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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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浑浑噩噩中渡过。在思想中自我折磨。
第九天的时候,有人推开我的房门。我将被子一拉,躲在漆黑的被窝里。一定又是妈妈来劝我吃点饭,不要怄气之类。
我挺直身子,硬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等了半响,也没听见妈妈的长吁短叹。只听到轻微地脚步声,来回在房间走动。这脚步声的节奏不像是妈妈,也不像是爸爸的。
好奇心的驱使,我没有老老实实地躺着,侧一下身,小心翼翼地撩起被角,露出一只眼向外窥探,入目的是白色长裤,修长的大长腿,一寸寸将视线上移,上身是深蓝色的长袖,肩宽窄臀,英挺高大,整体看上去稳重中带着些闲适,我可以肯定他不是辛昊,却不知他是谁,他背对着我站着,在房间内四处张望。接着缓缓地将脸移过来。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狭长的……江景岩!
我惊的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起来的太急,脚踩到被子,身子歪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床上。
江景岩双手插。进长裤,悠闲地上下打量着我,轻启嘴唇,“林助理,头发至少有三天没洗,脸两天没洗,睡衣也没换。两天内至少哭了五次,白天睡不着,晚上做梦,三天没吃饭。”下结论之时,竟如嫌弃我邋遢一般,用手摸了一下鼻子。“不过看你行这么大的礼……”
此时,我处在震惊,尴尬,窘迫。
行这么大的礼?我还跪着呢,反应过来立即拉起被子,将脑袋埋进被子,心砰砰地跳不停,脸发烫。太羞了,太糗了。平抚一下,没再听见外面有声响。
严重怀疑自己是饥渴过度产生了幻觉,于是又挑起被子一角,只露一丝缝隙,
“果然是把脑袋埋在被窝里睡觉。”江景岩又说。
接着瞥一眼四面墙壁,除了男明星露肌肉的照片,就是一张很突兀的奖状。
他目光锁定在奖状上,声音略微提高,“哦,是唯一一张,小学五年级,还是体育项目。嗯。”他自己说自己又确定。
“……”
他一直在房间内晃来晃去,评头论足,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躲在被窝里快憋死了,出了一身汗。实在忍不住了,我抓紧被子,在被子里大声说:“总经理,请你出去一下,我要起床换衣服!”
半响后,才听到一个淡淡地声音:“你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起来换衣服吧。”
第9章 难过被甩
“你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起来换衣服吧。”
江景岩闲闲地说完后,俯身用手指指腹抚摸了一下书桌前的凳子,拈了拈手指,确认没有灰尘后才弯下。身子,坐上去。伸手抽了一张书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指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将纸巾扔进垃圾筒,接着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从我掀起地一丝缝隙处望着我。
我迅速将被子拉严实了,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没看到我。
“我记得九天前,我说过,你迟到一分钟按十块钱计算。你一天工作18个小时已经迟到两天,照目前的状态可能会迟到54小时,3240分钟,也就是三万两千四百块。另外报销我个人的一切费用。嗯,我的个人零花钱上又多了一小笔。”他的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
三万?!抢钱!
我“蹭”地坐起来,身上都捂住汗了。明明白白地为自己辩解。“总经理,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第一、一分钟十块钱?您说了吗?我可不知道,证据呢?我可以告您敲诈。”我耍赖当作没听过,伸出手来向他要证据。
我继续快速地说,不给他还嘴的机会。“总经理,现在的劳动法是向着无产阶级倾斜的。第二、您也知道我一天工作18个小时,算薪水的时候另外10个小时哪去儿了。第三、您来我家,未经我同意是私闯民宅。”为了防止他狡辩。我随手拿出枕头边拿过数码相机快速对着他拍了一个,晃着相机对他说:“这就是证据!”
江景岩没有料到我蓬头垢面捯饬相机半天后是给他拍照,拍完后,他极不自然抽搐了几下嘴角。紧接着站起身来,一向面瘫的他掠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表情。恼羞成怒?恼?还是羞?害羞?
“咳!”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后,温和地说:“既然还能吼出来,既然还能据理力争,为什么非要懒着床上做头不吃不喝的猪呢?一点脑子不长。”说完转身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 ,扔出一句:“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明天一起回上海。”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简单的语言简单的道理,却让我如醍醐灌顶,顿时醒悟,我这么消积地抵抗,等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江景岩刚将被关上,门外就传来妈妈的声音,“江先生,我们林格怎么样了?”
“……不知道。”江景岩温和地答。
***
等我收拾好自己出门时,江景岩已经走了。爸爸仍然一脸严肃。因为邵辛昊的爸爸邵友邦能闹腾,才惊动爸爸的单位。所以爸爸会有一段时间都要在家里,所谓的留职停薪。几天的时间,爸爸已经平抚了怒气。
妈妈做好了饭,放在餐桌上。路过茶几的时候,我瞥见了江景岩的名片,正面韩上的躺着。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以什么的样的方式说服爸爸妈妈同意我再回上海工作?他怎么说得动我爸爸的?我不禁觉得诧异。
刚落座,几天来鲜少心平气和的爸爸突然温和地问:“一直住你们公司的单身公寓怎么不说?”
嗯?我疑惑的看向爸爸。
“早就说了,邵友邦的话无边无沿的,你还非不信。”几天来,终于听到妈妈的笑声。“林格的性子就像你,脾气一上来就只知道犟了。”
我没有吱声。埋头喝汤。
爸爸没有再说什么,但从态度和语气上已经缓和了很多。妈妈见缝插针地欲调节我和爸爸的关系,以及整个气氛。
只是爸爸依然不同意我和邵辛昊继续下去。去上海可以,必须得保证和邵辛昊断了。我不同意。妈妈在中间打岔。套着我说些让爸爸心安的话。
“再说了,据江先生说,林格工作非常努力,压根儿都没时间见辛昊。自己的女儿你还不相信吗?”妈妈试着对爸爸说。“而且江先生的舅舅的人品秉性不是你一直赞扬的吗?”
