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花开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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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很快、”成功地看到了一个红苹果。
坏心眼:“很快。”连脖子都红成焖虾子了。
“我……我……我去上厕所!”陈天格踉跄起身,秋风扫落叶般——逃之夭夭——
其实这也不能怪格子,以她朝朝暮暮对着过和绪那张脸的眼光来看,和绪还是太招人了。人怎么能生成那样呢?美得人神共愤也就算了,居然还聪明得不像话。和绪是谁啊?女王仲晴暗恋未遂的初恋,小太妹格子见一次就脸红心跳、语无伦次的美男子!
景然靠在沙发上,叼着果汁的吸管,心情不错。
“你看什么呢?”循着仲晴的目光,她好奇的问。
“哼哼……我那曾经遭雷劈的未婚夫。”
“巨乳娘”、“小太妹”、“蝎美人”……再加上一陈世美和“清纯妹”,这下有得看了。
18
18、千千结发 。。。
“名伟!……”“清纯妹妹”一看到仲晴,惊呼出来。
“世美哥哥”循声望去,猛地僵住。
景然赶紧正了正身子,打起精神。
“仲晴……”“世美哥哥”着了魔般从这边走了过来。
景然推了推斜坐在沙发上的仲晴,女主角随意搭着玉腿,那薄如蝉翼的裙边布料连景然看着都有点惨不忍睹——多么的节省布料啊!
他走近,然后瞪大眼睛:“你这是穿成什么样子?!回去,马上给我回去!”
“景涛哥”一吼,屋顶也要掀。
接着“福尔康”再现,鼻孔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该死的,你跟着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景然囧:这个男的,自我感觉还不是一般的良好啊……
仲晴喝点小酒,调点小情,迷离着妖精似的桃花眼看着“世美哥哥”……身边的“清纯妹妹”。
“呦,范琪儿啊,哈,你好你好。”站起身,挺了挺胸。
不妙不妙,景然逼真叹气。
果然,晴姐胸一出,伟哥也羞涩。
仲晴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清纯妹妹”面前,俯视、俯视、我再俯视。
“我见你5次你3次穿这件大露背,号称香奈儿的,我看你是不是没钱置衣服啊。”晴姐嘴一张,蛇妖也毒死。
陈天格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看这场面,双手抱握,闪笑:“咦,这不是范贱儿吗?”
“清纯妹妹”青了脸,“世美哥哥”变了色。
景然还是看着,笑笑,不答。
“妹妹这就不对了,人家名儿叫范琪儿,不叫范贱儿,虽然——我看叫范贱儿也差不多。”
晴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沉痛告诫”。
“清纯妹妹”惨白,“世美哥哥”黑锅,黑白双煞,倒是绝配。
景然重新靠上倚背,嘴角弯睨:“你怎可如此叫别人范贱儿呢?你看人家平胸露乳;糙皮露背;油若凝脂;粉若朱丹,怎么会是范贱儿?就算别人真的范贱儿,你也应该观其更贱;就算人家不是明贱儿,哪有暗贱儿之人做出如此贱人之事?”
然后“牛魔王”出世,“世美哥”、“清纯妹”鼻孔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你、你们……”
“啪,啪,啪,啪——”小太妹率先鼓掌,笑得暗爽。
三人碰杯,举杯同庆。
“景大妞,修炼出关,久仰久仰。”
“还好还好。”
“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名伟……名……伟……”银豆子滴滴答答地掉下来,在控诉着三只大母狼的恶行。姿容楚楚、梨花带雨……本以为会看到这一奇况,然而实际情况是:眼睛鼻子挤在一跎,鼻头高挂大红灯笼,花了的妆从眼睛里流出,像臭水沟的颜色,鼻子吸着吸着,两横鼻涕即将奔赴那张红通通的小嘴……
娘娘啊,连身为女人的三人都不给面子的转了头。
场面有点失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或同情、或嘲谑、或嗤笑地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女人……以及她身边的男人。
“别哭了!”要是平时他看到这张柔弱的小脸掉下一滴眼泪,他马上就会跑过去哄她,可是今天他烦透了,狠狠瞪了一眼旁边苦瓜脸似的不识大体的女人。
哭、哭、哭,她除了苦着一张脸在那儿多愁善感和娇滴滴地没事抹泪,脑子里还会干什么?……要是仲晴就会总对他笑,笑得很灿烂,很热烈,像太阳一样……
停!他猛地打住,他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名……伟……她们……她们欺负……”
“闭嘴!”齐名伟厉声打断,“她们是谁啊,她们是你惹得起的吗?”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神淡气定的三个女人……也是自己惹不起的。
仲晴的爸爸是C市副市长,爷爷在中央,妈妈家也是高干,在C市提到政界名门,谁能不首先想到仲家?陈天格祖上有满洲贵族血统,正八旗之一,家族打理着庞大的餐饮连锁业;至于景然,爷爷辈发家,三代显赫,其父并没有继承家业,而是自己打拼了一个地产帝国,C市当之无愧的地产之王,和她妈妈也是家族联姻,强强联合。
确实,她们三个,一个都惹不起。
踉踉跄跄的,齐名伟拉着那个年龄不大的女子扭头走了。
三人情绪都有点激动,喝了点酒,一扫连日来的不快。景然看着两个东倒西歪的女人,叹了口气:伤脑筋啊,还是老样子,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陈天格勾了勾手,半醉半醒:“你这小妞……倒是一点没变……一副人畜无害的斯文样……其实最毒的……就是你啦!”
仲晴赶紧上去撑住她,给她灌了口水,然后挑眉,看着景然:“这可是天大的实话。”又摸了摸下巴,“恩……由蝎美人升级为蝎子精了……”
目光一黯:是不是这几年跟某人呆久了的原因呢?
