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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花开败-第3章

小说: 半花开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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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蹊不要我了我还是没办法停下来,我该怎么办?”

“如果陈蹊不要我了我还是没办法不爱他,我该怎么办……”

“如果陈蹊不要我了我还算没办法停下了,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她一脸受惊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像个被抛弃的小狗,惊恐的不停重复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曾经的呓语,绝望而哀伤。

一个月后,她在弟弟的劝说下,飞往美国,登机前,她发出了一条短信:够了,我们分手。然后,走到垃圾箱旁,将手机丢了进去。

五年过去了,原来再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么的——触目惊心。

那个被她称为坟墓的地方。






5

5、不见 。。。 
 
 
“走,去喝两杯!”林远冬揽过黎许的肩,笑眼弯弯的问。

黎许睨了他那不正经的笑脸一眼,对陈蹊使了个眼色:“你也得看看某人有没有空再说。”

林远冬不减笑意,干脆坐到了陈蹊的桌子上,双手一摊:“陈大医生,不至于吧!”

“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

林远冬凑近他,带了点小痞气,喟叹道:“陈蹊,以前的你还只是夜以继日,现在的你简直是废寝忘食了。”

“特别是最近。”他瞪大眼睛,愁眉苦脸,“看到你这么努力,这么憔悴,我的心都快要撕裂了。”说着,做西子捧心状。

“你的心都要撕裂了,要不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许尹翔不怀好意的搭腔。

“泌尿科的,滚!”他作势一拳挥了过来。

许尹翔轻松的躲了过去,跳到另一边,拍了拍陈蹊的桌子,戏谑道:“我们的陈大医生,明天是周末了,做点正常人会做的事情,OK?”

陈蹊喝了口咖啡,头也不抬:“我真有事,你们去吧。”

一直站在远处的黎许开口了,没有了那份一贯的无所谓:“陈蹊,要不要休几天假?”他并没有明示其中的原因。

“陈蹊,最近你压力很大吗?”听到休假,林远冬不由得正噤敛色。一个医生需要休假,其中的压力程度已经不言而喻了。

————

“黎医生,504号病人,她……她不见了!”护士小姐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声音都在颤抖。

“什么?不见了?已经多久了?”听到504号病人,陈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到护士的跟前,大声的质问。

“我……不知道……”护士有点被陈蹊阴冷的表情吓到了,她的声音明显微弱下去,“我就刚刚和同事出去聊了一会……回来就……”

“够了。”陈蹊厉声打断了护士的话,什么都没拿,径直冲了出去。

林远冬转过头来看着黎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504的,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的病人吧。”他的眉毛纠在一起,“那刚才冲出去的人为什么是心脏外科的陈蹊?虽然我是神经科的,但我确定今天我很正常。”

他挠了挠额梢,碎碎嘟嘟:“跑这么快,以为自己是超人啊……”

许尹翔也有点傻眼:“谁这么能耐,一句话就把A市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使唤成这样?”

林远冬使劲地捶着空气,怨声载道:“凭什么刚才我们说了那么多都是白搭……这,这简直是对男人间的友情侮辱嘛!”

“不奇怪,意料之中。”倒是黎许,一直淡淡定定的。

“什么意思?”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黎许推了推斯文的细框眼睛,问:“这么些年,你们有没有看见陈蹊身边出现过女人?”

“没有。”林远冬摇了摇头,快速的回答。

“有啊,李歆不就是嘛。”许尹翔反驳道。

林远冬弯了弯嘴角,很不屑的鄙视了他一眼,一副谆谆告诫的口吻:“小子,这方面你就嫩了点,用脑子想想,蜘蛛精和唐三藏,能发生什么事?”很有老江湖的味道。

闻言黎许看了林远冬一眼,这一次,没有戏谑,他慢吞吞的走到陈蹊的座位,优雅落座:“现在,Boss回来了。”

许尹翔心漏了半拍,小心翼翼的问:“黎许,谁回来了?”他紧张得有点不连贯,“是谁……谁……回来了?”

“景然。”

“陈蹊的初恋女友,在分手五年后,又回来了。”说完,他在许尹翔的脸上看到了满意的表情。

“啊?”这次轮到林远冬傻眼了,“你是说陈蹊竟然有过女朋友?!”

“这个当然。”黎许微微一笑。

林远冬很明显受到了惊吓:“我还以为他是真圣人,没想到也是个假道士……”

许尹翔受不了的睨了他一眼:“拜托你积点口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还是总还有门牙吧。”

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吗?黎许额布黑线。

林远冬还坐在桌子上,径自晃了晃头,几乎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看来我白操心了,陈蹊真的是个男人啊,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不正常,我还担心了老半天,咳,魅力问题,魅力问题……”

“你去死吧!”两人合力将桌子上的人踹了下去……再踩了两脚……
挤在电梯里,景然在心里暗自概叹:这年头跑医院的人怎么这么多呢,搭个电梯场面都这么壮观,咳,真慢啊……

慢慢条条地到了一楼,景然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电梯门开,她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出来,抬首前望,目光瞬间凝滞,任四周嘈杂尔喧,神魂兀自静如亘古之水,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心湖圈波涟涟划开:陈蹊,我们终究逃不过,四目相对。

“你跑出来干什么?”他的的声音很大,略带指责的语气,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带了点同情看了过来。

景然站在原地,冷淡地答了一句:“我给护士留了便条,不干什么。”

陈蹊大步走了过来,皱了皱眉:“回去,这是医院。”

又是这种记忆中熟悉的说教口气。

景然纤眉一蹙,嘟囔道:“我要吃肉。”说完,转身就走。这一个多月的稀饭加白粥,真的是够了,她不是观音,更学不来佛祖。

眼看着就要走出大门,景然看着出口,突如其来的,眼角感到凉凉的发涩。

“等一下。”手被人抓住,紧得让她有点发疼,“你在这等我3分钟。”

是她看错了吗,她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东西,像极了曾经鲜活过她眼睛的东西——祈求?

