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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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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看了我一眼,犹豫地抽回了手,用眼神暗示柯锦我在场。看得出来,他在我面前多少还是放不开的。我尽量不太明显地把视线移开,抿了口果汁。
柯锦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看了看我,“小家伙知道我们的事儿吧?”
我正向他,“恩,大师兄跟我说了。”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有这个圈儿里的朋友?” 
“你们啊。”我笑。
他低头呵呵笑,拿起酒杯跟我碰了碰,“不觉得膈应?”还没等我回答又接着道,“虽然现在这个圈儿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可背后还是有一大群人把我们当异类啊。不过管他呢,像我这么帅的没办法不引人注意啊。”
我实在忍不住只能低着头笑,缓了缓才道:“有机会的话你们来南京玩儿吧,让我有机会引人注意。”
听罢他们都笑了起来,柯锦看了我一眼,喝了口酒。
大师兄的作品展结束之后我就回南京了。我知道有些事必须面对了,不只是我。
出发前好好地抱了抱爸爸妈妈。抱歉没有多一些时间陪伴他们,抱歉我有了爱的人,抱歉我要任性地下人生最大的一场赌注。
见到我的时候蒋闻宇有点意外,他以为我会在北京过完整个暑假。我没有提前告诉他,只是买了菜和牛奶,回到他的房子里烧了一壶水,等他下班。除了洗澡和睡觉我的全部活动都在他这边,所以他给我配了钥匙。黄山回来之后我也在他这里留了备用钥匙,只是他从来没用过。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昨晚也没听你说啊。”他换了拖鞋放下包。
“惊喜不?”
“惊险。”他拿起桌上的壶倒了杯水喝掉一半。
我撅了撅嘴。
“晚上想吃什么?”他已经往厨房去了。
“我买了菜,你看着做吧。”情绪没来由地变低。我是在失望吗?失望什么呢?难道期待他会满含深情地拥抱着说想我了?傻子。
不甘心。跟到厨房扒住门框盯着他的背看。
他似是感觉到了,转过头问:“怎么了?”
我垂下眼,“没什么。”转身就回客厅去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跟他闹情绪,鼻子很酸,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他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站在我看得见触不着的地方,对我永远都是点到即止,永远都那么理智。我能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可每当他靠近我一点,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他往后拽离我,然后他只站在我够不着的地方安静地看我。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极了!
我听到水龙头打开水哗哗流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跟进来,我急忙擦掉眼泪把头别向一边。他走到我面前俯身双手撑在膝盖上,看着我小声问:“怎么了?”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样的温柔,总是这么温柔地对我,可其他什么也不会给我。“没有。”想冷冰冰地说这话的,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出来,我用手背去擦。
他拿过纸巾要帮我擦,被我用手挡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我突然心软了。
他直起身,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巾,然后蹲在我面前擦我脸上的泪。我不敢看他,现在的我好难过,因为我让他也难过了。不是说好了给他时间的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我讨厌自己。
他拍了拍我的脸,“再等一下,晚饭很快就好。”说着就起身回厨房去了。
他一定是讨厌我了,一定是生气了,否则怎么什么都不问了?不是因为想他才回来的吗?才一回来就把事情搞砸。紧紧地捏着裙摆,好难过。
吃饭的时候我不敢说话,蒋闻宇也只是让我多吃点,其他什么也没说。吃过饭我帮忙收拾碗筷,直到桌子也擦干净了,我们也没说话。
我坐在沙发上,电视没有打开。他在书房里,大概在处理公事。在他身边的日子里,在这个房子里,从没有哪一刻像今天此时这样煎熬。我想打破沉默,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他选择待在书房里,也许是在告诉我谢绝打扰。今天很糟,脑子很乱。
“……我回去了。”哥哥叫不出口。
“恩。”他在书房里沉沉地应了声,并没有出来。
我得赶快走,今天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总有东西要流出来。出来关上他的门,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蹲在门口把脸埋在臂弯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是决定了要让他知道我的想法吗,可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骆可尧你真没用!胸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原来表白竟是这么难。
听到门咔嗒一声,因为本能的警觉而停止了哭。是蒋闻宇。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试图把我的脸从臂弯里捞起来,可我这会儿脸上眼泪鼻涕扭成一团,死活不肯抬头。他竟把我整个人横抱起来回屋,我只好用胳膊挡住脸。
他直接抱我进浴室,没有开灯,只有客厅的灯光模糊地透进一些来,所以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他拿了毛巾用温水浸湿,掰开我的手替我擦脸,又拿了纸巾给我擤鼻涕。完了,我的形象彻底完了。
收拾干净我的脸,他抓住我的手往外走,我赖着不肯出去,这会儿眼睛还是肿的。“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他说着不容反抗地拉我出去。
“尧尧你看着我。”我坐在沙发上,他半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
我望向他的眼睛,那里能看到我。
