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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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没哭。
“姐,为什么不陪他了?”
“嗯。”
“你回来干什么?”
“这里需要我。”
“他好了?”
“没有。”
“没有你怎么放心?”
“惠,不要问了,把手机上的照片给我下载下来。”
“嗯,你说警察找我,可是没有来呀?”
“我去找他们。”
我把照片存到u盘里,确实有些模糊不清,用先进的仪器放大之后问题还不大,我不明白专案组为什么对这个线索不重视,苏已经失踪一周了,学校报案的时候誓直接报到市局的,显然只有惠一个目击人,她不说就没有任何线索。可专案组应该明白,这与晨的问题是连锁的。
我打了电话,他们说因为管辖和案由的问题正在磋商,妈的,抓走的不是他爹,我说,我已经离开了招待所,照片在我手里。他们一听,立刻高兴了,要我马上送去。
又是一段转辗车程,我来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还在他们还有专人等我,据说专案组的人员24小时待命。似乎没有人说我离开招待所不妥,只是告诉我杨双规的三十二天后他们局长下落不明了,就是我见到了那个。既然如此,我分析一定与苏的失踪有关,他们找不到晨,也同样从苏的嘴里得不到线索之后只能畏罪潜逃,局长的去向一定与那个女人有关。
专案组的人说,我们找过,那个店已经转让了,接手的是一个别人,不了解他们的情况。其实,线索提供的并不晚,但是他们的措施比较晚,我心里骂着,蠢货。如果晨坚持建议查找那个女人也许会来得及,可是他一定是有恻隐之心,毕竟都是他好过的女人,这个花心的王八蛋,我恨恨的骂着。
我决定自己蹲赌那个女人,上次商场一面,我对她是有印象的,抓住她一定能使案子有重大突破。我想,虽然她离开了那里,她的许多关系还在,尤其是不知道变化的一些人,难免还去找她,而且,我就以晨的女朋友的身份直接出面,这样就可以引蛇出洞,女人单凭着嫉妒,也会不顾一切的交手,虽然危险,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工艺品店坐落在街面的一个两层小楼上,底下是营业的场所,新店主是个30出头的男人,听了我说明的来意,同情的看着我说,八成你找不到了,变了心的男人不如狗。谢过他之后,我在附近寻找最近的小旅馆和出租房,为了长期住下来监视方便。终于,一家儿子儿媳已经出国,老伴故去的老太太收留了我,我照付房租,住在他儿子原来的书房里,还有电脑。我住的地方,就是工艺品店的对过。
第二章(十)
几次想给晨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每次拿起电话的手又缩了回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蹲赌那个跟他好过的女人,男人的心都是叵测的,如果他单单以为我是出于嫉妒,自然会造成他的逆反心理,情急之下难免失控,为了保证大局的进展,我没有必要为他考虑了,毕竟我的朋友苏还在危险中。就算我是嫉妒,我也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对情感的敌人没有善良之说,何况对方是真正的敌人,人民的。
所有的积怨,所有的愤恨,所有的报复,就是抓住他们,即或自己因此失去生命。
这家老太太还真是堡垒户,她原来是街道居委会的,都说居委会大妈爱管闲事,街道也是一级政府,总要有人负责事情,管闲事就是敬业。我的这种体会来自与大妈对这条街上的事情的如数家珍,说到这家工艺品店,大妈叹了口气说:“唉!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这话怎么讲?”
“她是个二奶,爷们儿一年都不会来上一次,听说外边又有了新的。她明明知道,不哭不闹,为了钱呗!跟她好的男人很多,你说你的男人啊?他算不上她的相好,就是她一个伴儿,帮她打理生意,估计也是有点事儿的关系,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放心,她是投资人。”
“她跟谁好呢?”
“都是社会上高层的人物,有一次她过生日,听说公安局长喝多了,说枪毙谁听她的。虽说是玩笑,可有这么开的吗?腐败啊!”
“她平时在哪里?”
“这倒不知道,听说她还有几套别墅房子,有钱。”
“这些房子的大概位置在哪里?”
“就是那么一处富人区呗,是这几年开发的。可是,姑娘你找她干什么?这种人惹不得的。”
“我男人跟我生了个孩子,我要养活,我要股份的钱。”
“算了,他都不要,你要的回来?”
我不再答话,免得老太太怀疑,我说去洗澡,趁机离开了她。
第二天,我找到说的那些地方小区物业,开始为自己找临时的工作,我知道这个办法十分愚蠢,但是起码不会打草惊蛇,人家看我根本不像剪草除苗的那种人,根本没人理我。我心想,当家政总还行吧?果然以最低的价钱照顾一个老太太,半身不遂,就是她了,反正这些天照顾晨我已经训练有素了。
我这辈子没干过专职卖菜做饭的活儿,这下练上了,借助菜谱,我还做得有模有样的,起码老太太喜欢。这又是一个儿子去国外的主,好在还有了女儿,每天晚上回家换我。
早上天天去早市买菜,菜有时忘了拿,但忘不了对保安灿烂的微笑,那些从农村来的帅哥们。看起来我无疑是保姆队伍中有气质的,没过几天就跟他们熟悉了,我认为时机到了,于是拿出晨的照片,问他们是否见过这个人。两个小伙子之间传递着,其中一个惭愧的对我解释他刚来不久,另一个有眼力,居然认出是工艺品店的经理。吓了我一跳,太直接了。他说半年没见这个人了,刘姐还能看见。
“刘姐是谁?”
“老板娘啊!”
“你怎么知道?”
