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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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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心里的声音告诉他,这还不是时候。他们人太多了,而且现在他又被灌了药。他继续假装昏着,他对自己说,如果一听到他们对于晴有什么不轨,他就扑上去挡住他们,拼掉命也要保护她。

好在他们只是推搡着于晴,似乎想让她乖乖呆在床上。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他们陆陆续续的走掉了。他开始不解了,他们真的履行承诺了,要放掉他们吗。他不大相信这些人的可信度。直到,他听到那句带着调侃跟轻浮的话,他才意识到了那个女孩所谓的真正精彩的戏码。

看来她要伤的方向已经改变了,在他出现以后。她放弃了伤害于晴的禸体,放弃了摧毁她的贞洁,她觉得有意思,因为她找到了真正摧毁一个人的方法。她要让一个人去承受背叛的痛苦,她要让最亲密的人去烫灼于晴深处的灵魂。

她要彻彻底底的毁掉她。

他们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啊,为了这场戏码。他被灌注了大瓶的液体,马上的,身体就起了反应。他想爬去卫生间给自己浇冷水,他们把他拎回来,丢到床上,丢到她旁边。一碰触到她,他的身体更热了。他安静了,一边努力的控制自己,一边等待他们离开。

待到就剩他们两个的时候,他试着叫她。那时候的她已经是吓傻了吧,被她这么一叫,突然就凄厉的喊起来。他真的是敌不过药效吗,他有那么一下子几乎要抱紧她,她推开他,尖叫着往门那边跑去。

他看着她奔跑的背影,模模糊糊的,不清晰。他的身体还在烧,他想说一些什么,可是喉咙像火烧一样,干涸的吐不出一句话来。是不是什么也解释不了了呢。终于,他看到张焰赶来了,抱起她转身要离开。张焰没有看见被床头柜挡住的他,所以这么快的就将她带走了。

他惶惶然的靠着床头柜,木头的坚硬硌出了他的眼泪。他要失去他了吧,从决定来到这里的这一刻起,还是,向她表白的那一刻起呢?

真相之乔珂(上)

在两天过后,乔珂有些走出那件事的阴影了。她慢慢的翻着从前的日记,嘴角拉出嘲讽的弧度。那时候真单纯啊,她有些痴迷的看着从前的自己,对于任何一个人都表现出来的执着。在一页日记那里,她停下来,然后又重重的翻过去。

那是她一直想撕碎却没有忍心下手的一页。那页记录了她与于晴的第一次相识,于晴看起来孤立无援,突地就让她生出了保护感。她毫无防备的将于晴带入自己的生活,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刻,让那个可以被称作知己的女孩带走了爱情。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她躲在高大的松树后面,让欲接近她的毛毛虫吓得差点惊声尖叫。她紧紧的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观赏那场清晰无码的晴色片。

女主角很青涩,男主角很果断。这怎讽刺,不是吗?她曾经最好的朋友跟自己的爱人在这里偷欢,她却成了不敢惊扰跟打断的人。从那以后,她比谁都活的更小心翼翼吧。她想哭,想闹,可是有资格吗。她知道那样做的话,除了会把张焰推向别处,不会有什么好效果。她面对着假惺惺对她好的张焰,面对着对张焰穷追不舍的于晴,将自己打造的风平浪静。好像这些事情她一件也不清楚,好像生活就是美好的似的。

是太善良了吗。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善良,对于于晴,似乎是有一些冷落跟抛弃。她恨那个时候她太小太小了,根本不懂得旁人的依赖心会有多重。或者说她完全的沉浸在爱情里,同样依赖者张焰而活着。

她记得好伙伴第一次告诉她,于晴跟着张焰的事。那时候她还摆摆手说没事的,她笃定于晴只是在帮她审核张焰是不是一个好男孩,她没有注意她们之间友谊的红线已经愈来愈细,一触即断。后来,慢慢的,她有些明白。张焰跟她说话的语气总是不温不火的,有时候不约她一同回家,反而制造让于晴跟着的机会。她很想相信张焰是想和平的把事情解决,她带着这个信念待在他身边三年,在最后那年的暑假,她的信心终于破碎崩塌。

中考完以后真的很轻松又惬意吧,她误以为这么美好的暑假,一定是跟张焰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于是她拨通了张焰的号码,那边却传来一阵阵的忙音。她又拨,依然是那样。她以为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或许粗心的张焰忘记了充电。于是她耐心的等到第二天,殊不知却是一样的结果。

张焰的好兄弟她都熟悉,就一个个拨了号码去问。没有人知道张焰去了哪里,她仔细琢磨着几个男生的口气,似乎没有在隐瞒什么。她又大着胆子拨了张焰家里的号码,张焰的爸爸接了电话,她伪装是办同学聚会的组织者,语气平静的问张焰会不会来。

那头的张爸爸惊讶的说:“你说阿焰吗,他去杭州了,说是陪同学参加什么考试。他没跟你们同学打招呼吗?”

