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齐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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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神瞧着她,很久,很久。想要把她的模样刻进脑海,不论世事如何变迁,都无法将她抹去。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能不动声色的俘虏他的心。良久,他低低开口:“雪真。”
齐雪真应了声。
他心思千回百转,想借此机会表达心意,“我……”
“展睿,怎么来酒吧聚会也不叫我一声?”
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冰冷的话语自门外传来。众人齐齐抬头,目光霎时间凝滞,似一樽樽石化的雕像。
齐雪真差点咬到舌头,不知道白琤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看着门口长身玉立的白琤,面色平和,站姿稳妥,不见一丝发怒的征兆。人还是那个人,但出口的话却似长年冰雪浸染的温度,冷气凝成刀子划过人的肌肤,裂开微小的口子。
又冷又利。
他眸光扫过,嘴角突然勾起,径直朝齐雪真方向走来。他摸了摸她的墨发,极其温柔的语气夹着浓郁的宠意,“你又淘气了。”
她瞧了眼大门,发现门已经被带上。因白琤的到来而石化的众人,此刻又因白琤的举动霎时风中凌乱。
展睿此时酒意全去,看着白琤和齐雪真熟络的态度,震惊的无法言喻。他站起身来,来回指着二人,“琤哥……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情侣。”白琤两个字便将他打入地狱,连他绝地反击的能力都连带削弱。
展睿忽然觉得窒息。一室沉寂,只有幽蓝的灯光闪烁。时间彷似隔过千山万水,良久才听得他低吟浅语:“雪真说得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琤哥,雪真就麻烦你了。”
白琤含笑点头。在众人准备起身离去时,白琤的眼神陡然转为凌厉,在几人间默默流转,只有几句轻轻的警告,“今天的事,希望各位管好自己的嘴。毕竟于我而言,找一个人不是难事,让他在这个城市生存不下来,也不是难事。。”
得到众人纷纷点头,白琤又恢复笑颜,“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儿。”
步履如风,说的便是展睿离去时的步伐。她从未见过,展睿有如此窘迫失态的模样。平时虽说没有百分百的从容不迫,却也不会如今晚这般,暗黑的背影勾出一丝落寞。
他们离开的速度很快,片刻,空荡的包间只有她和白琤二人。白琤站在她的跟前,双手抱胸,板着脸不悦轻斥:“酒吧这种地方,以后少来。今晚也不知道跟我说声,你怎么不听话呢,真真。”
齐雪真扁起了嘴,委屈反驳他:“你不给我来那你又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我又不是一个人来,展睿又是认识的,他是我朋友。”
白琤哼哧一声,“展睿可没把你当朋友。”
齐雪真扑哧一笑,双手圈住了他的腰,额头摩挲着他的下颚,恍然大悟的笑道:“琤哥哥,你吃醋了呀。”
“琤哥哥”这个称呼一出,白琤忍不住翘起唇角。确认关系后,她私底下给他发信息的称呼便是这个。但他从未听到她开口,如今听来却觉得撩人心神。他点着她的鼻尖,轻斥道:“那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淘气。”
白琤按了包间里的按钮。不过几分钟,便听见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得到客人应允后,服务生才轻轻推开门,见着白琤猛然瞪大了眼睛。只是失态的时间不长,片刻又恢复如初。
服务生开口询问,白琤轻声回答:“夜深了,带我们去地下停车场。”
来到停车场,齐雪真系好安全带后,疑惑出声:“今晚的事……不会有人说出去吗?”
“笨蛋。”
齐雪真不依不饶,“说嘛!”
白琤摸着她尖尖的下巴,倾身一吻。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半响突然一笑,“真真,自从成了我女朋友后,你怎么变笨了。跟个小女孩似的,长不大。”
齐雪真一愣。默默揣测着他的话中含义,猜测出的结果让她患得患失。她凝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有一次黄山剧院歌迷见面会上,你说你喜欢成熟稳重的女人,是这样吗?你让我当你女朋友的那晚,我很疑惑,却又不敢去问你。我喜欢你,喜欢极了。我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性感的女人,也成不了你事业上的左膀右臂。白琤,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她微微红了眼,却仍说道:“你知不知道,觊觎你的人好多。圈内的女明星种种类型比比皆是,不仅如此,就连喜欢你的歌迷都数不胜数。我从不认为我自己比别人差,但对你,我总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有时候我觉得,一点踏实感都没有。”
“我们先回去,这里不方便。”白琤四周观察了一下,便下了决定。
车子开出了停车场,在这个繁华锦盛的城市里,晚上十点多并不算晚,只能算夜生活的开始。灯光五彩缤纷,流光溢彩。车厢内一阵沉默,她贴着窗边细细回想刚才的事。她觉得自己有些小孩子气,“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便是如此。或许她太过敏感,又或许她对这段犹如天上掉馅饼的感情太没安全感。
约一个小时,回到白琤的别墅。她一路上思考了许多问题,竟没发现白琤带她回来的方向。直到白琤近身想帮她解开安全带时,她才猛然醒悟。白琤靠得极近,解开安全带时陡然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到了,咱们下车。”
“怎么是你家?”齐雪真在他怀中探出头,望着门口的别墅疑惑出声。
白琤没有理会她的疑问,抱着她开了车门往别墅门口走去。齐雪真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呆呆的瞧着他的下巴以及他的脸。没有多久,她已经被白琤抵在门背上。
“现在我可以好好回答你的问题了。”他双手环着她细白的脖颈,衣着单薄的身子紧贴着她,停顿几许方才继续说道:“真真,你信我吗?”
