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到曾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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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公交车站还有两三米时,拎在手上的单肩背包就被一辆风驰电掣而过的摩托车抢走,黑灯瞎火的,她懵了,来回张望了好一会儿,发现整条路上没有一个人,心里又不禁害怕起来。
幸而手机揣在了上衣口袋,她斗争了一会儿,最终拨通了柯向澜的电话。然后她就打了的赶去江市有名的锦江酒店。
“不是给你配了好几把备用钥匙,怎么都没了?”她刚下车便被柯向澜拉到酒店门前的景观水池旁批评。
柯向澜的语气着实不好,丢钥匙这样的状况,她不是一次两次发生过,所以他生气,她表示理解。
在理解的状况下,她通常都是保持缄默,任由柯向澜絮叨,反正她也养成了屏蔽的本领。
就在柯向澜时不时弹她脑门,揪她耳朵,还扯她头发的时候,曾漓出现了。
在曾漓叫了她三声后,她才睁大眼反应过来,因为曾漓不太像她平时见到的曾漓,当时走的应该是女王风范,穿着一袭露肩深V长裙,妆容精致。
其实,她对曾漓并没有多深的了解,虽然做了半学期的舍友,但因为她和曾漓她们不是一个专业,而且平时除了回宿舍睡觉外也不一起活动,所以具体情况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因此,曾漓隐藏的富家小姐身份这么揭开后,她吃惊不小。
这里不得不提,同样吃惊不亚于岑静的曾漓,在看到岑静对面的柯向澜后,嘴巴更是闭不上。柯向澜,江市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由其主设计的江市博物馆正在筹建中,可以说,对于学习建筑的曾漓来说,柯向澜简直可以论为男神一般的存在。而且的而且,柯向澜也毕业于A大,辅修的第二专业正是建筑学,所以,柯向澜,曾漓可以套近乎称他一声师兄。
事情回忆到这里便明朗起来,在那晚的简短会面后,曾漓美人对这位平时不多言,不多现的半路舍友上了心,更对她的哥哥柯向澜上了心。
“简而言之,我就是一见钟情了!”曾漓在圈圈绕绕了一大通后,做了陈词总结,情绪昂扬到岑静忍不住咧嘴笑出来。
当时曾漓在喊完后宿舍便熄了灯,所以后续的影响还没有因为这句宣誓而显现出来,直到接下来的几天,岑静才认清,曾漓是真的喜欢,喜欢到已经采取行动。
只是曾漓行动采取的有些迂回,迂回到除了她不能逃的课,其余时间一概围着岑静打转。问卷调查是打印了一份又一份,吃穿用住行,累积到几千问的A4纸厚成一沓,岑静一有空闲便开做,以至于到最后她自己也品出些甜味,原来相处这么久,对于柯向澜,她了解的并不像自己表面认知的那般少,起码,她知道他生活上的大大小小喜好。
这天,曾漓有早课,岑静在昨晚被盘问到小半夜后顺其自然地睡着懒觉,只是才睡到九点,手机便震动起来。
警局来的电话,岑静迷糊着接完,躺回床上又眯眼困了会儿,才猛地一个激灵起床刷牙。
电话里警官问她两个月前是不是被抢劫过,现在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获,让她去警局认领她的物件,最好尽快,因为里面有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之类。
岑静跑在宿舍的林荫小道上,正好碰到上完课的曾漓,曾漓见她急匆匆的模样,二话不说跟着她跑起来。岑静气喘吁吁地交代完自己的急事,便被曾漓拉住拐了个方向。
富家小姐就是不一样,岑静坐在曾漓的红色跑车里默默想着。
曾漓车开得娴熟,明明前后夹击,她还能硬生生地插位抢车道,只是岑静看得心惊肉跳,不自觉扣紧安全带,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
“胆子这么小?”曾漓瞥了眼她,又打趣道:“一看就是被哥哥保护的太好啦。”
岑静鼓了鼓脸颊,没回答。
曾漓也不在意,她的性格是大方而又不拘小节的,况且现在,她是铁了心要和柯向澜谈恋爱,那么讨好讨好小姑子,是相当必要。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和柯向澜,你们不是堂兄妹么,怎么姓不一样?”曾漓打了个方向盘转弯,开进了警局的停车场。
岑静吸了口气,望着窗外呐呐道:“我是跟外婆姓的。”
“哦,难怪。”曾漓熄火,眼角眉梢都是笑,热络地替岑静解开安全带,招呼着她下车。
岑静忍不住眯了眯眼,明媚的笑有的时候比炽热的太阳光还晃眼。
曾漓是早把岑静当做一个战队的,所以习惯于扮演大姐角色的曾漓下意识便把岑静护在了身后,况且岑静一看就比较不善和人交往,因此曾漓一到办公台便坐了下来,岑静跟在她身后默默站着。
“我们来拿岑静的东西。”曾漓像是谈判般,双手交握置于办公桌上,正襟危坐。
警官显然也有点被曾漓的架势震慑到,看了她一会儿后抬头望向站着的岑静,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两位,谁是岑小姐?”
