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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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蹲在地上要钱的少年便是七年前从灾难中侥幸存活下来。后来跟着远房表叔来到深海市讨生活的姜成。可惜这个城市没有人认得他。所以没有人不解和疑惑。家乡的长辈们得到他们那远房表叔传来的消息是：他们兄妹过的很好。都进入深海市的名贵学府正念书呢。
七年来，谁又知道姜成在这深海市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当初，他们兄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的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远房表叔一开始就是对他兄妹二人别有用心。应该说狼心狗肺、居心叵测。
他们这位远房表叔做出的事简直是罄竹难书人神共愤。这些年来他们兄妹两被这位远房表叔*迫着沿街乞讨，甚至偷窃、抢劫……
他们被迫沿街乞讨。以他们的幼小可怜赢得路人的同情。他们被B迫偷窃。好几次被人捉住打得半死。
中巴车上。一个晕车的妖艳女人把头伸出窗口大呼好爽。
大街上游荡中的姜成眼里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呼。”
他像猎豹一样向刚发动的中巴车冲去。
“嗖。”
他一个跳跃。五指一抓。手中便多了一颗血淋淋的金耳环。他根本听不见身后那女人杀猪般的尖叫痛呼。做这样的事他早已麻木了。此刻他的心冷的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他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
他闪电般的跳上一辆停在旁边等候的摩托车。开摩托车的也是跟他差不多的少年。开摩托车的黄毛少年看到他那冷酷之极、不带丝毫感情有如利刃般的眼眸止不住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再不敢看他的眼睛。黄毛少年的心里只涌出恐怖的念头：“冷血、恶魔！”
“轰……”
摩托车冒出一股黑烟像离弦之箭一样向小巷中射去。钻过几条巷子便不知去向。
第4章 幽牢地狱
在一个废弃的地下仓库里。一个黑脸的男子满意的拿着他们抢来的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的金耳环。放在嘴里咬了咬。
“啊。”差点没将这黑脸的男子一口黄牙咬破。
“啪。”
黑脸男子甩起一巴掌狠狠抽在姜成的脸上。他冷酷之极的俊脸上顿时印出五个清晰的血指印。鲜血从他的嘴角泊泊滴落。他任然没有任何表情。好像那血压根就不是他的。
“我草，TMD是个假货。你个小杂种怎么这么不长眼。给老子继续。完不成今天任务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黑脸的男子一脸狠厉、凶光毕露。摩托车上的黄毛小子忍不住身体像筛糠般的颤抖起来。
“生这么大气干嘛？快来嘛！”废弃的仓库中唯一完好的小货仓里传出一个滴死人的声音。
姜成面无表情的跳上摩托车。又开始寻找另一个目标。
这就是姜成七年来地狱般的生活。五年前，他们兄妹被他们这位表叔分派到两个街道去乞讨。但是当天他妹妹‘运气’确实不好，很晚才回来也没有多少收获。同时还被城管驱逐。当时醉醺醺的姜大龙便是凶性大发将他妹妹一顿毒打。姜成跪在地上怎么哀求都没用。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小女孩哪里经受的住。数天后便凄惨的死去。那时他才不到十岁。死去的妹妹才七岁。
在郊外，十岁的他硬是用手指将坚硬的泥土刨出一个大坑。十根手指像断裂般的疼痛他没有一丝感觉。默默的将妹妹埋下他没有流一滴泪水。从那一次起。他的脸上再没有任何的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但是他们这位表叔从此对他是深深的忌惮。决不允许他靠近自己休息的那个小货仓。
姜大龙一共控制着十数个孩子。那黄毛就是其中之一。姜大龙用残忍的手段恐吓*迫这些孩子去乞讨、偷窃、抢劫……来满足他膨胀的私欲。供他挥霍。
