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夫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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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她从没奢望过。
“怎么不说话?”他转到她的前面,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眸子里星星点点都是炙热。
“不知道说什么。”顾月白看他一眼,一直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忽冷忽热,高兴的时候愿意来哄着你问东问西,不高兴的时候冷着一张脸霸道地要你什么都听他的。
“那就什么也别说,身体力行!”他一把抱起她,双眼灼热,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她拆吃入腹。
顾月白心知这次是真的躲不过去了,可他眼中过分强烈的欲。望让她觉得浑身哆嗦,灵动的双眸投注到他脸上,他看穿她的忧虑一般低低沉沉地笑,“放心,我会控制好自己。”虫
热切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大野狼紧紧缠住小白兔,一具古铜色的强壮身躯死死地贴住玲珑有致的娇躯,密密合合地偎贴在一起。
“你放松一点,我受不了。”他死死忍住,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顾月白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深呼吸再深呼吸,怕他一个动作就要抽走她的呼吸,战战兢兢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他痛苦的脸颊都狰狞了起来,恨她的不解风情,恨她的少女无知,只好狠狠咬破她的唇让她跟他一起疼,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公平,才觉得好受一点。
‘嘶’,太疼了,顾月白眉尖紧蹙,为了不让自己疼她开始慢慢尝试着接受他,学他的样子品尝他的味道,淡淡的薄何味,滚满舌尖。
她的一点点主动让他发狂,再也忍不住地挺。进她美好的身体里。
刚开始他确实控制的很好,可是愈往下……。就愈让人心惊。顾月白无力地躺在大床上身体前后晃动,双手无助地去推他坚实的双肩,吓得哭出了声,“你轻点,会伤到宝宝。”
他下颚绷得死紧,沙哑着嗓子说,“叫我的名字。”
顾月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心希望他快点结束,乖乖地叫,“齐~灼~华~”她叫的委委屈屈的,听起来微酸袅袅。
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叫出来像盛放的鲜花一样,化成一道花火穿透五脏六腑,激的他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有奇怪的热流喷到里面,棉絮一样却又带着惊天的力量让她的身体随他一起痉。挛,呼吸缠绕在一起,一室旖旎春光。
“你快起来呀,好重。”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呆住了,声音软绵绵的连她听了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这是怎么了?
“嗯。”他翻过身侧躺在她边上,犹自不满足,火热的手掌沿着曲线慢慢探索,一贯冰冷的眸里溢满浓重的温润,整个人瑰丽的像一头完美的兽。
她抓住他作乱的手,很是懊恼,“好累,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你睡你的。”他依旧我行我素,顾月白气的呼一下推开他,厉声吼他,“你有完没完?”
齐灼华眸子冷下来,他很想狠狠疼她,直到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惹他生气,直到她哭着求饶为止,可又忌惮她怀孕的身子,只好恨得牙痒痒,“不闹你了,你睡。”
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耳边却又听见他在接电话,声音沙沙的,性感撩人,那边隐约传来季烟委屈的撒娇声,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聊了很久。
蜜月第二天,两人相携逛遍了罗马最具代表性的景点。
顾月白心潮澎湃地站在斗兽场内,震撼于如此气势磅礴的建筑,她张开双臂微闭双眼,遥远的风凌厉地吹过来,眼前似乎看见了角斗士与野兽搏斗的场景,殊死拼搏,直到一方死亡为止。
齐灼华远远看着,她的头发飞舞起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明明是真实的存在可看起来又那么的虚无缥缈,她美得不真实,灵动的太虚幻。
“这里不适合你。”他拉过她的手就要带她离开,顾月白留恋地看上最后一眼,嘴角发苦地勾了起来,斗兽场上谁还会可怜那死去的一个?
他把她带到了许愿池,塞给她一枚硬币,有些生硬地说,“扔一个硬币许一个愿望。”
她张望了一下周围的其他人,多是成对的情侣,笑语欢颜,一脸幸福样。再看一眼齐灼华,背对着她又在接听电话,心里一下子空起来,她名义上的丈夫,与他虽然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可还是觉得陌生,对他甚至会觉得恐慌……许愿池,真的能实现她的愿望吗?
她背对着许愿池,闭上眼睛,心中许下愿望,硬币往后抛出去落在泉水里,带着她的愿望沉下去。
“许了什么愿?”他挂断电话朝她走过来,一脸兴味地问。
“跟你无关。”淡淡的四个字让他瞬间冷了脸色,心里罩上一层阴鸷。
九月正是巴黎的演出季,巴黎歌剧院几乎每天晚上都有高水准的音乐会和戏剧演出,大大小小的美术馆也推出精彩的主题展览。
顾月白显得反常的热烈,主动又亲热地勾着齐灼华的胳膊看遍了凡尔赛宫的每个角落,像一般情侣那样依偎在船上徜徉在美丽的塞纳河上,在凯旋门前踮起脚尖扳下他的脖子使劲吻他,她的转变让他毫不设防地沉迷其中,乐不思蜀。
在顾月白的故意拖延下,仅仅巴黎一个地方就逗留了一个礼拜,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她都会在大脑里浮现一天的收获,包括语言、路途、贴在橱窗上的招聘信息……
身边的男人只当她是真的投入了这段浪漫之旅,他放肆的夜夜要她,她婉转的夜夜迎。合。
这一天,他接了一个电话,脸上闪现欣喜无奈,犹豫之后终究在她耳边说,“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你在酒店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顾月白心里一跳,抬起素净的脸望住他,乖乖回他一个字,“好。”
这几天真是被她的乖巧哄得团团转,齐灼华很有些眷恋地吻她,“等我。”
顾月白笑着点头,跑到窗户边向下张望,看到他朝着季烟走过去,季烟八爪章鱼一样攀上他的身体,笑靥如花。
他们的身影一消失,顾月白便快速地翻出自己的证件,留下一纸便条潇洒离去。
巴黎十三区,法国有名的华人聚居区。
顾月白鼓足勇气推开一家店面的门,忐忑地走了进去,店里有位染着火红色头发的中国姑娘正在整理货架,回头一看见顾月白,瞬地被惊艳了一下,娇笑着用汉语问,“小姐想买什么呀?”
