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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半花开败-第5章

小说: 半花开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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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蹊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语气冷冷地:“你去哪儿了?”

“陈蹊!”景然根本没有想其他,惊喜地扑了过去。

“你……”陈蹊一愣,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少年的耳根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

景然抓着他的衣襟,靠在他怀里自顾自地呢喃:“我找不到你,找了几条街都没找到,我急了,对不起,我不该乱跑的……”

“陈蹊,我就知道,在原地等你,一定可以等到,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她仰起头,好看得要命。

“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到超市里面等?”苛责的话到了嘴边成了心疼。

陈蹊伸出手,帮她挡了脸上的阳光,这几个小时她是怎么过来的?焦急、恐惧、不安,又站在太阳底下被烈日暴晒,若是平时,她最多只能支持几分钟,现在他竟然让她等了几个小时……

她有比较严重的低血糖,要是晕倒了怎么办?

他不敢再想下去,还好,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我不敢到里面去,我怕你找不到我,会着急。”她小心的说。

忽然,她粲然一笑:“陈蹊,我只想着快点见到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下次走丢了,一定要站在原地等我。”陈蹊忽然觉得,夏天的阳光,静然安好。

“嗯,知道了。”

“啊!”她又忽的从他怀里弹跳出来,涨红着脸解释,“我一时太高兴了,没注意这是在大街上,我不是故意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记得的,他一向不喜欢过多的身体接触。

现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晚了点?陈蹊拥着的手,没有松开。

……

她一勺一勺的调拌着咖啡,面上平静,杯中的液体却微微荡起一圈圈涟漪: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年的景然小白菜,因为陈蹊那丝难得的微笑,又成功的被陈蹊的男色迷得七荤八素。

以前,真的是很傻呢。






8

8、彪悍 。。。 
 
 
就进去看看。

只是看看而已。

她徘徊在超市门口,这样说服自己。

她在超市里细细地走着,环顾四周,一幕的一幕,叠影交错:这个零食区陈蹊皱着眉毛被她拖进来过;那儿卖生活用品的,陈蹊冰在那里死也不肯进来;是那个角落吧,陈蹊曾经面无表情站在那儿等她;还有一楼隔壁的化妆品店,她苦着眉毛央求了他好久他才别扭着脸在门口挪动了几小步;怎么可能忘了那个卖蔬菜的地方,陈蹊主动拉着她逛过几次呢。

走出去吧,终究是要出去的。

等眼泪变成了琥珀,等浪漫变成了理智,等青涩的甜蜜变成了遥远的梦,陈蹊,我又一次站在了超市门口,仍然是在原地,却再也不见了曾经要等的人。

“你是……”陈蹊?她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伫立的一个男人。

他缓缓地回头,冷漠、动容、呆愣、清淡、冷漠,然后再次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像极了——视而不见。

陈蹊,你真的是把做陌生人诠释得淋漓尽致。

手机响了,她机械地拿起电话,眼睛干涩得发痛——

“喂?”

“胖子,是我。”

“阿绪……”

“胖子,”对方沉默半晌,“见到他了吗?”

“嗯。”

半晌——

“难受吗?”

他说——

“没什么丢脸的,然然,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他的声音,温润如海。

很久——

“阿绪,我难受。”她再也支持不住,跑到街道角落缓缓蹲□来,埋在风中的身体,瑟瑟发抖,再也感受不到风的方向……

她说——

“这里,难受……”蜷缩在阴暗角落里,一个女孩,拼命地捂着嘴,哭得像个孩子。

电话那头的人一直都在那里,收容她的一切——

“胖子,等你处理好一切,我就回来。”带着无限的安宁和信任。

和绪,果然懂她。

“嗯。”

“我现在可以想象一个眼泪鼻涕一把抹的丑八怪。”语调悠悠。

“你去死吧!”她怎么会有那么一秒指望和绪“弃恶从良”?

“呵,我的女人是最坚强的。”

景然翻了个白眼,狠狠恶心了一把:谁是他女人?

“胖子,订婚的事……”

噢,这正是她想说的事,咳,该怎么和叔叔阿姨说呢?

提到订婚,她的心一团乱麻:“我也不知道……等你回来再说好吗?”

“好。”

她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你望穿秋水?”

“你想的很美。”

“提前了,胖子。”

收了线,景然站起身来,走出角落时,一派淡然:“敬你自己,景然,祝你幸福。”

难得的,四个人今天聚到了一起吃午餐。

“哎,冷血无情的陈大医生,你对面还坐了个人。”再也受不了这种沉闷,林远冬抗议出声。

多谢他的“成语”,陈蹊低头吃饭,敬谢不敏。

“陈蹊,你当我死人是不是?”林远冬哀怨的用筷子将碗敲得叮当响。

陈蹊终于从噪声中抬头,望着他,意思是:你要干嘛?

林远冬无奈的搭了搭眉:陈大医生这招“无语凝咽”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

“我听说你要休一个长假?”

“嗯。”

“为什么?”

“不告诉你。”

林远冬差点喷了,神啊,他最近没得罪他吧。

“陈蹊。”黎许皱了皱眉。

“我没事,想休息一阵。”清清淡淡。

许尹翔忽然想起前几天撞见陈蹊在一遍又一遍地揉着额角,眉峰纠成一团,他当时还以为是手术后的疲劳症,但是:“陈蹊,到底怎么回事?”

“几年没休假了,想出去走走。”陈蹊放下了筷子。

三人沉默下来,陈蹊的神情,仿佛继续这个话题,他就会起身离开。

还是由林远冬打破缄默,面上笑闹着:“哎,那个,我要去看陈蹊的前女友!”