“我不敢承诺你什么,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承诺。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你,真的想你。”他看着我,“你问我是不是惊喜,我真的又惊又喜。看到你哭,我真的心疼。”手上传来他加重的力道,“我现在脑子很乱,身体里好像有两个我在撕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我是知道他在挣扎什么的,可我该怎么做才好?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没办法把事情点破,因为我不知道那会不会把这一切都毁了。“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我就是……就是很想你,在北京的这19天每一天都想,特别特别想。”
我不知道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我原本信心满满以为早就预定好结局的爱情突然从三米跳板变成了十米跳台,我慌了神,根本无法预计任何变数。
接下来的暑假生活在闷热中度过,夏天的南京果然是个火炉。原本信誓旦旦要找份工来打的我,在刚走到楼下碰触到那滚烫烈日的一刹那“啊”一声大叫之后抱头跑回家去。我果真是个娇生惯养的人。于是安稳在家避暑,看书,写字,做图,尽可能谢绝一切外出事务,只有晚上才会偶尔跟蒋闻宇出去吃个饭。
这天我们去一家新开的披萨店踩点,才开业不久就小有名气了,应该不虚此行。等着点单的时候我抓紧时间消灭刚才来的路上买的蛋糕。
“看你,每次都吃成这样。”蒋闻宇伸过手来用指尖帮我抹去嘴角的蛋糕屑。我有点怀疑自己是故意吃成这样的,虽然也许他根本没意识到这样很暧昧。
“抱歉久等。请问两位……”
我从暧昧气氛中苏醒,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侍应,“何益!”难以置信,在这里也会遇见他。
“呵,这么巧。”他看上去只有稍许的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朋友新开的店,过来帮忙。”
反应过来急忙给他们介绍,看他们握手问好,我心里突然有点不自在。何益应该看出来我跟蒋闻宇的关系了,这样的碰面会让他难过吗?会吧。有点抱歉,但这样也好,早一点死心或许对他更好,这是我唯一能为他考虑的。
之后蒋闻宇倒也没多问什么。我松了口气,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何益的事,他问的话我便不会隐瞒。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4
没过几天蒋闻宇又去出差了,走之前把我送到了蒋家。看得出来二老在家挺孤单的,蒋闻宇虽也定期回家看看,但到底不比常伴左右。不禁想起了爸爸妈妈,他们更孤单吧。唉,我真不孝。倒不是想借机讨好蒋爸蒋妈,只是单纯地想对他们好一点,想对身为父母的他们好一点,想对一直视我如女儿的他们好一点。对老人好,是积攒福气的。我跟蒋妈妈去练剑,陪她做饭、浇花,陪蒋爸爸喝茶,听他说以前的事。
我想起刚回南京那会儿有次打电话回去妈妈说我懂事了,此刻倒有些明白了,并不是说我知礼懂礼,而是说我懂得“爱”了,能看到别人对自己的爱,并且开始用爱来回赠别人。很多时候我们都抱怨世界爱太少,自己爱不够,可实际上是我们自己忽略了那许多细微的爱。当你珍视别人的每一点付出,你就会被爱装满怀。能被爱感动的人,才能被生活感动。
趁着二老午睡,我没事做就去蒋闻宇房间看书,想着晚上他就来接我回去了就好开心。看到相册又拿出来翻翻,翻着翻着突然脑子里嗡地一声,世界像被卡住了。我看到那张照片,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子,和周一然只有一副眼镜的区别。我终于知道第一次看到他时的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那也就是说他跟蒋闻宇早就认识,可为什么那次生日聚会他们要假装第一次见面?有什么理由需要撒这样的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天目湖看到的那一幕有关吗?当无数的疑问和线索拼撞在一起,我真的慌了。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即便曾经隐约怀疑过,但当可以作为佐证的证据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乱了分寸。蒋闻宇他是……不会的,不会的,他明明说过喜欢和我在一起的。
我把相册放回原处,把拿出来的书也放回原处,好像可以借此骗自己刚才什么都不曾看到过。拉开窗帘,站在窗前看外面的花园,午后的阳光强烈得厉害,明晃晃的叫人看着心慌。
蒋闻宇到的时候快六点了,我们吃过晚饭就回了市区。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因为你回来了啊。”想到一年前的我还是那个心里装不下事儿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小丫头,现在却已能够藏住情绪。只是,心却像是塞进了太多东西,总是沉甸甸的。爱情是最能让人成长的,这话一点不假。
开学前一个礼拜,有一天蒋闻宇有应酬回来得晚,我没什么食欲就简单吃了点面包和牛奶。他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他醉了。费了好大劲把他安置到床上,帮他把衣服换掉,擦了脸,灌了半杯水。他抓住我的肩膀紧盯着我,红了眼眶要哭的样子,却又突然松开垂下手去。他低着头我看不出他的情绪。
“哥哥,哥哥。”我轻轻摇他。他双手抱住头,紧紧闭着眼睛,样子那么无助。我扶他躺平,盖好被子。他就连喝醉了也是一个压抑自己的人,什么都不会轻易说出口。抱怨,愤怒,埋怨,他从来都只留给自己。
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抱着小被子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靠着。夜里他吐过两次,看着真心疼。我没有喝醉的体验,不知道喝醉了到底是心更痛了,还是被麻醉了,可是看他这样并不像好过的样子。蒋闻宇是一个很自律的人,究竟要有怎样的心事才能让他自愿醉成这样。
这样折腾也差不多天亮了,我本就没什么睡意。去厨房关上门熬了点粥,只放了小米和南瓜,昨天吐成那样胃肯定难受死了。出去买了全素的包子,想了想还是称了点鸡蛋薄饼,他喜欢吃这个。到家粥也快好了,南瓜已经变成细小的碎末溶在米粒之间。煮了三只水煮蛋,他两只,我一只,用小碟盛好酱油一起拿到桌上。刚好,他起床了。
“你起来啦。”
他一愣,“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指了指沙发上的小被子。
他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满是内疚,“昨天喝醉了,真该死。”
“快去冲个澡吧,过来吃早饭。”
很快,他又神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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