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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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嫣不敢耽误此事,唐意浓走后,她就去冯氏告诉了冯迟。冯迟听后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在听到唐意浓不住家里时,才多心问了一句,“你弄清楚她的住处,有个万一也好照应。”
周嫣留意了下冯迟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他看了看唐意浓说的画室地址,很快就安排人去落实,周嫣走前被冯迟叫住,给了她一张卡,“你把这个转交给意浓,她需要什么就自己买。”
然后不再提一字。
退出办公室时,周嫣看到冯迟坐在皮椅里,划向落地窗,只着浅灰色的衬衫,背挺肩阔,关门的一刹那,房间的光线隐隐而黯,看上去,他的背影竟然是如此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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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和社的画赛影响重大,业界媒体早就开始连载报道,危安近几日颇为忙碌,就连新婚不久的陶明非也被他押回来加班。
陶明非哀怨连连,记挂着家里的小娇妻,“你自己孤家寡人也就算了,何必嫉妒我的幸福。”
危安恰好在签约文件,听到这话笔尖一滞,笑的春风得意,“孤家寡人未必,但兄弟之间一定要祸福同当。”
陶明非不以为意,晃着杯中的红酒脸色暗沉,我家有美娇娘宽衣解带,你有么你有么你!有!么!?
恰逢时候,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重重弹开。陶明非受到惊吓,手中的酒杯一抖,红酒撒了一裤裆。
“shit!谁这么没礼貌!”
陶明非黑着脸回头,一看来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唐、唐、意浓?”
唐意浓本来笑着一张脸,在看到陶明非后,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屑,扬起的眼梢处处都是鄙夷,“你也在啊……好扫兴哦。”
陶明非的脸更黑了。
窗边的危安却笑意不减,绕桌迎上前,两人对视的目光
好柔和,仿佛一切浑然天成。
“看你这么卖力工作赚钱,喏,赏你宵夜一份。”唐意浓食指挑着袋子,危安爱惨了她娇蛮的姿态,很是笑纳。
一旁的陶明非俨然嗅出“□”的味道,“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搞上了?”
搞?
这个字眼让小妖精很不高兴呐。唐意浓撅嘴撒娇,“我想单独跟你说说话,好不好嘛!”
好不好?
让他去死他都点头答应。危安二话不说,指着陶明非,“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就是甜吧,新婚的小兔子写不来虐恋情深了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陶明非黑着脸;自动退出后在门外来回踱步。办公室里不时传出“咯咯咯”的笑声,一个娇俏,一个沉沉稳稳的入戏够深。
这算哪门子状况!
他一想不对劲,发扬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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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唐意浓这儿转转那儿摸摸;拿着危安的藏酒放手中掂量;最后随意往沙发一丢;双手环胸;娇嗲嗲的望着皮椅上的男人。
“你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危安看了看桌上的宵夜;笑的浅。
“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唐意浓努努嘴;“男人越惯越混蛋。”
房里空调足;进门她便脱了外套;黑色打底衫很贴身,腰肢一握。走到危安面前,唐意浓瞅了瞅红木桌上的文件,顺手捞起一块酥肉卷往他嘴里塞,出其不意,危安躲闪不及,被肉卷蹭了一嘴的油。
不满的吭了声,换得唐意浓的狡黠坏笑。危安长手一伸,捞她入怀。这细盈盈的腰身在眼前晃啊晃的,早就想搂着了。
他把嘴角上的油全往她身上蹭,唐意浓哇哇大叫直挣扎,“我衣服很贵的!”
