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浮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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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永凯正抱着一本书发呆，门突然被撞开，丁永凯一下清醒过来。石以笙终于来了，他跌跌撞撞回到宿舍，将行李扔在地上，一头倒在丁永凯床上，不停叹气。
“好累啊！”石以笙点上一根烟。
“现在不只你一个人累。”丁永凯头也不抬。
“复习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补考？”
“刚开始预习，明天补考。”丁永凯说，“你干什么去了？”
“哦，中午遇到几个高中同学，聚一聚，喝了几杯。本来有时间的，但是偏偏遇上堵车，所以来晚了。进不了站，只好去买了汽车票，所以现在才到。”
丁永凯一笑：“我们还以为你准备‘压哨上车’，给我们一个惊喜。”
“呵呵。”
“赵紫雨没有和你一起？”
“没有，她也是坐的汽车，但不是和我同一个。”
“我要复习了，别打扰我。”
“嗯。”
……
走到考场门口，丁永凯才发现学生证没带。在这样一个认证不认人的社会，不带证件是很麻烦的。有个故事，说的是一个残疾人坐火车（好像是腿断了），列车长要他拿出残疾证，他没有，就把断腿拿了出来，但是列车长说“认证不认人”，后面的故事也知道了，有个老人站了出来，帮助了这个残疾人，批评了列车长。丁永凯没带学生证，如果那老师心情不好，说不定会把他赶出去。
“真是祸不单行，幸亏还有时间。”
丁永凯跑回宿舍，拿了学生证，又急急忙忙感到考场。这次精英学院挂科的不止丁永凯一个，而是五个，丁永凯总算是找到一点安慰。再加上其他学院的，差不多坐满了一个大教室。
“有人陪我，还好。”
“你准备的怎么样？”
“今天早上开始预习。”
“呵呵，我也一样。”
“考试怎么办？”
“看着办。”
其他人在交谈着，教室里很热闹。丁永凯的座位在靠窗的那边，外面阳光灿烂。这是返校后的第一个晴天，丁永凯晒着太阳，手中拿着笔，不停的旋转。
老师拿着一叠卷子走上讲台，说：“把与考试无关的物品放到讲台上。”
大家陆续把书包、书本交上去，又回到座位。还有十分钟，丁永凯趴在桌上，闭目养神。补考开始，考场里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静悄悄，有人说补考就是一个形式而已，走走过场，的确是这样。老师在门外聊天，考生也不安分，东张西望，交头接耳。丁永凯紧紧盯着试卷上那些似曾相识的题，半天没有动笔。
“有一种填空题叫完全不会，有一种选择题叫看起来都对，有一种计算题叫边做边流泪，有一种应用题叫做起来崩溃，有一种证明题叫证明好累。太有才了，网上的这些话堪称精品！”丁永凯这么想着。
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有不少人已经提前离开了，丁永凯看到其他人纷纷交卷出场，心里也慌了。
“唉，怎么办，还有这么多不会，完了！”
越慌思绪就越乱，丁永凯在卷子上乱写一通，到后来干脆就不做了，也交卷出场。在考场里，丁永凯还有些担心，走出考场，丁永凯反而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不管了，该怎样就怎样，还有美好的生活，不必为了考试而烦恼。”
丁永凯回到宿舍，把包一扔，倒在床上。
石以笙问：“考的怎么样？”
“就那样，”丁永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再挂一次。”
“你打算去哪个学院？”
“随便吧，到时候再说。现在我主要关心的是补考成绩，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边。”
“我要去把书还给赵紫雨，陪我一块去，说不定能看到宇文静。”石以笙拿着几本书从椅子上站起来。
“能不能看到宇文静关我什么事？”丁永凯翻身趴在床上。
“快走吧，你不是有话对赵紫雨说嘛。”
石以笙硬把丁永凯拖下楼，在楼下等赵紫雨。女生就是女生，“男女平等”在哪个时代都是梦想，现在的女生真让人受不了，守节的女生很少，守时的女生更少，守节又守时的女生少上加少。
楼下，石以笙翘首企盼，丁永凯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打“连连看”。“连连看”第五关打完了，第六关进行到一半时，赵紫雨和宇文静终于慢条斯理地出现了，但是走到路口，看到石以笙和丁永凯来了，就不走了，好像等着石以笙和丁永凯过去。
石以笙面露喜色，拉着丁永凯，说：“她们来了，走，过去。”
“叫她们过来。”
“走嘛，过去嘛，你有话要说，走近说，走，走。”石以笙硬是把丁永凯拉过去了。
赵紫雨看到石以笙和丁永凯朝她们走过来，和宇文静小声说着什么，不是发出几声“呵呵”笑声。
石以笙问：“说什么？”
赵紫雨首先来句抱怨：“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句话该我们问你。”丁永凯说。表情有点严肃。
石以笙拍了拍丁永凯的肩，对赵紫雨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你的书。”说完把书递给赵紫雨。
“好了，可以走了。”丁永凯说完就准备回去。
“你不是有话说吗？人在这。”石以笙叫住丁永凯。
赵紫雨以为丁永凯有话对宇文静说，小声笑了起来，看着石以笙：“我们到一边去，别在这当‘电灯泡’了。”说完拍了拍宇文静，又忍不住笑了。
石以笙一愣：“嗯……他是有话对你说。”
丁永凯走过来，看着赵紫雨，表情很忧郁。
“好好学习，别挂科，转学院很麻烦的。3班之中和我一个城市的，就剩下你和舒玲了，好好学习。就这样，没什么了。”
现在是宇文静笑了，赵紫雨还没反应过来，丁永凯已经上楼去了。石以笙和她们两个又说了几句，也依依不舍地上楼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其他的，没想到是这些。”石以笙好像有点不高兴。
