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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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静寂,又传来清甜渔歌之声;太湖本是和详之地。
贾铭望着朦胧如巨大浮萍的小岛,此时那两叶小船已经静悄迫岸。暗忖道:“难道凌曼玉和柳柿被他们挟持到岛上去了吗?关心则乱,贾铭四处收寻了一番,发现在芦围丛中,藏着一只小船,心中立时喜出望外,正欲掠之前去扶持那艘小船,突然从林间闪电股的掠出两个人影。
听到衣袂声,贾铭回首而望,立时心中猛得一沉,从林间窜出的正是他十分忌惮的剑南剑北二匪。此时他的身影已然暴露,但他依旧藏在茅草间,希望侥幸逃脱,但二匪何等锐利的目力,在刚才一闪之下,已然看到了茅草问如兔起鹤落的人影,均惊异的“咦”了一声,阴笑道:“小子,还是老老实实滚出来吧!”
贾铭在暗中飞快想道:“这两个土匪到底看见了我没有,他们会不会在使诈?”
如此一想,贾铭暗暗提真力,准备了逃的机会,纵然不能逃,也来个突然袭击。于是依旧蹲在那里,迸住呼吸,此时,清亮的晨风吹来,茅草尽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只有他没有动,不敢动,只要一动,二匪定会发现,后果不堪想象。
剑南匪以为如此一吼,以他二人的声名,那暗藏的敌人,自然会老老实实的滚出来,但偏偏没有动静,心中已然不踏实,向剑北匪道:“喂,刚才是不是眼睛花了?!”
第九 章祸福相依剑北匪眼睛如鹰隼般看着茫茫水草间,冷冷道:“分明我也看到了人影!”
“我们俩都看到了人影,自然就不会眼花,这小子如此胆大,居然不听老子的话!”
说完,剑南匪举掌就向苇草猛拍出去,苇草立时如遭逢台风一般四散而开,折枝断叶的飞掠而起,水哗啦啦的响动卷向湖心。贾铭知道此处不能再躲,于是在剑南匪一掌刚过,另掌待发之间隙,如响箭般的飞掠而起,准确无误的射向旁边的树林。二匪再见到人影,立时明白果然有人潜伏在此,心里恼怒,立时一左一右急射而出,挡住了掠上岸的贾铭,堵住了去路。
贾铭看了看二人,反而静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向着二人嘻嘻的笑了起来。剑南剑北二匪以为藏在苇草从中是住什么高人,此时庐山真面目一现,却是位玉面朱唇,目如朗星的少年人,而且此人不及若冠,顿时有种被戏弄的狂怒,此时又见此人只知愣愣的笑,剑北匪更是沉不住气,向贾铭喝道:“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奈烦了,叫你出来怎不出来!?”
“碍…阿……”贾铭听了两句,没有说出话来,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听不见的茫然样儿,依旧向着二人笑,剑北匪没有回音,更是怒火中烧,再要骂,剑南匪冷静的看了看,说道:“二弟,不要白说,省省力气吧,你没有看出他是个聋子吗””“聋子,你看他长得眉清目秀,身上锦罗绸缎,怎么会是个聋子,只怕是装着的!”
贾铭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动,又“碍…碍…”两句,指了指那只小船,又指了指自己,脸上显出了很不满意的神情,愤怒的看着二人,突然拳起锦衣宽袖,做出要打架的样儿。剑北匪见这小子居然不怕他,而且要与他要打架的样儿,更是气得要杀人,向剑南匪道:“哥,这小子居然不知好歹,想要打架,我去把他杀了!”
剑南匪看了良久没有看出一丝破绽,叹道:“可惜,可惜这小子资质不错,却又聋又哑,他刚才说的意思大概是这船是他家里的,现在他与我们拼命也要收回去!”
“拼命,就凭他那三脚的功夫也想拼命!喂!小子,用你的船是看得起你!”
有剑南匪解释在先,剑北匪果然信以为真,恶狠狠的看着贾铭又道:“小子,本大爷看你年纪轻轻又聋又哑,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快些滚吧!”
