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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妄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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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红珊瑚手镯,我见过。秦楚曾经拿给我看过几次,我没要。”李微云在走的时候这么一说,引得我抬头看她,“不过,似乎和你手上的那个不一样么。”
李微云留下那一段故事,还有让平常人都会胡思乱想的话走了。小五站在我身后默不吭声,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了半天之后才说出:“小姐不要乱想,七爷对小姐的心,我们都看得出来。”
秦晋对我的心,不用你们说,我自己都看得出来。而你们都不知道的是这是我两年以来步步为营的结果。可是你们都不了解我对秦晋的心,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我会离开,这是我对他的报复,也是我的自尊。李微云的话让我忽然想到,或许,我可以顺水推舟一下。这样事情会更有趣。
我抚摸过右手腕上的手镯,这几乎成了我这些天来的习惯动作。后来我想到,那天在百货,秦晋他不断的抚摸过我的手腕,他那时也是在想着这个手镯吧。当时我只嫌这手镯太招摇,没想它有如斯意义。
秦晋那天晚上回来,我没跟他说李微云的事,我想他应该知道的。我坐在吊篮椅里看他,双脚在地上一蹭。吊篮椅就前后轻轻摇摆,我喜欢吊篮椅子,半个鸡蛋状的篮子里面放满了柔软的坐垫,人缩在里面的时候有一种安逸的感觉。
“小东西,别转了,你会头晕。”
秦晋扯掉领带走过来将前后摇荡的吊篮椅稳住。它停下来的时候刚我微微扬起头,刚好停在秦晋跟前。他就这么顺势吻下来,一如我预想的一般,直到他将我从吊篮椅里拉出来之后我才想到,那天美女医生特别说的话。
嗯,三个月之后胎儿稳定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心。
那天,秦晋没和我谈李微云那件事,我靠在他身上睡去的时候依旧记得他应在我太阳穴上的轻吻。

三十七

我一向都知道,只是不明白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事后我回忆那个时候是怎么发生的,总是回忆不起来细节。只记得夏小天倒下的时候毫无预兆,我连搀扶他的时机都没能抓到就这么硬生生的看着他倒下去。
我只记得我抓着他喊他的名字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
夏小天,我恨你,你说过你要守护我。可是你一连抛弃我两次。
美女医生说,他的病本身就已经是晚期。加上最近劳心劳力,所以病情恶化。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呼吸罩底下夏小天的面容:“我想和哥哥自己呆一会。”等到他们出去,我才放任我自己跌坐在床边,我用额头贴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今天是东海竣工的日子,秦晋本身不同意我出席,但是我坚持他拿我没办法。我其实只是亲眼看看修整之后的东海。我想着我可能在那之后再也不能见到了吧。
哥哥倒下去的时候我真没反应过来。他是在拉红绸的时候倒下去的,整个人在台阶上滚了两三圈。我只记得我反应过来之后想要去扶他可是秦晋把我拉着。那个场景就像是在慢动作,我看着哥哥最后停在台阶之上,周围有人涌上去围起来,我看不到他。秦晋死死抓着我的手,我想甩都甩不掉。
“夏小天,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往常这个时候他会用大拇指轻轻抹去我的泪,现在他再也没有那个力气了吧。我捧起他的手摩挲自己的脸颊:“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我从房间里出去,下一秒秦晋已经将我揽入怀里。我靠着他,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秦晋,我想回老房子。”不知为什么,仿佛有人冥冥之中告诉我,老房子哥哥的房间里有我想要得到的答案,他一直不肯告诉我的事情。
“好,我送你去。”
老房子哥哥的房间,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打开那天我发现他放药的柜子,那些药瓶还是一一放在那个地方,只是下面压着一封信。夏小天果然料到这么一天,所以准备了这个东西。
不知是哪里来的心理,我不敢打开那封信,只怕那个真像去逼着我面对现实。秦晋站在门边上看着我,不做声也不离去。直到我将信一点一点的看完,他才走过来将我脸上的泪水抹去:“不要再哭了。”
我看着他,想到哥哥信里的话心中一点一点的痛。就好像被人用细而刃的刀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一样。可是我没有拒绝他将我揽进怀里的动作,只是默默的将手里的信握成一团。
夏小天的葬礼很安静,就像他要求的那样。我麻木的看着一行又一行的人在我面前走过,已经不想去回复他们的安慰。最后所有人都走了,秦晋陪着我留在最后面。我捧着夏小天的照片,已经哭不出来。
“夏夏。”谢律师是最后走的一批人。我特意让小五将他留下来,想要和他说一些事情。我看向秦晋,他点点头让人过来将夏小天的照片抬走,我独自一人跟着谢律师走到外面的小院。天空落下绵绵细雨,谢律师撑着伞跟在我身后也是一言不发的。
“谢伯伯,哥哥的遗嘱,在你那里吧。”
“是的。”
“爸爸安乐死的文件,是不是下来了?”
“对,小天已经在上面签字了,只等你的签名就可以……”谢律师转头看我,“夏夏,你不会是想……”
“妈妈一个人那么久很寂寞的,哥哥过去陪她了,可是她最想念的还是爸爸。”我原本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僵硬着面容,“谢律师过几天把文件拿过来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亲自拔掉爸爸的气管。”
谢文嶂最后没有跟着我回去,秦晋过来接我的。已经是入冬的天气,加上天有小雨。空气里蔓延湿冷的氛围。他将披风挂倒我身上拉好:“回去了。”
我仰头对他一笑:“好。”
哥哥的离去,使得东海现在群龙无首。我怀着身孕不能处理事情,所以东海又回到秦晋手上。后来李微云来找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问我,能不能将东海卖给她,我应了下来。不过我在合约上附加三个要求:一,东海必须是秦晋来管理;二,东海的现任员工一个都不能开除;三,东海这个品牌不能换掉。
李微云没有马上答应。我也不急,反正爸爸这边的事情我也还没有处理好。关于让爸爸安乐死的事情,哥哥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的一个签名就可以。那天谢律师将文件拿到我面前来问我:“夏夏,你不在考虑一下?”