岑静咬了下嘴唇,刚想回答,却听得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柯向澜从岑静进来便一直饶有兴味地瞧着她,岑静走路心无旁骛,这点很好,但是,走路时视线永远向下这点就非常不好,不然也不至于从进来到现在都一点没发现他坐在斜后方。
岑静慢慢转身,虽然面上平静,内心却已经奔腾过千万头草系动物。
同时转脸的曾漓下意识便‘啊’了声,刚刚自己就想着速战速决,一点都没有发现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就坐在后面,而且看样子,还坐了好一会。
柯向澜拿着那个失而复得的单肩包,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也不说话,就面无表情地望着岑静。
岑静的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鼓声震天,想着怎么才能逃过一劫时,身后的警官催促道:“请岑小姐签字。”
曾漓拉了拉岑静的手臂,小声道:“快签快签!”
岑静硬着头皮刷刷写下名字,手抖的字变成了龙飞凤舞,以至于在一旁看着的曾漓忍不住嘀咕:“你字好丑啊。”
从来就没有能写一手好看字的属性,毕竟不是谁都有柯向澜那样的耐心,一下午端坐在书桌前握着只笔苦练,苦练再苦练。
“柯师兄!”曾漓眼梢弯弯,拽着岑静的手就往柯向澜面前走去,岑静稍稍用力挣扎了下,却被曾漓拽得更紧。
柯向澜露出惯常客气的笑容,朝着曾漓微微颔首,然后眼神扫到岑静脸上,问:“同学?”
曾漓的手劲松开了些,随即便将岑静的手挽到自己怀里,略带嗔怪道:“不认得我了吗?那天在锦江酒店门口,我是那个,曾漓啊!”
柯向澜短促地哦了声,然后认真地对曾漓说了句你好。
曾漓撅了下嘴,旋即甜甜地回了句柯师兄好。
在这新一轮的见面会上,岑静始终神游着,目前的状况看来,她的处境岌岌可危,柯向澜应该知道自己说了谎,她没粗心掉钥匙,她是被抢劫了,这情况,比丢钥匙严重多了。。。。。。
“回家。”柯向澜望着岑静心不在焉的模样,忍无可忍,抬手弹了下歪垂着脑袋的岑静,语气严肃。
岑静轻轻吸了下鼻子,然后瞥了眼被拉在曾漓怀中的手臂,决定说谎逃避到底。
“不行啊,我答应了请,请曾漓吃饭的,谢谢她送我来警局。”由于柯向澜比岑静高一个头,所以正面说话时,岑静不得不稍稍仰脸,而说这种需要底气的话时,脸更是得要仰地坚定些。
曾漓赶紧附和了句是,但却又添了句,“柯师兄和我们一起吧!”
对于热情的邀请,柯向澜在心里啧了下嘴,但面对曾漓还是浅浅的笑容,他思索了两秒,终于伸手用力将岑静拽到了自己旁边,“曾同学,谢谢你送她来,今天还有事,就先不吃饭了。下一次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曾漓看了眼岑静,失望的神情掩都掩不住,撅着嘴巴哦了声之后,重燃动力地补充道:“那说好啦,一定啊!”
