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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半花开败-第10章

小说: 半花开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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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晴姐嘛……呵……呵呵……你好啊……”回过头来,讪讪地傻笑。

“好个屁!”小小的茶水间,一风情万种的美女毫无形象地河东一吼。

仲晴没想到竟然会坐到茶室包厢里。

“晴姐,喝茶。”沏好清茶,恭敬递过。景然负荆请罪,请仲晴来到了这座茶楼。

“却之不恭。”仲晴摆了摆手,翘着二郎腿,拨弄着修剪精致的美甲。

“晴姐,是我的错。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你先消消火,听我慢慢说,我是有苦衷的……”景然使出怀柔政策,脸上是春风般的温暖,企图将暴走的烈焰掐灭在星火状态。

连续丢了几个糖衣炮弹都没用,景然垂死挣扎:“晴姐,我真的错了,你还是在怪我……”低头,柔语,可怜兮兮。

“哼!”仲晴总算接过了茶,一口灌了下去:“回来怎么不通知我?”

景然语塞,最近的事情一团乱麻,她脑子里闹闹轰轰,根本没用理清个所以然,更重要的是,她的病……等到好了之后才好联系她……让仲晴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指不定会为她担心成什么样……

而且,这不就是告诉你的下场吗……景然弱弱的心想。

“这个事情太复杂啦。”景然轻松带过,语锋一转,“晴姐,可想死我了!”

夸张地上前抱住仲晴,不让她再分神去纠结之前的事情。对于牺牲色相的这种做法,景然其实还是坚决抵制的。

“哼哼,别想转移话题!”享受这温香满玉,却凤眸一凛,“五年了,舍得回来了,呦,还真难为景大小姐记得我这张老脸了!”

呃……你确定这张每年砸了6位数的脸……是老脸吗……

景然垂眸,是啊,五年了,晴姐是更加的艳光四射了,深V领黑衣紧紧贴身,短裙包裹着性感的翘臀,裙下修长的玉腿随意的搭着,散发出一阵强似一阵的巨大电流。仲晴拨了拨栗色的大波卷发,举手投足,魅惑人心。

仲晴是她的发小,跟和绪同级,几个人都是一起玩到大的,仲晴会有这么大的怒气,确实是她不应该。

眼看着景然半天不吭声,仲晴拎着包包就准备走人。

“等等——”景然赶紧叫住了她。

犹豫了一下,景然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起因经过,当然,忽略了某些细节。她说的时候,很平静。

“你脑子糊了啊,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点着景然的额头,声音却在发抖。

“晴姐,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不然哪能在公司碰到你啊。”景然眯眯地笑。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也没跟我说一声,你要气死我啊!”她伸手去摸景然的脸皮,“面如黄土,脸如菜色,怎么不多躺会?”

拍掉下手不轻的“凤爪子”,景然一脸无奈。

两人寒暄了一阵,仲晴随意问了一句:“和绪……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似乎,真的是轻描淡写。

“他还在美国,估计过一阵子就回来了……”景然有点神伤,没有注意到仲晴一闪而过的异色。

坐在古范十足的天然藤质竹椅上,仲晴浑身都有点不那么对劲儿,她挑眉,凤眸一睨:“景大妞,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调调了,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坐着铬着疼。”

“还有,你不是一直都是喝咖啡吗?”茶翻来搅去,她问。

景然神色一僵,接着迅速恢复了正常,淡淡一语:“咖啡没有那个味了。”

仲晴沉默了:只有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有这样的神色。

似乎看穿了她,景然浅浅抿了口茶,邪气一笑:“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真的,都过去了。”

“我以为……”以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

仲晴垂下眼帘……高一那年,景然突然跟她说看上了一男生,兴冲冲地拉着她去看,还央求自己帮忙出谋划策,她是窃喜的,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和绪,但结果却是,和绪竟然一声不响地去了美国,愣是11年不回来……

当年的景大妞……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陈蹊吧,为了他,彻底收敛自己的心性,安安分分做个最普通的学生。三年的时间啊……她就一直那样默默地努力……仅仅是为了那个未知男子的不经意的一瞥……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看似顽劣不恭的景大妞碰到感情竟然如此专注,专注到……令人心疼……

她不懂,为什么景然一碰到陈蹊就常常犯傻;为什么景然被陈蹊吃得死死的还乐呵呵地傻笑;为什么陈蹊没有一通电话景然还毫无怨言;为什么一两个月见上的一面都能让景然开心好几天;为什么都被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自欺欺人……

而那个男人——陈蹊,她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值不值得……

印象中,陈蹊有着远高于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他表情很少,总是很酷的样子,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站在高处,长得一副聪明样。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强。

但是,不可靠近。

曾经,她非常怀疑陈蹊对景然的感情。交往三年了,她实在看不下去景然还如跳梁小丑一般唱着独角戏,凭什么景大妞欢欢喜喜的掏心掏肺,他却不冷不热的像是旁观?