丁永凯说：“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
“算了，走，吃饭去。”
“刚上来，又要下去，歇会儿。”丁永凯又趴在床上。
餐馆里。
“今天是我们回学校后的第一次聚餐，先干一杯。”石以笙首先端起一杯酒，“永凯，酒杯端起来。”
“心情不好，不想喝。”丁永凯一脸惆怅。
勾艺霖说：“没做完就没做完嘛，多大个事？你自己还经常说不要为了考试而烦恼。”
“你们是没挂科不知道挂科的悲哀啊！”
“你想好去哪个学院了？”罗波问。
“就是因为没想好才心情不好。算了，不管了。”
补考之后又有好几天时间等成绩公布，精英学院的课丁永凯还要跟着上。丁永凯现在可算是看开了，把每天上课都当成是“蹭课”，他自己认为不上课也没关系，上课只是无聊之时的消遣。其他人知道丁永凯这么想，也经常找他代替上课，有时候丁永凯也会答应。更多的时间，丁永凯就去上网，聊QQ，看电影，整天无所事事。
丁永凯只是一心一意等补考成绩公布，然后就可以考虑选择学院。精英学院给过保证，只要是精英学院的学生，转学院肯定很容易，其他学院会抢着要。丁永凯也是这么想的。
有一天，丁永凯正在上网，闲着没事就进入学校教务处网站。
“补考成绩出来了，六十一分，我没做完，居然六十一分，老师太好了，太给面子了。”
丁永凯往椅子上一靠，长舒一口气。


第二十二章　手续
更新时间2011821　23：43：23　　字数：2362

　当天下午，精英学院办公室打来电话。
“丁永凯，学院办公室，补考成绩出来了，你查了没有？”
“查了。”
“过了吧？”
“过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办公室一下，按照政策，转学院的事要在开学两周内办好。”
丁永凯马上赶到办公室。
那老师正在打电话，看到有人来了，手势示意来人坐下，并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丁永凯也不管了，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等着。
电话终于打完了，那老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丁永凯？”那老师装模作样看着桌上的文件。
“是，老师。”丁永凯态度还算端正。
“能够考入精英学院的人，都很优秀，但是政策毕竟是政策，我们要按照政策做事。你挂科了，只要能抓住机会好好努力，依然可以取得好成绩。你打算去哪个学院？”老师终于看了一眼丁永凯。
“不知道，随便。”
“这是你自己的事，怎么能随便呢？一定要想好。按照政策，转学院的所有手续必须在开学前两周办好，过期就不受理了。”电脑发出“滴滴”声，老师马上看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估计是在聊QQ。
“不受理怎么办？”
“如果过期了，学校教务处就会随便把你分到其他学院，到时候就由不得你选择了。你不接受就只能退学。”
“这么严重？”
“对，这是政策。”
“政策，政策，不要老是拿政策来说事行不？政策不能当饭吃！”丁永凯心里想着。
“这是申请表，三张，你尽快填写好，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刚开学，学校各部门都很忙，没多少时间管这些事。”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三张画满了长方形方格的纸。
“以前不是说可以第一年读完再走吗？”丁永凯接过那三张纸，看了看。
“那是以前的政策，现在改了。什么时候挂科，就什么时候走。”老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嗯，好，我知道了。”丁永凯拿着申请表走出了学院办公室。
宿舍里，大家都在给丁永凯出主意，基本把学校的所有学院都说了一遍，各有理由，丁永凯听烦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说了。”丁永凯把笔往桌上一扔，“建筑学院！”
……
“我靠，被迫转学院还要申请，这算什么事啊？”
丁永凯拿着填好的申请表到学院办公室，那老师好像很高兴，笑得很开心，非常麻利地把章盖了，还生怕没盖上，在纸上按了很久。
“拿到对方学院去盖章，然后交回来。后面还有申请表。”完全是程序化的语言。
“还有？”丁永凯一脸吃惊。
“对，这是政策。”
丁永凯快崩溃了，政策终有一天会害死人的。丁永凯跑到建筑学院，四处打听，找到了教务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师说转学院的事要找院长，丁永凯又到院长办公室。院长正在打电话，这个院长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尽说些无伤大雅的话。院长在里面说，丁永凯在外边等，等得无聊。丁永凯打“连连看”打到第四关时，院长终于说完了，丁永凯敲门。
“进来。”
丁永凯推开门，说：“李院长好，打扰你一会儿行吗？”
“进来说，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李院长，我是精英学院的学生，打算转到建筑学院……”
“你？”院长喝了一口茶，“我们建筑学院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我们有要求。”
“什么要求？”
“把你的成绩单给我看看。”
“哦，在这。”丁永凯递过成绩单。
院长看了一眼，把成绩单扔过去，说：“我们的要求是不能挂科，还有每一科都在七十五分以上，这只是基本要求。你挂科了，没有资格来建筑学院。”
“李院长，可是精英学院以前承诺的是可以随便选学院……”
院长打断丁永凯的话，说：“精英学院怎么了，精英学院就了不起？不行就是不行，这是政策！”
“又是政策，该死的政策！”丁永凯心里骂着。
院长接着说：“今天上午也有一个精英学院的学生来，他没挂科，每一科也都在七十五分以上，我们也没收他，更何况你。”
“好，我知道了，打扰了。”丁永凯走出办公室。
他没有把申请表交给学院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