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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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唱歌,飙高音的时候整个人差点趴在地上:“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咳咳咳咳……”
郑老板过去拎着那人后领给提了起来,大概自己都觉得丢人。“别唱了,杜总过来了。”
杜陵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难得高兴,随便玩。”紧接着回头看了何寓一眼,“何小姐不是唱歌好得嘛,来来来,把这首唱完。”
卧槽!能不能不要这样!何寓就知道他今天不会放过她,可也不能让她当众做这种败坏形象的事吧?当即推脱道:“哎,杜总是客,你先你先。”
话一说完就有个哥们把话筒递上了,杜陵凉凉地扫了一眼,还是没接:“算了,你爱唱什么唱什么。”
总算没再难为她,何寓拿着话筒到小角落里唱歌,点了些比较抒情又缺乏存在感的冷门歌曲,一个人慢悠悠地唱。
几个男人跟蜜妮安坐在一起玩纸牌,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偶尔有大笑声传过来。何寓偷偷看了眼杜陵,想确定他的表情是否轻松。她还要跟他要医药费呢,当初进医院打的可是最贵的狂犬疫苗。
何寓把话筒放下,挤到蜜妮安旁边的空处,刚准备坐下被她塞到杜陵旁边。
她小声说了句:“蜜姐?”
蜜妮安从容地摸着牌,说:“杜总啊,你听我妹妹唱歌是不是挺好的呀?”
“嗯,挺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光开着原唱呢。”
何寓心里一紧,连忙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蜜妮安的衣服,蜜妮安也不理她,接着问:“你看我这妹妹长得也不错吧,这身材都能拍内衣广告了,对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何寓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沙发缝里面,可杜陵还是看了过来,仔仔细细地从头扫到脚,还点了点头:“挺好。”
“她刚毕业,找工作可把我给急坏了,您看能不能给个指点?”
杜陵一愣,看着何寓那张郁闷的脸不由笑了:“行,等跟老郑弄完了就好好说说,找工作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何寓说不出话来,把脸转到了一旁。
一局牌玩完了,趁着杜陵跟郑老板说话的功夫,蜜妮安抽空跟何寓说话:“别摆脸色,把机会抓紧了,说不定他一个高兴把你介绍去播天气预报。”
“姐你别逗我,我俩真的有过节,他不使坏把我弄去播‘爆走大事贱’就算好的了,哪儿指望得上他呀!”
“呵呵,你真觉得你有播‘爆走大事贱’那两下子?”
何寓:“……”
“行了行了,我认识他那两年,他可真是个很容易说话的人,从来不为难女人。你可别为了那二两面子跟自己前途过不去啊。心机婊只能跟男人发展成肉|体关系,精明女却能跟男人发展成伙伴关系,不要让我觉得你连心机婊都不如。”
“……”何寓对她这激将法实在是没辙了,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想,“容易说话、从来不为难女人”,蜜姐咱俩说的真的是一个杜陵吗?
细想之下还是觉得蜜妮安说得挺有道理的,就算不为了找工作,起码也让他把医药费给出了。她坐在旁边支着腮看他出牌,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到后半夜气温变凉,空调的出风口正对着她的后背,这身衣服偏偏后领开得大,只觉得冰凉的风都灌了进去。
她下意识说了句:“好冷啊。”
蜜妮安冲她笑了笑,还以为她开了窍,就等着杜陵把挂在墙上的外套给她穿。他也确实听见了,站起来取下衣服,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穿到了他自己身上,还很和气地看了她一眼,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我也冷。”
“……”何寓真不明白那个号称他是有过一公交车美女朋友的花花公子的传言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这种吝啬、嘴贱、没有一丝一毫怜香惜玉之心还一肚子坏水的男人竟然会有女人喜欢?一点都没有科学依据啊。
她就在空调风冰冷的吹拂之下挨过了一个多小时,聚会结束,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她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准备跟着蜜妮安一起回去,可蜜妮安却转头对杜陵妩媚一笑,说:“好不容易等你忙完了,我妹妹交给你了。”
然后她就摇曳生风地出了房间,何寓留在原地风中凌乱。
杜陵从她身后穿了过去,慢悠悠转到楼梯口,俩人坐电梯一起下楼。之后他隔老远解开车锁,准备离开。
何寓终于忍不住拦住他:“我们能谈谈医药费的问题吗?”
他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情绪:“能说说为什么每次打电话想给你解决医药费的时候,你都不接电话?”
“你给我打过电话?我为什么不知道?”
杜陵挑了挑眉:“说不定你把我列到了黑名单。”
“不可能啊!”何寓从包里翻出手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列手机黑名单的习惯,卖保险卖房子的也不骚扰我,唯一的一次是我被一个渣男频繁骚扰,我把那个煞笔拉到了黑名单……哦,不会你就是那个……?”
“哪个?”