十数个骗来的孩子体无完肤。身上到处是烟头的烫伤和郁结的青肿。他们受到严刑的镇压和地狱般的折磨。
据说这姜大龙上面还有着上线。而姜大龙也不过是小喽啰而已。他压榨这些孩子们所得大部分都交给了上线。而他自己所得有限。
这是一个无比庞大的黑暗网络。他们是城市里最黑暗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一个庞大的黑暗帝国。他们有着自己的分工。庞大的黑暗网络中有专业销赃的。有控制小孩甚至一些诱骗的残障人士的。有负责打探消息的……
姜成他们这些孩子就是这黑暗帝国敛财的工具。黑暗帝国控制利用他们赚取巨额的财富。
蹲在人行道上乞讨的姜成无比的老实。他知道马路对面暗中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说不定就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蹲在地上的他眼里一丝戾色闪过。心里默默的道：“应该是时候了。”
“嘎吱……”
一辆最新潮的奔驰车在道路边停下。车上走下父女二人。那十七八岁的少女像蓝色的精灵般飘了过来。
“爸爸，快看。这位同学好可怜哦。”
看着姜成蹲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女孩的同情心开始泛滥。
“小雨，走了，等下妈妈等急了。”
“不嘛，再等一会儿。”少女也是蹲了下来慢慢打开粉色的卡通小包包。
“好熟悉的声音。”
少女的声音无比的动听。这声音让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妹妹。这些年来他的心里终于涌现出一丝不能平静的波澜。他慢慢抬起头来。
他首先看见的是两条白花花的美腿在面前晃荡。少女蹲下拿钱也没注意。那两条晃荡的美腿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不可思议的吸扯着他的注意力。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控制不住眼睛终于被那无底的深渊吸扯了进去。那是一个绣着卡通的小裤裤。小裤裤的边沿还有几根俏皮的毛发……
“噗。”
两条怒龙从血气方刚的他两个鼻孔里飚射出来。他整个人瞬间石化。
“哇，小弟弟，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爱心泛滥的少女慌忙给他递来纸巾。他匆匆接过不小心又看到两个半球和一条深沟。
“我没事、我没事……”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他接过纸巾的同时也看清了这个少女。看着那女孩纯净的眼眸从妹妹死后第一次他心里涌出了一丝罪恶感。这是一个纯净得有如精灵般的少女。少女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她有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圣洁之美。从她身上更是看不见属于一丝有钱人俗气的痕迹。
“小雨，以后别再理会这样的人。这种好吃懒做的人不值得同情。现在这样的骗子太多了。简直满大街都是。”
少女刚跑回来就听到他老爸一阵唠叨教育。
“好了，好了。上去吧。妈妈等久了。”
姜成看着少女留下的两张百元大钞。将这少女的容颜深深烙印在心底。决不能让她给的钱落入那肮脏的手里。他的心里瞬间便做了决定。
地下仓库里。昏黄的白炽灯下站立着十来个半大的孩子。他们一个个看上去无比的紧张忐忑。最大的就像姜成那么大。最小的只有不到五岁。十个孩子站成一排惊恐的看着姜大龙。
一个个的上缴着他们今天得到的收获。姜大龙叼着香烟那大嘴笑的快扯到后颈窝。他心里不可截止的想到那娇滴滴的娘们儿。有了这些钱。他又可以去和那骚娘们儿鬼混了。
“黑娃儿，今天怎么这点儿？”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颤颤惊惊的站出来。他幼小的身体不可截止的颤抖起来。翻出破衣袋中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张零钞一脸哀求。
“大龙哥，今天运气不好。只有这十来块钱。求你今天放过我吧。我保证明天拿回更多的钱。”
“砰。”
小男孩终于承受不了那无形的压力。惊恐之极的他被吓得倒地昏迷过去。
“他妈的，赚这点儿钱还敢回来。”姜大龙眼中凶光闪烁。
“嗤嗤……”
