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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半花开败-第32章

小说: 半花开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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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好不容易“腐蚀”来了,她能不大快朵颐?
“吃了跟我去运动。”和绪低头看报纸,面无表情。
“咳”——景然差点喷了,能够把“运动”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的,估计也只有和大Boss了。
“不去!”埋头,闷头大吃。
“然然,我不介意——先斩后奏。”
不知道为什么,景然觉得他在“斩”字上面无限拖长——
“饱了。”又一次,景然 “屈打成招”了……
“先生,赏脸喝一杯?”一金发碧眼的美女差不多时候走了过来。
披肩发、白背心、休闲裤,腰板挺得笔直,让前面看起来……很可观。
景然忍着笑,不怀好意悄悄碰碰他的手臂。
又来了位不怕死的。
这位质量很高啊。
美色,美酒,美人,艳福不浅嘛。
她冲他眨眨眼——
喝吧喝吧,绅士要有绅士的风度。
小时候某只红通通的小狮子,挠啊挠的,她想起来就好笑。
和绪不动声色,抬头:“不好意思,实在是家里老婆管得紧。”
却看向景然,一派清淡。
然后景然好笑的小眼神儿,在美女的眼里……就成了含怨的妒妇……
“不、不是……美女消消火,别误会啊……”景然百口莫辩。
“哼!”美女留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气哄哄地走了。
而罪魁祸首,在悠悠喝着早茶。
“老婆请你喝两杯,赏不赏脸啊?”景然阴恻恻地,笑得很傻很天真。
“不急。洞房花烛夜,留着交杯喝。”
“到时一定——一醉方休。”他附耳凑近,形成环抱的亲密姿势,温润的气息,轻轻地说。
早饭后,景然气呼呼的跑了,总算明白——无耻,也是需要天分的。
“你是……”景然停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她的房间怎么会有个男人?
一个白衬衫的男人。
很干净的背影。
他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奇怪的,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她。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复杂的神色,疑惑,微讶,然后掺着些许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半晌,他等来了这样一句话。
“你……不记得了?”他胸口一涩,却执意问。
景然警惕地多看了他几眼,确认什么后才小心靠近——
“你是……”景然努力地回想,“黎许?”
他终于笑了。
“怎么没戴眼镜?”景然觉得奇怪又有趣,“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看得清吗?”她故意在他面前挥了挥爪。
“看不清吧。”景然在心里概叹,我可是你“仇人”景然啊。
看清了还不对我翻白眼?
怎么会看不清,一直以来,都清清楚楚。
“你再看看,真的……不记得了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以及为了保护这份小心而异常认真的表情。
“我当然记得啊,你是黎许啦。”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昨天才见过你。”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她房里,不正常啊。
“不记得了,果然……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曾经无意中救过的一个痞子长发,门牙都被打烂,满脸都是血污的不良少年。听有人说,你当时还是个初中生,穿着水手服、格子裙、扎着蜈蚣小辫,才及我胸口,人小,胆子可不小,仗着我看不见,经常“老大、老大”的跟在我屁股后面跑……
这些,都不记得了?
“你还好吗?没事吧?”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懂了。
那就这样吧。
就让这一切,静静地躺在那里吧。
只要你不记得,我就永远不纠缠。
这就是我的——God bless you.
“能有什么事?”他旋即换上慵懒的笑,一贯的戏谑,“估计是看了张消化不良的脸,晦气~ ”
“你——”果然还是那个讨人厌的黎许啊,刚才的错觉真的是太失败了!
“你来干嘛?”口气也冷硬起来。
“景小姐,”他更加干脆,“我也不想来。”
“谁让我是你的家庭医生?”不甘愿的口气清楚极了。
“现在,去躺下。我要为你检查腹腔。”戴上眼镜,厚壁,重新隔绝了世界。
回到宅子的第二天,和绪就得回纽约,几天而已,却实在是积压了太多的工作。
和绪刚跨出门,景山也随即送他出去,他依然如故,从衣架上取下大衣往身上一套,就要匆忙赶上。
景然一把拉住爷爷,说:“天降温了,外面冷着呢,我帮你把扣子扣上。”
爷爷连忙闪身,挡住她的手,神神秘秘鬼马一笑:“一出门,你奶奶就会帮我扣上的,让她扣吧。”
说着,爷爷大步迈了出去。刚走出门槛,奶奶果然着急地拉住爷爷——
“小三儿,你看看你,扣子都没扣……”
一边亲切地嗔怪,一边帮爷爷扣好衣扣。爷爷憨憨地笑着,像个粗心的孩子。
景然和和绪抿着嘴,远远地,相视而笑。
奶奶凝望着爷爷远去的背影,脸上泛着红晕,他们都知道,那是幸福的一种颜色。
景然暖流轻泛,爷爷在告诉他们:在给对方爱的时候,也别忘了留给她一个位置,让她好好爱你。
然后景然提步,小跑着跟上了和绪。