柯向澜却转脸望着岑静,语气平淡道:“岑静,还不快答应。”
岑静木木的点头,心里却有股想跳河的冲动,柯向澜叫她全名了,他叫她岑静了,这意味着,他是真的生了气,而她,是真的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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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的错误,我来受罚
十六岁那年的十月十日,也就是岑静正式跟着二十二岁的柯向澜单独生活的第一天,他就和她说,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这话当时在岑静听来,很温柔,很安心,可是这话却也不是全部有爱的,最直接的副作用是,她犯了错,他会往自己身上招呼。
所谓招呼自己,就如此刻,她坐在餐桌边吃蛋糕,而柯向澜拿着白纸眉头紧皱地写检讨书。
这一招柯向澜用了许多次,按道理讲,岑静也该形成免疫能力,但偏偏,这招就是百发百中,岑静总会受不住“投降”。
“你别写了,我自己写。”岑静推开面前的蛋糕,试图将白纸拉过来。
柯向澜抬眼瞥了她一下,继续低头书写。
岑静有些丧气,但还是捏着白纸的一角微微用力,语音又低了三分:“我错了,你别写了。”
“错?哪里错了?”柯向澜这次直接甩了个异常严酷的眼神过来,说话的口气更是冰冻三尺般透着寒气。
岑静大气不敢出,也说不出话。错了,她好像内心里并没真觉得自己错,而自己嘴上说的错,百分之百单纯是因为他柯向澜生气,既然他不高兴了,那就是她错了。
“你被抢劫,你和我说钥匙丢了,撒谎,这是第一点;你想实习,却不和我说,甚至准备欺瞒到底,这是第二点;你毕业了,要去上海工作,关于这个打算,你也不和我说,岑静,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柯向澜的问话开头很是激昂,但到最后却显得力不从心,他发现,明明应该信誓旦旦的自己,竟然有着吃不准的犹疑,那滋味,让他想骂脏话。
岑静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到嘴边遮住了脸,她握住杯子呷了口水,才淡淡回道:“你觉得,曾漓怎么样?”
柯向澜将检讨书推开,夺过岑静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岑静抬手揪了下刘海,讷讷地望着那份白纸继续:“她是学建筑的,她今年二十二岁,她家里是开建材公司的,她,她成绩很好,她开车也很厉害,她。。。。。。”岑静越说越艰难,柯向澜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让她觉得热,甚至焦灼的很痛。
“她喜欢你。”
在停顿了一段时间后,岑静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音刚落,她便抬手抵住了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刘海。
良久的沉默后,柯向澜起身离开了餐桌,岑静放下手,目光不安地追着他的背影。
“你还真是长大了。”柯向澜走到垃圾桶边,将那份检讨书丢了进去,然后便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消失在岑静眼前。
岑静大口呼吸着来回张望,刘海已经被她□□地翘起来,实在调整不好心态的她慢腾腾挪到垃圾桶边,将那份检讨书拾了起来。
柯向澜是个性子冷傲的人,这从许多事情上看得出来,尤其是男女关系。
那年他二十六岁,已经在柯氏从基层做到副经理的位子,只需要再过一年便可以荣升为总经理,但是,柯爷爷有些心急,不愿意让他唯一的孙子继续“磨练”,于是,临退休的财务部门主管突然就有意撮合柯向澜和其孙女在一起,其孙女是江市某银行的副行长。
相亲地点是柯爷爷的别墅,参加的人数略微庞大,主要也是防止柯向澜有托词或者因为人少,不顾情面。但是,即便有二十多位来宾,在柯爷爷半含蓄半暧昧地表明餐会目的后,柯向澜还是撕破了脸皮。
“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当时,柯向澜是摇着酒杯说的这话,那语气仿佛是在点评,这酒,味道不合他心意。
岑静只记得那位银行副行长的脸色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