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子般的人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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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们的香艳事儿,多少可以引起大家的强烈关注,夏主播的知名度也在一次次的绯闻中越来越高,她的名字也在搜索排行榜上一路高升。
而人肉搜索这东西实在厉害,因为姓夏,连夏子薇这名字,也被拉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夏家的真假凤凰。”
“夏家小女孩和姐夫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技术君揭晓夏主播的婚变的最大内幕。”
“陈玉轩是不是要借爆料和美女主播的纠葛为自己的复出筹划呢?”
……
第一次,夏盛泉在我面前对对夏悠发了脾气,零零散散的报纸杂志摔在了她的头顶,和她哭到红肿的眼睛相应,狼狈得不成样子。
“你还真给我长脸了!”因为不解气,夏盛泉又将手中的茶杯扔向夏悠,不过因为被旁边的严寒拦住,滚烫的茶水全都洒在了他的淡蓝色衬衫上,留下了大片暗色的水渍。
“嘭——”接着,陶瓷杯摔在地板上,滚了几个圈子,最后在桌角边安静。
“烫到了吗?”夏悠红着眼去抱严寒,神色着急,严寒拂去夏悠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一声不吭。
我抬眸看向夏盛泉,问道:“今天叫我过来,就是看这幅严父训女的画面吗?”
夏盛泉稍微平定怒气,冷着声音说:“这几天不需要来公司上班了,我会给你假期,在家里好好呆着。”
我看了夏悠一眼:“借你光了,不然我今年也不会有这样子的长假。”
夏悠扭头看着我,一脸愤恨,不过却强压住怒火,白着脸从夏盛泉的书房冲出去了。
“如果没事,我也回去了。”
夏盛泉:“回哪里?”
我:“回自己的家好好呆着啊,这可是刚刚您说的。”
夏盛泉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这里就是你家。”
这个问题已经跟夏盛泉争执太多次,我已经兴致怏怏,转身出了房门,而待我走到外面的长廊的时候,严寒也跟着出来了。
我转回身,打量了他衬衫上的水渍,冷嘲说:“还真是铜墙铁壁。”
严寒苦笑,嘱咐了句:“尽量少出门,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什么事情,小姨子和姐夫的□么?”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严寒说,“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夫妻俩的,你们闹婚变关我什么事啊,你们爬墙分房又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啊,但是现在一折腾,我成什么了,我变成了挖自家姐姐墙角的极品啊。你说我还要不要嫁人了,还要不要去面对我的同事们,更重要的是,你们让我以后怎么跟未来婆家交代,您这做姐夫的,倒是说句话啊,我上辈子怎么欠你们什么了,说啊?”
严寒抿抿嘴,眸光黯然,沉默地看了我好久,然后开口说:“对不起,有些事,我一定会澄清的。”
我撇撇嘴,走向楼梯,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砰砰的响声,一下一下,仿佛能扰乱心神。我突然想质问自己,十八岁时候的自己,还能想象出,我和严寒夏悠上演出如此滑稽的闹剧吗?
穿越过金碧辉煌的客厅,出了夏家的海滨别墅,外面的海风见缝插针似的扫荡我毛线外套里面的肌肤,冰冷刺骨。
“夏子薇,你现在很得意吧?”夏悠坐在白色围栏上方,黑色的围巾随着海风和她的秀发相互缠绕在一起。
我打了个冷颤,问她:“得意自己被你拖下水?还是姐姐现在声名远播,我需要替你得意下呢?”
“夏子薇。”
“不用刻意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姓夏,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弄清楚,自己到底姓什么呢?”
夏悠的脸在外面的廊灯下,是惨白一片,双眸悲戚,定定地看着我:“妹妹,或许有些事情不清楚的,才是你。”
“夏家唯一的女儿夏子薇,而夏悠只是领养,真是笑死人了,你真认为爸爸会替别人养孩子呢?”
我冷笑地看着夏悠:“是么,我怎么不记得夏氏家谱上有你夏悠的名字,难不成我眼花了?或者说那么多年来夏盛泉一直没有让你认祖归宗的念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夏大小姐是受委屈了。”
“怎么了,姐妹俩又闹上了?”不远处响起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然后走到边疆的跟前,“男朋友,怎么过来了?”
边疆拉过我的手,对夏悠打了声招呼后,说:“怕你受人欺负,所以过来瞧瞧。”
我:“……”
“结果看到你欺负姐姐了,怎么那么没礼貌?”
我:“……”
边疆:“该看的笑话也看了,该说的话也说了,现在连主播也被你欺负了,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我挽上边疆的手:“好,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在车上翻阅着CD片,然后抽出一张片,对边疆说:“你也喜欢齐秦啊?”
边疆哼了声:“在路边随便买的。”
我不怕死地说:“我高中那会很喜欢他,觉得他声音很温暖,跟冬日的阳光一样,现在他老了,对他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仿佛什么回忆被勾起,边疆转脸对我说:“参加了晋荣的婚礼后,我们去唱歌?”
我:“和谁?”
边疆:“就我们两个。”
陈晋荣的酒席摆在A城的君来大酒店,只请了十来桌的客人,现在正是A城整风整纪的敏感时期,陈晋荣处在敏感位置,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玩低调。
请来的大部分客人都是男方的客人和同事,女方的家属实在少得可怜,莫姐她们那桌就坐了几个舅舅之类的亲戚。
我看着和陈晋荣不远处敬酒的莫瑶,突然想起那年在学校组织的年夜饭上她对在场的人说:“我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很想他们。”那时的莫瑶脸上没有任何动人的风情,但是却有一张极其耐看的脸,聪慧,坚强,惹人疼爱。其实我也偏激,不能说她现在就不聪慧、坚强了,而这现在她又少了点什么,我更是没资格指点什么。
“想什么,那么出神。”边疆剔了虾壳的肉放在我碗里,他声音低沉温和,但是却让大家纷纷侧目。
“想你啊。”我无奈说了句,惹得他轻笑出声,伸手将我跟前的酒杯倒了些果汁,体贴地对我说:“等下敬酒的时候,喝果汁就好,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我点点头,然后看到张亮和茉莉坐在一块,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边疆:“张亮怎么来了,以茉莉的亲属关系过来的吗?”
