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到曾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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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一帮浓妆艳抹的女人因为第一次打架而激动到叽叽喳喳离开后,岑静才不继续装死,缓缓扶着墙站起来往外走。
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包间,她已经是伤痕累累,经不起一大帮子人再咋呼,或者更糟,群情激愤下要去给她报仇什么的。
所以岑静摇了摇头,选择回家。
刚走到店外岑静就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摸了下脸竟蹭出来一摊血。岑静哎了声,朝街角的药店走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进店门就接收到来自四方的注目礼,岑静抬手遮住额头,往外伤药品那里走去。
“小姐,你还好吗?需要给你叫医生吗?”穿着白大褂的导购员担忧地望着面前蹲在货架前,半边脸都是殷红血迹的女生。
岑静摆了摆手,继续看着药盒上的说明书。
导购员也蹲了下来,拿起纱布和几瓶消毒药水递到岑静面前,“我觉得你最好先去那边卫生间处理一下你脸上的伤口,不然。。。。。。”
“谢谢。”岑静低头从服务员手里拿过药品,迅速起身转去了卫生间。
刚刚离开KTV其实有些着急,主要是怕同事们出来看到自己,所以也没照一下洗手间的镜子,现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岑静也不由得吓一跳。
原本以为那帮姐妹团下手不重,因为记得清的,她们只是朝自己脸上招呼了几巴掌,但现在,左半边脸整个都有血,岑静拿着纱布小心地洗干净,才发现是从左颧骨上到眼梢下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擦干净了还在渗血。岑静挤着眉心想起来,是被其中一个女人扇巴掌后倒过去又被揪住后领,然后脸便擦过了洗手台边沿的棱角。
“惨不忍睹啊。”岑静小心地贴上纱布,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情绪上涌,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导购员小姐差点想要踹门而入,那位满脸是血的客人待在厕所实在太久,想到她流了那么多血,真的害怕她就此晕倒。不过还好,在她伸手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终于开了。
“我建议您还是去一趟医院,可能需要打破伤风针,而且您伤在脸部,这以后要是留疤,肯定会。。。。。。”服务员跟在拿着小篮子的纱布女生后面,热心地劝导,她不明白,怎么还有女孩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脸面,都伤成了这样,却还是淡定地自以为是地在药架间选取药品。
岑静转回身,由衷地感叹:“现在这么热情的导购员不多见了。请问,有没有口罩?”
导购员小姐的脸瞬时涨红,随即转身往另一排的药品架走去,岑静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念了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说话,也不想听话。
岑静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需要些什么,又不想多和导购员交流,便闷头一点点看说明,找可能需要的药品,只是蹲在地上久了,头晕的越发厉害。
“口罩。”导购员小姐从另一头走过来,岑静抬眼看着她,慢慢的,眼前竟然出现了重影。
岑静闭了闭眼,撑着架子站起来,朝服务员露出浅淡的笑容,接过口罩后便想离开。
“小姐,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叫救护车吗?你的样子不太好,我觉得真的有必要。。。。。。”
“不用了,谢谢!我知道怎么样才好,不用你告诉我。”岑静无力再笑,用力睁大眼睛,朝收银台走去。
收银员看了眼垂着头的客人,发现她的手上也有血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口道:“需要买个创口贴吧?手背也破了。”
岑静恍惚地抬了抬头,有气无力地问:“在哪?”
“就那边,转角的架子上。”
岑静顺着收银员的手指方向,揉着太阳穴慢腾腾往那边走。
“肯定是打群架啊!现在的小女生啊,有的比流氓还流氓,刚刚那个,我跟你说,绝对是打架!黑社会!混混!说不定还是个大姐头呢!”
岑静点了下脚尖,看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胖女人正在朝刚刚热心的导购员灌输“真相”。
“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胆子上去搭话!要赚钱也不用这么拼命吧!你看她,要买什么都不用问,就知道是老手喽,说不定这种伤只是家常便饭呢!”胖女人的声音越发的高起来,看着小导购员不可置信的目光,不自觉生出些激动。
小导购员还是摇了摇头,否定道:“我看不像,白白净净的女孩子,怎么会。。。。。。”
“喂,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吗?你看她的样子,哎哟,小微,你怎么都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啊!那女的给人感觉就挺阴森的,低着头像个鬼一样,不。。。。。。”胖女人讲得正在兴头上,一抬头就看到她口中鬼一样阴森的女人露出半张脸,目光冰冷地瞪着她。
岑静不好意思地朝那俩人笑了笑,听人家背后说话这事儿多少有点不道德,虽说她们在议论她也是不好的,但岑静听着听着竟觉得还蛮有趣,现在被发现,终于回过了神,低头从货架上拿创口贴。
“对不起啊,我们不是。。。。。。”叫小微的姑娘从货架那边冲了出来,又是低头又是道歉的,搞得岑静也不知所措起来。
小微非常尴尬,又有点害怕,要是真如胖姐所说,那她不是会倒霉。
“我帮你拿吧?你还需要这个是吗?”小微说着从岑静手里夺过小篮子,又从货架上随手拿了几个盒子放到篮里。
岑静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这叫小微的女孩子多少在害怕她,也没多说什么,乖乖让她“伺候”着。
从药店出来,岑静终于走不动,打了辆出租车便赶回了家,期间撑着眼皮给齐楚发了条短信,意思自己想早点休息,便私自回家了,对不起。也没等齐楚的短信回过来,便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了口袋。
岑静走一步歇三秒地终于挪到了家门口,闭着眼睛掏钥匙开门,也没发现门厅里放着一双男人的皮鞋。
本来想要检查一下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但岑静现在却只想躺在床上一睡不起,眼皮实在太重,脑袋也像是吊了块石头,重的不行。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光线从书房里洒出来,岑静眯了眯眼扶着墙,脾气突然蹿了出来。
“你来干嘛!你不开灯又想干嘛!”