听到此言,贾铭心中狂喜不已,暗骂道:“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以后别落在老子的套中来。若真有那一时,本大王绝不会饶恕你们的!”
想到这时哪还敢停留,撒开双足就跑,但这一跑,却露出了马迹,那剑北匪面色一变,喝道:“大哥,我说这小于是在装蒜,你还不相信,现在你看到了吧!”
说着就已飞身掠起,向贾铭追来,贾铭听到声音,心念一转,业已明白是在最后时刻露出了破绽,知道到南剑北二匪的厉害,立时发足狂奔。剑南剑北二匪何等狂傲的人物,何时受过如此严重的戏弄,立时飞身掠起,向前追来,快疾无比。前面逃得快,后面追得快,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剑南剑北二匪越迫越是心惊,暗忖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轻功如此高绝,以他们闯荡荡几十年的经验,此人来历不明,边追边在猜测此人的来历。
追了良久,眼快就要出树林,这时从道中不紧不慢的来了一群人,贾铭见之,立时暗自叫苦,只因来人正是那夜与他碰面的七盘关众人,被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此时众人见贾铭慌里慌张的冲出了树林,正在惊骇之极,又见二匪从林间冒了出来,立地嚣张的大吼着大刀向贾铭围上前来。
“哈哈……小子,今日你有什么值得猖狂的,老子们要抽你的能剥你的皮,吃你的肉,然后送于剑南剑北两位大爷!”
贾铭见众人围了上来,心中暗禀:知道后面二匪跟着很快就会赶上来,于是手中脚下也不客气在相遇瞬间,身上忽得上掠,双腿逸出,双掌拍向霍霍而上的鬼冰大刀,立听得“当当……”声响不绝于耳,掌影已乘虚而人,拍得众人东侧西歪。但此时这些七盘关的土匪却凶狠之极,更是亡命之极,知道贾铭嚣张不了多久,卧倒在地的又窜身而起,拼死拼命阻拦去路,俗话说人不怕死,鬼都害怕,贾铭此时心急不已却没有办法。
剑西剑北二匪此时已站在外围两侧,冷眼旁观,惊愕这小子的手脚功夫,很快他们就看出了名堂,脸上浮现出残酷的阴笑,剑南匪冷喝道:“你们统统给老夫住手,我有话问这个具小子!”
狼狈不地堪的众大汉早就希望二匪插手,听到此言,立时散开几大步,依旧虎视眈眈贾铭,其中一位道:“两位爷,这小子就是聋哑二丐的徒弟贾铭!”
“老子们早就看出来,还用你来教,是不是没有听到大爷的话?”
众人不敢再言,剑南匪冷冷道:“小子,你居然与聋哑二丐一样,不知死活,居然敢装聋作哑,戏弄老夫兄弟,只凭这一点,你就死定了!”
贾铭站在众人围困的中央,平静下来,呵呵笑道:“是么,本大王确实是二丐的徒弟,但你们两人老眼光珠没看出来,还混个屁的老江湖!”
“小子,你果然够猖狂,你师父二人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老夫或可饶你一命!”
“是么,猖狂确实是有些,但本大王有老本猖狂,不象你们自作聪明!”
剑北匪脸上杀机陡现就要出手,剑南匪继续道:“小子,识实务者为俊杰,那两个糟老头也不过与你只有几回师德情谊,你何必因他们而与我们结下梁子,可知这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走了几年江湖,难道这起码的也不懂么!”
“哈哈……老夫岂有不懂之理,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实告诉你老夫的师父就是死在我们兄弟二人手中的,天下间,还有难老夫是不能杀之人!”
贾铭一怔,心里暗暗生寒,心道:“这两个魔头果然心狠手辣。今日……”“小子,我们与你可说无怨无仇,只凭你一句话,就可划出是朋友还是敌人!”
“既然这样,在下也不用再瞒你们,两位师爷已被烟雨宫的人带走!”
