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与目的距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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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申氏的合作,施小姐出了不少力。”
施今墨早知瞒不过他,本也没想瞒他。他倒是明白的很,反而暗指申氏是靠她攀上卓尔。
“秦先生过奖了,我一个女流之辈哪里懂得商场上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秦先生所担心的,一定不会发生。”
秦道之满意的笑道,“施小姐是个人才,必定前途无量。这家商场是我名下的,我已经吩咐下去,施小姐看上的东西,报我的名字,一律五折。”说罢摊开手,透着顶光,施今墨清楚的看见他掌心的那只蚊子,毫发无损,滴血未现,看样子是窒息而亡。
施今墨笑笑,他向自己示威,难不成他还拿自己是学多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学生?于是带着笑容无懈可击地说道,“那我先谢谢秦先生了。”
秦道之看向她面前的那壶茶,说道,“施小姐慢用。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待他走后,施今墨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详手中的茶杯,小巧玲珑,晶莹剔透,遂一饮而尽。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邓卓卓才从美院出来。
施今墨问道,“怎么样?搞定没有?”邓卓卓靠在副驾上说道,“别提了。这个教授太扯了,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千白石悲鸿之流遇见他也只能还看今朝。而且,说实在话,他的作品我实在不敢恭维。”
施今墨笑道,“是不是学国画的都这样,要么老流氓,要么老牛皮。”
邓卓卓道,“美院风气不好。下一步我决心去综合大学寻找人才。”施今墨道,“你干嘛不直接找你导师?”
邓卓卓道,“我导师?见了识画之人,他就说自个儿是搞理论的;见了专搞理论的,他就说自个儿是个画画的。你说呢?”
施今墨说道,“你导师原来也是个商人!”两人遂相视一笑。
下午有个非学院派的画家不知如何联系上邓卓卓,据说还是个什么什么的第一人,邓卓卓一接到电话便跟打了鸡血似得,两人立马约好见面地方,就在邓卓卓公寓附近,施今墨于是自个儿开车回去,在路上的时候,她在想,这个时候,忙碌对于邓卓卓而言显然是剂良药。
等绿灯时候,施今墨看见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右前方不远处,透过敞开的车窗,她看见杜蒙秦恩在和一个短发女人拥吻,显然不是上次那个小明星。两人分开的瞬间,施今墨觉得那个女人在冲自己笑,猫一样眯着眼睛。
她迅速别开脸,好在很快红灯,劳斯莱斯消失在拐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千古第一人
邓卓卓走进餐厅,“邓小姐“,山羊胡子的男人立马向她招手。
邓卓卓于是在他对面坐下,说了声“曲先生好!”
曲先生眉眼揉在一起,说道:“没想到邓小姐这么漂亮。”
许是男人都有猎艳的心理,邻座的申有为装作无意的将目光投过来,原来是她,他心里一动很快认出她,于是凝神听两人对话。
邓卓卓显然不太习惯这样直白的赞美,脸微微一红觉得有点尴尬,很快直奔主题,“曲先生应该道之集团的实力。那么就请曲先生说说自己的艺术见解吧!”
曲先生点点头说道,“国画的艺术归根到底就是白石先生的一番话,不似为欺世,太似为媚俗,妙在似与不似之间。”
邓卓卓点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曲先生道,“英雄所见略同,所见略同!呵呵。”
邓卓卓皱皱眉头示意他继续。他于是继续说道,“然而白石老人亦说过,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所以艺术贵在创新。”
邓卓卓表示赞同。曲先生带着些得意接着说,“因而,我尝试用油画颜料画国画,堪称画坛千古第一人!”