我摇了摇头,直接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现在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按照夏小天的意思。他铺好的路子,我只要按照上面走就可以。唯独有一点,我或许做不到了。签上我的名字,谢律师再将文件送上去审核,然后就是等待那个日子来临。我的肚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不能平躺着睡,水肿也更加厉害。公寓的房子里暖气开得很足,我几乎是穿着夏装在房子里呆着的,孩子后来长到越来越大的时候,她偶尔翻身还能看到一只小脚或者小手印在肚子上。
文件最后实在元旦前夕下来的,谢律师拿过来给我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真的要这样了啊,这一切不真实得仿佛不是我自己的选择。
谢文嶂还是明白我的,他最后问了我一句。我愣着没应声,不过在他伸手过来准备拿走文件的时候我把文件给握着不放手。
“夏夏。”
“没事的谢伯伯。现在如果爸爸醒过来,他也不想看到自己是这个样子。”况且我还有奶奶。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份文件整体略了一遍。时间恰好定在元旦之后,我思索着爸爸要走,也要体体面面的。他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若是让他穿着病友装离去,他一定会不高兴。
所以后来我跟秦晋说我想出门逛街,顺道买一些宝宝的衣服。孩子在五个月的时候,顾若曦就通过把脉告诉我,孩子是女孩。所以后来我给孩子买的衣服都偏向女婴。不过后来我和秦晋笑说:“若是个男孩子,扮成女孩也不错啊。”
秦晋原本抽不出时间陪我,不过我一向逛街除了百货也不回去别的地方。他刚好要去视察商场情况所以跟着我一起来。我还以为上次他没有那个意愿买下这个百货呢,毕竟现在这种大型商场的竞争力很强,百货在N市也不算是最顶尖的。
爸爸一贯穿的衣服是专门找一个店家定做的,那个店家就在百货后面的小巷子里开。巷子很小,但是因为有许多小吃店所以生意非常火爆人来人往的。秦晋护着我在人群中走的时候我刚好仰头看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兴趣就这么一直看着。
“农阿姨。”
“哦,是夏夏啊。”原本正在裁布的老人抬头看向我,从目光透过厚重的老花镜上方来回打量我和秦晋,“夏夏嫁人了,怎么都不跟阿姨说一声?”
额,虽然我是没有嫁人,但是我现在的状况若是说实话,恐怕是不好。我盯着秦晋看,笑而不语。一般这个时候在言情小说里,女主会忙于解释而男主会直接承认。我不想去解释,我也明白秦晋会说什么。
他还是那个对外人温文尔雅的秦二少,不多时已经哄得农阿姨开心的笑起来。我不能久站,秦晋扶着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这一点让农阿姨很满意的点头:“丫头,找了个好人。”
好人?我想很多人都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秦晋,不过我不直说:“阿姨,我想给爸爸做件衣服。”
“哦,夏先生,他很久没来了。不知道现在的尺寸还是不是以前的样子。”农阿姨一边嘀咕着一边掏出笔记,“我听说夏先生病了,他现在没事了吧?”
“嗯。他很快就没事了。”
后来我让农阿姨用以前最小的码给爸爸做衣服。爸爸的身体在昏迷之后迅速缩水,原本圆润的身材变得非常枯瘦。我不想让农阿姨见到现在的他,以农阿姨的性子必然会伤心。伤心这件事,我已经经历过太多,我不想别人也和我一样。我跟她说好来取衣服的时间正想出门,眼角余光瞄到一个身影一瘸一拐的走过门口。
不免多瞄了一眼,秦晋顺着我的目光扫过去又漫不经心的收回来。我看他的样子也并不是不记得,说起来也有两年了,我从没想过今生还能再见到他的。不过还好他没看到我们,或许是看到了装作没有看到而已。刚才秦晋站在门口,以他的身材,总是让人忍不住侧目的。
秦晋还有事,他说要来视察这件事不是乱说而已。所以他留下我和小五在四楼的母婴区,他先去六楼一会。那个酒店公寓里,有一个专门的婴儿房,那里面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包括我和秦晋自己挑的,秦关还有秦楚让人送来的,数字军团每次过来都会带来一些。
我抚摸过已经隆起得恐怖的小腹,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将是未来N市最有势力的人的小公主。先不说她的爸爸爷爷还有曾爷爷,光是她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就就已经够她横行霸道了。
这样我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即便是东西再多,我离开的时候手里依旧拿了好些袋子。还有更多的则是让人直接送到房子里。我原本也没打算真的等秦晋忙完,只不过最近胃口逐渐回来,我忽然想起巴黎贝甜的芝士蛋糕。
巴黎贝甜的芝士蛋糕分两种,柔和芝士蛋糕是我偏好的口味。对于别的人来说那是一种甜到腻味的糕点。这个时候对我来说是一种聊以慰藉的东西。实在是心里太苦,苦得已经尝不出别的滋味了。
我没想到能在巴黎贝甜遇到茶茶和齐崇,自从上次茶茶的母亲被判刑的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茶茶。这位N市的首席玉女,如今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装乖乖的站在齐崇身后,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娇蛮千金的样子。
或许一连串父亲还有母亲的变故已经让她成长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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