仓库中难闻的肉焦味传来。姜大龙将燃烧的雪茄烟头狠狠的按在小男孩黑娃儿的手臂上。那黑娃儿的手臂上已经有着好多个触目惊心的烫伤痕迹。
“啊……”
黑娃儿的惨叫响彻整个仓库，顿时那凄厉的惨叫声仿若同时响彻在所有孩子的心里。剩下的孩子瞬间小脸煞白。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的榜样。不会赚钱，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剩下的小孩不敢有丝毫的言语。这样的事他们已经见多了。更知道姜大龙的脾性。哀求也没用。甚至求情者可能也会跟着受罚。
“蓬。”
姜大龙狠狠的一脚将幼小的黑娃儿踢出数米远。再不去管他死活。一个个的搜刮着这些孩子们辛勤一天的‘收获’。
第5章 以牙还牙
夜半，小仓库中传来一阵男女粗重的喘息声响。女人一声声的肆无所忌惮的SenYin响彻整个仓库。酒精的作用下处在浑浑耗耗中的男人都特别能‘干’。怪不得男人都那么贪杯。
沉睡中的姜成猛然间睁开眼眸。一个鹞子翻身挺身坐起。没有惊动身边那些熟睡的孩子。
他慢慢解开上衣。一条尼龙索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他将尼龙索打好一个活套。在枯草下面摸索出一把寒光闪亮的匕首。尼龙索是他准备了很久的。那匕首是他在一个阴沟里捡来的。经过无数次的观察。他知道每次姜大龙在最兴奋的时候酒劲便会上来。那时的他犹如一滩烂泥。
他小心翼翼的摸到小仓库跟前。里面传出‘嘎吱……’的声响。此刻他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神色漠然，心境不受半点儿影响。他用锋利的匕首轻轻拨开一处破烂层板搭建的缝隙处。像凶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那蠕动的两个白花花的身体。
“啊……哦……”
随着两声仰天长嚎。蠕动着的肉体终于消停了下来。那男人就像死狗样的匍匐在女人身上。
“嘶嘶……”
姜成小心的将层板连接的胶带缓缓的切割开。接着他用力一扯便扯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姜成捏着尼龙索向那如死狗般趴在女人肚子上的姜大龙一步步走去。他熟练的将尼龙索挽成的活套套在死狗般的姜大龙身上。这一幕已经在他脑海里演绎了千万遍。
他将尼龙索狠狠一拉。姜大龙的手臂和身躯便被牢牢的绑在一起。
“你……你干什么？”
看着姜成那择人而噬的冰冷眼眸以及嘴里叼着的闪着寒光的尺长匕首。赤露的女人表情无比惊恐。
姜成懒得理她。迅速的打个死结然后将姜大龙的双足也绑得死死的。
“啊，你……你干什么？…”
这女人是真的怕了。银牙紧咬使尽吃奶的力气猛烈一掀，将死狗般的姜大龙掀到一边。
“你不是喜欢搞吗？老子今天搞死你。”
姜成他们被B迫“干活”赚来的钱。姜大龙大部分都花在这个SAO女人的身上。对这个贱。货他没有一丝的怜悯。看着那还算丰满赤露的肉体感到无比的嫌恶。
“蓬。”
姜成向豹子一样跳到乱七八糟的床上。一把狠狠的揪住那赤露女人的长发。
“啊……”
女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她无比惊恐的盯着姜成丰满的身躯像筛糠般的颤抖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求你放过我……”再傻的人现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成眼眸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女人连声的哀求他根本不为所动。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他仿若又回到了那个灾难的时刻。他见过太多凄惨而死死不瞑目的族人。五年前妹妹姜容凄惨死忙的那个夜晚那一幕又在脑海里重播。
当日，妹妹那留恋不舍的眼神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却。
她妹妹死去时，突然间一道玄奥之极的梵音在他心里响起。他不由自主的便吐出他自己都不理解的神秘音节。这魔音他有印象。这就是那梦境中古怪不知名的老头在激发那段指骨‘尔玛’时吐出的不知名的远古祭祀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