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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藏刀长相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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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非凡的脸变得严肃,呼吸也显粗重。
他在想:地狱里为何对女人也施为种圈刑,实在太惨了!
清行面色苍白,头额冒着细汗,腿肚子直哆嗦。
余双仁冷如冰的脸上现在青煞,眸子里射出两道凶狠冷酷的毒焰。
吕怀良侧脸望着廊壁,但他从眼角的视野里捕捉到了余双仁眸光中的毒焰,那毒焰不是射向任焉梦,也不是射向清行,而是射向丁非凡的。
他不觉感到有些震惊。
余双仁与丁非凡之间,会有什么刻骨的深仇大恨?他猜不到,也无法相信。
然而,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决不会看错余双仁的表情。那确是一种有不共戴天之仇,而渴望获得报复的表情。
他的心迅速沉了下去。
他觉得贾无瑕、杨艳艳和这个余双仁的出现,便得武林明冥大会本来就复杂的局面,将会变得一团糟。
从十八地狱走出后,每一个人都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口气。
清行抹去灰白脸上的汗珠,就要往回走:
丁非凡道:“既然已经到此,何不去凌虚阁坐坐?”任焉梦问清行道:“凌虚阁是什么地方?”
清行似乎还未从十八地狱的惊吓中苏醒过来,居然没答话。
丁非凡接口道:“凌虚阁就是二仙阁,相传帝是汉代方士王方平和阴长生,成仙升天的地方。”
任焉梦听说是二仙升天的地方,忙道:“行,我们去坐一坐。”
吕怀良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任焉梦的举止言行,喜怒哀乐,确实还像一个不知事的小孩,可怜他居然被卷入了这么一场江湖纷争之中。
凌虚阁紧靠在天子殿后,是一座三层楼的木结构阁楼,三重檐,八角攒尖顶。楼顶全用锡瓦覆盖,阳光中烟烟闪光,犹似金顶。五人行至楼前,脸中的那一股十八地狱中的闷气,已荡然无存。
清行的话又多了起来:“唐初在此筑了个凌云台,后改为亭,直到明代正德十三年,才在此建这凌虚阁。”
楼前左侧嵌一石碑,上书《登凌虚阁诗碑》。
碑上刻有明隆庆六年监察御史安判曹,登楼时所赋的诗句:我登凌虚俯太空,鸿荒宇宙此蒙蒙。
湾还江水明如镜,起伏山峰列似丛。日月两丸手可摘,乾坤万里目能通。
飘然我欲翔千仞,结屋层霄傍紫官。
清行引道率先入楼。
瞧他那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是要去求楼中的二仙保护他。
一楼塑有一座华光大帝的神像。
楼内的结构有些奇特。楼梯分内外层,间夹成走廊,内层中空呈棱形,田八根圆木往由底到顶,外屋面阔自下而上逐层内低,三十三级木梯踏道,沿外层分内外梯盘旋至顶层,外有栏杆,里壁有花窗,构思巧妙,制作精细,巧夺天工。
任焉梦在叫好声中,旋上二楼。
二楼有一尊近丈高的飘海观音,旁边塑有金童玉女侍立。
登上楠楼,楼高望极,名山景物,飞收眼底,风光万千。
顶楼塑有二仙王方平和阴长生的对弈像,像旁有渔樵观战,神态动人,形像逼真。
五人在顶楼,遥望江河山景,皆各心绪如潮。
任焉梦转脸向西并方,想起了大漠中的魔谷崖和铁鹰,一时激动,突然兴起想吟诗,可他会什么诗呢?
他涨红了脸,扁扁嘴,吟出了一首《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他曾听师傅吟过这首词,于是便冲口而出。
丁非凡愣住了。任焉梦会单独吟诗?
吕怀良脸上露出困惑。任焉梦吟的是《忆江南》,为何他却面向着西北方?
余双仁亮晶的眸子盯着任焉梦,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柔情。
半个时辰后,五人由凌虚阁返天子殿。
殿前坪中,木台上搁上了香炉和香案。四根撑天木柱上又添挂阵盏大白纸灯笼和四条白绫布。
木台的左侧,八名黄衣褂汉子和四名僧士正在搭着灵棚?