邓卓卓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
邻座的申有为适时的笑出声,曲先生狠狠瞪了申有为一眼,申有为只当是不知,仍盯着手上的杂志,继续喝着咖啡。
邓卓卓失望透顶,又不便表现。见曲先生还意犹未尽兴致勃勃,她只得假意拿起电话,说道,“嗯?杜总,好的好的,我马上到。”
曲先生原本有些不满,听到她叫杜总,忙换上笑脸,说道:“您忙,您忙,下次再约。”
瞥见她挂掉电话时候屏幕未有一丝亮光,申有为愉快的弯了弯嘴角。
邓卓卓打开钱包,抽出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说道,“这顿我请了。”于是转身离去。
申有为注视着她的背影,原来这个“湿美人”竟是施今墨所说的好朋友,他没有追上去,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自然不能操之过急。
周一,回到公司的邓卓卓更加坚定要去综合大学寻找真正的画家的决心。
中午在餐厅,她哭丧个脸对着杜蒙秦恩将昨天两个画家的情况添油加醋的汇报一番,而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真的黑的发亮!”
杜蒙秦恩说:“那倒未必,有道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邓小姐,还是要辛苦你了。”末了杜蒙秦恩又说,“下午给你放半天假,刚好我们有个户外活动,你也一起参加。”
见她表情略呆滞,杜蒙秦恩接着说:“施小姐和她的老板也在!”
邓卓卓眼里放出光彩,问道,“那,秦恪秦先生在不在?”
杜蒙秦恩点点头,脸色沉了沉,邓卓卓丝毫没注意到,只在心里做她的小盘算。
下午的户外活动是打高尔夫,男人们在一旁挥着球杆谈笑风生,施今墨和邓卓卓则坐在角落的躺椅上。施今墨问道:“卓卓,昨天下午那个非学院派画家怎么样?”
邓卓卓懒懒的躺下去,说道,“你都不知道他说他是用油画颜料画国画的第一人!”
施今墨看向不远处,秦恪优雅的挥杆,他穿着象牙色衬衣,和暗色西裤搭在一起,反倒在这群男人里甚是惹眼。
她只看见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很快落在远处。从其他人恭维的笑脸来看这一球显然不仅是进了,而且进得漂亮,这时候秦恪的脸转向这边,施今墨忙一偏头,看向邓卓卓:“那不是很好吗?”
申有为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坐在两人身边,说道,“当然不好。油画传入中国这么多年,若能代替国画颜料,那大千白石悲鸿早就引发变革,岂能轮到一个无名小卒白得个千古第一人!”
说罢看向邓卓卓,“邓小姐说是不是?”
邓卓卓一脸惊异的看着面前这个人。施今墨笑着说道,“卓卓,他是我的老板,申氏总裁。”
邓卓卓回过神来,心想,原来这就是那个周扒皮,到也算风度翩翩嘛!于是转头略带点鄙视看向施今墨,说道,“墨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申有为伸手抚上下巴,幽幽看向邓卓卓,问道“邓小姐觉得我很老了吗?”
邓卓卓道:“也不是很老,和我爸差不多!”他确是和邓笠年龄相仿,四十出头,想到邓笠,邓卓卓双手绞在一起沉默着。
申有为显然对着个答案十分介怀,正当他阴沉着脸的时候,杜蒙秦恩在球场唤他过去打球。
施今墨看着老板渐渐远去的身影,露出一个近乎于诡异的笑容。
邓卓卓盯着她,说道;“你怎么笑得跟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
施今墨看着邓卓卓的一身白裙,遂道:“我可是亲妈!”
邓卓卓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于是看向球场,正好瞥见申有为进了一球,忍不住感叹道;“老当益壮!”
施今墨忍不住抿嘴笑,如果申有为听见,一定气的吐血三斗。
秦恪此时回过头,只见她盯着申有为笑得灿烂,于是越过申有为,将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邓卓卓见秦恪向这边走来,借口去卫生巾,一溜烟儿泡了个没影儿。秦恪在邓卓卓的躺椅下躺下,手一招,秘书给他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他拧开呡一口放在桌上,看着施今墨,道:“晚上有空吗?”