“我赔。”
“限量版买不到了。”唐意浓一脸嫌弃,眼睛扫视了一周,拿起一份文件漫不经心的翻阅,“咦,画赛流程就出来了呀。”她看的细,手指着目录一笔一笔的查看,尤其是报名名单一栏。
顾人北,陈奇伽,这一串名字她熟的不能再熟,每逢重大赛事,他们都是常客,唐意浓与之交手不少。桂冠的争夺向来激烈。如果能早些知道大赛的赛题,准备起来也会得心应手。
“怎么?想参赛?”危安笑着抽走她手里的文件,“意浓你这几年都淡出了,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她撅嘴,“看看不可以啊,你是怕我参加,比赛就没有悬念不精彩了吧?”她洋洋得意,“我粉丝很多哦。”
“孩子气。”危安揉了揉她的头,“易和社的比赛太复杂,这已经无关参赛个人,更多的是商企之间的竞争,意浓你乖乖的,喜欢的话,我带你去现场看。”
唐意浓不再做声,扭了两下从他怀里挣脱,一跳老远,“我还有事先走了。”
危安起身不放肯放人,逮着她就要吻,“我不要你走。”
唐意浓侧着身,踮脚往他脸上一亲,湿哒哒的一蹭
而过。趁危安发愣之际,她溜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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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时间刚刚好,驱车到机场时航班正降落。唐意浓等了一小会儿,就看到四号航站出口两张熟悉的脸。
“意浓姐,这里这里!”一身柠檬黄的小叶蹦的高高,手臂挥成了一百八十度。后面的大男孩不客气的弹了她的脑门,让她以示安静。随后拖着重重的行李朝出口奔来。
“意浓姐,小乐欺负我。”一见到唐意浓就仿佛看见靠山一般,可爱的小女孩控诉罪行。小乐是深沉淡定哥,一把将她挤到一旁,“师傅,等了很久?”
“刚来,走吧,先去放行李,我带你们去吃饭。”唐意浓捏了捏小叶子的脸,“哟哟哟,撒娇的本事见长。”
“这不都跟你学的嘛。”听到有吃的,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小叶屁颠颠的跟紧她,“师傅师傅,我想吃烤肉,听说L市的卤味很有名耶,我们去吃好不好,还有上次你说的沙拉奶茶,我也好想吃哦,呐,我有上网查哦,把想吃的都列出来啦啦啦啦~”
小乐一脸无语,敲了敲她的头,“你安静点好不好?正常人哪能吃这么多。”
小叶扮鬼脸,“要你管。”
唐意浓取车回来,载着两人去画室。小叶对一路上的风景很感兴趣,趴在车窗上叽喳个不停。小乐沉稳的汇报工作,“这半个月,我把之前接的业务单全部处理完毕,部分尾款也都到位,林牧实业的case提出了修改意见,我全都列出来了。”
红灯之际,唐意浓粗略的看了看,“咱们手头还有多少业务没结?”
“听你的安排,你回国后我们就没有再接了。”小乐好奇的问,“师傅,这次回国是有合作吗?”
“我打算参加易和社的画赛。”唐意浓淡淡的,“一个人忙不过来,我需要你们帮忙。”
“啊!?参加比赛?”小叶探过头来一脸吃惊,“师傅,你对这些一向没什么兴趣的。”
唐意浓默了许久才说:“我也是,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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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画室稍稍整理,把从巴黎带来的画具悉数安放整齐,小乐做事向来周全,对唐意浓交代的事也是一个不落的办妥。
吃饭的点,小叶子蹭了蹭小乐的手,悄悄道:“你发现没,这里只有两个房间给我们俩的,师傅不住这儿哦。她是不是……住神秘男朋友家啊?”
《
br》小乐白了一眼,“住或者不住,关你什么事?”
吃饭的地方刚到,已有人等候。
唐意浓远远的招手,不远处的男人起身,温温笑着以示回应。小叶按着胸口,“神秘男友出现了!”
唐意浓显然与他相识已久,就连小乐也暗暗惊叹,极品女人果然配精品男人呐。
“这是小叶和小乐,这次请他们回来帮忙的。”唐意浓款款落座,“这位是冯迟,嗯,我的……老板。”
她的表情俏,咬字生嫩嫩的,分不清是在说笑还是认真。冯迟低眸,拣了菜单递过去,“想吃什么,请随意。”
小叶眼睛都放光了,不客气的接过,上面一溜溜活色生香的菜名让人流口水。
“冯先生,久仰大名呀!”
