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沐阳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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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温情脸上十分惨白,她再也听不下去,定定神又说:“当心吓着小雪。”
小雪辫子有些散掉,正由妈妈袋子里翻出“键善良房”的烤番薯饼,小小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你又去习一堆了呀?”温情问。
“对呀!瞧!草饼、茨城县的蕨叶饼、柳樱堂的山里柿、中松屋的羊羹。番薯饼本来想找儿岛的,但找不到,京都的也将就。”小舒说。
“你使我想到母亲。”温情忍不住说:“听外婆说以前她天天等柴鱼,说宜兰、花莲的不道地。还指明我外婆,要某家鱼市场的,柴鱼来了后,她就熬高汤,过滤,再和味噌调匀,再过滤,好像是什么谨慎仪式,可以弄一下午。”
“那就是乡愁。”小舒说。
“你妈妈他们好吗?”温情想到问。
“一样在台湾经营家族事业。”小舒说:“我妈一直叫我回台湾,怕我孤独。
但我想小雪已经习惯这里了,就呆在这里了。”
“小舒,你真不容易。”温情由衷地说。
“别说我了。”小舒站起来说。“我们快回去整理行李。我在东京买的三宅一生、山本耀司设计的衣服,不知道塞得下去吗?”
“天呀!那可是很贵的!”温情说。
“要谢谢你呀!”小舒说:“你投资的店面连住宅、花圃地,替我省了好多钱。所以我不忍一个人独享,一定要叫人回来,我们的花坊生意相当好呢!尤其你那一招健康花卉推展,极受欢迎呢!”
“说实在的,我有点怕回去东京。”温情说:“东京对我而言,已经是陌生的城市了。”
“东京是变很多,许多你记忆中的建筑都被新冒出来的建筑遮蔽了。人比以前拥挤,交通理乱,有时令人烦躁,但也生气勃勃!”小舒:“反正和世界各大都市一样,有它的优点,也有它的缺点。”。
说着说着,她们已走到山下。天色近昏灰,很多店家早已献上灯,照在青石板上,也照在路灯杆斜斜插着彩条枝柳上。
黄昏看似静甯,但没多久寻夜欢的人就要出来。
棒几条长巷,有另一簇新的大厦,豪华现代的外观,电脑智慧型的管理,户户灯火中是新起的候门贵族,在离温情不远处,享受人生的尊荣与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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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沐阳站在阳台上,一手拿着酒,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月,银勾弯弯,薄纱般云来了又去,几番遮掩,外面车马俱寂,只有他母亲林惠雅艺的祝祷声由屋内清晰传来。
“川和,你的仇我一定回报的,我知道你在地下还没真正安心,只要姓温的还有一滴血脉在这里你就觉得冤枉,放心吧,我们的儿子会办妥的。”
雅艺早餐前对弟弟的祭拜,已成为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没多久,她站在藤井沐阳的身后,看他高大的身材,浓厚的发覆在领际,宽厚壮实的肩膀令她想起屈死的弟弟,她轻轻问:“要不要对你舅舅说一些话?”
他走进去,屋子右边是宽敞的客厅,左边是书房。书房旁是母亲的佛堂和舅舅的供桌,终年香烟缭绕,清水花果不断。和室的纸门若不关上,可以看到整个房间格局,让人感觉他们的存在。
一炷香,他静静立着,直视舅舅的照片,把青春换成永恒的死寂。
他用母亲听得到的声音说:“凡事都有了结的时候,舅舅,我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求你灵魂的安宁,你们满意吗?”
藤井沐阳插好香,又合十默祷,回过头,雅艺站在那儿,他深不可测的眼神并没有她所想的得意与快乐。她忍不住问:“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妈,您别心急。”藤井沐阳说:“这只是开始,鱼儿方入网,等收到网的时候,才是好戏上场。”
“我真等不及星期六了。”雅艺望着那两张黑白照说:“我要看到你父亲束手无策,跪地求我原谅的样子,把姓温的狐媚女子赶离这个世界,免得她祸害人间。”
“雅艺呀!”林惠悳和由书房走出来:“没想到你年纪愈大,性子愈烈,这样诅咒人的?