柯向澜倚着书房门,看着隐在黑暗里的岑静,抬手朝旁边的开关摸去。
“我不想看到你!”在柯向澜按下开关的那刻,在走廊这边的岑静立即也按了下去,不能,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收拾完东西你就走吧。”岑静提了口气,转身又往大门走去,她必须避免和柯向澜近身接触。
柯向澜看着那个影子消失在门后,攥紧的拳终于还是砸向了一旁的开关。霎时间,整个房子灯火通明,柯向澜盯着岑静刚刚站的地方,目光坚定,好像她还站在那里。
岑静真的是没什么力气再你追我赶,便扒着楼梯扶手用力地往上爬,想要在柯向澜出来之前走到上面一层,这样就不会再碰面。
可是没想到,她以为他可能还要再收拾一会儿,却在她艰难地爬上第五层的当儿就被身后的关门声给震住,还很不给力地摔倒在楼梯上。
柯向澜终于还是看到了岑静刚刚站的地方出现的一小滴血,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滴,但他还是看到了。
“你脸怎么了!”柯向澜揽过岑静的肩,将她从楼梯上抱起来,“你说话啊!你的脸怎么了!”
岑静闭着眼睛,她感觉到柯向澜在急匆匆地下楼,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求你了,不要送我去医院,我买了药,只要上了药就没事了。”岑静想抬手揪住柯向澜的衣领,却真的是丧失了最后一丁点儿的力气。
柯向澜看着怀里的岑静晕死过去,咬了咬牙。
岑静迷糊间就听到有一男一女在吵架,男的似乎火很大,咆哮着,女的似乎很难过,在哭泣,搞得她想要睡却意识越来越清晰。。。。。。
“是我打的你吗!你说啊!你有本事去和警察说!”
岑静转脸望向另一床,男人站着,气势汹汹地指着坐在床上抱着双膝的女人,一脸的扭曲。
“你醒了啊?”岑静的目光被遮住,眼前出现一位身着护士服的女人。
岑静想点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箍住,“我。。。。。。”
“你没什么大碍,除了脸上的伤可能有些重,其他都好。对了,一会儿就给你转病房,你先生去给你办理住院手续了,待会儿就回来。”
“先生?”岑静脑子还没转过弯,刚想问,眼前的护士已经又消失。
隔壁床的男人也已经不见,哭哭啼啼的女人转过身望着岑静,嗅着鼻子问她:“你也是被你老公打的吗?我们,我们还真是命苦。”
说罢,那女人又啼哭起来,鉴于自己并不是被老公所打,岑静连忙解释道:“不不,我不是被老公打的!”
后半句我没有老公还没来得及说,那女人又道:”你别骗我了,医生都说你这伤是人为殴打,不是你老公还是。。。。。。”
“就不允许我和别人打架么!”岑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梗着脖子就这么喊了出来,见那女人还要再说,她便又挺了挺脖子,“我就是和人打群架才这样!不是我老公打的!”
作者有话要说:
、18。盖着棉被纯聊天
当脑子处于抽风状态时,作为当事人是根本就不会有自觉性的,并且,当还有人顺着你的思路往下走时,那就更加只能在犯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打群架?”女人显然不相信,疑惑的目光上下扫荡着岑静,“你的胳膊还没我腿粗啊!”
岑静握拳砸了下床铺,没来由地脑子一阵发热,艰难地僵挺着坐起来,“我!就是我!一个单挑,”岑静伸出手掌,“喏,一个单挑五个!”
女人红肿的眼睛呆愣地望着岑静,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不相信!是真的,我一个打五个!”岑静有些恼火,因为话说的用力,箍在脖子上的颈围顶着下巴让她疼得只能呼气。
女人却笑得越发用力,哈哈哈地震得岑静头又痛起来。
“你不要笑了!”岑静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揉住后腰,她现在是整个人都不舒服。
女人捂住嘴巴,却还是咯咯地像只鸽子,岑静懊丧地不知该怎么弄,只能大口喘气来平复心绪。
“能自己下床吗?”
岑静眨了眨眼,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又想砸床铺,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又悄无声息地立在她背后。
女人终于散去了短暂的笑意,脸上又露出悲戚的神情,和她对面眉头紧凑的岑静有的一拼。
岑静低低嗯了声,只是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却出现了问题。她一点点地挪着屁股,她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过来连屁股都疼了,而且,像是所有的神经都连着屁股似得,屁股一动,全身都跟散架一样,疼得人想要龇牙咧嘴。
岑静比乌龟还夸张地慢,柯向澜终于看不下去,走到岑静面前,微微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迅速抄手将她抱了起来。
这帮忙来得其实出乎岑静的意料,所以被柯向澜抱起来后她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她觉得这样不妥,便非常认真地否定道:“你去借一辆轮椅过来,我坐轮椅就可以了。”
柯向澜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随即动了动两只手臂,岑静便在柯向澜的怀里被掂了一掂。
这惩罚来得更是神鬼不知,所以岑静下意识的自然反应便是环紧柯向澜的脖子,同时控制不住地哼了声,真的疼。
见岑静不再出声,柯向澜紧了紧手臂,准备抱她去新病房。
“等一下,”女人出声叫住已经迈动步子的男人。
柯向澜停下,稍稍转头望着身后刚刚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
“请问,你有看到我丈夫吗?他也说要替我换病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好?”女人看起来很是焦急。
柯向澜想了想,回道:“他走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