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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罐装成长-第19章

小说: 罐装成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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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再来份豆腐!”许文缓了很久,才完整地说出这句话。
姐姐的眼中立刻闪现出一种我难以理解的情愫,她忘情地看着许文,仿佛此刻喧闹的背景也变得安静起来。许文呼噜了一下自己长长的头发,若无其事地点起一根烟。
“来娜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边几位帅哥!”席蕊干咳几声,知趣地把除他俩之外的人的目光转移到她身上。“这个是王容。”他指着靠我最近的一个男生说着。
这个男生属于英伦风格,皮肤白皙干净,胡子刮得一丝不苟,甚至连头发也根根顺直安静地躺在它们本应该存在的位置,浑身上下无不显露出他对生活的严谨态度。
“你好!”他嘴角微微上扬,友好地伸出右手。
我回想起来刚才打架的时候他是最勇猛的。我配合地伸出左手,轻轻地握了握他的尖细的指尖。整个过程古板僵硬,一点也不自然。我惊异于他冰冷的手指,这种冰冷直触我心。
“这个是骆驼!”席蕊往嘴里塞了两块羊肉,咂巴着嘴说。
我对他笑笑,这个男生有个很明显的标志,那就是一看到他脑海里便会闪现出两个字:坏人。他有跟孙红雷一样的**气,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是江峰。”席蕊拍拍离她最近的那个男生的肩膀,略显亲热地说。
我对着他举了举杯,他识趣地喝干杯里的酒,然后翻转杯子示意他的诚意。他留着精干的“贴头皮”短发,五官分开看毫无美观可言,但凑到一块儿倒也算清秀。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席蕊身上,很明显地怀有某种意图。
“今天也赶巧了,你姐姐非要来吃火锅,还非要去学校门口接你一起去吃。你看,这一下救了你的小命吧?要不指不定你会被欺负成啥样。”席蕊突然话锋一转,又扯出刚才的事,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咧嘴傻笑。
“我和我妹妹有默契,我今天也不知道咋了,就一心想要见你,哈哈……”姐姐夹起一个鱼丸搁在我碗里。
“你说说现在的小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草灿,我们当年可没这么嚣张吧?”席蕊开始感叹。
“得了得了,张口闭口小孩子,你才多大啊?83年出生到现在还是个未满20岁的小屁孩儿,赶紧一边喝你的饮料去。”席蕊听话地端起杯子,就着怀旧的感伤情绪,小啜着一成不变的雪碧味雪碧。
我的事情到了最后还是圆满地解决了,只是结果不近人意,并不是我所期望看到的那种情景:我威风凛凛地抓出冒充者,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他,然后在动用暴力后,他哭喊着求饶,而是……
一周后的某个下雪天,某个我不认识的人传话给我,让我在放学后到小书店。进门后发现许久没有出现的韩月呆站在女老板办公桌前,屋子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长相酷似猩猩的男生在翻看黄色漫画书。我打量着正在嗑瓜子的女老板,不知道她又要唱哪出戏。
“韩月,你失踪这么久去哪了?学还上不上了?”我满肚子疑问,但只抛给她这两个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咋咋呼呼地回应我,反而窘迫地别过脸。
“你是草灿的妹妹吧?”“猩猩”放下书,迈着夸张的八字步向我走来。
“嗯!”他站起来我才发现他的身高其实不足1。60米,脸显得比较长,眼睛大得出奇但是无神。
“我是冯元,你姐姐的朋友,这个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她!”冯元绕到韩月面前,突然伸出脚踹到她的膝盖上,韩月尖叫一声单腿跪倒在地,用闪着泪花的眼睛看我,我从她的这种眼神里读出两个字:哀求。
冯元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不难想象他是如何从芸芸众生中揪出韩月的,此时的情景所表现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但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已摆在面前的事实。
“韩月,我的卡和学生证是你拿的吗?”我故意回避“偷”这个字,想要得到她否定的答案。
“嗯。”韩月有气无力地用这个字说明了全部的事实,但只是这一个字就已经足够击溃我的心。
我无声地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学生证,推开门离开书店。这一切来得措手不及。
“不要同情表面上的弱者,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你觉得可以信任的人。”这些话反复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回想起当初我还以一种老练世故的姿态给她一忠告,真是可笑至极。这世间就是充满讽刺,讽刺一切心灵深处中还残存着“善良”二字的人们。
身后传来女老板按压电子计算器的声音,加减乘除地算个没完,冯元仗着他的势力一直不断地用肮脏的语言和肢体动作侮辱韩月。韩月也只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地应承着他们提出的过分条件。
我没有想过和韩月的再次相聚会使对方都深陷在尴尬和不安之中,我觉得自己并不在乎她这个人,更不在乎她一直以来对我空缺感情的填补,但是我的心却还是被缓慢关上的门夹疼了。红花油和云南白药终究不能治愈内伤,就像我和她也许从开始就不属于同一类人,不能用同一种情感寄托给予彼此慰藉。

