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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世业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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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的表情,我就退却了。”端木瑞风轻轻拥我在怀里,满脸歉意地对我说道。
“相公,我知道,我也能够理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阮小姐本是清水出芙蓉,他不动唇便已透出智慧,这样的女子,妾身自知不如,恐怕像她那样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吧。妾身可以和阮小姐公事一夫,可是她真正想要的,相公能给得了么?虽然,妾身只见过她一次,可是我看得出,只有唯一,才能配得上她。在她心里,夫君应该是不能与人分享的。如果真的可以分享,那便是亵渎了她的感情,您说呢?”
“今生,我只有你一个便已足够了。至于青柔,我怕我承受不起。”他紧紧抱着我,柔声说道。
原来,真的只是如此。男人从来只是薄幸人,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不例外。阮姑娘,希望你好自珍重。

 
  第四章 仇怨难相解,步步终成恨(上
我在晦涩的世界里挣扎着,在苦痛的记忆里默然着。我不知道自己对端木瑞风的感情在什么时候变了质,但是我知道,我是带着对他无限浓烈的恨坐上了萧默彦迎亲的花轿里的。在迷茫中,我从阮府走进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家,由一个少女变成了一名少妇。
洞房花烛夜。
萧默彦挑开了我的喜帕。斯夜,对他而言,是幸福的,我感觉得到。可是此刻,我脑子里面想着的那个人却不是斯夜的新郎。四目相视,竟良久无语,也许他是开心得忘记了说话,而我,却是满腹的心事,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不想在这个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夜里伤害到他,然而,我终究还是做了伤害他的事情。就在他要熄灭红烛的时候,我还是开了口:“默彦哥哥,今晚,你可不可以不留在这里?”
我的话刚说完,他就愣在那里,没有了反应。我可以想象得到他的落寞与失望,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希望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妻子赶出洞房。
“为什么?青柔,你不喜欢默彦哥哥,是不是?”他不解地问道。
“不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他见我不想说,依然心有不甘地追问。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神,那寒光让我觉得害怕。可只一瞬间,我便恢复了平静。
“是,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他已经不值得我去爱了。”我讶异于自己在平静了两年之后,竟突然发现,我对那个人的爱竟然早就已经变质了。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转而好奇地看着我。
“因为那是我这辈子的耻辱,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想在今夜回忆起关于他的一切,这对你不公平。”
“所以,你剥夺了我的新婚之夜?”他讪讪地看着我,仿佛突然间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
“对不起。”我低下头,轻声地回答。我惧怕自己内心的脆弱真的会让我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所以我一直都在选择逃避,可是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忘记过。今夜,面对着这个深爱着我的男人,我极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脆弱,可是眼泪还是不小心被他发现了。
“柔儿,你别哭,你知道,默彦哥哥最怕的事就是看到你流泪。”他温柔地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我所有的伤悲。
“柔儿,你知道,默彦哥哥不喜欢做任何一件你不想做的事情。所以,今晚,我把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送给你一个人了。可是,你一定要记得把它还给我。”他笑着吻了我一下,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转身走了出去,留给我一道落寞的背影。
“柔儿,人生一世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你想要守护的人或者一个想要守护你的人。既然你已经不可能再嫁给那个你想要守护的人,就不如嫁给一个想要守护你的人吧。”父亲满脸疼惜地看着我,柔声说道。
“爹,我。。。。。。。”此时的我,仍旧无法从伤痛中走出来。
“柔儿,别忙着拒绝为父的提议。给默彦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份希望,别让为父将来在九泉之下仍旧为你挂怀。”
想起成亲之前父亲与我的谈话。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我却不能忘记我对父亲的承诺。如果我真的不能给自己幸福,那么,我就只能选择“忘记”。端木瑞风,这是我最后一夜“享受”你带给我的苦痛回忆了。
起身来到门前,打开门,看见西厢书房的灯依旧亮着。想起书房中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今生,我注定要欠他很多,至少,我已经剥夺了这个原本属于我、也属于他的新婚之夜。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和萧默彦成亲已经半年了。这半年里,我努力不去想那个人,努力做着萧默彦的妻子,正如新婚之夜我对自己说的那样,我倾尽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去弥补他。他很少呆在府里,即便在府上,也多半待在书房。我偶尔会煮些东西送去给他,有时也和他谈些经史子集,我惊异于我们的想法竟是如此的默契。有时,我就常常在想,或许,这才是我真正该去珍惜的人。
端午佳节,他没有去府衙,而是留在家里陪我。午饭过后,我们正想出去走走,我却忽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劝他自己出去,他却坚持要留在家里,还派下人去请了大夫。
萧府东厢房内。
“萧老爷,夫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气血有点儿虚弱,调理一下,再吃些安胎的药,应该就会没事了。”大夫把完脉后,慢慢站起身,对站在一旁的萧默彦说道。