40

40、一个如此简单的答案 。。。 
 
 
和绪一个人飞回了纽约,景然在旧金山多呆两天陪陪两位老人然后再尾随他回去。
这天,吃过晚饭,姐弟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轻松地聊天。
“姐姐,你会去相亲吗?”景深笑得无害。
“小深啊,再不去相亲,姐可要孤独中老咯。”景然一脸苦恼。
“姐,你不会孤独终老的,我、有我呢,我陪你!”景深眼睛发亮。
就你,小屁孩?景然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小深,我永远不会去相亲。”露出长辈般(慈爱的?)微笑。 
“真的?”
姐姐你太了不起了。
“我觉得相遇就是一种缘分,遇到了就是遇到了,如果没有遇到,那就是没有缘分,我也不会强求。”景然侧着头,轻轻地说。
姐姐,你还有我,你永远不会孤单。就像只要姐姐在离我很远的某个地方,我就永远不会感到孤单一样。
我从小没有母亲,更不过什么狗屁父亲节,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阴影。
没关系,咱不过母亲节,咱一起过儿童节。我不是还有姐姐吗,当年我撞成弱智的时候,还不是有姐姐拉扯我长大了。
姐姐,很勇敢呢。所以,我是个男子汉,会比姐姐更勇敢。
小时候以为自己是个小男子汉,想着能为妈妈撑起一片天,让妈妈不再偷偷掉眼泪,后来……变成了姐姐帮我擦眼泪。现在,我想做哥哥,想为姐姐撑起一片天,你走累了,背后永远都有一座山。 
“那和绪呢?”是真的,认真问。
“他……如果没有……”
倏地属于和绪的铃声应声响起。
“我接个电话。”
景然起身,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起,接和绪的电话要回避景深了?
“什么时候回来?”似乎,永远是这么波澜不惊。
“嗯……快了吧。”没有多想,答得飞快。
“那明天吧,我派人去接你。”顺着替她做了决定。
那头似乎还有敲键盘的声音,景然摇了摇头:“不了,我自己回去。”
这样的好,贵重得让她惶恐不安。
你知不知道,根本就不值得……
“回来吧,我带你去拉普兰德。”他在那头,说。
键盘的声音也停了。
时间似乎停滞下来,静静地,听到了自己眼眶发胀的声音。
她缓缓捂住自己的眼睛,装做若无其事微笑的样子:“什么呀……呵……纽约,我这不是才订了机票,再过几天啦。”
你是傻瓜吗,笨蛋吗,我跟别的男人的约定,你也要帮我实现?
你都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可恶的人,阿绪。我明明知道你喜欢我,在六年前被你接回美国的时我就知道,你偷偷看我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可是我就是不说啊,我想着,我是要和陈蹊在一起的,所以怎么可以点破?你不知道吧,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地过了这么多年。
我不想失去你。
我宁愿你这么痛苦,也不愿意自己孤独。
看吧,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透顶的女人。
所以:“阿绪,我觉得旧金山挺适合我的,我想……辞了纽约的工作,搬到旧金山来。”
没有如果。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和绪挂了电话。
景然仍然握着,轻轻地说:“阿绪,我做了这辈子,最有良心的事情。”
此时,景宅的后园里,苏式园林的深处,隐约传来略带稚嫩的声音——
“爷爷,我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我吧。”
“哦?流浪了这么多年,终于想回来了?”
“爷爷,说实话,我并不是为了什么振兴家族事业这样的鬼话,我回来,只是为了我爱的家人,能有个家。”
“呵……贱贱,你好不委婉……”
“爷爷,你能不能别做……这么鸡皮的表情?”
“好……的……”
“那,贱贱,你可得到南美去下基层,没个几年是回不来的……”
“可以。”
“喂、喂,贱贱,你个臭小子,这就走了?——”
“呼…………嗯,拜拜,爷爷。还有,以后不要叫我贱贱,我会想、杀、人。”
景然仍然坐在客厅沙发,她打开电视,光线仓皇而入,让她措手不及。
阿绪又收购了一家主流大报,向开拓欧洲市场又迈进了重要一步,虽然短时间内乃至二十多年,这家报纸都不可能为他积累财富,但是赔本也要办——这对树立高端主流的集团形象是必要的。
景然出神想着,电视里,和绪的传媒集团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了。
照例先是一些陈泛而又经典的问题——
“Elliot先生,请问您对《欧盟时报》的旧制有什么想法?”
“会作哪些改变?”
“对前董事会您有什么决策?清谈一谈,会不会大刀阔斧地改革?”
“收购了这样一家主流大报,您对你传媒集团的未来有哪些展望?”
而和绪,着正装高高坐在主处,从容不迫,冷静地回答着媒体或或犀利、或尖刻的种种问题。
这样的和绪,才适合他。冷静异常,魄力非凡。
景然苦笑,掩住了自己的眼睛。
行将结束,后排一个年轻的女记者竟然冒冒失失蹿出来,涨红着脸,急忙问:“Elliot先生,你这么年轻就达到了如此骇人的高位,无论名利、财富、地位、还是美……都唾手可得,但您对这一切好像并不那么热衷,请问,这个世上有您特别想得到的吗?”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要知道这可是全球直播!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作为“呈堂证供”,被全世界人民“审判”。
全场几百位顶极精英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位女记者——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好意思,这与我们今天的主题无关,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工作人员吓出了冷汗,迅速出来圆场。
大家提了口气,抹着冷汗,齐齐起身准备离场。
“有。”
一个如此简单的答案。
下一秒周围陷入死寂,身后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和绪对着镜头,浅浅一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和太太。”
毫无悬念,明早头条,各大报纸,全都有了。
景然移开左手,对上和绪的笑,神魂恍如亘古之水,却又能清晰感觉到心湖上一圈圈涟漪微微荡开……
和绪,你是我良心……最后的逆鳞。
是夜,中国C市。
陈蹊单手靠在沙发上,闪烁的灯光,像碎片一样割在他的脸上,支离破碎。
安安静静中,突然传来了“嗵嗵”钥匙开门的声音——
陈蹊浑身一震,呆坐着,心跳得飞快根本不敢回头。
“是这钥匙吗?”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啊,我仔细问过物业管理员了。”
“里面好像有灯……又不像客厅的顶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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