二十七。垂老的圣诞节
更新时间2009530 12:42:58  字数:1770

 青春期的我总是处于焦灼和暴躁状态,没缘由地感动,没缘由地感伤。我会突然陷入沉思,想一些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会揉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想要摆脱莫名的惆怅,我会把音响的声音扭向最大,附和着死亡金属有棱有角的旋律吼叫嘶喊,向唯美的青春音符勇敢地竖起中指。
这一年的圣诞节又飘起了雪花。天出奇地冷,窗户上渐渐堆积起厚厚的雾气,我捧着一杯热茶,感受它由手心传递给全身的温暖,我轻握拳头在玻璃上印出一个又一个小脚印,用食指画出一个又一个心型图案,自我陶醉在这样恬静的氛围内。
“看看看,这电视剧你翻来倒去地看有什么意思?石光荣那个老倔头跟你一模一样!”奶奶因抢不到电视机遥控器而发牢骚,指着《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演员表达自己的不满。
爷爷装听不见,盯着电视一个劲儿傻笑。
“让我看一眼排球,今天有中国女排比赛!”奶奶看了看时间,有点着急地喊到。
我微微一下,觉得这老头儿、老太太还真有意思,这么一大把年龄了还在为争抢遥控器而发生口角。
“给你给你,要不是毛主席领导得好,你现在还能有电视看?你还能吃到白面条?生在福中不知福,想当年我过草地翻雪山的时候……”爷爷恋恋不舍地把眼睛从电视机屏幕上挪走,小孩子似的赌气将遥控器扔给奶奶,拍拍屁股向厨房走去,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你这面条也煮得太烂了吧?”爷爷用筷子挑了挑铁锅里煮着的面条,夹起一根吸进嘴巴里吧嗒着。
哐!叮叮当当……
“你个死老头子,败家玩意儿!”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吓了一跳,赶忙跑到声音的发源地查看情况。发现爷爷正举着一双筷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厨房中,他的脚下是摔得粉碎的铁锅,面条也无精打采地散落在地上。
原来爷爷刚才在偷面吃的时候,袖口不小心钩到锅把子上,一下子把锅带离灶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哎,这什么破玩意儿?一摔就破!当初花不少钱买的呢……”爷爷心疼地看着满地的残骸,用脚踢了踢一块铁锅碎片。
“你就一会儿也不让我消停!躲开!”奶奶挥舞着簸箕,示意让爷爷离开肇事现场,她撸了撸袖子,蹲下来收拾残局。
“哎……”爷爷拎起一个马扎,背着手走出家门。
“这铁锅怎么能摔碎呢?不好的预兆,不好的预兆啊!”奶奶有点迷信,自言自语到。
半个小时以后,爷爷拎着一个新锅进屋。他把锅往奶奶怀里一塞,又从兜里掏出一小袋熟驴肉,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曲儿,就着小酒,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美味。
“给,吃不?”爷爷得意洋洋地用手捏起一片肉挑衅似的拿到奶奶眼前晃悠。
“现在你那嘴比小孩子都谗,拿开,我可不爱吃那肉!”奶奶撇撇嘴。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你不吃我吃咯!”爷爷搬来一个板凳踩在脚下,伸长手臂将藏在柜子顶上的一瓶好酒拿下来。他将酒杯蓄满,抓起遥控器翻看频道,寻找《激情燃烧的岁月》。
屋顶的白色日光灯被流窜的电流刺激得滋滋乱想,电视机中凌乱的对白和音乐串联起所有循规蹈矩的频道,爷爷夸张地吧嗒着嘴,奶奶背靠着暖气闭目养神。这一切显得宁静安详,画面完美的无懈可击。
这一年飘雪的圣诞节姥姥扶着颤颤微微的姥爷去了他最曾经最喜欢散步的广场。被白雪笼罩的广场人烟稀少,倒是周边店面呈现出一片繁忙的景象,大大的落地窗上粘贴着大鼻子的圣诞老人,驯鹿奋力地拉扯着载满孩子们愿望的雪橇,各种可爱的仿真雪花也悬挂于门口彩灯缭绕的圣诞树上。店内一对对年轻的情侣享受着浓浓的暖意和温馨浪漫的节日气氛,店外一对垂暮老人无比凄凉地在雪地上留下歪斜的脚印。姥爷剧烈咳嗽后从喉咙里喷涌而出的血浸染着青灰色的天空,吵嚷的麻雀踩在无精打采的松树枝上歇脚,被震落的几片雪花缓缓融入广褒的大地,悄无声息。
家里的房子终归是要强制拆除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是必然的趋势。各家各户都收起了与房子共存亡的悲壮誓言,理智地筹钱,整理杂物。建筑工人们井然有序地为新房做着收尾工作,不到半年的时间平地起了四幢八层高的楼,速度之快不言而喻,看来厂子先斩后奏,早有预谋。
爸爸妈妈的感情在这段患难时期不断升温,没有了我儿时记忆中的凛冽情境,我的梦中也不再出现两人争执不休大打出手的场面。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痛苦和悲伤都已经成为过去。
“爸爸,我宁愿和你们一起流落街头,也不想在一个空白的屋子里幻想家的存在。”我靠着爸爸宽大厚实的肩膀撒娇。
“傻孩子,我不会再离开你们了!”爸爸递给我一个削好皮的苹果,然后擦了擦手,点起一根烟,吐着烟圈。
幽蓝色的烟圈一个个飞升至屋顶,慢慢消散不见。

