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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爱在一念之间-第50章

小说: 爱在一念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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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馨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她任叶太太打,任叶太太骂,不还一句,不还一嘴,在叶太太那无数次的谩骂中,她也不断地问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死的那个人是绍辉?”
通常在车祸的发生中,坐在前边副驾驶的位置通常都是最危险的,因为灾难来临的那一个瞬间,开车的人都会有一个本能保护自己,然后,他会自然地使自己脱离危险。
但是,为什么同在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亚馨却安全无恙?有一个可能的解释就是开车的人想要保护他身边的人。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保护身边的人成了他顾忌自己生命之上的本能,否则,那卷入货车的就一定是亚馨,那没命的人也有可能是亚馨。
有人后来做出了这样的解释。这个解释之后,亚馨更沉静了,叶太太更歇斯底里了,她对亚馨的辱骂和羞辱更加变本加厉了。亚馨呢?从绍辉走了之后,几乎没有人看见她掉过眼泪,她表现出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坚强。
她照顾家,照顾叶太太,照顾念念,那小念念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他的世界里仍然是那没完没了的要求,不眠不休的顽皮。然后,所有的日子在沉痛中继续沦陷,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阴霾继续笼罩。
紫琪带着芊芊回去了。永逸没有立即回美国,这个家让他不放心,那沉痛的叶太太让他放心不下,那个太过于平静的亚馨就更加让他无法割舍。
较之于叶太太的声泪俱下,亚馨的这平静更让永逸不安,更让他惶恐,更让他心痛。从他回国的那一天开始,亚馨几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几乎没有看他一眼。他在一种锥心的痛楚之中体会出了她身上的变化,她恨他,她也在恨她自己。
亚馨的确在恨她自己,绍辉的遽然离世,给了她狠狠的一针。仿佛是一个正在冬眠的动物,一下子被刺醒,激起了全身的惊觉和痛楚,然后,就是那种深切的自责和负罪感。想到绍辉的那种本能,超越于他自身安全的本能,她就痛彻心扉。永逸的出现,更加加重了她的犯罪感,哪怕是多看永逸一眼,多和永逸说一句话,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很快,亚馨恢复了上班,每天接送念念成了她的工作。好在公司那个刘总对她特别的照顾,这会儿对她就更加的好了。所以,她可以晚来一会儿,可以早走一会儿,女人总是在男人的好感之下获得更多的便利。
但是,亚馨现在来不及维持她的气节了,义气有时候不能用来填饱肚子。绍辉不在了,那现实的问题就一下子全摆在了面前。
念念要上幼儿园,未来还要上学,小学,中学,高中,大学,说是义务教育,但是那变着名目的收费也不少。还有所有的生活费用,吃的,用的,穿的,一下子全都堆在了亚馨的面前,成了一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下午的时候,念念的老师又打电话过来,说是念念发高烧。亚馨一下子就慌了神,束手无策了。以往这些问题都是叶太太和绍辉在处理,现在,绍辉不在了,叶太太神思恍惚的,她只能靠自己。
和刘总请了个假,亚馨心急火燎地往好贝尔赶。还好,念念高烧并不严重,带着他到医院打了一针,抓了点药,回到家里,那刚有点精神的小念念就不受控制地到处又跑又跳了。家里没有人,不知道叶太太是不是被永逸带着出去了?亚馨没有时间关心这个,她要忙着做饭,洗菜,那边,她就顾不上看管小念念了。
几乎没多长的时间,亚馨刚刚把锅放到灶上,刚刚点好火,放好油,那边小念念就尖声大哭了起来,她条件反射地从厨房就冲了出来。
原来小念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旧的吉他,似乎手滑到了那上面断裂的吉他弦,鲜血就一下子渗了出来,立即染红了他的小手指。
亚馨大惊失色,慌乱之下,不知道那口子有多深,抱着念念就往卫生间跑,然后,折转身,她又跑回杂物间去拿药箱。
等到把药箱拿回卫生间,看见念念停止了哭声,正俯身靠在坐便上,用那伤了的手指玩着坐便里囤积的水。
亚馨又气又恼地扯过念念,狠狠地照着他的屁股打了两个巴掌,停止了哭声的念念立即又哭的地动山摇了。
亚馨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给念念的伤口消毒,用创可贴扎好。
包好伤口,看着那念念仍然哭个不停,亚馨又急又气又伤心又无奈,这长时间压抑在心头的那份痛楚和悲怆霎时间全部涌了出来。她一把抱过念念,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她就纵情地哭了起来,“念念,念念,妈妈该怎么办?妈妈该怎么办?以后妈妈该怎么办?”
她哭的伤心欲绝,哭的肝胆俱碎,哭的悲怆而凄凉,哭的天昏地暗,不知哭了多久,突然间听到门外传来叶太太的惊叫声:“天啊!”
亚馨像被针刺了一下,从地上直跳起来。猛然想起,那厨房灶上还烧着油锅呢!一下子冷汗就从她后背冒出来了。真的,空气中那股烧焦的味道瞬间刺激了她的嗅觉。
她大惊失色,松开念念起身就往外跑。正好永逸从厨房里冲出来,他已经先一步关了火。厨房里到处都是浓烟,顺着厨房的门往客厅涌出来。他冲出来,把楼下每个房间的窗口都一扇扇地打开。
叶太太在旁边恨得身体发抖,气急败坏地冲着她骂了起来:“你傻啊!这么大的烟,你闻不到么?”
那边,小念念满脸泪痕慢吞吞地从卫生间出来了。他那缠着创可贴的手指立即进入了叶太太的视线。叶太太立即神色大变,人就尖叫了一声:“念念,怎么搞的?”然后,她扑过去抓住了念念的手指。
念念嘟着小嘴,楚楚可怜地说:“被刮的。”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啊!后面更纠结啊!在晋江看见过全篇这么纠结的文么?挺住啊!姐妹们!绍辉落我手了,只能让他死了。我这是后娘,永逸才是亲儿子。