杨谷琼挺身卓立在坪中。
清行和余双仁先上前向杨谷琼施礼,然后退到一旁。
丁非凡点着头,走到杨谷琼身旁:“杨少侠,搭灵棚干嘛?”
杨谷琼道:“安放胡吉安的灵柩。”
丁非凡睁目道:“胡吉安的灵概要送到阴冥大会上来?”
杨谷琼冷沉声道:“是的。”
丁非凡耸耸肩:“这一来,阴冥大会就更热闹了。”
杨谷琼沉缓地道:“热闹是肯定的,但希望你爹来后,胡吉安的死能弄个水落石出。”
丁非凡神气地晃晃头道:“这是肯定的。”
任焉梦从杨谷琼身旁走过,眼里露出几争惊恐,嘴里又在喃喃叨念:“我没……有杀他。”
杨谷琼却十分客气地向他点点头道:“任公子,你放心,在事情未弄明真相之前,没有人会为难你。”
“嗯,嗯。”任焉梦应声着,急忙走到余双仁身旁,与他匆匆走出殿坪。
清风和丁非凡追了上去。
走在最后原吕怀良,缓步走到杨谷琼身旁,目光注视着他的脸。
杨谷琼仰望着天空,神情很是冷漠。
片刻,吕怀良道:“情况比想像的要复杂。”
杨谷琼冷声道:“我知道。”
中怀良面色凝重:“你肩上的担子很重。”
杨谷琼淡淡地:“我能承受得了。”
吕怀良想了想道:“你能确定贾无瑕的确不是红艳女?”
杨谷琼目光一亮,沉下脸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怀良默然了片刻,毅然道:“我想你对她了解的应比我多。”
杨谷琼坦然地道:“不错,我对她确实比你了解的多,但目前我仍无法断定,她究竟是不是红艳女?”
吕怀良端正地道:“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谷琼脸色凝肃:“希望你不要做得太过份,凡事总要留心在心上,我们毕竟也算是兄弟。”
杨谷琼脸上挂起冰屑:“过去的事,我早已忘了。”
吕怀良眼中精光闪动:“但愿如此,在这里我将会尽力地帮你。”
杨谷琼吐出两个冷冷的字:“谢谢。”
吕怀良咬咬下唇道:“山下的杨艳艳和这位余双仁小道童,都十分可疑,你要小心留意他们。”
说罢,吕怀良抬步离开了殿坪。
杨谷琼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良久,嘴里绽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丁非凡和吕怀良回到凌霄宫后,立即被上虚道长请到了后殿玄房。
玄房里在座的还的太乙真人,了尘道长,天果大师,缘法大师和沈少球。
上虚道长只问了一句话:“可有人与任焉梦接头?”
答案是否定的。除了杨谷琼外,任焉梦没与他们四人外的任何人说过话。
为了谨慎与少惹不必要的麻烦,吕怀良没有说出对余双仁的怀疑。他认为,在凌霄宫中这事告诉了杨谷琼,就已经足够了。
丁非凡也没有说出,她怀疑余双仁是女人的看法。
他这样做,有他的理由。如果余双仁真是个女人,这就给了他一个接近她,甚至得到她的极好机会,可不是自己把这个机会拱手送掉了。他决不做这样的傻事。
随后,余双仁被召到了玄房。在座的还是上虚道长等,六位武林阴冥大会的主持人。
问题却多了几个。
“任焉梦真是痴儿,还是在装痴?”
回答是模棱两可:“时间太短,一时还无法看出来。”
“他说了些什么?”
回答虚而不实:“他说要去岳阳赛刀会,而且说在那里可以见到他他的师傅。”
岳阳赛刀会根本就没这回事,所以这话是虚的。
“他师博是谁?”