江景岩的舅舅?莫非是爸爸常用“人到无求品自高”的杨先生?好像他曾经职位不低呢。怪不得爸爸能松口,没想到江景岩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
当天晚上,妈妈给了我一部手机,说爸爸把我手机摔坏的当天,就去给我买了一款。是我常在他耳边提起的牌子。我原来的手机卡,内存卡都在里面。
听完后,我拿着手机,心里暖暖的也沉甸甸的。不管怎么样,爸爸还是疼爱我的。
***
次日早上。
爸爸和妈妈送我至门口时,便看到江景岩从黑色的车子里走出来,一袭深蓝色的西装,内敛却不刻板。衬得他分外英俊从容。他款款走来,礼貌温和地率先跟我爸爸打招呼,接着向我妈妈问好。
爸爸喜欢有本事稳重素质的男人,对实力的男人尤其看重,别人敬他一分,他敬别人十分。当然别人若损他一寸,他伤别人十寸。
爸爸一再问杨先生怎么样,还好吗?
离别之时,爸爸妈妈依依不舍,我觉得我爸爸依依不舍的是江景岩。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去机场的路上。安安静静地。我与江景岩同坐在后座。
“总经理,你怎么在F市?”虽然已知道那天他在小区内转悠,专门找我家。刚好碰到出去买菜的妈妈。还是忍不住地问一问。
“路过。”他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
来看他舅舅?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里?”我又问。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向我。像看动物一样。好吧,简历上写的很清楚。
过了一小会儿,我再次开口:“总经理,谢谢你。”如果不是他,我爸妈肯定不相信,也不会让我再到上海了。
“我记得昨天有人要告我,拍了我的照片作为证据,敲诈加私闯民宅罪。是吧?”
“不是!对不起!”我赶紧十分有诚意地向江景岩鞠躬,道歉。
他懒得看我,又闭上假寐。
“总经理,你对我的好,我一定会……”
“别往脸上贴金,路过外加追债。别想太多。失恋的人很容易移情别恋,爱上更优秀的男人。”他闭着眼说出口。
“……”
失恋的人很容易移情别恋,爱上更优秀的男人。
接下来,我一句话没说。从我家到机场,候机,上飞机,下飞机,回景至。我不停地讨好江景岩,买咖啡,拎包拖箱子,接听电话回电话,就差没给他捶背捏肩膀了。江景岩理所应当地享受着。
回到景至,直接进入工作状态。从副助理的口中,我才得知,我未及时报道,江景岩发了很大的火,一副要辞退我的样子。打了几次我的手机。我一直关机。连副助理也被骂了。
后来,调出我的资料打了家里的电话。
一直到晚上九点,我才有时间歇息。歇息时,就想到了辛昊,我没有再打辛昊的电话,而在晚上下班的时候,专门打了车直奔到曾经我们居住的地方。要问他一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当我赶到我们曾经居住的地方,正有人抱着台式电脑的主机侧着身子为从楼梯上下来的人让出一点空间来,我尾随其后上楼。
当他将电脑主机放到辛昊的房间时,转身操着一口东北腔问我:“这位小姐,你是干哈啊?”因为他发现我一直跟在他后面。
我后退了几步,向楼下看了眼,又四周环顾一眼,最后再锁定这间房子,没错啊。就是这里。
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热情友好地说:“哦,你是找住在这里的人吧?之前住这房子的两天前就搬走了。我东西多,分了好几搬。今天才入住。”
“搬了?”我喃喃自语,“就这样就搬了吗?”我望向小房间里陌生的布局,他就这样搬家了吗?我转身沮丧地下楼,鼻头泛酸。
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我有些茫然。不管拨几次辛昊的电话,他都不接。
我继续打,几乎是对着手机又吼又叫:“辛昊,你接电话,接电话呀!”他不接,我就继续打,打到第四次的时候,他直接挂掉。
我双手颤抖地握着手机发短信,边输入边念出声:“邵辛昊,你到底在玩什么?你究竟什么意思?接电话!说清楚!”
信息发送完毕后,停了片刻,我内心忐忑的等待。爱情怎么能忍受这样没有尊重可言的忽视和怠慢。
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有回短信。
***
第二天,天色阴沉,估计撑不到晚上就要下雨。我顶着两熊猫眼去上班。尽管晚上没睡好,但念及在江景岩身边工作,不敢怠慢。精神集中,全神贯注。也只有这个时候,辛昊这个人暂时被我放在脑后。
江景岩也很忙。除了会议与谈判,他还要统筹平衡一个集团的运行。他并未看我一眼,或者讽刺两句,只是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晚上的时候,江景岩有一个临时的饭局。我随同。期间,借故出来一下,去洗水间。余光瞥见了邵辛昊的身影。赶紧转身,的确是他。没多想,我追了出去。他穿得职业装浅笑而从容,一一与西装革履们握手告别。最后自己长疏了一口气,抬步向前走。
我赶紧追上去,喊都没喊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才发声:“辛昊!”
他惊了一下,看我的目光里分明有惊喜,却瞬间消失幻化为一抹冷漠。伸手抚掉我的手。冷冷地问:“什么事?”
“为什么躲着我?”我直截了当地问。
“为什么要见你?”他反问。
“我是你女朋友!”
他望着我,不再如从前一般的柔情,眼底亦不是曾经的宠溺与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