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沐阳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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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新兴力量并吞,这一。。。。。。”
屏幕上播放的是关于一些公司破产的消息,温情不太懂。看到红绿灯由红转绿,温情快步走到马路对面。
高大的电子屏幕上依旧声势巨大地播放着:“据报道称,实行并吞的集团为中元集团,该集团在半年内成功上市并以大量资金收购不同企业,成为多元化跨行业的企业巨头。中元集团总裁是由国内知名企业大洋集团董事长的公子藤井沐阳先生一手创办。。。。。。”
藤井沐阳这个名字使刚走到马路对面的温情停下了脚步,她缓缓转身再次抬头仰望屏幕,屏幕上正播放着藤井沐阳穿着西装的样子。成立集团?收购?董事?温情盯着屏幕上那张陌生的面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自己有交集呢。
转过身,温情默默地走回住处,任凭身后的快报不断地重复播放。走进家门,温情疲惫地把东西放好,虚软无力地走在地上。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掏出胸前的坠子,打开,里面一张清秀的面容正对着自己笑。妈妈,你在哪里?
只要再坚持一年就能攒够钱找妈妈了,想到这里,她拉开柜子的抽屉,却怎么翻也找不到她的木匣子。她越翻越着急,站起身打开柜子,发现柜子早被人翻了个遍,连藤井沐阳的那两件大衣也不见了。小偷!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连鞋也没穿,直接穿着袜子就跑去隔壁那栋楼。
“房东阿姨,房东阿姨!”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温情此时正急匆匆地敲着房东的门。
房东不耐烦地开门,“情子小姐,你是想拆了我的门吗?”
“小偷,有小偷!”温情二话没说就拉着房东跑回自己的住处。
房东立刻打电话报警,警察五分钟就赶到,看了看案发现场,然后警察让温情把事情经过交待一下,温情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遍,签了字就结束了,前后只花了十五分钟。警察离开后一些站在门外看热闹的房客夜离开了,小屋立刻恢复了平静。
房东阿姨絮絮叨叨了几句以后要小心财物之类的话就走了,温情茫然地看着整个房间,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恨自己怎么不到银行开户存钱,恨自己的不小心。不要说找侦探的钱了,眼看很快就到23号了,要是没有钱交房租,她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这时,房东阿姨又来到她的屋里,门没锁,她直接就进去了。
“怎么还不注意点?记得锁门!”房东阿姨不悦地说。
看见温情发呆的样子,她就没再说什么,递给她一封信,絮叨了一阵就走了。温情一直坐在屋子里,直到天黑,有人开了走廊的灯,她才回过神来。捡起脚旁的信,温情心不在焉地拉亮了矮桌上的台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见信封上的字,是学校留学服务中心寄来的。
拆开信封,温情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折好的纸,打开。随着眼珠的从左至右,至上而下的移动,温情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这怎么可以?温情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由于资金问题,学校明年开始不再负责交换生的学费,那她该怎么办?如果不交学费,她就失去学生的身份,她就要离开这里,那,还怎么找妈妈?!
、第二十八章 萧条人生1
人生就像海浪,浮浮沉沉,有人欢喜有人忧。或许今天你遇到了开心的事情,别人却正在受着煎熬;或者别人碰上了好事,而你却在愁眉苦脸。这就是人生,无论你愿不愿意,生活还是要继续。整个东京,可能有一半人过着一掷千金的生活,另一部分人则要起早贪黑才能艰难维持生计,残酷而现实,但你不得不面对,一旦你逃避了,就无法在这里生存。
窗外,分类垃圾回收车的鸣笛声响起,工薪阶层也陆陆续续挤进地铁,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温情躺在榻榻米上,整整一夜,她都没合眼。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卷铺盖回家,她要想办法。整晚,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只有求小舒帮忙了。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她套上外套走到出租小楼附近的电话亭。轻吐了一口气,温情拿起电话,往电话箱里投了10个硬币。这是国际长途,她怕说到一半就断线。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响,但没人接。挂上电话,温情犹豫地又拨了一遍。长久的嘟嘟声后,终于,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位妇人不是小舒的妈妈,温情曾经和小舒妈妈通过电话,她认得她的声音。
“你好,我叫温情,请问小舒在吗?”温情礼貌地说。
“请稍等。”中年妇女说完就撂下电话,温情估计她是去叫小舒了。
等待的过程中,温情听到了一些哭声和吵杂的声响。她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
“喂。”是小舒。
“小舒,是我,温情。”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听到小舒的声音,温情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放轻松了许多。
“温情!”小舒低呼着温情的名字,但声音有些哑,好像是长时间大哭造成的。
“小舒,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温情又有些紧张了,用力地握住电话,等待小舒的回答。
“温情!呜呜呜。。。”
小舒哭哭咽咽地说出了家里的事情,她爸爸得了癌症,医生说是晚期,即使治疗,机会也不大。听到小舒的遭遇,温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人生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谁想到平日里精神百倍的小舒爸爸会得这种病?她安慰了小舒一阵,说了些鼓励的话,电话就自动切断了。想再打过去,身上已经没钱了。
