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子般的人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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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有没有说什么?”
严寒特别含糊其辞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觉得他是话里有话,或者是在给我打预防针,但是怎么说,他也是在另一种方式安慰我:“娶媳妇的人是我,不是我妈。”
另外,夏悠比我早一个星期入学,在我混天昏地军训的第二天,她过来看过我,给我送来了一袋水果。
多么客气的行为啊,我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跟她嘘寒问暖了下。
夏悠在我寝室并没有呆多久,离开的时候还问我严寒在哪个区,我说:“你不是有他号码吗,直接问他吧。”
夏悠笑笑,踩着小高跟离开了。
夏悠离开后,我室友追问我夏悠是谁。我告诉她们夏悠是我姐。室友们都挺惊讶的,说感觉不像。
我笑:“你们觉得谁更漂亮点?”
这时也不知道谁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你们俩长相给人感觉特别像赵敏和周芷若……”
这话很熟悉,我想起来了,好像边疆也这样评价过我和夏悠。
大学军训的日子特别苦,我跟严寒是两个不同的分院,东西南北地分隔着,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商业小街道。
不过严寒每到晚上都会跑过来看我一次,给我送点瓜果什么的,羡慕死我寝室一群单身少女。
有次,我还穿着军训服蹲在草地唱情歌的时候,教官用他洪亮的嗓子吼道:“夏子薇,有人找。”
我以为是严寒过来找我,待我屁颠屁颠跑到铁栅栏跟前,看到外面同样穿着军训服的边疆,吃惊问道:“怎么是你?”
边疆在黄得发暗的灯光下笑得特别磊落:“怎么,不可以是我?”
我:“边导说得是什么话啊,我只是……受宠若惊而已。”
边疆还是笑,打量了好几眼我穿军装的模样,抿抿唇:“小薇,你穿成这样挺好看的。”
我也笑:“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什么啊。”
第十六章
以前茉莉曾问过我对边疆是什么态度,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了,不过茉莉听完我的话,觉得我这人特别不值得边疆喜欢。
我认同茉莉的看法,但是我怎么做才能配得起边疆的喜欢呢,是拼命告诉他,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求他别喜欢我,还是脚踏两只船,回应边疆对我的喜欢。
其实我这人挺怕自作多情的,对男女情爱的心思也不够灵敏,但是也明白边疆对我有那么点意味不明的心思,但是边疆是什么人,茉莉也说了,他应该找个更高档的女人,我已经把严寒拖下水,如果再去招惹边疆,那就太不厚道了。
我真的不想跟边疆有什么牵扯,虽然我心里也觉得边疆这人挺不错的,如果我的生命里没有严寒,我肯定会特别死心眼地抓牢边疆,但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加上我的心眼又特别小,估计也只能装上一个男孩而已。
边疆要请我吃冰,我犹豫了下:“要不叫上严寒和晋荣吧,大家都好久没聚了。”
边疆顿了下:“也好。”
我掏出手机一一给严寒和陈晋荣打了电话,挂断的时候,边疆突然从我手中拿走手机,飞快在屏幕输入一个号码。
过了几秒,他把手机还给我:“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好。
A大南区体育馆后面有家冷饮店,因为现在是军训时期,冷饮店里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穿绿装的新生。
我转头对边疆说:“你去买冷饮,我抢桌子。”
边疆笑了下,说:“好。”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严寒和陈晋荣赶了过来,陈晋荣进了传媒学院,跟严寒所在的分院特别近,两人军训的集中地也只隔着一个篮球架而已。
传媒美女特别多,陈晋荣跟我吹嘘过这件事情,我当天就把这事转告给茉莉听,结果害陈晋荣被女友茉莉批斗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你们俩过来挺早的啊。”陈晋荣打了声招呼后坐下来。
我笑笑:“哪像你们两个爷们,明明是五六分钟的路程,却要十几分钟。”
陈晋荣冲我眨眨眼睛:“因为有事耽搁了。”
严寒自然地在我身边做下来,扯开话题,问我今天军训情况如何,我皱眉看了严寒一眼,觉得刚刚陈晋荣眨眼的动作特别有猫腻,正色问他:“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陈晋荣轻咳了几声:“没什么,小事而已。”
边疆也笑了起来,然后说起了他军训时候发生的趣事。边疆是计算机系的,是典型男多女少的集中营,一群大爷们惹出的笑话笑得我肚子都疼起来了。
严寒坐在一旁替我破开卤蛋,然后从善如流地放进我盘子里,眼里蕴满了闪烁的笑意。
因为大家都挺久没有见面,我们都聊得挺开心的,聊老姜,聊在高中发生的趣事,欢乐的时间过得很快,严寒在送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已经快要熄灯了。
宿舍阿姨人挺不错的,因为严寒常在我宿舍楼下面等我,所以她认识我们这一对,有次还笑着打招呼问我:“这是你高中带来的男朋友,长得真俊啊。”
我说是啊,然后还特别骄傲地告诉阿姨:“长得好看吧,而且他还是全市高考状元呢。”
因为我这句话,阿姨记住了严寒高考状元的身份,每次看见严寒就状元状元地叫他,因这事,严寒还特意说教了我一顿;但是我觉得显摆男朋友又有什么错。
军训有十天,结束后就是国庆长假,严寒让我跟他一起回家,但是我赖在学校不肯回去,严寒知道我是什么心思,也没有勉强。而他也只匆匆回了一趟家后,第二天就回到了学校陪我。
我心里特别感动,掏出私房钱要请严寒吃饭,严寒也不懂得客气拒绝我一下,还拉我去市中心敲了我一顿。