亏你天天吃斋念佛,要修个慈眉善目,却连脾气也改不了。”
“大哥,你明知道这件事不可以开我玩笑。”雅艺直接说:“我一生只有这个心愿,完成不了,我死都不甘心。”
“就这个心愿?”悳和不愿意和妹妹冲突,放松语气说:“还有另外一个吧?沐阳都快三十二岁了,也该成个家,让我们有孙辈可以抱呀!”
“这件事,我何尝不争?”雅艺看了儿子一眼说:“我不知提了多少次,也介绍很多名门闺秀给他,秀外慧中、才貌双全的都有。他就是有那么多看不中意的理由。”
“妈,家里的事不解决,我没有心情。”藤井沐阳放下酒杯说。
“舅舅,您的用心,我都了解。”藤井沐阳说。
“了解没有用,要行动。”悳和说。“刚才你舅妈提起她大姐的女儿藤原小优,人漂亮又能干,刚从英国念书回来,还待字闺中,若你们能配成对,我就太满意了。”
“藤原小优?”雅艺想一想:“是不是新加坡娱乐业巨子藤原家的女儿?”
“是呀!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家。”悳和说。
“那太好了。”雅艺露出笑容说:“不如这次沐阳就和你回去,双方见个面,认识一下,怎么样?”
“妈。”藤井沐阳马上开口。“我还是先处理家里的事,免得夜长梦多。”
雅艺沉吟半晌,笑容又逐渐消失。
“雅艺,你折腾沐阳还不够吗?”悳和摇头说:“看看这几年他过的什么日子?没有自己的生活娱乐,没有一个知心女友,简直被复仇计划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是我不放。”雅艺猛抬头。“你没看见川和死时七孔流血的惨状,我到现在都还梦见。而温家人呢?他们依然有一个女儿过得逍遥自在,毫无忏悔之心,连一声对不起没有。还有沐阳的父亲,虽是他的父亲,但他当年置我们母子于不顾,还照样一直想着那个女人,你说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雅艺,你的心情,我绝对了解。”悳和耐心地说:“我也曾失去生命中最挚爱的人呀!
承平死时,我内心也充满恨,想惩罚全世界,但有用吗?承平依然不能活过来,而我只造成更大的痛苦而已。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要从悲剧中解脱,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宽恕两个字。”
“宽恕?”雅艺双眼睁圆:“我何尝不懂宽恕?但对那些不认为自己做错事的人,我宽恕什么?他们只会笑我愚蠢白痴、头脑发癫。他们全是没心没肝没良知的人!”
“天理自有昭彰的时候。”悳和仍劝着:“依我看,那个女人的女儿当年也不在其中,放过她吧,我们又何必去沾上刽子手的血腥味呢?”
“大哥,这你就不懂了。”雅艺冷笑一声:“我就是要那个女人在地狱也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当他们走投无路时,与天作孽无关,完完全全是自作孽的结果,明白吗?”