边疆解释说:“亮子的爸爸是晋荣的顶头上司,亮子今天代替他父亲过来,很正常。”
我:“原来大家都是非富即贵。”
边疆捏捏我的手心,低笑说:“都过了愤世嫉俗的年龄,语气怎么还是酸的?”
我对边疆露齿笑笑:“不酸不酸,甜着呢。”
莫瑶和陈晋荣过来敬酒,陈晋荣对身边的莫瑶介绍说:“他就是边书记家那大名鼎鼎的独子,爷爷是边将军,是咱们国家古董级的人物了,不过还有一层,他是我的老同桌了,当年他写的一份情书,我还帮他修改过语法错误。”
我看向边疆,脱口而出:“边导,你写过情书?”
陈晋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对莫瑶说:“小薇你认识的,她也是我们高中那会的班花,人选是边班长提议的。”
我瞪了眼陈晋荣,对莫瑶说:“陈晋荣可是出了名的没脸没皮,你可要好好应付着呢。”
莫瑶抱了下我:“谢谢你小薇,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身体有些僵硬,身体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在衍生:“不用,大家是同学,祝你们幸福。”
陈晋荣和莫瑶离去后,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熟人频频向这边看过来,我推了下边疆的手臂:“那边有桃花。”
边疆随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跟加搂紧我的腰:“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咱们不提。”
我问边疆:“当初江陵那么喜欢你,你当真没一点感觉。”
边疆言简意赅:“没。”
陈晋荣婚礼结束后,我颇有收益,开始缠着边疆问那情书的事,边疆藏着不说,俊脸别扭得不成样子。
“你到底说不说?”
边疆不甩我:“不说。”
我去拉边疆的手:“边哥哥,真不说吗?”
边疆俯下身啃我的嘴,啃完后,微调气息:“真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
边疆伸手摸乱我的头发,说:“我高中那会给某人写过一份情书,因为那时候学古言文,所以顺带情书也用古言文写了,你知道晋荣语文好,就让他找找里面用词上是否有错……”
我弯了弯嘴角,伸手到边疆跟前:“情书呢?”
边疆拍掉我的手:“早丢了。”
我躺在边疆怀里,问:“还记得写什么了。”
边疆傻笑几声,念了一句话:“子薇乃边疆所爱之人,性非温顺,吾非冲动喜之,岂会忘心。”
真是很好听的情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看向边疆,问了句:“当初怎么没把情书给我?”
边疆不上心地说了句:“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有些绯闻,招摇得满城风云,但是夏盛泉果然有本事,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八卦销声匿迹,虽然不是鸟过无痕,但是如果媒体不再报道,大家的注意力又会转移。
夏悠辞去了主播的工作,对于她和陈玉轩的那些照片,只说是年少时候不懂事,被人所害。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面前时她穿着黑色的修身礼服,擦拭着眼泪声称:“从今往后,我愿意做一个背后的女人,顾家顾他,还希望大家能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同时,严寒也接受了一次采访,应我上次的要求,跟媒体解释清楚:“我和小薇是交往过,但是已经是过去式,我和夏悠结婚,她也很祝福我们,事实也不是像有些报刊说的,说她插足了我和夏悠的感情,这样的言论对她很不公平,也会破坏了我和夏悠之间的信任……”
主持人:“我想问一个问题,当年你和夏主播的妹妹是怎么分手的。”
严寒:“原因在我,但是具体为什么,抱歉,我不想回答。”
夏盛泉给我假期,我蹲在家里玩起了一款游戏,边疆过来的时候,会让他替我玩会,然后我做饭,而边疆基本把我的公寓当成了自己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卫生间里的盥洗台上多了一份男士的洗漱用品。
吃完饭,边疆扬言说是要去唱歌,我去房间换衣服,正要找外套的时候,边疆从身后抱住我,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大红色的外套。
“穿这件,好看。”
我推开边疆:“我要穿衣服了。”
“吻完再穿。”说完,边疆边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了下来,来势汹汹的一个吻,我有点跟不上速度,虽然想极力配合,但还是被吻得气喘吁吁。
过小区几条街,有一个唱歌的地方,叫彩虹天堂,因为距离A城的医学院,所以多半是学生光顾。
边疆开了一个情侣包厢,在进包厢后,便给我点了一首齐秦的《城里的月光》,便把话筒递给我:“唱吧。”
我把话筒扔向他:“唱你个大头鬼。”
边疆迷惑道:“怎么发脾气了。”
我:“你不尊重我。”
边疆默了下,站起身:“我……先唱。”
第四十章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边疆的声音低缓而有磁性,带着一种飘忽的温柔。包厢里的光线很暗,橘黄色的光线,在他脸上晕开,令人神思恍惚。
我突然想起高三会考结束的那阵,家里开KTV的茉莉请全班去唱歌,因为大家忙着冲刺高考,去的人也只有十多个,更多的都窝在家里看书做习题。茉莉跟我关系不错,加上我因为不喜欢在夏家呆着,便一口答应了,而严寒本来也跟着去的,但是临时又被夏悠拉去复习数学了。
茉莉的老爸挑了个最大的包厢给我们,还客气地给我们切开两个进口的西瓜,我闷在一边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