吃饭回来的路上,我拉着严寒的手臂逛闹事,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漂亮的霓虹灯在头顶上方不停闪烁,嘶声力竭的摇滚音乐从街头传入耳中。
我抬头跟严寒说着话:“严寒,我知道那天你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严寒表情淡淡的:“小薇,我不跟你说,只是怕你误会。”
我摇摇头:“男朋友畅销,我觉得是好事,不过以后再有女的给你塞情书,你可不能瞒着我啊,作为你的女朋友,我可是有知情权的。”
严寒摸摸我的头,然后点点头。
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担心道:“你这样子回来,严妈妈会不会更讨厌我了。”
严寒:“不会,我跟他们都解释清楚了。”
我摇摇头,觉得没有比讨好未来婆婆更重要的事情了,又开始却说严寒让他明天就回家:“咱们得要好好表现啊,直到我给严妈妈生个胖孙子之前,这事可不能马虎。”
严寒被我的话逗乐了,又习惯性地伸手摸摸我的头后,将我抱进怀里。
严寒的怀抱暖暖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体香,让人温暖和舒心,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口,笑眯眯说:“我们加油。”
严寒笑得很温和,附和我说:“加油。”
第二天,严寒就被我遣回家,我和一个从东北过来的姑娘在寝室继续过着宅居的生活,不过最后几天,东北女孩莫瑶也没有继续跟我厮混了,因为她找到一份打工的活,给一个初中生辅导功课,二十块一天。
我也挺想出去找份这样的工作,我把这想法跟莫瑶提了下,她就热心地给我介绍了一家,对方是刚上五年级的男孩,家里条件特别好,住的是闹区中心的复式豪宅。
莫瑶帮我问了话,告诉那家我的高考成绩并说我也是A大的学生。挂了电话,莫瑶告诉我他们对我比较满意,还说我英语分数高,他们家的小孩英语差得还背不顺26字母表。
基础差的小孩随便教教就可以了,我抱着这个心思也特别开心敲了他们家的门。
莫瑶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个有钱人家,家里那金碧辉煌地装修差点煞到了我的眼睛,我去的时候男主人公不在家,给我开门的是一位画着浓妆的妇人,是这人家的女主人,女主人看了我一眼后,然后把儿子叫出来后,对我说:“试用期一个月吧,双休日过来就好,小威一个月后有考试,如果进步了,就考虑继续用你。”
小威,这名字念起来,怎么就那么纠结,我笑着跟小威打招呼:“你好,我也叫小薇,跟你名字谐音。”
小男孩头一撇,没有鸟我。
我讪笑了两声。
女主人气场挺足的,挥手让儿子进屋,然后问我:“今天有空吗,如果可以,就今天开始吧。”
第一次工作,我倍儿珍惜这个机会,哪会想着拒绝要求,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莫瑶说得没错,这男孩的基础真的是糟糕,我翻了下他扔给我的作业本,里面一个个红色的叉叉,让我觉得他脑子是不是被谁叉叉过了了。
我尽量放柔声音:“小威,告诉我,你哪里不会。”
男孩瞧了我好几眼,走到一边玩起了电动,扭头对我说:“不用你教,帮我把后面的作业做了就好。”
我张张嘴,说:“你妈请我来是教你,而不是帮你做作业。”
男孩不耐烦地开口问我:“我妈咪什么时候请你过来了?”
这位有着香港腔的男孩说话虽然比我还直接伤人,但是他真的提醒了我,我不是他妈咪请过来,而是我拖关系上门自我推荐的。
我笑笑:“好,你玩电动,我帮你做作业。”
小学五年级的题目,我用手托着下巴一个个耐心地写上答案,因为要模仿男孩那灰不拉几地丑字,几道简单的方程式,我也用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挺聪明的嘛。”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我身边,看着他自己的作业本,“你比前面那几个识相多了。”
我扯了下嘴角:“小少爷夸奖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门声,以及女主人那热情洋溢地香港嗓音:“请了那么多次,终于请到夏老板您过来寒舍了。”
夏老板?我问男孩:“你们家来客人了啊。”
男孩没理我,玩着他自己的铅笔盒。
然后外面响起一个男音,我猜想应该是男主人:“小英,家里还来了其他的客人了吗?”
“小威的新家教,A大的一个女学生,出来赚点外快的。”
“你们家小威在家啊,我好久没看到这孩子了,怪想念的……”这声音可真是熟悉啊。
“小悠应该也在家吧,改天我也要去看看她,我在香港带回来几款女孩喜欢的小玩意,顺道给她送去。”
“在家练琴呢。”
“小悠就是乖,以后肯定是大明星啊……”
“呵呵……”
听到这里,我心底一半慌乱,一半荒凉,我寻思自己是从这房间跳下去好,还是出门和夏盛泉照个面好。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了。
“小威,别做了,出来见见夏叔叔。”
男孩无奈地叹叹气,看了我一眼:“喂,你听不到我妈咪的话啊,快去开门呀。”
这是让人讨厌的香港音,我瞥了眼男孩,站起了身子。
第十七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心里告诉自己,我不偷不抢靠自己劳动赚钱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但是我真不想以这种情形跟夏盛泉碰面。
我的手放在门把上紧紧握着,掌心是满满的细汗,然后身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童音:“开门啊,你傻了吧。”
我扭头瞪了眼这男孩,低头看看实木地板间的隙缝,打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的走廊有一盏漂亮的壁灯,这款灯我在一本杂志书上看过,那时我还指着这个款式对严寒说:“这灯漂亮,可以买盏回来装修我们的婚房。”
严寒笑我眼光恶俗。
我说这样显富贵。
……
脑子很混乱,我杵在门口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以为这样可以把我带出这个窘迫的环境,然后在思维进行一半的时候,我又觉得需要窘迫的人不是我,而是夏盛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