听她用的是汉语,顾月白一颗心顿时不再那么惶恐,这可是她第一次出来找工作呀,更何况还在异国他乡。
“我……是来应聘的,我看到上面说需要一位会说汉语和法语的东方人,所以……”
火红色姑娘笑着哦了一声,“那你等一下,我去叫小老板下来,他还没起床呢,嘿嘿~”
顾月白看着她转过后面一道隐蔽的小门,咚咚上楼梯,然后又咚咚下来,指了指身后慢吞吞下来的一个人,“喏,他就是老板,你问问他要不要录用你。”
顾月白直直望过去,顿时愣住,而对方一个哈欠没打完看见是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顾月白~”冯扬再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别说有多惊喜。
“老板,你认识这位美人啊?她可是来应聘的哦。”火红色姑娘打量着两人,嘿嘿直笑。
“真的?”冯扬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顾月白皱眉沉思良久,终究是点了点头,冯扬得到肯定的答复,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欢迎你加入本小店,呵呵。”他简直像空手接到了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一样,摸着后脑勺一脸灿笑。
跟冯扬的接触只有那么两三次,而且印象不是很好,觉得他就是那种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典型的纨绔子弟,跟季秋同属一类人。
“可是我没有地方住。”顾月白嗫嚅出口,心里并不是没有顾忌,但她走投无路不得不选择留下。
“没关系,我把我的卧室让给你,你只要留下就好了。”冯扬大方的很,惹得火红色姑娘一阵怪叫。
“老板快给我介绍一下嘛,你们这么熟到底什么关系呀?”
“她叫顾月白,呃,是B市来的朋友,也是老乡,”他认真介绍起来,又跟顾月白介绍了一下火红色的,“她叫小红,还是留法学生……”
“那我的工作呢?”顾月白徐徐看一眼店内,根据店名还有一些标示性文字可以看出来全是专业的竹炭制品,琳琅满目,毕竟少见,有些稀奇。
“跟小红一样,负责接待一下顾客就好了,很轻松简单。对了,你会说法语或者英语吗?”
“两种都会。”顾月白回答的很淡,冯扬倒是惊异了一下,看不出来她年纪轻轻这么厉害。可他不知道,在过去的十九年里,顾月白除了钻研书本刻苦学习,真是没有第二件事可做了。
自此,顾月白便在冯扬的店里住下了。
那边的塞纳河畔,季烟难过地撅着嘴看着齐灼华,心里有苦难言。
从她情窦初开,到今日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从来都是理所当然地认为齐哥哥是她一个人的,从小到大都是带着嫁给他的梦想长大的,虽然两人也会吵闹,但最终都会和平牵手。
可是,这一次………凭空冒出一个奉子成婚的顾月白,弄的她措手不及恐慌不已。
她不想失去齐哥哥,更不想背上小三的骂名,可是季秋一再提醒她,男人都是动物本性,万一他要是吃上瘾不打算放手,那么,她就彻底失去了。
她在B市苦苦地等,控制不住地想要打电话给他,每次都会问他正在做什么?新婚燕尔,两人又是特意出来度蜜月,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无非是亲亲我我,水乳交融,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便忍不住刺痛。
她一天天地等,终于熬过了七天,可他仍没有回来的打算,她终究忍不住飞了过来,见到朝思暮想的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是季烟,是市长千金,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现在做的叫什么事呢?要是让疼爱她的爸爸妈妈知道,不气死,丢人也丢死。
“烟儿~”他是看着季烟长大的,她脸上的幽怨心中的煎熬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季烟回神对着他笑了一下,“我没事,齐哥哥你还能再陪我走一走吗?就像我上高中放学的时候你来接我一样,你牵着我的手,漫步在林荫道下。”
齐灼华宠溺地拉起她柔嫩的手,“当然可以,走。”
巴黎的浪漫气息最是迷人,让青梅竹马的两人不知疲倦地漫步在香榭丽大道上,欢声笑语落在每一片梧桐叶上。
夜幕低垂,齐灼华把季烟送回她下榻的酒店才有空抽身回去。
打开大门,没有看到顾月白的身影,他狐疑地一间一间套房寻找,浴室里没有,阳台上没有,娱乐室里也没有……慢慢的,他的心开始慌起来。
稳步走到离开时她懒洋洋睡的大床边,一张白纸静静悄悄地躺在案头,他拈起来,只有清秀的几个字:我先回去了。
该死~他低咒一声,她居然一声不吭扔下他先回去了?他气的在宽敞的起居室走来走去,心里隐约觉得有点不安。
打了电话给季烟说要马上回去,季烟虽是诧异但并没多问,待到见了面才知道,顾月白独自一人先回去了。
过来时是他和顾月白,回去时却是他和季烟,飞行中,季烟有意跟他亲近,他却板着一张脸不为所动,她只好恹恹地作罢。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B市。
雍景湾齐家门口,福叔已经在等着了,远远看见是季烟陪着少爷回来的,心下诧异。
“夫人到家了没?”齐灼华几步走过来,最先问福叔顾月白是否已回了齐家。
福叔大大地愣住,摇头,“夫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