五年前的分手事件,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当她怒气冲冲地找到陈蹊时,原本杀气腾腾的质问竟然问不出口:这么骄傲的人,竟然靠在墙角边,像干尸一样,空洞绝望……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陈蹊: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头深深埋在双臂里,像疯魔般,好像,好像再也走不出来……

五年的时间,曾经的医学院才子变成了今日赫赫有名的权威医生,时光流转,他的话越来越少,生活也越来越平静,平静到——死水无澜。

景然,你何其有幸,他心有一湖,只容你一人风景而已。

有一年她和陈蹊在商场里无意碰到了,两人一起走了一段却没说上一句话,走到糖果货架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阿然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D市的咖啡店里……”

“我会带着笑容,和她偶遇,不说从前,只是偶遇,对她说一句,只是一句,好久不见……”

“这里看不见她,却可以安安静静地等她……”

至此仲晴终于明白,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可以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同行,不求拥有,不求结果,只求在等待的余生里,能够遇见。

仲晴无来由的相信了,有些人是天生配好的,他们是分不开的,不管经历多少,不管分开多久,他们终究还是会在一起。






16

16、陪伴 。。。 
 
 
终于下班了,景然走出了写字楼的大门,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拦车,而是沿街走了下去,繁华的商业区,霓虹灯俪影四射,橱窗里摆满了过季的商品和刚上架的新品,赤红色的OFF%格外惹人注意。衣香鬓影,旧不如新。

街道的路迷迷转转,她找不到方向。

黎许几天前电话里的声音如魔音般错根盘虬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紧:“陈蹊病了。你放心,再过几天还来得及参加他的葬礼。”

脚步沉缓,那天冷漠的陈蹊和眼前的斑驳浮光渐渐重合:“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她还能死皮赖脸到什么程度?

……可是,真的可以眼睁睁地旁观?

在她终于决定放手的时候,为什么仲晴还要在她耳边提醒:“你以为放弃的是一段感情,也许错过的,是一生。”

“景然,这五年,我是看着他怎么过来的。”

川流不息的人流从她身边走过,他们是要回家的。

呆坐了很久,周围的寒意越来越深,她拦了一辆Taxi,说:“师傅,去中心医院!”

景然靠在病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高烧总算退了些。用湿毛巾帮他擦去细细的汗珠,看着他沉睡的面容,指尖在颤抖:他竟憔悴成这样。

似乎,这也是第一次换她过来照顾他呢——一个新的开始。

也许是浑身不适,陈蹊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眼睫偶尔轻颤,藏了多少隐忍和沉重。帮他掖好被子,景然牢牢盯着陈蹊,像是要把这张面容刻进眼里、心里、魂里。从黎许手中接过的诊断书还捏在手心:心理压力过大,强迫性心理病,脑部受到感染。

极难、治愈。

她抚上他的眉宇:这就是你狠下心,放任我哭泣的原因吗?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事?

像是感应到什么,朦朦胧胧中陈蹊费力地睁开眼皮,下一瞬,身体猛地僵硬。

“你醒了。”景然立即缩回手,不掩激动,“要不要喝水,我去帮你倒!”

人已经跑了过去。

为什么一睁眼就能看见她?他确信不是做梦。

他闭眼,再睁开时似乎不再顾忌什么,眼中的浓烈释放出来,汹涌澎湃。

“你……知道了?”他接过水杯,说不出的复杂。

“嗯。”

她咬唇,难道他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不该来的。”一贯的冷漠。

心剧烈一沉,景然,看看你,又自导自演了一出自作多情。

她起身,狼狈地逃向门口。

“为什么要来?”手腕被人抓住,执着坚定,“你来了我就装不下去了。”

她猛地停下,无法动弹。

“阿然,我装不下去了,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这一次,他抓住他,再也不让她逃走。

景然缓缓回头,所以的怨念,所有的苦涩,所有的沉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脆弱——轰然坍塌——

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惟愿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两人,就已经足够。

“过来。”陈蹊伸手。

“阿然,到我身边来。”坚定不移。

景然受蛊惑般一步一步走向他,手交付于他的手心,阳光挥洒,静然安好。

“陈……蹊……”这一声,隔了多少愁肠百结。

“嗯,我在。”手心合一。

他习惯性地伸向她的额际,却握拳,收了回来——不自然的表情,以及她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而挪开距离的动作。

五年的分离,再怎么拼命连接也总会有个结。

她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之前她还可以把他撇得干干净净,仅仅就把他当成回忆里的一个过客,而现在……他们却十指相握……朋友不像朋友,情人……听起来有点好笑……

手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果然,误会虽然解除了,却还是无法当作不存在——五年的空白和疏离。

陈蹊垂眸,沉思后主动开口:“这个病我也才知道不久。”

“严重吗?”迫不及待的语气,清清楚楚。

沉默,然后开口:“阿然,我的手连手术刀都握不住,我的记忆正在减退,也许不久怎么拿筷子都会不记得,最后连你,也会忘得干干净净。”

她喉咙发紧,难受极了——

“陈蹊——”

他眸光黯沉,低声说:“确诊后我本打算休假,远离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了,我怕我会再也忍不住的去找你。”

“可是人哪能这么自私呢?所以我不能再靠近你了。”

景然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昨天医院送来了一位女学生,体质青霉素过敏。她感冒了,她的父亲——也许是世上最后悔走上行医这条路的一个乡村医生,从他诊所的众多瓶子里掏出几片青霉素类感冒药片,让女儿服下了。等这位垂暮的老父亲抱着女儿出现在医院的重症病房时,他心爱的女儿已经停止了呼吸。医生极力向这位老人解释已经尽了全力,可是他竟然撞破重症病房的玻璃门,疯了般甩开阻拦的护士,亲自给他的女儿进行心脏复苏,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他也昏倒在病房。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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