、你不要碰我

叶太太的眼睛马上瞪圆了,怒火飞上了她的眉梢,她直起腰,想都没有多想,冲到亚馨的身边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亚馨被打得一怔,正好永逸开完窗户返回来,他也一怔。随即,他就狂风般地卷了过来,直接挡到了亚馨的面前。他皱着眉头,冲着叶太太喊了一嗓子:“妈,你干什么?”
叶太太怒火万丈地扯开永逸,对着亚馨的头就骂了过去:“你干什么了,怎么把念念弄成这个样子?我们再晚回来几分钟,是不是这个房子都被你烧着了?”
她的辱骂开始借题发挥了。“真不知道绍辉怎么会把你娶回来?当初我看你就觉得你讨厌,想不到你真的是个扫帚星,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去爬什么长城,绍辉怎么可能会死?是你害死了绍辉,是你这个祸害,你就是我们家的克星。”
她越骂越气,觉得骂不解恨,扬起手她又狠狠地给了亚馨一个耳光。“妈,”永逸闪身回来一把把叶太太抱住了,他痛声喊:“妈,你又何必总骂亚馨,绍辉走了,我们每个人都伤心,亚馨的伤心绝对不比你少,谁都不想有事发生,绍辉的死与她没有关系,你不能把绍辉的死推到她的身上。”
“谁说没有关系?”叶太太声嘶力竭地叫,老泪纵横地:“是她,是她害死了绍辉,如果绍辉不是娶了她,他就不会死。”她瘫倒在永逸的怀里泣不成声了。
亚馨呆呆地站在那儿,她脸色苍白地瞪着叶太太,眼睛在眼窝里打转,但是,她没有让眼泪流下来。是的,她是个扫帚星,她是个祸害,如果没有她,绍辉根本就不会死,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长城,绍辉根本不会死。
她转身跑向二楼,冲进房间,她整个身子扑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中,她无法控制地痛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的地方。亚馨头没抬,她的头依然埋在枕头里,等了一会儿,她哽声说:“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门口,没有回声,只有长长的一声叹息。
靠在门口,永逸无限心痛地望着那扑在床上的小女人。她用枕头压着自己的头,她那小小的肩头在不住地颤抖,生活待其何等不公,绍辉怎么会走?他那么年轻怎么会走?他心里又怆恻又辛酸,克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安抚她的冲动。
许久,永逸再度叹了口气,声音暗郁地:“你想哭,就哭出来,但是,你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的。”他转身慢慢走下楼。
听着那脚步声隐没在楼梯口的地方,亚馨嚎啕大哭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永逸回来的时间有两个多月了,他找了各种理由延长了他留在国内的时间。公司那边还好说,反倒是紫琪,她打电话催了一遍又一遍。“绍辉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还留在那边干什么?”
永逸的理由倒是很简单:“家里两个女人,表现都反常,还有一个念念,我怎么可能放下心?”紫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血了?”随即,她那多疑的本性又发作了,“我在想你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永逸一赌气地放下电话,索性连解释都不必了。解释,道歉,生活就是由无数个解释和道歉组成的。如果她根本不相信你,你纵有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何况,他知道自己心虚,非常的心虚,与其说他不放心母亲,不如说他真正不放心的是亚馨。
这一段时间,亚馨依然是那么隐忍,那么逆来顺受,那么委曲求全,对于母亲的责骂,她几乎从来不反驳一句,即使打她,她也没有丝毫的违逆。从那一次,他就再没有见过她哭,她真的就像是一颗野草,狂风暴雨,雷鸣电闪,天灾人祸,一波接一波,那小小的身子仍然屹立未倒。
他想不出她那纤弱的身体里怎么会蕴藏这么大的能量,这么大的韧性?他想和她说两句,想找个机会和她谈谈,但是,她从来不给他这个机会,她连话都不和他多说一句,她像躲避瘟疫一样地躲避着他。
又到了晚上的时候。坐在椅子里,永逸默默地抽着烟,眼睛下意识地盯着门口的地方。门半掩着,走廊里的声音一丝不落地灌进他的听觉,母亲似乎带着念念回房睡觉了。绍辉不在了,念念就更加成了母亲的心头肉。
他心里掠过一丝怅惘的情绪,慢慢把烟掐灭,他靠到了椅背上。
夜色一点点伸展,一点沉淀,整栋房子寂静极了,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寂寞地走着。
有好久,永逸依然坐在那儿,他脑袋里那根属于听觉的神经仍然在运作。终于,终于,他的听觉中被塞进了一个轻微的声响,那么轻,那么小,几乎是可以被忽视的,但是,却迅速挑起了他全身全部的神经。
斜对面那扇门被推开了,随即,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从里面踱出来,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他心里的气息一屏,直起了腰,他心里开始剧烈地交战,全身所有的细胞又开始跳动了。稍许,他颓然地向后靠过去,颓然地重新点着了一支烟,颓然地闷头抽着,颓然地吐着一个又一个烟圈。
浓郁的烟霭在室内混乱地乱窜,他心烦意躁地抽着,盯着那烟蒂前端闪烁不定的火光,他开始坐立不安了。听觉里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那么,也就是说她依然在楼下。这么久了,她在楼下干嘛?她出去了?或者她出了什么状况了?否则,怎么会如此久?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掐灭了烟蒂,站起身,他屏住气息,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下了楼梯。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一片沉郁的黑色。茶水间,有抹银白色的灯光散出来,照亮了门口的那部分角落。空气中,充盈着咖啡四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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