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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半花开败-第39章

小说: 半花开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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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毫不犹豫的声音。

“陈蹊先生,你是否愿意……”

阳光,透过褶皱的天窗,碎碎地钻进来。歌声,笑声,牧师的唱诗声,交织成绚烂的极致。像欢腾的瀑布,一直往前面冲,一往无前,毫不犹豫,冲到了最顶峰。

然后……在那一刹那,重重跌落。

“陈蹊,你怎么来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笑得很灿烂。

“你先坐啊,我马上就准备一顿大餐。”

她从阳光中走下来,透明,但并不模糊。

望着细碎的阳光,他看到那是自己,无奈地笑了。

“陈大医生,我去给你做普罗旺斯鸡肉焗贝壳粉,我在网上新学的菜谱噢,瞧瞧你女朋友多能耐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赶快把我娶回去吧,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

在金色的阳光中,她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蜕现,在他的视角中,逐渐变得清晰。

“赶快把我娶回去吧,陈蹊,你愿不愿意?……”

最后,她的面孔完全清晰,与内心最深的某处,一点点重合。

“我愿意。”他浑身一震,依本能说。

“蹊哥哥……”李歆心在打颤——牧师,还没说完。

“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像来自遥远的虚空,她的轮廓不再清晰,声音越来越远。

几乎快要听不到了!

“我愿意!”

“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牧师惊愕的,这才念完。

“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牧师强颜笑,停顿的片刻,泄露了不安。

陈蹊猛地转头——

心上,像烙了个大洞,空不见底。

我结婚了。

我的前女友,景然。





49

49、与君同,定不负 。。。 
 
 
9个月后。

“男朋友,怎么没叫我?”景然还穿着睡衣,懊恼地说。

和绪在摆弄着餐具,略一抬头:“女朋友,你昨晚不是说,今早爬不起来吗?”

昨晚,他还好意思说昨晚!

明明知道今天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还……纠缠她那么久。

可恶,她最懊恼的是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对和绪完全没有抵抗力。

“好了,去换衣服吧。”他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你这样会让我——唇唇欲动。”

为什么以前会认为他再正经不过?

景然飞也似的逃了。

“阿绪,这件怎么样?你觉得还好吗?”景然从卧室里出来,身着淡蓝色荷叶边波点上衣,配以黑色及膝高腰裙,清丽而优雅。

“很美。”他不吝赞美,特别是裙子的膝部褶边设计,将她的腿部线条勾勒得极美,“然然,见我父母而已。”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

看着和绪轻松的表情,景然无可奈何:这怎么跟以前一样。

以前还可以亲亲热热的“Uncle、aunt”的喊,现在……看到她跟他儿子混在一起,会拿刀砍她吧。

“阿绪,你要帮衬我点……”景然头皮发麻。

吃完早饭,和绪和景然去机场接了和父和母。

“阿绪,你个臭小子!”刚下飞机,和母就给了和绪一个大大的拥抱。

“嗯,来了。”和父也站在一旁,算是打招呼。

景然颇有点尴尬地站在一旁。

“爸、妈。”和绪安抚好热情的妈妈,走到景然身边,“这是景然。”

景然无语,这是什么开场白。

“我女朋友。”

三人瞬间僵滞。

“你是说……”和父努力地看看和绪,又看看景然。

“没错。”和绪很是坦荡,“我跟然然在一起了。”

“从法律上来说,属于非合法的同居关系。”

和母简直不敢相信:“你们……俩个……” 在一起了?还同居?!

原谅她吧,这两个孩子她看着长大的,你突然告诉她这样一个事实,这样很像……乱伦耶……

“Uncle,aunt。”景然干笑着打招呼,悄悄扒开和绪的手。

“好了,都累了,先回去再说吧。”最后还是和父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果断裁决。

和绪带着他们来到了他和景然的住处。

“Aunt,我帮你拿行李。”下车,景然自然上前想接过和母的行李。

“啊……呃,不用了……”和母还是有些尴尬。从半个女儿变成儿媳妇,要突然接受……还是有点太难。

景然更加向前,一咬牙:“Aunt,这是我分内的事,理应由我来做!”稍施力,行李重新回到了她手中。

这样做没错吧,景然囧着头皮怯怯的想。

“妈,你就让她来吧。”和绪以微笑来回答自己的母亲,“儿媳妇这么听话。”在心里乐吧。

悄悄,已经自作主张将女朋友升级为儿媳妇了。

“Uncle,aunt,喝水。”景然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她只是凭本心想做到最好。

“哦,谢谢。”

“呵,不用。”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和母不自然地看了看周围,问:“这是你……们住的房子?”

“不错。”

“还算雅致。”虽然远不能跟家里的庄园比。

突然,和母问:“小然。”

“在!”

和母有点窘到:“你跟阿绪在一起多久了?”

“妈,我们——”

“给我闭嘴。”

“小然?”

“9个多月。”景然说。

和母面上如常,心里却跟猫爪子挠似的,好啊,臭小子,竟然闷不作声瞒了我9 个多月!

她还是优雅浅笑:“小然,跟前一个男朋友分手了?”

“……是。”

“不会又复合吧?”