二十八。麦田;守望!
更新时间2009531 13:12:14  字数:2920

 期末考试即将到来,老木又板着脸威胁大家一定要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人人都斗志昂扬地备考,我却还沉浸在圣诞节的氛围中,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元旦。
“娜娜,最近纽纽的行为又有点怪异,你发现没?”麦田站在我旁边,靠着桌角,手来回摸着下巴。
“他一直很怪异,搞不懂他!”我看着麦田的双眼,发现其中仍然存在着纽纽的影子。
“我刚才看到他把一条围巾扔到垃圾筒里去了。”麦田的眼睛直钩钩地盯着后排的“卫生角落”。
“不想要了就扔了呗,男生嘛!”我没觉得他的行为有多奇怪。
“可是那条围巾的样式根本就不像是在外边买的,也不符合他的风格。不行,你得陪我去看看。”麦田瞅准了纽纽走出教室的机会,硬拉起我向后排走去。
“哎呀,疑神疑鬼的,啧啧,你这个女人么,明明说不在乎人家,又鬼鬼祟祟地偷窥人家,真够麻烦的。”我极不情愿地迈着步子,满腹牢骚。
麦田拿起盖在垃圾筒上的簸箕,用扫帚挑起已被垃圾盖住的围巾仔细观看。这是一条做工粗糙的白色围巾,针法凌乱,毛线材质低劣,在围巾的底端有个用红色毛线织成的圆形图案。
“这是什么啊?长版日本旗?这么难看当然要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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