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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来不及爱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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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调查?为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警局审讯室里。
“别那么多问题,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一个警察面无表情地呵斥,“你
同钟楚博,是什么关系?”  
“过去是同事,他是老板我是秘书,但是现在我已经辞职了。”
“就这么简单?”。 
“那你们希望什么样的复杂?”我沉不住气地反问。
做记录的警察抬起头睃了我一眼:“老实点。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那么多
废话。”  
什么协助调查,这分明是在审犯人!然而在人屋檐下,焉得不低头?我只得放
弃:“好,你们问吧,可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同钟楚博在一起?”
“是,他约我谈工作交接,我们在海边聊了一下午,刚刚分手。”
“为什么不开手机?”  
“因为头绪很乱,思路要清楚,所以不想被打扰,就关了机。”
“就聊工作?”  
“还聊了些别的闲话。”  
“什么话?”  
“风花雪月,海浪和人生。”我又沉不住气了,“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可
不可以直奔主题问明确点?” 
一个警察失笑:“我们不急,你倒急了?”
另一个较严肃的却毫无所动,只用一成不变的声调继续问:“你同钟楚博,
除同事关系外,是否有过其他交往?”  
“没有。”  
“你撒谎!我们调查过,你同他的关系十分暖昧,还为此被他老婆追到办公
室打过。”
我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又是这件事!我被人打了一掌,我才是受害者,
可是这件事怎么竟成了我的铁证如山,水洗不清了呢?!我撑住桌子:“我是冤枉
的,他老婆神经病,冤枉我!”
“所以你恨她?”
“我当然恨她!”  
“所以你杀了她!”  
“什么?”我呆住了,“我、杀、她?”我有一点点明白过来,却仍然不可置
信地,“她死了?”  
“别装蒜了!”警察忽然“霍”地站起,“啪”地将一叠照片摔在我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照片散开来,是法警拍的现场写真。许弄琴披头散发,圆睁两眼,舌头吐出,
脸色铁青,吊死在自家跃层楼梯的梯台上;还有一些,则是解开之后的照片,她
已经被平放到地板上,然而圆睁的眼铁青的脸一成不变。  
而最可怕的,却是旁边简简单单的一张纸,上面力透纸背地写着六个大字:
卢琛儿,我恨你!  
我晕倒过去。  
第五章福尔马林的气息如影随形  
许弄琴死了!  
那个曾追上办公室当众掴我一掌;认定我和他老公有私情的疯婆子许弄琴死
了,在死前留下六字遗书:卢琛儿,我恨你!
她恨我,至死恨我,死不瞑目。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恨我?与我何干?
我痛哭:“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我没有对不起她,我没有做
任何事!”  
柯以然抱住我:“我相信你,琛儿,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静一静,静一静,
没有人说是你干的,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这已是审讯后的第三天。
审讯的结果是我和钟楚博一起被无罪释放。  
我在警察局的门口看到他,隔天不见,他憔悴许多,胡子全长出来,眼中布
满血丝,看到我,嘶哑地说:“琛儿,对不起,拖累了你……”  
他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以然及时地出现并把我带走了。我心里很清楚,
案子能得以这样快结束,全赖以然大力周旋。他的身份和为人让人不难相信,我
既然已经选择嫁入柯家,便没有理由再与钟楚博牵扯不清,甚至合谋杀妻。  
而且,许弄琴的死亡时间已经验定应在午时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可是水无
忧全体员工都可以证明,我是十一点整离开茶馆的,而钟楚博提供的我和他在公
园华表下拍的合影则表明,当时的华表时间大约是十一点三十五分。而从茶馆到
公园的车程和从公园到钟家的车程差不多都在半小时左右,钟楚博根本没有时间
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回家杀妻再赶到公园拍照,亦不可能在拍完照后于十一
点三十五至十二点钟这短短的半小时内赶回家并把妻子杀死。
同时,柯以然验尸后发现,死者在上吊前曾服用大量安眠药,换言之,这是
一起双料自杀。死得十分决绝而义无反顾。
“她竟这样绝望,不愿活下去!”我哭泣,“她这样恨我!”
“她错怪了你。”以然拥抱我,吻我的额,试图安抚我,“不要再自责,这
件事和你无关。”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欠了她?她那么恨我,至死都要留下遗书诅咒我!以
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的心疼得更加紧了,比起许弄琴的死来,我同以然的争吵简直就不算什么。
我们都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就像从来没有吵过架一样。在孤独和恐惧中,我
抓紧以然的手臂,就像抓住自己生命的力量,以然,帮助我,不要放弃我!我真
的,真的很害怕!” 
无忧听说消息也赶来了,不住地自责:“那天,我真不该放你走的。”  
“无忧,你早猜到会出事是吗?”我抓紧她的手,“你知道些什么?”  
无忧有明显的犹疑。  
以然也觉察了:“无忧,你真的知道一些内情?”  
无忧终于点头:“其实,你遇到的事,我也经历过。钟楚博以前是我的客户,
我做报纸那段时间,因为广告方面的业务同他有过几次接触,许弄琴也对我起过
疑心,纠缠过几次,还逼我写保证书不许再同他丈夫往来。我觉得无聊,也觉得
无所谓,虽然不会当真给她写什么保证书,但是耐心地同她谈过几次话,那以后
也真的断了同钟楚博的业务往来,反正大连的广告公司那么多,何必惹是生非。” 
 