带讽的语气,听得清清楚楚。

“Aunt……不会。”面上浅笑着,心头,苦涩不堪。

果然,他们早就知道了。

以前并不是不怀疑,只是,当真正面临这样的裁判时,心中的痛,还是快把她刺穿了。

她不怪任何人,这是她自作自受。

也是她该受的。

“你把我们阿绪当成了什么?”蓦然,和母的脸色冷得吓人,“备胎吗?你高兴时就甩一甩,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气氛倏地变得冰寒。

“妈妈。”和绪站了出来,“她没有欠我什么。”

“不管是我还是任何人,都不能这样指责她。”和绪坚定地望着对面的母亲。

她以前,只是不爱我而已……

虽然过去了那么久,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苦涩,“我对她好,她也对我好,全心全意。”

只不过不是爱情而已。

景然看着这个男人,一直看着这个守着她长大的男人,目光没有稍离,宁静的姿态,蛰厚而深沉。

换我心,忆你心,始知相忆深。

与君同,定不负。

“那她现在呢?”和母冷冷看着他,很懂得让一个人更加难堪。

疼爱了你二十多年又怎样,现在,你谁啊?!

“我爱他。”景然抬头说,“Uncle,aunt,我不是很聪明,也不懂什么花言巧语,但是我知道——”

“和绪,我爱他。全心全意。”

如此简单的答案。

两位被这么直白的话有点惊到,而和绪……克制不住全身颤抖,蜷缩着手指缓缓缓缓地抬手——

他就在父母面前深深拥抱了她!

“我也爱你,然然,非常……”他沉醉地紧紧抱着,呢喃。

两位家长都不好意思了,转过脸去心里汗颜:这俩孩子,还真的是“情难自禁……”

“阿绪,你个臭小子,咳、严肃点,注意场合!”和母假装咳了咳,憋住笑。

那俩年轻的娃娃终于分开了。

“阿绪,你过来一下。”和母说。

和绪去了,面无表情。

“没事。”他留给景然一个无怨无悔的表情。

“那个……”和父奇怪地说,“我实在……爱莫能助。”他轻抚额头,不忍再看。

玄关处,和母低声说:“阿绪,你怎么谢我?”

“妈妈,你还是干脆直说。”

“乖儿子,不愧是我的种,真聪明!你看吧,我帮你逼出了你媳妇儿的真情告白,怎么着你也得送我一份大礼吧。”

“直说无妨。”

“我只要你们两年内给我生个孙子,五年内给我生个孙女儿,每年寒暑假都归我们带,当然一年至少带儿媳妇回家六次,还有……”

“妈妈,你胃口很大。”

“哪有哪有,你想啊,我可是牺牲形象为你免费演出,如果不成,大不了一拍两散罗。”说着还无所谓地瞅瞅和绪,时不时,目光示威性略过景然。

“好。”除了孩子的部分。

“真的?”

“真的。”和绪垂下眼睑,“妈妈,然然现在还在伤心。”

“没问题,看我的!”拍拍他的肩膀,乐呵呵的走了。

“小然啊。”和母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春风般和煦的表情,“阿姨刚才说话太急了,可不许生气。”

“嗯……“景然不明所以,木木地点头。

“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开始抹泪(?),看不到表情,“小然啊,阿绪都跟我说了,当年嘛,你也有你的难处,也不能怪你。”

“Aunt,是我不好——”景然着急地她扯纸巾,天知道她最怕别人在她面前哭了(看着她长了这么多年,和母能不知道?)。

“咱不提了,以后再也不提了。阿绪说,阿绪说,他无怨无悔——”

景然默然了。

“小然啊,你一定要对阿绪——”

“我一定会对阿绪好。”她抢先,坚定地说。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地。

“小然,你来我房里一下。”用完午膳,和母诡秘地叫住了她。

她还是不安的,下意识望了一眼和绪。

和绪仿佛心灵感应似的,竟然也“凑巧”在看她,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去吧,没事。一切有我。

景然安宁了。只一眼,她的心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只要还有和绪,她就可以勇敢无畏的去做任何事。

怕什么,我还有和绪呢。

Aunt,有什么话就说吧,我都受得住。景然仰起小脸,一副这样的表情。

和母满头黑线:是不是刚才演的太过了?……

死小子,拿我当背黑锅的!

“小然,过来,别怕啊。”她也很郁闷啊,盼了好久的儿媳妇,竟然这么怕自己。

和母拉着她落座沙发。

“其实我和他爸这次来呢,给你带了样东西。”本来我们还打算借这样东西推把力的,看来,是多虑了。

我儿子下手挺快的嘛。

不过,儿子,我再替你加把火:“从他房间的书柜里……”她挣扎了一下,“取来的。你看看。”

景然疑惑接过,用眼神询问。

“翻吧,没事。”

景然不再犹豫。

这是一叠厚厚的信笺,每一个信封上都只有日期和天气。

她打开了第一个信封——





50

50、对不起。谢谢你。 。。。 
 
 
第一张是一张女孩的背影,从女孩的马尾、白衬衫和百褶裙可以看出,女孩的年纪并不大,残碎的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吞没。

这不是就是她吗?

什么时候的照片?!

心,几乎狂跳而出,景然近乎笨拙翻开背面:仲晴跑过来告诉我,然然有了喜欢的人,当时面上依然无可破绽,心里的痛,却快要把我刺穿了。如果我跑到她面前,我一定会质问她:十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就这样丢弃了?景然,你真的懂得如何伤害一个人。然而我高傲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逃了,我想要逃离这个让我心痛的人,登机前,我拍了一张她的背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当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再也伤不到我。

那时候……是我刚刚对陈蹊感情萌芽的时候……景然慌乱地快速翻开第二个信封。

没有日期,更没有天气。

第二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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