“大夫,你是说,我妻子她。。。。。。有喜了?”萧默彦有些不敢相信地拉着大夫的胳膊追问道。
“是的,已经快三个月了。”大夫边说边将开出的方子递给萧默彦,然后躬身告辞了。
大夫刚消失在院子里,萧默彦就立刻走到我的床前,激动地看着我,竟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柔儿,你听到没有?我们要有孩子了。”他兴奋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
“是啊,老爷要做父亲了呢。”我静静地看着他,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一个孩子便能让眼前的这个人这般满足,他想要的,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还能要求什么呢?我该知足了,为了腹中的这个小生命,也为了眼前这个无辜的可怜人儿。
此后,他呆在府里的时间渐渐多了,我也渐渐地满足于这种生活了。然而这平静却很快被打破了。
儿子出生三个月后的一天,巧香莫名其妙地死了。看着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她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我静静地走过去,跪在地上,抚摸着她苍白焦灼的脸,眼泪悄悄滑落。我的视线在巧香周身穿梭,忽然,我的眼睛盯住了巧香紧握着的右手。我努力地掰开她的手,看到了从她手心滑落的那枚扣子。
这枚扣子,怎么会。。。。。。?我想起了那个几乎被我遗忘了的人。满脑子理不清的头绪,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我却不得不相信了。我失去了理智,面对巧香的死,我无法平静地估量任何人的品格,哪怕他曾经是我最爱的人。我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事实,所以当萧默彦走上前扶起我的那一刻,我突然失去了内心全部的支撑,静静地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全。
萧府东厢房。
“老爷,我想出去走走。”我强打起精神跟萧默彦说。
“好,我陪你。”
“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走走。”我几近哀求地看着他。良久,他才点了点头,却提出要让小丫头红蕊陪着我,我无法再拒绝,也懒得去纠缠,就勉强同意了。于是,我在红蕊的陪同下出了萧府。
再次来到西子湖畔,风景依旧无限好,人却已不似旧年圆。来到当年初见端木瑞风的那个亭子,此时,那个人早已等在那里了。
“你,还好吧?”他先开了口。
“如果没有你,我本来可以很好的,好好地做一个小姐,做一个妻子,做一个母亲。”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对不起。”他的神情又触动了我内心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对不起?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又来打扰我的生活?巧香她才十八岁,她那么纯真无邪,可是她死了,你知道吗?就因为这个”,我展开了握着的手,亮出了那枚扣子,“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还不够吗?为什么又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让我想起你?”
“对不起。”他惊讶的表情很快被歉疚所替代。他没有做任何解释,却比任何解释更令我愤怒。我扬起的手狠狠落在他的脸上,他却只是在一刹那的惊愕之后低下头去。端木瑞风,这一巴掌我早该给你的,没想到,现在给你却是为了巧香。想起当时巧香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你被打的场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弄人。你一向都是懦弱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你知不知道,我恨你的自以为是,更讨厌你的懦弱。
我转身离去,端木瑞风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端木公子,请自重。”我平静地看着他,他忙放开了我的手。我快步离去,不愿回头,亦不敢回头,怕他看到我满脸的泪痕。也许这就是宿命,一段注定洒满伤痕的宿命,一段我永远也摆脱不掉的宿命。
“老爷,这是我从巧香手里发现的。它的主人叫端木瑞风。”我将那枚扣子交给了萧默彦。
“你怎么知道。。。。。。”他好奇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慢慢地走到摇篮前,抱起熟睡的儿子,轻声低语:“铭儿,在这个世界上,娘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话说出口,才发觉萧默彦已站在了我的身后。看到他满脸的疑惑跟无辜,我顿时心生不忍。
“大人的心思,我琢磨不透。男人的心思往往变得太快,只有襁褓里的婴儿还没来得及学会欺骗。”我像是在向他解释,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沉思了良久,才问我:“那我呢?在你眼里,我也是不可信赖的么?”
看到他一脸的认真与失落,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于是,我半开玩笑似地点点他的额头,打趣道:“因为你也是个男人嘛。”
他尴尬地笑笑,我们彼此都不再说话。
很快,案子查清了,杀死巧香的人是端木瑞风的一个家仆,名叫阿亮。阿亮被判了死刑,端木瑞风也因为督下不严而被革去了一切功名。虽然我仍然恼着端木瑞风,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老爷,端木瑞风顶多就是个督下不严,革去一切功名,这种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我问萧默彦。他迟迟疑疑的,不想回答我,最后实在经不住我的发问,才回答了我。
“柔儿,这。。。。。。这是岳父大人的意思。”
“我爹?这件事跟我爹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早就隐退了吗?”
“岳父说,端木瑞风是他的门生,而我又是他的女婿,未免授人以柄,所以宁可罚重,也不可轻罚。而且。。。。。。”他突然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没,没什么。反正这对他也没什么大的影响,你说呢?”他的眼中飘过一丝恍惚。
我没有作声,结果已经这样了,原因还重要么?爹是这样跟默彦说的,原来,只是因为他是爹的门生。
阮府大厅。
“蓝姐姐,你们也来探望家父?”我避开了站在一旁的端木瑞风,笑吟吟地走向蓝倩。
“是呀。今天清晨相公说好久没来府上给恩师请安了,所以就带妾来了。”她微微一福,当作还礼,然后推了推靠在身前的小人儿,“云儿,快给阮姨见礼。”
听蓝倩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她身前立着的小人儿,心里不禁一颤。
“阮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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