杭州?她木然的挂掉电话,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不记得他有什么同学与这个地点名词有任何关联的。她甩甩头,努力找回灵魂的重心,咬了咬牙,就去跟爸妈谈判了。

没错,她要去杭州,她要知道张焰这样一声不吭的去了那到底为了什么。那时候她还担心张焰是出了什么事,她在心里坚定自己一遍又一遍,她告诉自己要陪张焰度过这个难关。她太了解他了,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不会连她也不说的。

后来,她真的去了杭州。揣着爸妈给的一千块钱,跟一张存有2000元的银联卡。这里是她全部的积蓄,她担心爸妈给的不够,所以就全部带出来了。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她不是来旅游的,自然没有心情到处看看。她的步子迈的很急,在偌大的杭州街头焦急的搜寻着思念的身影,她一遍遍的拨那个熟悉的号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学着适应。

在一个星期以后,家里来了催她回去的电话。爸妈给的钱早就用光了,她不敢再住好条件的宾馆,就找了一间出租房住下。去超市买了一个小功率的电扇,对着吹还是不停的淌汗。隔壁住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嗜酒,每每回来都会撒着喉咙大吼大叫。她怕极了,就躲在墙角里,静静的不敢发出声音。直到男人的妻子骂着脏话把男人拖进房间,她才在久违的平静里找到一丝安全。

真相之乔珂(下)

终于她熬到了半个月,已经开始拒接家里的电话,只是用简短的短信来报平安。现在想想,她也不懂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坚持,明明知道找到的几率微乎其微,却还是下了狠心的拼了命去寻。

离开那间出租屋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她费了大劲把零零散散的东西卖给收废品的老大爷,退了钥匙给房东,在房东啧啧向她索赔地板裂缝的钱时,乖乖的从钱包里拿出来。她沉默着在房东复杂的目光里,提着来的时候带的小行李箱,走下了这栋破败的水泥楼。

她没有放弃过寻找,然而,她太蠢太笨了,猜不到这个她日日夜夜寻找的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放了一个虚假的地名,他低估了她的毅力,最后,在藏躲中,他妥协了,发了信息给她:小珂,你回家吧。我没有去杭州。

就这么短,没有任何解释,不带有任何愧疚。她没有去向什么人证实什么,比如他究竟在哪里。她倦了,这二十几天的寻找让她的眼也累,腿也累,心也累。她相信他的话,因为她相信了她对他飞蛾扑火的感情,她相信了,他们的爱情就要走到尽头。

回到家,爸妈好话一通说的给她做吃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她浸在放好的洗澡水里,温热让她的每个毛孔都张开来呼吸。厨房里飘过来的香气让她在另一头的浴室里都可以闻到,她熟练的猜到了妈妈的几样拿手菜,里面有她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她的眼泪落下来,滴在同样温烫的洗澡水里。她在小小的浴缸里蜷起身体,毫无预兆的大哭起来。她担心在客厅的爸妈会听见,所以克制着自己只发出细小的哽咽声。她看着镜子里几近扭曲的伤心的脸,她问自己,残忍已经笼罩了她的生活了吗。

后来,慢慢的平复自己,平复伤口。她利用了一个暑假的时间来疗伤,却曾想,只是为了迎接更大的伤痛。

新开学就轰动了学校的消息,八卦传的比光速还要快。每个人都在聊,三五成群的,主人公是熟悉的名字,如今再一次涌到风口浪尖。

是的,她的爱人张焰同于晴在一起了。人证物证俱在,两个人一同上下学,嬉笑打骂,不是情侣是什么。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真的暴怒了。他没有跟她有过任何交代,就这么奔向别人。她无法原谅跟消化这一事实。

渐渐的,还是麻木的。哪怕她想装一点伤心欲绝的样子,都没有办法演的像一点了。附近又有人讨论张焰跟新的灰姑娘,她不躲不避的走过去。那几个女孩看到她,露出惊讶的表情,迅速尴尬的推了一下啊背对着她还在滔滔不绝的另一个女孩。她没有生气,她觉得很正常,这爆炸性的新闻连她都忍不住要加入讨论,又怎么能怪天性八卦的女生们呢。她怕她们觉得不自在,本想说一点什么,然后喉咙哽住,她不想一出生就暴露这几天的坏心情。她掩饰着悲哀,向她们惨淡的一笑,女孩们似乎有些惭愧跟不安,她摆摆手,迈步向前走去。

从那一刻起,就恨了吧。这恨太深太锐,怎么不会扎痛她们所有人呢。她听着张焰对她的解释,诸如于晴很脆弱很需要他之类的恶心话。她的心里在呐喊,“你知道什么!”她同样有脆弱跟过不去的坎,但是他却认定他的坚强吗。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于晴家里的变故,知道于晴的妈妈离开家门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她知道于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依无靠的人,她知道整个暑假,张焰都陪着于晴。她甚至知道他们在县里的郊区租了一间小房子,过着小夫妻的日子,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起床。这些都有人跑过来跟她讲,然后看一看她的表情,叹一口气。

就算他的兄弟都倒戈了来支持她,又有什么用呢。心不在了,她默然的回绝着他们欲去劝他的好意。

他们三个人,或许在相识那天,就注定了这辈子的纠葛吧。她盖上日记本,脑子里现出于晴被灌醉后的脸。可怜又无助的脸,她最终还是同情的阻挡了大手,对那张脸的积蓄施暴。她承认她输了,在认识女孩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是要输一辈子的。

约定见面

这几天,于晴还算过的比较平静。偶尔小志会打来电话,于晴也不接也不挂,就让它这么响着,直到没有声音。小志不笨,不会一遍遍的去烦她,她也不傻,上次的事情仔细想过,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太多。但现在就要她面对小志,她又没有什么勇气。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年夜了。她有些惊愕时间的飞逝,才发现带着赵文卿的期望回来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办好一件事。该约张焰出来了吧,她知道这是她最后刺探自己的机会,年一过,大家的事情都会一大堆,走亲戚访朋友,再没了时间跟她在这里瞎耗着,只为明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感情,会不会还在燃烧着。

组织了很久的语言还是下不定决心打电话,她害怕拒绝已经产生了阴影,索性就编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发过去。虽然她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她怕在他还未赴会前就给他造成太大的心里负担,她希望这条平和客气的信息能让他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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