如果就这样走掉,应该会被误认为还是放不下吧,不就是3分钟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样想着,停在了原地,一脸的潇洒无谓,心里却鬼使神差的一下一下数着时间。

不到3分钟,他气息微喘地奔走过来,稳健如飞,手上拿着一串车钥匙。

“走吧。”他平顺着气,依然是那身白袍,没什么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低声说,“我带你去。”

景然没有动弹,她在他身后,有些稀奇的问:“陈医生,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是我的主治医生,我跟你现在也不算熟人,我为什么要你带我去?”

她微微一笑,两眸弯弯,带着点邪气:“你结婚了吧,还没说恭喜。你放心,我会准备一份大礼迎接我的小外甥的。”

陈蹊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其中的温度,冷如冰雪,脸上浮现出的诡异神色,幽幽沉沉仿佛凝结了一生的哀乐。

终于,他提步向前,稳健地、坚毅地朝她走来。

想象中的拂影而去并没有上演,这次,他抓住她的手腕,沉静毅然:“不要任性,跟我上车。”

景然伫在原地,倔强地看着他。

他对上她倔强的眼,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结婚,你不用这么说。”

半晌,他双目微敛,转过头去,微不可闻的话如呓语般轻悄:“我们已经分手,这样的话,一直说,强迫说,反复说,也会相信是真的了吧。”

他抓得更紧了,不由分说,拉着愣怔的景然走向停车场。

来到陈蹊的公寓时,景然感觉在神游虚空:怎么就跟他来到他家了呢?

“坐。”陈蹊示意了一下沙发,“我去帮你泡一杯咖啡。”

“不用了。”景然不自在的坐下,答得飞快。

他转身的动作一滞,淡淡的:“黑咖啡,3勺白糖,2勺牛奶,我还记得清楚。”

她尴尬一笑:“不是的,是我的习惯改了,我已经不喝咖啡了,小和知道。”

小和……是个很了解她的男人吧,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默默走进厨房,临进时,清淡地说了句:“你请自便。”

五年的空白,未知的男人,再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粗暴的打断她。

他从冰箱里取出已经除好内脏洗尽备用的乳鸽,又将橱柜里早早准备好的党参、玉竹细细地洗了一遍,一番繁琐的准备后,他开始配备食材,先用猛火煲滚后,然后用小焰文火细细地煲。

有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她的食欲一般会更好,他微微一笑,又加了些红枣进去。

陈蹊看了看表,还有2个钟头的煲盅时间,他抬头望向客厅,脚步不自觉地移了过去,这样的场景,让他心情宁静轻快的以为回到了四、五年前,那时候,沙发上也有明眸倩兮的阿然。

他自然地朝沙发走去,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下一秒钟,他忽的凝滞了脚步,死死地撑着门框。

“手机出了点问题,拿去修了,所以才会关机那么久。”

“我还好啊,真的没事。”

“回来就接点证件、档案之类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事。”

“怎么可能,我当然会回去。”

“我错了,小和,我错了还不行吗。”

“嗯,知道了。你好啰嗦。”

“少来,咱俩什么交情,铁扛扛的呢,跟铁桶似的。”

“好了,我都归心似箭了,行了吧。”

缤纷的世界瞬间被黑和影所代替,我弄丢了你,你忘记了我。






6

6、清醒 。。。 
 
 
“喝了汤再走?”陈蹊低头。

“你的身体会受不住,喝了汤就走。”

景然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记忆中,坚毅如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好。”

陈蹊重新将她领了了进去,带她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什么意思?怎么,怎么是一间卧室?景然猛地收住了脚步,抓了抓衣襟,全城谨戒地看着陈蹊。

言下之意:你别过来,你千万别乱来。

陈蹊无奈地望着对面脸涨得通红的小女子,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然,我只不过带你过来休息一下。”

从景然的脸上,陈蹊成功的看到由通红到青紫再到惨白的生动变化。

气氛悄悄缓和不少……

好丢脸!景然闭了闭眼,脸丢大了,脸丢大了……

要不,悄悄飘走?

陈蹊享受着她突然冒出来的熟悉的鸵鸟精神,语调柔和:“汤还要熬上一阵,你先休息一下?”

景然顺从了。

躺在床上,她浑身的不自在,像是全身沾满了毛茸茸的小刺,脑海里不断地催眠:这只是一张床,这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床。

可这是陈蹊的床,这是他昨天晚上还躺过同一个地方的床!

景然悲哀地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脑袋:景然,不可以再想了,淡定、淡定……

陈蹊靠着厨台,两眼盯着地板,眼神渐渐迷离:她瘦了不少,五年前略带小肥的脸已经不见,满面的倦容,掩不住浓浓的苍凉,曾经鬼马的眼睛里,如今竟是空怅一片……

比较第一次见到的她,该是怎样的明眸善睐。

时间真的毫不留情,一晃就是十一年了……

高三那年的一天,他站在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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