小舒的家庭正遭遇着重大的变化,温情想帮她但无能为力,更别说开口提自己的事情了,这样只会增加小舒的烦恼。
她很想大哭,但内心好像有某种力量在叫她不要哭,要坚强。天无绝人之路,她一定要勇敢面对。当年未婚怀孕的妈妈为了把自己生下,高二就辍学,为了赚更多钱抚养自己和照顾外婆,毅然孑身一人来到东京打工。她肯定也能克服现在的困境!身体像突然被灌注了能量一样,温情一刻不停地跑去劳务处。
劳务处大厅内密密集集地聚满了不同年龄阶段的人,每个人都面容疲倦地等待着。一个人结束咨询就轮到下一位,就像在银行排队等候办理业务一样。能找到适合岗位的人会兴奋地跳起来,引起其余等待的人一阵羡慕,心里暗暗祈求自己也能有如此好的运气。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无法找到能工作的岗位,无论你怎么求劳务所的人,他们只会冰冷着脸对你说:“现在社会不景气,没有那么多岗位。”
取了排号,温情走到门口旁边的写字台,拿起一张表格填写了自己的个人情况。填完以后,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脸上的神情和在座所有人一样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广播里传来“请103号进行咨询”的声音。温情看了看手中的号码,立刻走到咨询台。把个人情况交过去后,业务人员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还是个学生,就好好念书,想勤工俭学就到餐馆或超市打工好了,这里没有适合你的岗位。”说完面无表情地把温情的资料扔在一旁,放在一叠厚厚的纸上。
“请您再帮我看看好吗?一般文职工作我都可以做的,我会使用办公室设备自动化,我的电脑操作。。。”情急之下,温情根本顾不上广播里已经换成了对104号的呼叫,倔强地站在那里苦苦央求业务员。直到104号走到柜台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温情,温情才默默低下头尴尬地走开。走出门前,她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第二十九章 萧条人生2
温情沿着石径小路走到附近的公园,天空的晦暗和树荫笼罩着她,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因为是万籁俱寂的冬天,到公园里的人比较少,只有三三两两的老年人。走着走着,温情看到一个纸盒子静静地躺在垃圾桶旁边,可能是某个行动不便的老年人一时疏忽了吧。
她走过去把盒子捡起来,是一个酸奶盒。把酸奶盒扔进垃圾桶的一瞬间,温情似乎想起了什么。糟糕!她今天忘记去送牛奶了!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停留,她飞快地往牛奶店赶去。路上,她想了千万遍事情的后果,如果老板娘真的因此不让自己在那里打工,那她真的被逼到绝路上了。
来到牛奶店门前,老板娘正在吩咐大叔搬牛奶。温情有些胆怯地走到店门口,老板娘转过身正好看见她,随即又转过身忙着整理箱子,假装没看见温情。
“老板娘,对不起,因为出租屋出现小偷,所以。。。”温情有些急促地说。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老板娘带着尖细的嗓音恼怒地说:“情子小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是不是该提前打电话告知我一声呢?你这样做事情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你知道因为今天的事情我们接到多少投诉电话吗?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
“老板娘,我实在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因为发生了急事就忘掉送牛奶的工作,我以后一定不会忘记的,请您原谅我吧。”温情急匆匆地跑到老板娘面前说。
“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让我没办法再把工作交给你,你走吧。”不理会温情,老板娘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您好,我这里是森錊牛奶店,我想找一名送牛奶的兼职,请问您。。。”
看着老板娘当着自己的面打电话招聘兼职,温情只好默默地离开,呐呐地往住处走。事情为什么都赶到一块儿了呢?先是拉面馆老板娘要移民加拿大所以结束了面馆的生意,然后她攒下来的生活费和请侦探的钱被偷,再到资助学费变成了自助学费,现在连最后的兼职也没有了。
走了长长的路才回到住所,已经是下午2点了,昨晚到现在她什么也没吃,早就饥肠辘辘了。桌上还有一包拉面,今天就吃这个吧。
她沉默地打开门走到公用厨房,往锅里倒水,开火,然后走回小屋。她在想自己究竟还能撑多久,还有什么办法。首先她想到应该先看看身上还有多少钱再定一个方案。可走进屋里,却看不见挎包的影子。
对了,劳务所,在劳务所等待的时候她把包包放在椅子上了,想到这里,她急忙跑去劳务所。
任凭她怎么找,怎么拜托劳务所的人,都找不到。真的,已经结束了,她已经无能为力了。不知在街上闲逛了多久,回到家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来到小楼前却发现四周聚满了人,人群前两辆消防车正在救火。
“听说是因为有人在公用厨房做菜没关煤气就走引起的火灾,真是太不负责任了!”站在温情前面的一位男子说。
她煮拉面开的煤气!温情吓得退后了一步。
“太可恶了,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这么多人的损失和无家可归!听说还有一个小男孩被烧伤了!”男子左边的女士说。
“一会儿警察会来这里逐户调查,谁也别想赖掉,肇事者肯定要赔偿我们的损失!”男子右边的中年夫妇咬牙切齿地说。
“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没能力赔偿我们所有损失吧,最大的受害者莫过于那个被烧伤的男孩和房东太太了,小男孩还这么小,而且医疗费用肯定很贵。。。”男子左边的女士无奈地叹了口气。
“无法赔偿就等着坐牢吧!”又是那对中年夫妇。
温情站在人群后,听着这些议论,害怕极了,无意识地,她转身就跑。直到跑到自己没力气,她才气喘吁吁地找到路边的一张长椅坐了下来。赔偿?坐牢?多重压力的挤压和一天东奔西跑的疲惫,温情终于在崩溃中哭了起来。她想象着很多跟她一样漂泊的人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