屋内没有开灯,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给面子。纱窗处白纱被风撩起,明亮的月华倾泄一地,反射出淡淡光晕。在她眼前放大的容颜,她能一清二楚的瞧见。容颜皎洁如月,一双眸子似深潭,浓黑如墨的瞳仁中炙热且专注。
白琤轻轻笑开,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真是个傻妞儿啊。”他停顿,之后才开始解释:“歌迷会上的话,当不得真。那个择偶标准只是官方的敷衍之词,我在这之前就喜欢你了。雪真,你不能怀疑我的喜欢。”
见她还是疑惑,白琤也极为耐心的重复一遍,“我的真真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是笨蛋。你喜欢我那么多年,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人?”他摩挲着她的脸颊,“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哼。”
“你能不能别气了。”
齐雪真又保持沉默,过了许久,她才颇有赌气意味的低声道:“我喜欢了你六年,连你真正的生日都还不知道呢。我什么眼光啊这是!”
“四月二十八。”白琤靠近她,亲了亲她的唇。他未移开,又补充一句:“我的生日。”
他定住了她的后脑勺,俯低了头含住她的唇,开始辗转厮磨。空闲的手渐渐移至她的胸前,停顿几秒才覆上她的胸脯。隔着单薄的衣衫,传来的热度与掌心相融,心跳霎时如雷。
过了许久,她勾着他脖子的手渐渐无力垂下,空旷的厅堂里溢出细碎淫靡,夹杂着男女粗浅的喘息。白琤将她抱个满怀,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在她身边低低轻吟:“今晚就别回去了。”
她平复喘息,轻轻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冷战
现实总是与梦境背道而驰,想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它偏偏不如人愿。齐雪真留宿白琤家里的第一晚,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二人各自沐浴洗漱后,白琤便带着齐雪真来到了空置的客房。早晨七点的阳光还算柔和,阳光从未掩的纱窗爬进空寂的房间,空气中泛起丝丝暖意。
在她独自酣眠时,扰人清梦的敲门声犹显得刺耳尖利。齐雪真翻来覆去,枕头蒙住整张脸都未能隔绝嘈杂。她一时忘了身处何地,极不耐烦的大声呵斥:“阿罄,你一大早敲我的门干什么呢!吃错药了吗!”
敲门声有瞬间的停歇。只是片刻,则传来门锁开动的响声。白琤抱臂好整以暇的站在房间内,半响见她毫无动静,嘴角的笑意渐深,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近她的床头。他扒开盖着她头的被子,俯低下身对着她耳朵喷着热气,“Good morning Baby……”
低沉的磁音,勾魂的尾音,都让她连人带心一同沉溺深陷。齐雪真的睡意顿减五分,直到唇上有温软附体时,她才彻底转醒。
“终于愿醒了?”她睁眼,对上一双盈盈含笑的眸子,唇边挂着既宠爱又无奈的笑意。
她不自觉的展露欢颜,勾着白琤的脖子便将唇凑了上去。他的唇泛着微微凉意,齿间还残留着薄荷的清爽,应该是刚洗漱完毕。她好比青涩的果实,没有熟透时的甘甜芬香,却天然洁净。她与白琤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自然不会有什么娴熟高超的吻技。她的舌一直徘徊在他的齿外,没有探进一步。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贪婪,想要汲取更多却又无从下手。
白琤十指穿过她的发,将她压在床上重新夺回主动权。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轻而易举的卷了她的舌,慢慢品味投怀送抱的美好。缠绵销魂的早安吻,结束在低吟的急喘中。
春光无限,风月无边。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笑得眉眼如画,餍足的神情略微诡异。她开口,带着浓浓鼻音,“琤哥哥。”
白琤笑着应了声。
“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她调整了下姿势,长腿毫不矜持的压上了他的腰。她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又继续说道:“我的生日快到了。”
白琤因她的动作,身子一僵。俯身凝视时瞧见她背心里的曼妙风光,身体的本能立刻被她挑起。丰满的雪白微露,他喉头稍微动了动。他低低应道:“我记得,是八月二十。”
齐雪真又将身子贴近了他。她仰着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溢彩飞扬。她笑靥娇艳,丽霞积聚,好似铺开一副残阳泣血的美轮美奂。她羞赧一笑,“等我生日一过,我就满十九了。踏进二十岁的门槛,就证明我成熟了。琤哥哥……”
卧室内蓦然消音,静寂席卷而来。
白琤俯低着吻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的心思他自然明了,但明白与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又是一番厮磨。直到齐雪真发出微弱的喘息,白琤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她的唇角,半响才开口:“傻妞儿,你还是学生。”
齐雪真胸口毫无频率的起伏,时快时慢。她紧盯着白琤,未曾退缩:“我不管!”她指尖拨弄着他的发,接着道:“琤哥哥,你不要我,那我要你好了。”她忽然咧开嘴,笑得灿烂,“我们学校百年校庆那晚,琤哥哥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白琤蹙眉,神色莫测。
齐雪真猛地翻身,覆在了白琤身上。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乎压的白琤无法动弹。她伏在他的胸口上,以近乎让人听不到的声音呢喃:“我一直记得,你那晚对我说的话。”
白琤眉眼猛然突突直跳。
果不其然,齐雪真扬起头,笑颜如花,语声夹杂了羞赧和柔媚:“你说你想和我上|床。”
白琤觉得自己的头一阵疼痛。他不想承认,齐雪真对他很有诱惑力。特别是在一起之后,她就像突然转变了性格,变得不像她,却又是她。好似一朵娇媚的玫瑰,妖娆只为他一人绽放,那是别人窥伺不得的美好。他很心动,却必须克制。
白琤沉默着,齐雪真不满,她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我一点也不随便,正因为是你,我才渴望。琤哥哥……”
她一直渴望他,六年从未变过。
“别说了!”白琤阴沉了脸,拔高了声音怒斥她。他攥着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便从床上跃起,严肃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