“是么?”冯迟亲自给她斟茶,女孩直犯花痴,“在巴黎的时候,听意浓姐提过你好多好多次呢,我还在博客上看过你的照片哦,本人更好看。”
这一席话出口,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唐意浓轻咳两声,冯迟也低下了头,小乐恨铁不成钢,连忙拿起一块糕点往她嘴里塞。
小叶发现自己犯了错,灰溜溜的缩成一团。
最后是唐意浓打破僵局,“这家餐厅我很久没来了,但味道是一等一的棒,尤其是咖啡,小乐你帮叶子点,坐这么久的飞机也累坏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互相认识,吃完我就带你们回家休息。”
冯迟低头喝茶,唐意浓也若无其事的吃点心。饭后送走两徒弟,唐意浓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仿佛心有默契,两人都不吭声。冯迟点了一支烟,火柴划了两根才袅袅升烟,哪知嘴角一空,白身蓝尾的烟被唐意浓夺了去。
食指和中指熟稔的夹着,指尖微微上翘,她似有似无的笑,呼出的烟雾团团如圈。冯迟伸手去夺却被轻松躲过,唐意浓拨弄头发,眼梢带俏,“我偏不。”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记得了。”唐意浓弹了弹烟灰,又是一个漂亮的烟圈,她呵气如兰,看着空气里成型的圆,开心至极。
“应该是十八岁,我抽的第一支烟叫Viva,它的意思叫单、恋。”
冯迟的表情变得默然。唐意浓把烟摁熄,“你陪我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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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晨大道是政府今年新修的,连贯城西城北,带动城郊与城中心的结合,零售业发展尤其迅猛。
r》临江而建,船鸣汽笛,这一路蜿绕延生,曲曲折折。唐意浓走在冯迟的身后,两人脚步都慢,一步一步,她总是踩着他的步伐,模仿他步行的速度,时不时的抬头瞧他的背,宽而挺阔,配着这月明星繁,过分迷人。
唐意浓眼热,心如九曲十环。
冯迟刚想回头打破沉默,手上却突然一紧,竟然是身后的人贴了过来。
“意浓?”
“不许逃。”她笑言兮兮,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好不容易牵上了,我不许你逃。”
两人十指相扣,唐意浓贴的更近了,冯迟挣了挣,也不再反抗任由她握着。
“我从十七岁就想做的事,终于如愿。”唐意浓声音轻,“你总是好忙,我每天都要等到你回家才睡得着。我练就了好听力,你一举一动我都熟的不能再熟悉。”
冯迟叹气,刚想开口,唐意浓却突然说:“我嫁人了。”
察觉到他浑身僵硬,唐意浓又说:“我结婚了,是危安。”
冯迟不敢置信,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我出国的这几年和他一直有联系,讨厌也好,反感也罢,纠纠缠缠的这些年,在我身边的始终是他。他知我心头所爱,也懂我爱而不得,他是我的倾听者,也是我的慰藉。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你是我曾经的男主角,你有资格知道———女主角罢演了。”
唐意浓笑呵呵的,眼底分明带了泪,“我嫁人了,真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一句话我都不要听。冯迟,你是我见过最最最心狠的男人。我不要你了,我真的不要你了。”
江面上的轮船低鸣轰然于耳,唐意浓最后的一句话几近哽咽。冯迟反手把她握的更紧,低低一声喟叹,把唐意浓搂进了怀。
“意浓,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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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唐意浓坚持没让冯迟送,也不许他陪。一个人走回家已快十二点。管家急抓抓的,见到她人才总算松气。唐意浓心如明镜,“他回来了?”
“少爷等了您很长时间,晚饭没吃。”管家说的小心翼翼,简言之就是,危大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唐意浓推门而进,“帮我放水洗澡,还有活动颈椎的精油找出来,我脖颈疼的厉害。”
管家应声,颇有疑虑的试探,“太太,少爷还在楼上,
您要不要先……”
“我回来他还不知道吗?有事他自然会来找我。少爷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