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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半花开败-第18章

小说: 半花开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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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毛微微皱起,突然瞪大眼睛,醒悟过来:“不,我不要其他的选择!”

他抓住她的手,不放开,再也不放开。

“不,陈蹊,我们,我们不能有孩子。”景然流着泪,木然地摇头。

“可是,我们有了。”想要触碰景然的渴望疯狂蔓延,“我们有一个宝宝了。”

景然开始小声哽咽,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他说得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可是:“我害怕……”

太多太多的事情说明,她总是不停地做错事。

他换个姿势,满满地抱着她,很紧很紧:“我知道你害怕,因为……”心脏也突地跳了一下,“这是一件大事,你我之间的大事。”

“我不能做一个人的妈妈。”她自己都像个孩子。

“你可以的。而且你已经是了。”

对上景然小鹿般受惊的眼睛,陈蹊将她的手包在自己宽厚的掌中,一起轻轻抚在她的小腹上:“虽然这有点早……”

第二次复诊陈蹊坚持一个人去的,从医院出来后,他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最终驱车来到了黎许的家。

林远冬已经回去了,头上还顶着个包,然而逢上年末最近医院太忙,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又心急火燎地上班去了。

总是苦着一张脸抱怨这个,嫌弃那个,其实,是个好医生。

他脚步虚浮地踱进黎许的厨房,想要自己泡一杯咖啡,太多的事情纠结在一起,需要他清醒冷静地一件一件解决。

黎许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套着休闲的家居服,靠着门角:“你不要告诉我,刚才说的全是真的。”

陈蹊抬头:“是真的。”

“正人君子的陈大医生竟然也做出了搞大别人肚子这样的事情。”他低声嘲谑。

陈蹊搭了搭眉,不置可否。

眼中沉黯闪过,黎许调整呼吸,追问:“你们打算要?”

“当然。”陈蹊像触电般打断,也有点被自己的声音惊到:“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俩的孩子。”

黎许若有所思,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似乎只是希望他感受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而绝非随便:“你们确定做好准备了?”

陈蹊对着黎许,更像对着自己:“我会准备,我们也能把这件事做好。”

黎许玩味地看着他,走到吧台前背对着他,嘴角勾笑:“你和景然,做一对父母,一定很有趣。”

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要照顾好她,我是说她们,景然和孩子。”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酒,什么时候这么苦了……

陈蹊放下手中的咖啡壶,低声回应:“我所求的,不过如此。”

黎许沉默良久,说:“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为什么还在分手。”

陈蹊半是自嘲半是自恼:“我也想知道。”

“或许你应该把这个搞清楚。”

“我想……本来应该结婚的……”只是手术迫在眉睫……没有人能够保证会是那幸运的40%的几率。

“不行!”骤然尖锐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察觉到陈蹊的错愕,黎许尽量解释,“

一个结婚戒指并不能解决问题,它最多只是把问题掩盖起来,而所有的问题还是存在。”

似乎隔了很久很久。

“黎许。”

“嗯?”

“如果手术失败了,能不能请你……劝她把孩子打掉?”

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你……开什么玩笑!”

“你有办法的。”他飘忽凝望,“因为,你爱她。”

……

回到公寓他轻轻推门,眉峰紧皱,什么时候她看着电视竟然又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他过去抚了抚她的发丝,倾身抱她,却——

她拉着他脖子的手暗中使力,就是让他抱不起来。原来,她在假寐,在他开门的时候就醒了。

“阿然,松手。”陈蹊郁结化开,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赖在他的怀里,坏心眼地就是不肯起来,嘴角的偷笑就像甜甜的巧克力丝。

他干脆用发凉的手去冰她,果然,才刚一碰,就满意地看到她弹跳起来。

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景然有多怕冷。

他们唯一住到一起的那个冬天,景然几乎是蜗居在屋子里冬眠,别的女孩子都希望穿得骨感纤瘦、漂漂亮亮,她却巴不得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成个粽子,恨不得只露出两只扑闪扑闪的眼睛,煞是可爱。

教学楼前一个毛茸茸雪球似的等待身影,成了少年陈蹊,全部的梦。

“现在几点了?”她伸了个懒腰。

“已经下午了,懒虫。”不自觉带出亲昵,看着景然揉着一头漂亮的有些散乱的长发,陈蹊浅笑,递上一杯热咖啡。

陈蹊特有的笑容,像冬天太阳的温度,让景然一时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抽离。

“谢谢。”景然接过。苦涩的咖啡流溢在舌尖,却唇齿含香。

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喜欢在这个时候喝点咖啡因的东西。

虽然,曾经摒弃过。

“最后一次了。”待她抿了几口后,陈蹊摊手。

她愣了一下,然后弓起身子,可爱地把脑袋往他宽大的毛衣里蹭:“噢,我以后不能喝了。”

他们有宝宝了,一个小小的宝宝了。

满室柔软,陈蹊把景然圈在怀里,试着适应着一切:我的孩子,景然的孩子,我和景然的孩子。

“昨晚睡得好么?”

昨晚他们住到了一个房间里,一切,似乎都不同了。

“嗯……还好。”她偷偷咬唇。其实,一点也不好,一个大男人就睡在你旁边,还是孩子他爹,你能没点想法?你能纯洁睡着?

其实她不敢告诉他,昨晚她打了一晚的酱油……

“阿然……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她的小动作,一眼即穿。

景然在心里抹泪:呃……不是这样的……

“要学会照顾自己。”他的手收紧,“我们还有其他事要想,不是吗?”