藤井沐阳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只瞪着杯子发呆。
悳和走过去,按按他的肩膀说:“舅舅只有两句话,公私恩怨分明,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哥。”雅艺声音又扬起。
“舅舅,你放心,我不会耽误集团的发展。”藤井沐阳转向母亲:“妈,我会做我该做的事。”
夜寂寂,藤井沐阳坐在书桌前,白衬衫有些零乱。他翻着桌上的一叠文件,电脑字体在最后一行整齐地印出:怡华花坊,负责人,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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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云烟背后的真相2
更新时间:2012429 12:08:14 本章字数:7864
梦里,温情仿佛又回到五年前被带到一个黑暗屋子的情景。那位叫雅艺的夫人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她命人生拉硬拽地把她拉到了一张铁器桌子上,阵阵刺痛,她哭喊着向藤井沐阳求救,但他那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没有一点点温度。“为什么?!”温情疼痛着哭喊着,几次失去知觉,等到真正醒来时,腹中的空虚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但为什么要装的那么真切?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但看到她怀表的照片时居然会露出那种惊恐和压抑,还留下丝丝线索让她自己去猜自己去想,直到后来温情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还在演,让她觉得亏欠了他,让她觉得即使他知道她是她所恨之人的女儿,他也压抑着要跟她在一起。原来,那只是游戏的一个小小前奏。她真傻。
“杀了她!”藤井沐阳的母亲叫喊道。
“不。”藤井沐阳冷冷地说,“杀了她,那是痛快地解决,不能让她就这么痛快地离开,她要替她那肮脏的母亲赎罪,忏悔。”
“这。。。”雅艺看着儿子的脸,有些迟疑傀。
“放了她!”藤井沐阳冷哼一声,手下的人把她扔到了门外。
疼。。。不知道过了千回百转,温情就觉得疼,醒来时,竟发现冷汗把自己的湿了一身。
不能再躲了。藤井沐阳回击的第一球是她接的,又狠又重,打得她几乎站不起来。她要告诉藤井沐阳和雅艺,她温情没有崩溃。她不能让郑藤井沐阳看到她的眼泪与内心的伤痕诔。
她要像小雪最喜欢的小芥子娃娃,脸上永远带着甜美的微笑。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温情三步并两步地穿衣理妆,她放下垂肩的长发,梳得直亮;穿上一袭京都带来的,在领口袖口有银丝中成小结的黑色礼服,怕太清素,又加上珍珠耳环及项链,五分钟薄施脂粉,就匆匆出门。
一路上,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再不是昔日那个无知脆弱的小女孩,岁月早为她做了一副坚强的盔甲,没什么好恐惧了。她知道藤井沐阳想干什么,把她放了,看她活得如何,如果她站起来了,就狠狠地打击她,但她现在已不是昨日的她了。她既然是华怡花坊的负责人之一,那么,她回去参加那个酒会,她要告诉他,她已不是昨日的她,如果母亲有亏欠他们的地方,那五年前她已经还清了!
酒会人潮已聚,都是各公司的员工,美酒佳肴排满桌,采西式自助餐方式,可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会场处处是香鬓衣影,处处式华怡精心设计的团花摆设,香气阵阵,温情却无心欣赏。
她一眼望,就看见苍田宫穿一身火红薄纱的漂亮礼服,像花蝴蝶四处穿梭,忙碌得有如女主人一般。
这时人群中起了sao动,苍田宫鲜明的红色身影,如芭蕾舞中优雅的人,飞奔到会场入口,全场人都有拍手鼓掌。
尽避有一段距离,又有许多人的阻隔,温情仍一眼就认出藤井沐阳,他整个人都有变了,如雕刻的五官更深刻、更男性化,身材更挺拔出众,成功的架式、精明的眼神、冷静世故的态度,加上昂贵的西装衬托,在温情眼前的根本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那个二十一岁,大学三年级的藤井沐阳已经不存在了。
曾经,在温情十九岁的眼睛里,藤井沐阳成熟教练得令人无法捉摸,但比现在的他,五年前的他明显是个手长脚长、假装冷静的小伙子。
这些年来,她经历许多,长大了;藤井沐阳也同样经历许多,是否恨更深、杀伤力也更强了?
无可否认的,他比以前更具有吸引力,他把自己天生的魅力、才干、领导力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对众人的仰慕、奉承、巴结,他都是深不可测的冷然,一举手一提足都看不出情绪。这样的他,更教她由内心不自主地颤抖着。因为塑造出今日的他,仇恨占了极大的因素。
他是否还记得他的第一个祭品呢?
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