“没有!”施今墨冷冷说。
秦恪碰了钉子,也不恼,只是将衬衣的袖子抚平,温柔的看着施今墨,缓缓说道,“我也没空,晚上有人约了我。”
施今墨道,“关我何事!”
秦恪将脸凑过来,说:“如果你有空,我愿意为你爽约。”
施今墨看向他,继而瞥见远远从那头走过来梁雪,心想,果真哪里都少不了她!于是飞快的在他肩上印上一个红唇,继而得意的冲他冷笑,在他失神的瞬间逃离。
待他回过神,她已经走出一米远,他在她身后问道,“上次在暗夜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她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嫣然一笑,“自然是秦总认为算,就算。”
作者有话要说:
、千锤百炼出绅士
她游荡在球场一角,想象着梁雪看到那个唇印会是什么表情,欢快的扬起嘴角,总算报了红酒加牛肉的仇。
总之这时候的她只觉得心情不错,却没能搞清楚真正左右她心情的其实是秦恪。
听见异样的声音,粘稠,嘶嘶,低头看见一直深褐的蛇伏在不到两米处的碧绿草地上,伸着三角形的头幽幽瞪着她。
她心中一颤,所谓乐极生悲不过如此了吧!目光流转,准备俯身拾旁边的树枝,却被一双手臂紧紧扼住,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动!”。
男人温热的体温从手掌传过来,她的恐惧少了一部分,只是死死盯着那只吐着信子的蛇,不一会,见它贴着地面滑腻腻的转头爬走,才松口气。
杜蒙秦恩见她脸上渐渐褪去苍白,便松开扼住她肩榜的手,“施小姐不常来这种地方?”
施今墨问道,“这里蛇很多吗?”杜蒙秦恩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倒不是很多,但总归是有。”顿了顿又说道,“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出手显然更安全。”
施今墨道,“这次谢谢杜总了。”
杜蒙秦恩转了转小拇指上的尾戒,“谢?怎么个谢法?”
施今墨暗自叫苦,这么难缠的男人倒也是少见,于是说,“改天请你吃饭。”说完生怕他问,改天是哪天。
好在他只是看像远方,“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一起返回球场,刚巧看见邓卓卓换了身衣服和申有为从远处一前一后的走过来,邓卓卓瞥见她旁边的杜蒙秦恩也露出不解的神情。两人都将问号压下去,换上笑脸。
单独凑在一块时候,邓卓卓小声说,“我来大姨妈了,他救了我!”施今墨道,“我差点被蛇咬,他救了我。”两人换上一副了然的样子,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偏偏是他?”
倒是瞬间理解了彼此。
头疼的一天。
剪彩仪式快开始的时候,施今墨在洗手间遇到申有为。申有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施总经理是不是也觉得我老了?”施今墨在心底将邓卓卓骂了个遍,抬头笑着说,“申总正值盛年,哪里和老沾边?”
在申有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恪走了进来,申有为于是打了招呼便离开,施今墨松了口气,心想总算逃过这个纠结的问题,估摸着申有为已经走远,遂准备离去,却发现秦恪靠着盥洗台盯着她,“在想什么?”秦恪问道。
施今墨见他一身深蓝色西装,更衬得眉目如画,料定这样的时刻梁雪必然不会缺席。好在——自己刚补喷了香水,于是柔柔贴近他,轻轻说道,“在想——梁小姐待会见到秦总,会不会生气?”
待他伸出手欲将她钳住,她却蛇一样游走,“生气”两个字还飘在这窄窄的屋里。他只触到她裙角,带了些绵软,他微微有些沉溺,直至他反应出那是她故意残留下来的味道,才明白她方才的话,不由得微微抿唇。
果然大厅内梁雪一靠近他便不自然敛起笑脸,他忽略她皱着的眉头,然而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他剪彩仪式快要开始了。
被白手套包裹握着剪刀的手轻轻一扬,狭长的红色绸子缓缓落在红地毯上,秦恪与申有为相视一笑,荆江苑开盘。
这栋楼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