景然一脸懵懂,不知所以:“什么事呀?”

在生活琐事上,有时候景然迷糊得吓人,陈蹊无奈,问:“你的预产期几号?有没有确定的日子?”

“我……”她不敢看他,“我还没……还没去医院……”

“…………”

“算了,我来安排。你乖乖呆在家里,知道吗?”陈蹊替她决定。

“嗯。”景然乖宝。

“没算错的话,是个冬天宝宝。”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哦……是的耶。”

“明天或后天去检查?”

“……怎么这么快?”

“因为……我就是医生啊。”

景然欲哭无泪,深刻体会到:家里有医生,实乃双刃剑。

陈蹊的胸口微微疼起来,看着她,半坐在他身上;看着她,穿着随意的家居睡衣;看着她,眼睛总是紧紧跟随着他。他坐得更直一点,更靠近一点:“阿然……我们结……”

低得不能再低地喃语。却没有再念下去,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怕多说一个字,就会把她吓跑。

“我们去超市吧。”他如是说。

“好!”景然眼睛发亮,快速在陈蹊的唇上亲了一口。

某女陶醉ing:超市耶……就是那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绝佳场合啊……

陈蹊快速转身去取外套,声音似乎不稳:“我先去取车,你在屋里等会。”手依然抚着自己的唇,俊脸微微发烫。

“不要!”她在后面大喊,“我要和你一起去。”

“楼层太高,我怕脚滑。”某女仗着肚皮,胆子大了不少。

陈蹊没辙了,此刻就是要他背她下楼,他也没有二话。

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动作后,景然快快乐乐地跟着陈蹊下楼了。

陈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确定把帽子压得低的不能再低之后,才快步去取车。

才刚吹到冷风,景然就冻得瑟瑟发抖,鼻子很不舒服,像要感冒似的,这时手机也不识相地震动了一下。看吧,她本想顽强抗风雪,连老天也不帮她。

极不情愿地从热水袋上抽出手,她痛苦地掏出手机,翻开信息,快速扫过,却,只一瞬,全身如坠冰潭,透心透骨的寒——

“胖子,三天后回来,绪。”

在寒风中,景然听到了撕碎的声音。

不是碎,是裂开,慢慢地,一丝丝地,裂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透一下,下一篇小说是青梅竹马的文,全文温馨轻松的格调,恩……每次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温暖。
谢谢仍然在看文的朋友,(*^__^*),一路走来,天之涯,海之角,知己共天涯。




26

26、归来 。。。 
 
 
陈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寒风中的景然,空荡荡地拿着手机,木然成颓。

景然也看到他了,她想奔过去,她想不顾一切地奔向他,可是,她没有力气。

陈蹊心里发紧,嗔责道:“怎么傻在这儿吹风……热水袋呢?”宽厚的掌包住她的手,暖暖相贴。

“热水袋……我不知道啊……”她兀自喃着,眼中,空洞得可怕。

他为她暖的暖水袋,不知何时,早已掉落。

“怎么了?”掌中一紧。

“阿然?”心突突地跳。

“陈蹊。”她缓缓回头。

“你要把我置于何处?”

他怔住了,喉间,梗塞不堪。

他果然……不肯说。

他果然……一个字也不肯说。

她甩开他的手,轻轻地说:“真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是觉得累。”

“我们回去吧。”他偏头,眸光闪过。

景然退后几步,像是恍悟:“哦,我是要回家的。”

“做了这么久的梦,还是要回家的。”

她颤颤一笑:“家里给我订婚的人就快回来了,你不跟我说恭喜?”

陈蹊猛地抬头,身形都晃了一下。

沉默,等了许久,仍然是渺渺茫茫的沉默。

“告诉我,不是我的一相情愿。”天真冷,冷得声音打颤。

为什么,世界还是这么安静?

狂乱的风都在嘲笑她,你都决意走过去了,可是他还是不要。

陈蹊不要景然。

他不要你。

景然狠狠自嘲,攥了攥手,扭头就走。

“阿然。”手,被人抓住了。

他知道了,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

今天,她要一个结果,一个彻底没有退路的结果。

他摊开她的手心,开始在她的手背上轻勾慢划——

“这是你上次写的。”他轻轻启语。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渐渐勾勒。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他缓缓收尾。

“即使,我也跟你一样。”他指下成字。

景然缓缓回头,她上次在他手背上偷偷写的——是“我爱你”。

今天,他在她手背上写的——是“你”。

“对于我来说,爱之类的字眼,只不过就是你而已。”

她终于止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是窒息吧,灭顶的、汹涌澎湃的包围感——叫做窒息。

她一人茫茫站在风中,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回国,为什么胃出血,为什么流眼泪,为什么去医院,为什么住进来,为什么……不敢靠近又忍不住靠近。思维被风吹干,吹开坚硬外表下最内柔的东西: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她只不过是希望他爱她而已。

“景然,我可能会死。”爱之后,可能就是死。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会疼。

在永远的别离里,越来越疼。

你不能明白死亡的残酷。死,只不过是比疼更冰冷的东西而已。

如若相弃,不如相负。

胸腔的狂潮翻涌澎湃,她再也控制不住:“你管我以后是寡妇还是单亲,要你管,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别想着抛弃我,我不同意、不同意!分手是我提的,你没有答应,所以不算不算!世界上上哪去找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你看看你前女友多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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