“那个人勾搭我室友,结果人家不搭理,于是就走群众包围路线,说要约我吃饭被我拒绝了。不过我想了一下,这么用心良苦追妹子的人肯定不是你。”何寓眼里写满了肯定。
杜陵深吸了一口气:“算了算了,我换一个号打给你。”
何寓眨巴着眼睛很不解地看着他。
这一刻对他而言非常煎熬,第一次作为男人心虚到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他再没看何寓一眼,漠然地走到车前打开车门。
人身上的污点并不那么容易清掉,即便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前那些黑历史还是会被旁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记载,甚至存在于一个于他而言算是陌生人的黑名单里。
两年前的杜陵,就是传说中言情小说里作者怎么洗都洗不白的风流成性的种马渣。
两年前的杜陵,曾在与死亡擦肩的一瞬,幡然悔悟。
、同处一室
到了后半夜,灯火渐熄,整个夜空挂了几颗杂碎的星星,仰头看看是那么不起眼。“本质”的标志楼墙还反射着来自四角的彩色灯光,繁华错杂之下,早就没有热闹的行人。
杜陵一只手撑着方向盘,一只手换挡,车子很快移出停车位。路过酒吧门口的时候看见在等出租车的何寓,夜风往她单薄的衣服里面使劲刮,冻得她瑟瑟发抖,本来苗条的人看起来就像麦地里竖着的稻草人似的乱晃个不停。
这个时候本来就不太容易打到车,就算有车也不安全,也不知道蜜妮安去哪儿了,就这么着把她妹妹扔给他,让他有些无可奈何。
车子一个转弯打过去,稳稳地在她面前停住,车窗落下,探出一张冷峻的脸:“你家住哪儿,把你送过去。”
何寓震惊不已,却又小小地感动了一番,连忙报上地址。
他查了查导航,一本正经地说:“地图上说打的得花137,现在明显是晚上了,你坐我这么上档次的车,就付两百吧。”
何寓傻了眼:“想不到你一个好好的大公司高管,还会揽这种大半夜跑黑车的活儿。”
她那一脸纠结的表情泄露了她此时想吐槽却吐不出来的心情,全都被杜陵看在眼里。
他并不差这点钱,只是不想再跟女人扯上关系,所以能用要钱的手段疏远感情也算图了个省心,就怕到了钱也解决不了的地步,还得让人白白欠着自己的情。
“送你得花半个小时,我再开回去,这大半夜光在路上折腾了。你不用也罢,我走了。”
何寓赶紧拦着他,两百就两百,还是自己安全要紧,这时候就算有出租车她也不敢乱坐,连声答应:“行行行,车费从医药费里面扣!”
“……好。”
对方同意之后,她欣然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车里面很暖和,封闭的空间里有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加上他开车很稳,路上基本上没什么颠簸,不知觉间就闭上眼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她叫醒,她揉着眼睛往窗外看,浓浓的夜色里散着黯淡的灯光,勉强分辨了一下,是到了自己租房的小区附近。她打了个哈欠,往一旁指了指:“送我到楼下吧,过桥往右拐。”
“你还能睡得着啊,真不怕我把车开到别的地方把你卖了么?”
她揉着眼睛说:“不怕,女人一般考虑的是司机会不会劫色或者劫财。”
“原来如此,难怪你能睡着,这两点你真用不着担心,因为我既看不上你的色也看不上你的财。”
何寓顿时满脸黑线,从小到大这么直接坦白说她丑的男人还真是绝无仅有,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彼此彼此。”
杜陵撇撇嘴,用强大的自恋之心抵挡住她的反击。
下车后她站在车外面同他挥手:“开车注意安全,别忘了打电话给我解决医药费!”
“知道了。”杜陵淡淡应了一句,为了提神就下了车走几步,过了一会二层的灯亮了起来,他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车门往返,突然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叫声是从二楼那个房间传过来的,他头皮一麻,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楼,到了门口还能听到喊叫声,他直接撞门进去。
何寓躲在门口那处,看见杜陵闯进来像看见救星一样,连忙像小鸡崽子似的躲到他身后。
小租房里站着一个赤着上身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酒瓶子,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指着何寓骂:“臭娘们,勾搭完了就不认账了是吗?我供你吃供你住,你敢不听话?”
“别听他的!他是我房东!喝醉了跑出来撒酒疯!”何寓喊道。
“哎哟?”那醉鬼好像才看见杜陵似的,好奇地瞪了他两眼,说,“你是哪来的小白脸?是这女的心钓上的?啊哈哈哈哈先到先得,你得叫我哥!”
杜陵脸色顿时青了,他最烦人说他脸白,说脸白就说他肾虚,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羞辱。“哥你妹,滚出去!”
“哎呀这么狂?你敢让我滚?房子都是我的,你想挨揍是不是?”
那男人挺着跟怀了八个月孩子似的啤酒肚,一身臭酒气,站在那里前仰后合的,虽然一脸横肉,眼眶通红,可杜陵还真不怕他,把外套一脱扔到何寓怀里直接冲了上去。
三下两下,何寓还没来得及欣赏他踢腿挥拳的姿势,醉鬼就已经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大喘气了。这时候人顿时清醒过来,眼神虚虚地看向杜陵,低声下气地说:“我是他房东,这女人欠了我一个月的房租,我就是来吓吓她。”
“多少钱?”
“一千七……”
“呵呵。”杜陵扫了一圈小破租房,从钱包里夹出来一沓钱递过去,何寓赶紧抓住他手臂。
“你别听他的,这个月房租我已经交了!”
杜陵浑身一僵,因为她这个动作是从他身后环过来拉住他的手的,是来自背后的拥抱。
怔忪之间,那酒鬼已经把钱抢了过去,飞也似的窜出房间,那反应速度丝毫不像是醉酒之人。
钱被抢了,他却松了一口气,连忙与她错开身。
何寓更是慌乱:“怎么办钱被抢了,我要不要报警?”
“得了,这点金额人家都不理你,就当花钱买个安心吧,别忘了他还有你房里的钥匙,小心被报复了。不过你也别在这里继续住下去,毕竟治安不怎么样。”
这话可真不像他的风格,不过搬家还是得考虑,何寓问他:“那钱怎么办?你不要了?”
“要,所以你出。”
“……”何寓差点哭出来,“行,天一亮我就上房东家里去要钱,反正跑不了。”
杜陵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就你能把钱要回来?要有这脑子,估计租房也不会找这样的男人吧。”
“不是啊,当初找房子是他老婆出面的,收账也一直是她负责,我压根就没怎么接触过这男人。”
“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何寓一看他要走,整颗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