心里一急,贾铭突然想到了烟雨宫,只因如今二匪已投靠了烟雨官,自然心再狠也是不敢说烟雨宫的不是。果然二匪一听到烟雨宫,面色大变,思索良久,剑北匪恶狠狠道:“小子,你第一次装聋作哑来骗了老子,现在居然又想用烟雨宫来搪塞,老子就是不信那两个老骨头会被烟雨宫捉住!”
“哈哈……你仔细想想,烟雨宫在江湖上有几人知道,恐怕二位闯荡江湖几十年,也未曾听闻过,但本大王以前是乞丐,涉足江湖不久,从何而知?”
他故意说二匪也不知有烟雨宫之说,也就否认了那时二匪与二丐激斗寒山寺他根本就不在场,消除了二人心中的疑虑,果然剑北匪怒道:“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你说的烟雨宫老子岂有不知之理!”
“老二,不要多说!?
说到这里,沉思着的剑南匪冷静之极,细细的想来,但凭他无论多狡诈,做梦也想不出贾铭年纪轻轻何以知道烟雨宫,当然他早就忘了寒山寺聋哑二丐的随口之言,冷冷的扫向贾铭,慎重而道:“小子,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说出你两位师父被烟雨宫带走的经过,你骗我们的事我们就既往不追究,但若发现你在撒谎,你应明白后果!”
贾铭长吁了口气,暗忖骗过他们了,这种事,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他们心里当十分忌惮烟雨宫。于是他悠然的笑了笑道:“那一日,有两个老叫化子不知被谁打成重伤,落荒而逃,刚好被我发现,于是就将他们收留在我的那间破茅屋下,你们知道,那茅屋几乎不能遮风挡雨,我却……”剑北匪听得恼火,吼道:“小子,大哥叫你说的是他们如何被烟雨官的人带走,你讲些无用的干什么,难道不知两个老家伙是我们打伤的?”
贾铭一惊,假装道:“原来是你们打伤他二人,也亏你们的帮助,我才学得一点武艺。
他们二人福大命大,居然遇上了我这位好心的乞丐……”剑北匪听他说的全是一些废话,正欲再骂,剑南匪看了他一眼,意思让他说,贾铭看在眼喜在心头,又继续而道:“他二人伤好后,见本大王资质不错,就*我作他徒弟,你们知道我被柳家那些恶犬咬得半死的事。我对柳家小姐很得咬牙切齿……”这时,就连旁边的七盘关众人也是显出不耐烦的样儿,贾铭心中窃喜,只要大家都不耐烦,心浮气燥,又如何安心听他瞎吹,自然以后“纯属虚构”的漏洞他们也是难以把握住的。
剑南匪终于开口道:
“你讲了半天不着边的话,也该讲到正题上了吧!”
“我不如实相告,你们定认为我在吹牛。那一日,两位师父正在茅草屋里教我武功,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两个老乞丐,这次还能逃么?你们教徒弟教得如此辛苦,还不如带到烟雨宫去,让官主指点,说不定胜你们几年的指导!’那女子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我当然不知道烟雨宫是个什么玩意儿,正想问,见两位师父神色不对,聋丐悄悄告诉我,烟雨它是个神秘的组织,十分厉害,他们已躲了许久,躲过了数次,这次他们刚刚恢复过来,定然逃不过了。于是两位师父向那神秘女子讨价还价,说要她放过我,那女子欣然同意,但要他二人立刻就走。两位师平时威风凛凛,不知为何那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向我交待了几句,果然就跟着向那神秘女子说话的方向而去。当我跟到树林里去后,哪里有那神秘女的踪影,就连两位师父也不见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两位师父了……恐怕他们真去了烟雨宫!”
剑北匪听之,怒火终于出来,指着贾铭道:“小子,你分明是在耍弄大爷我们,说了半天,你也不能肯定那神秘女子是不是烟雨宫的人,也不能肯定你的师父是不是跟她走了,也就是和我们一样,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贾铭打蛇随棍上,立时接口道:“是啊!我确实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只因从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