“我在那里干过。”
我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觉得找到真佛了。
“我是来找我表哥的。”
他们真诚的相信着。并且说投奔谁也要凭劳动吃饭,谁也不会白养活谁。我们共同语言着。
我突然说,我表哥上次给我家寄东西就是写的这里的地址,但没写具体门牌号。
“那是刘姐家,老没来人了。”一个小伙子说。
“不对,我听见过他家狗叫。”另一个说。
“狗在呗。”
“放屁!人不在狗吃什么?”
他们俩面红耳赤的争论着。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顾不得听他们辩论完,就匆匆离开了。
第二章(十一)
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专案组的电话。
八小时之后,警察包围了她的房子,狗叫,人不开门。强行打开,苏一个人和两条狗各占一个房间,苏的手腕上一条铁链子,前面是食物,狗的腿上一条铁链子,前面是食物。
保姆不干了,我的工钱也不要了,那边老太太的房租多交了两个月也认倒霉。我和苏,还有两名警察陪苏回家。专案组对房主下了正式通缉令。
回到林场,苏回家休息,我和苏告别,在惠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准备回招待所。惠说,又走,我说尽量马上回来。
见到晨,他说:“英雄回来了。”我没有接茬,看到他正在一个铁架子里练支撑。一个男子进来,原来是给他安排的特护,不同的是,在对方强有力的搀扶下,晨已经能站起来了。
我继续替代特护晚班,吃过晚饭后,我讲了一切经过,晨说,你因为泄私愤而成就了正义。我觉得不对,我不仅因为正义,而且因为良心,至于泻私愤而冒险,事情过去之后我觉得,不值。
案子的进展无疑有了更明朗的结果,公案内部的不法分子与贩毒集团勾结的事实已经成立,但是犯罪事实的证据收集还是一个艰苦的工作,为此专案组增加到100多人,负责单项的罪证收集,每个小组互相不能通报信息,只负责自己的一块工作,市局缉毒干警中又有三个人被双规了。
警察这一职业,可以说是很特殊的,警察也就成为了社会中一个比较特殊的群体。工作对象一般情况下都是违法犯罪分子,没有哪个人希望警察上门找他,因为按照常规思维肯定这人犯事了才会被警察找。几乎每个人在遇到危险或者困难的时候都是希望有警察出现或者第一时间内就想到报警寻求帮助。可能就是利欲熏心而丧失原则,以致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正义不能得到伸张好人承受冤屈,法律在普通民众的眼中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公正性。也更有甚者,知法犯法、警匪一家亲,站在社会不同的地方欺诈人民攫取利益,并通过自己的权利和关系为这些犯罪遮掩欺骗法律欺骗人民,成为社会与人民的敌人。
警察为恶则罪恶滔天!因为警察比其他人有权利,更懂得一些潜规则或者自己就能替自己去掩盖。缉毒警察和毒贩勾结一起,可以说是毒贩大行其道,贩毒运毒猖獗一时。因为它失去了最基本最直接的监督打击主体,况且这种本来是它敌人的力量——缉毒警察已经成为了他的兄弟他的保护伞!如此,社会的稳定和人民的安全已经失去了本来强有力的保障,这不仅仅是警察的假公济私那么单纯的问题,警察集体的团体性或者一个团体中一部分的腐朽带来的是全社会的损失和全体人民的不安全。所以,警察的腐败或者警察中的一小部分腐败分子所带来的损害有别于其他同等地位的公务员的腐败,也就是罪恶滔天的一方面原因。也可以这么说,警察的腐败和违法乱纪所带来的危害是全社会性的,是高于他的职务和权利的更高层次的腐败。警匪勾结、狼狈为奸,坑害百姓,执法违法,践踏至高无上的法律。在中国已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这种现象不是一天形成的,更不是个案。司法公安部门早已是腐败和犯罪的重灾区。而这些腐败已经演化为系列化、集团化的犯罪,并带有警察职业特色和便利条件。缉毒警察参与勾结毒贩贩毒;警察开办或勾结色qíng场所黑吃黑;车站警察与小偷结成利益共同体;警察身兼执法者和hēi社会老大等。警察与罪犯成了相互依存、共同牟利的长期利益关系。警察已经成为地位特殊、危害严重的犯罪群体。由于他们拥有其他犯罪分子所没有的国家强制力,对公众安全、社会安定的稳定和危害性特别大,远远超过了其他犯罪分子。真正建设法制社会,就必须坚决、严厉、从重的打击群体化、集团化的警察犯罪。在中国大力倡导“法制社会、以人为本”的今天。执法者本身却带头肆意践踏法律,法律的尊严何在?为什么警察如此大胆,他就不怕法律的严厉惩处吗?原因很简单,警察法对于警察犯罪的惩处力度,完全不能够真正起到遏制警察犯罪的作用。因为,一般的警察犯罪,尽管可能是全国震惊的大案。可折腾到最后,大都是轻描淡写、虎头蛇尾的“处理”了。没有真正的加大打击群体警察犯罪的力度,更没有对于执法犯法的警察从重从严的惩处。
第二章(十二)
晨对我的抱怨采取忽略的态度,坚持每天乐呵呵的锻炼身体,我反而气不打一处来,但无法无礼挑衅。我当然知道他对我的清楚了解,但更是郁闷之极。
一天,特护请假了,白天我负责帮他练习站立和走路,我成心不接应他,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我内心恶毒的快乐着。
平时特护帮他的时候都是让他脱离铁架子,锻炼肢体的整个平衡,可我不敢,我怕自己扶不住,晨说试试。
我站在他一米远的地方,晨站在床边,试着伸出左脚,可身体的重心也没有移过来,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