回答很肯定:“不知道。他不肯说。”
结果只好不了了之。
“你继续留心他的举动,尽量接近他,套他说实话。”这是最后的吩咐。
上虚道长等人都希望能听到任焉梦说实话,这样也许能弄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惜余双仁也没的说实话,这样一来,整个事情是弄得越来越糊涂了。
夜深沉。
空中明月高悬,繁星闪烁。
整个凌霄宫,是一片寂静。
西殿小院,出奇的幽静。只有夜风在轻轻地吹,连虫鸣声也听不到。
丁非凡住的房间,半开的窗户里,一缕香烟缥缈淡淡的随风四散。
丁非凡坐在窗旁,目光注一着小院对面的两间房间。
那房间里,一间住着任焉梦,一间住着余双仁。
监视任焉梦是他的职责。他希望能在爹爹来之前,他能有新的发现。
监视余双仁是他的兴趣。那小道童若真是个女人,瞧她白天与任焉梦的亲热劲,可不能让那痴儿捷足先登。
房内点着一炷香。那是他乞求神灵护佑,盘龙剑客姚星华能通情达理,收下他女儿的绣花鞋,并将桃花扇送还给他。
他有一种感觉,若让那位丑女缠上了自己,这辈子都会没完没了。
月光下,飘出一个人影。
丁非凡眼睛一亮,余双仁!
他这个时候,出房来做什么?
余双仁扭脸向丁非凡房间看了看,移步向小院左墙走去。
他扭头、转身、抬步的姿势优美极了。
丁非凡未加思索,立即跃身,穿窗而出。
小院左墙有一道月洞门。
丁非凡贴着门角溜了进去。
门里是座小花园,静谧极了。
花园中一座假石山,山边散植着几株灌木,虽已枝结叶落,但枝干交错,依然密密丛丛。
余双仁哪里去了?丁非凡注目四处张望。
丛木中人影一闪,隐约还听到格格的一笑之声。
丁非凡心神一荡。
莫非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她已有所觉察,待引自己来此约会?
他踏步向假石山走去。
钻过灌木丛,见到假石山旁的小荷池。
荷池中碧水如镜,倒映着满天的星星和月光。
他站在荷池旁轻咳一声。
这是他发出的信号,估而没有人回应。
他抿唇笑笑,卓然站立。
他知道让男人猴急似的等候,这是女人吊男人口味,惯用的伎俩。
身后,余双仁悄然无声地从灌木丛中向他逼近。
余双仁的轻功之高,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但他仍然意识到他,已经来了。
他在静静地等待。
余双仁出了灌木丛。
他的心跳荡起来,期望余双仁能像那些热情的女人一样,扑到他身上,把他拖住。
余双仁伸出了手,但手指间捏着一根淬有剧毒的钢针,眼里闪射着狼一样凶残的光焰。
有风吹过,一片树叶落下。
丁非凡感觉到了不对,背后伸来的不是双手,而是一根手指。
他想转身已来之不及,想反手拨开戳来的手指,腰间又少了把桃花扇,他只得身子往左一挪。
飘落的树叶碰在他脸上,使他的动作缓了一缓。
其实即算没有飘落叶,他也躲不过余双仁的一击,因为余以仁的武功比他想像的要高得多。
如果余双仁这一毒针落实,丁非凡就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毒针触到丁非凡背脊的刹那间,毒针从余双仁指间缩了回去,戳到丁非凡背脊上的只是一根柔软的手指。
丁非凡受到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的撞击,身子晃了晃,一头栽下了荷池。
“扑通!”水中的明月星星散碎了,水花溅得老高。
余双仁冷冷地笑着,用嘲弄的口气道:“丁少主得罪了,希望你今后不要再跟踪我。”
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扑腾腾!”丁非凡不会水,在荷池中双手一顿乱拍,终于站起身来。
池水不深,仅齐腰间,但这一惊骇和刺骨的凉,已使得这位武功高深的桃花庄少主面色苍白。
“你这个臭道童,竟敢戏弄本少主!”丁非凡冲着余双仁的背影,忿忿地骂道。
他还知道,他刚才已从阴司鬼门关,打了个转才回来。
他气呼呼地从荷池中跃了上来。
一阵冷冷吹过。他禁不住哆嗦了下,打了个喷嚏。
他扭了扭湿淋淋的发和衣襟,深呼口气,冷哼一声,双手抄背,走出了小花园。
假石山后面,走出了吕怀良。
月光照着他冷青的脸。
他没有看见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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