“难怪你们那么熟,你却对他那么冷淡。你早猜到我同他交往不会有什么好
结果,是吗?”  
无忧歉意地:“可是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怎么能怪你呢?”我叹息,“无忧,如果我有你一半的坦诚理智就好了。”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终因我而死。我后悔没有像无忧那样,及早向许弄琴开
诚布公地面对面谈一次,把误会解释清楚,如果那样也许她不会死。  
她是带着恨与绝望自杀的,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我向以然提出要求:“带我去看看许弄琴。”
以然犹豫:“你不害怕?”  
“怕,可是我想面对。”我擦一把泪,“我要当面同她说对不起,即使她听
不到,我也要说清楚。”  
以然看着我,半晌,点点头:“好,我带你去。”  
于是我见到许弄琴。  
已经开膛破肚、浸泡在福尔马林池中的许弄琴。
不知道法医们是怎么弄的,她的舌头已经缩回去,眼睛也闭上了,可是她满
脸的怨忿依然触目惊心。
我觉得头晕,可是强自忍耐,清清楚楚地说:“对不起,我该早点向你解释,
我同你丈夫,毫无关系。” 
话未说完,池中的许弄琴忽然睁开眼来,黑眼珠白眼球狠狠地向我一瞪。
我只觉一股冷气直袭脊背,再忍不住,狂叫起来。
以然急忙抱住我:“琛儿,你怎么了?”
“她!她……”我指向池内,可是许弄琴好端端地闭着眼睛,并无异样。难
道,是我自己的幻觉?
“琛儿,你太紧张了。你已经看过了,现在,我们回家吧。”
“不,以然,我想去茶馆,我想见无忧。”
我想见无忧,她永恒的从容沉静可以给我莫大安慰。  
我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无忧,我看到许弄琴,她恨我……”
无忧轻拍我的肩背,递上一杯极苦的苦丁:“琛儿,喝口茶。”她拧紧眉头,
忽然问以然,“你是验尸官,你真觉得案子没有一点疑点吗?”  
我一愣:“无忧,你有怀疑?”  
以然也明显震动:“无忧,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总觉得,许弄琴,并不像一个会自杀的人。而且,据我所知,许弄琴好
像特别容易出意外。”  
“意外?”
“不错,在这次以前,单是我知道的,许弄琴便有至少三次濒临死境:一次
是在海上游泳时游泳圈忽然漏气;一次是因为把手松动从自家二层楼上摔下来;
还有一次则是在奔驰车后备箱里取东西时身后有一辆中巴无人自动疾驰下来,与
奔驰相撞……但是巧的是,三次遇险都恰好有人相救,所以大难不死。更巧的是,
三次意外,钟楚博都在现场……”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说事实,没什么特别意思。”  
以然也深思地点了点头:“我也一直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他拉着我的手
坐下来,冷静地分析,“根据我的经验,通常服了过量安眠药的人会在短时间内
产生幻觉,当她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她往往会在幻想中已经把这件事给完成了,
根本不会再亲自动手去做。换言之,就算她已经打定主意服药后上吊,真正服药
后,也未必还有那份清醒真个去找绳子上吊,因为她会幻想自己已经吊死了……”
“可是你们还是判定她是自杀。” 
以然无奈地摊摊手:“没办法,理论只是理论,理论也要讲证据。证据表明,
屋子里除了许弄琴和钟楚博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或气味留下,而钟楚博的
确有不在场证明,你是人证,而照片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全,你让警察怎么办?” 
 
“我是人证?”我苦笑,不安地转身,“好浓的怪味,无忧,不好意思,把
你这里的茶香都冲淡了。”  
“怪味?什么怪味儿?”
“药水味儿呀,你没闻到吗?”我嗅一嗅,皱紧眉毛,“大概是刚才在解剖
室里染的,这么久了还不散。”想到解剖室,我只觉心有余悸,背上的那股冷又
来了。  
无忧拍拍我的手背,递过一杯茶:“你是太紧张了,来,喝杯茶,静一静。” 
 
茶叶在杯中舒卷,沉浮,旗枪分明,绿意盎然,我轻轻旋转着茶杯,忽发奇
想;“水无忧,忘忧草,无忧,你这里有没有一种茶,可以让人喝了之后,忘掉
所有不开心的事,就当它没发生一样?”
无忧笑了:“我也很想自己有那样一种茶,不仅有‘忘忧’,还有‘还魂’,
有‘渴望,有‘如愿’,有‘永不变心’,有‘长生不老’,有‘两情相
悦’……”
以然大笑起来,我却幽然神往:“是呀,多希望可以有那样的茶,不论生活
中出现什么样的烦恼,都可以一杯在握,万虑齐除,那样,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不
如意了。”  
“可是,正是因为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才教会我们什么是‘珍
惜’,什么是‘努力’,珍惜此刻的‘如意’,努力把握‘如意’,或者把‘不
如意’改变成‘如意’……”  
无忧的话总是那样睿智,温和,充满哲理,我轻啜一口茶,抬起头羞涩地笑
了:“且无论这是不是一杯‘忘忧’或者‘如意’,但是现在,我的确已经感觉
好多了,那么,我们就姑且称它做‘开心’
口巴。”  
无忧和以然也都笑了。
直到回到家,我依然清晰地闻到自己周围有一股子极浓的福尔马林的气味。 
 
我把自己浸在浴池里洗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一时三刻脱胎换骨,就此忘掉
所有不愉快往事。
然而就在这时,异事发生了,浴室的莲蓬出水忽然一窒,接着喷出血来,腥
浓而殷红,如怨气勃发,汹涌不绝。我惊呆了,久久不知反应,只任那血水喷了
我一头一脸,将自己瞬间喷成一个血人。
“啊!”我尖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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