景大妞没怎么变呢,淡淡的暖红色头发,光洁的额头不留一点刘海,鹅蛋脸,杏仁眼,细挺高尖的鼻子,嫣红饱满的双唇,还有那要命的邪笑,她笑起来两眸弯弯、皎皎似月,阳光般灿烂美好让人情不自禁忘了烦恼。
“呵呵,你们还不是一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巨乳娘,一个行侠仗义的小太妹。”她含笑,想了想,临到喉间的话又咽了下去。
注意到景然的欲言又止,仲晴腿搭了下来,波澜不惊地开口:“刚才那个是我卸任7天的未婚夫,旁边那个女的是他在夜店的新鲜货,在一起3个多月了,听说还打过一次孩子,然后老娘就蹬了他。”似乎整个故事,就这么简单。
她说的时候很平静,灯光的暗影打在她的脸上,浮浮沉沉看不真切。
然而景然知道,仲晴的感情,芬然如火,却也伤害至深。
出来的时候,仲晴尖着嗓子叫嚷:“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事?碰上了一对奸夫淫妇还要我送这个酒鬼回家?!”
景然帮她开车门,摊手:“我有心无力——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呀。”
上前去抬醉成死猪的陈天格的时候,景然低低说了句:“晴姐,以后不要叫我来这种地方了。”
仲晴愣了一下,然后抬头:“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想不到这么快……”
也未等景然反应,就哐上车门,带了个酒鬼,挥臂扬手,潇洒离去。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景然看着隔壁亮着的灯,忽如其来的,心里感到惊慌失措。
客厅很亮,掩藏在黑暗里的夜歌笙花,一一摊昭在光亮之下,令人猝不及防。
她咬了咬唇,然后灭灯,开门,关上,直到拧开另一盏灯。
身上的酒气很重,无奈她只好泡了个澡,水温不高,却很轻易地将她的思绪越烧越醒。洗完澡出来,一开门——
“陈蹊!”她吓得太阳穴突地一跳,这个时候陈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
从她一出来陈蹊就定定地盯着她,景然有点局促不安:自己现在身上穿着睡衣,光着脚,头发还湿哒哒的……
她轻咳一声,掩饰地开口:“那个……是不是吵到你了?不好意思,今天……稍稍出了点意外……”
“意外?”他皱眉。
“呃……是,今天酒气太重了,是特殊情况……”触及到陈蹊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
陈蹊心下一沉,才分开几年,她的生活习惯就全变了?隐在身后的手越来越紧,阿然,你又是为了谁而改变……是美国那个男人吗……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她闷闷地解释:“我习惯早上洗的,以后不会吵到你了。”在美国那几年,和绪带着她一点一点改变。
“改回来,阿然。”他发话,坚定不移。
“我——”
“改回来!”他打断她,然后稍稳情绪,“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
可她不知道。
发梢的尖尾沁着细细的水珠,陈蹊眉峰一皱,帮她去拿毛巾和梳子。
伸手触及到梳妆台上的木梳时,陈蹊整个心尖都在震颤,这把失踪的梳子她还留着,一直留在身边。
木梳的手柄上,一左一右,凹凸起伏,吸收、反射着灯光,显现出更为清晰的印刻——
陈蹊。
景然。
景然大二,陈蹊大四的时候他们住到了一起,其实这并不在陈蹊的计划之中,只是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
陈蹊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景然趴在书桌上,聚精会神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然而她总是这样,注意力很快被他吸引了去:“陈蹊,过来过来,快过来看看。”然后得意地举着手中的梳子。
——这什么啊。
毫无预兆的,景然伸出手指快速在他唇上按了一下,然后印到了刻字的地方。
“这是盖章啦,笨!”景然有点害羞。
——……你几岁了还玩这个。无语良久后,陈蹊最后说。
“什么什么,不许笑!这是结什么的象征啦!绾什么,再把我们的名字刻上去就会永远结什么什么了……”
“好,好,你继续刻,我在旁边看着你刻,刻完我们再睡觉好吧?”
“嗯!”她又转头,眼睛滴溜溜地转,“那你明天也要陪我到福铭楼去吃蛋挞……”
怕他不答应,她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就吃早餐就可以了。”
“知道了。”
景然点点头,然后兴奋地拿着圆规继续在木梳上刻字,陈蹊坐在她旁边,撑着额头看着她。
——三千青丝,千千结发。
“阿然……结婚的时候我拿它帮你梳头吧。”
“嗯?”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让景然没听清楚,浑然不觉地继续刻字。
“没事。”他摸了摸她的头,“刻个无聊的东西就兴奋成这样,吃次蛋挞就那么开心,你还真是小孩子。没有我在身边真怕你傻得什么都不会了,真是的。”
所以啊,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走,我就不会离开。
“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她摇转着小脑袋,想摆脱摸头这个幼稚的动作,“……你干嘛总摸我头啊,你摸我脸噻……”
……
五年后看着依然清晰的刻体,陈蹊开始握紧:不管经历了什么,改变了什么,有些已经铭刻的东西,终究不会改变。
19
19、撞车 。。。
强行终止回忆,景然稳了稳心神。
“这把梳子……我早就不用了。”只是小心地收起来,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
或许,她真的不想在他面前这么狼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抹个干净?”他失控,上前捏住她的手臂,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潮因为这一句话又汹涌起伏。
房间里玫瑰暗香浮动,却只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的窒息。
“我……”她痛得皱眉,尾音悠长。
陈蹊松开力道,等待下去。
内心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发酵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