“她出院了。”黎许淡淡而答。

“什么?”林远冬瞪大眼睛,“这才几天呀,就出院了?”

许尹翔的眼睛也睁得跟小鹿斑比似的。

林远冬懊悔死了:“怎么可以,我还没仔细看一眼呢!尹翔,你见过没有?”

坐在他旁边的许尹翔低下了头:“我很早就见过了,在8年前。”

林远冬醒悟过来:“我明白了,陈蹊的前女友是在他大学时代交的,而你们三大学时就是一个寝室的,所以你们早就见过了对吧?”

“差不多是这样。”

“那快跟我说说那女的怎么样?”林远冬使劲的给许尹翔使眼色,有什么比陈大冰山的八卦新闻更让人兴奋的?

许尹翔有点失神:“很漂亮,很可爱……”

陈蹊看了许尹翔一眼,面庞沉落下去,确实,他们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大三那年……

元旦前夜,寝室如他所料——闹不可交,陈蹊在寝室坐了一会,似有所思的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让他有些躁意的心平静不少,他又拿出手机看了看,眸中黯光闪过。

要不要打电话给她?他几乎都可以想象她气恼的小表情——

“陈蹊,你怎么总是不打电话给我?”她会拼命的盯锁住他的眼睛,很明显的想要胁迫。

气鼓鼓的样子,虎虎生气。

嘴角,不知何时爬上一丝浅笑。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下意识的,他一眼去看号码。

他似乎愿意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心有灵犀。

“陈蹊,HappyNewYear!”阳光灿烂的声音,仿佛让人看到全世界的花开。

“嗯。”

“你都不跟我说新年快乐。”带了些哀怨,“算了。”

“陈蹊,你在哪儿?”她恢复的很快。

“我在寝室。”

“噢。”她停了一下,“陈蹊,我过来找你好不好。”

看着笼罩着他的漆黑寒冷的夜晚,他皱了皱眉,从D市到C市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不好。”你的身体会受不住。

“陈蹊,那你猜我在哪儿?”黑暗中,景然使劲的朝陈蹊的宿舍望着,带着一贯的坏笑。

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向下望了过去,不知怎的竟然隐隐闪过期待。

“呵呵。”她的笑声空灵清越,像是飞了起来,“陈蹊,我就在你宿舍楼下。”

他蓦地僵立。

他探出阳台,下面漆黑一片,然而,他似乎可以看见一个挥着手臂的小女子,对着他,明眸灿笑。

“陈蹊,出去这么久,谁啊?”室友在里面阴阳怪气的戏谑。

“我女朋友。”他说。

这一声,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瞬间镇住了所有人。

他也确信,她听到了。

“什么意思?”黎许首先反应过来,云淡风轻,“女朋友?”

“嗯,她在楼下等我。我走了。”他清淡一语,转身就走。

“既然来了就让我们都见一面吧,你们说呢?”依然是那副儒雅贵气的样子,黎许侧过头来,问寝室的其他人。

“陈蹊的女朋友?天哪,陈蹊竟然有女朋友!”不知是谁,终于吼出了最最严重的问题。

寝室瞬间炸开了锅——

“哥们,你不是那啥啥啥吗?怎么突然会有女朋友?!”

“完了完了,这年头,连唐三藏都吃肉了!”

“谁这么太阳,捂热了这块冰山?”

“陈蹊,今儿个不管是跟踪还是偷拍,你女人,我们今天是见定了!”

你女人?陈蹊撑了撑额头,无奈地问她:“寝室的人要见你。”

她听出了他对这帮损友的无奈,陈蹊没有看到,楼下的某女很彪悍的大手一挥:“带他们过来见我!”






9

9、过夜 。。。 
 
 
看着餐桌上诡异的气氛,景然有点受伤,不带这么“欢迎”人的呀。

难道,她就那么让人无话可说?

小酒家内,六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娇花”照水,“娴静”不语。

她看了看自己,白色棕边针织外套,深蓝色窄脚牛仔裤,黑色的中长Boot,很良家妇女啊。

陈蹊看着身边一脸无辜的小女子,有点无奈:他就知道不该带他们来见她。

陈蹊,承认吧,你其实很想说一句:都把眼睛给我闭上!

这算不算自作自受?他还不知道寝室这帮损友暗怀的鬼胎:他们哪里是深沉不语,分明是不敢直视。

罪魁祸首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他的衣角,发出紧急求助信号。

看着她被寒风扑得有些微红的脸,他眉梢微蹙:“这么冷的天还跑过来。”

“以后一到车站就打电话给我。”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双毛茸茸的棕色手套,细致的戴在她手上,淡淡的问了一句:“还冷不冷?”

在场的人终于明白了刚才陈蹊同学从商店里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不冷。”只因为他一句话,心头满满的喜悦,在脸上盛开。月牙般灿烂的笑容,坏坏的、带着致命的邪气,如同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剔透。

“当——”历史性的一幕发生了:许尹翔同学手中把玩的筷子成功的自由落体。

陈蹊绝不怀疑有5只癞蛤蟆在他们心脏欢快地打鼓,他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大家好,我叫景然,是陈蹊的女朋友。”景然笑意不减,大大方方的介绍。

还是没有反应?不带这么伤人的好不,景然哀怨愁肠。

“他们就是这样。”陈蹊貌似无绪的开口。

可她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酸味?

这顿饭,景然成功的被“嫌弃”了:整个饭局他的室友们都几乎没怎么跟她说过一句话!

怎么办呢,第一次的“友好见面”就被她弄成了这样,以后还怎么打入组织内部啊?景然深刻的自我反省。

原本兴致高昂的饭局就这样在沉抑的三言两语中结束了,陈蹊起身,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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