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念之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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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亚馨来了。还好,她这么开心。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么爱笑,每次在公司,她的笑容都是矜持的,点到即止的,充满了敷衍和客套。第一次发现,她的表情散开了许多,她眉宇间的那份忧郁散淡了,他情不自禁地展开胳膊不动神色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
亚馨没有喝多,尽管她状态带着那么一抹醺然如醉,但是,她没有喝多,因为她最近高兴的快发疯了。尽管这份幸福是沉重的,还带着那么一点伤感,尤其当永逸深夜离开的时候。但是,已经够了,她已经满足了。
所以,在她清醒的思维中,她感觉到了钱佑宇这个动作。随即,亚馨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嘴唇含着一个兴致未尽的笑容,她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不好意思,我要先出去一趟。”还好,这里的卫生间在外面,她可以借这个机会摆脱那份尴尬。
卫生间门口,有个衣着□的小姐正懒洋洋地斜靠在墙壁上,惬意地吐着烟圈。亚馨瞄了那个女孩一眼,好漂亮的长相,好性感的身材,一定有三六,二四,三六的尺寸。看着那女孩,心里有份莫名的情绪突然从意识的底层涌了上来,一年前在广州的那一幕重新跳回了脑子里,试想如果不是她遇到了永逸,也许她现在仍然还在那个世界挣扎。
然后,她突然间心头一暖,就忍不住想起永逸了,特别的想,原来仅有一天没见,她就想他想的要命。这一转念之间,她立即醒悟到自己的手机没有带出来。如果,永逸这个时候给她电话,或者,永逸忙完了事情,临时改变主意过去了,看到她没在怎么办?她心里一急,索性卫生间也不去了,转身她就往回走。
这个时候,身后,对面那男卫生间的门开了,似乎有人出来了。随即,那斜靠在墙壁上的女孩就擦着亚馨的肩膀向后面出来的人扑了过去。“帅哥,你怎么去这么久?”“谁让你在这等我的?”
亚馨怔了一下,好熟悉的声音,她的身子一僵,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她慢慢转过身,去看身后的男人。立即,她的脸白了。从卫生间出来的人竟然是永逸,那个肉弹一样的女人正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倒挂在他的身上。
而永逸竟然也没有拒绝,他的眼神醺然欲醉,他的脚步都是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发现前面有个女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随意看了一眼,有片刻的功夫混沌了一下,立即脸色大变,他身体里的酒意集体飞走。
亚馨一瞬不瞬地瞪着他,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轻轻地互相磕着,但是,没有挤出一点声音。她的眼神沉痛,沉痛至极。
对,他今夜不能过去,因为他有应酬;对,他为了她几乎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到娱乐场合了;对,他这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忘记你。尹亚馨,你相信他么?谎言,你看他多么惬意的状态啊!手里的那个肉弹还是他的心头好,不像她有一个干巴巴的身材。他喜欢女人身上有肉,那会使他觉得那是飞在云端。
她的表情吓坏了永逸,她那喷涌而出的眼泪吓坏了他,永逸顿时醒觉了。他心惊肉跳地扯下她身上的那个女孩,“亚馨。”他惊叫一声,几乎是扑着冲了过来抓住她。
亚馨一把拉下他的手,她转身往回跑。走廊的尽头,钱佑宇迎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走过来。突然间,亚馨不知是何种想法,她飞一样地冲过去,扑向了钱佑宇,然后,她就在永逸面前直接将钱佑宇吻住。
永逸疯了,他脸色青白不定地冲过去,一把扯过亚馨。他涨红着脸,不管不顾了,他怒声喊:“你干什么?你听我解释啊!”
亚馨眼泪一股脑地往下流,愤然甩开他胳膊,她转身拉着钱佑宇的手就往回走。“走,我们走,”她大声喊:“钱佑宇,你带我走,今晚我是你的。”
钱佑宇身不由己地被亚馨转过身去,有点怔忪,有点迷糊,也有点明白,同时心口的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深刻地看了一眼永逸,什么都没说,真的跟着亚馨往前走。
永逸气急败坏地直跳到他们面前,瞪着钱佑宇,他不管不顾地嚷起来,“你不准带她走,她是我的女人。”
原来如此,钱佑宇皱起眉头,有根针在他的胸口游走,那种被针刺的感觉又加深了。他扬起下巴,目光凌厉地看了看永逸,从上到下溜了他一遍,又看了看永逸身边那个肉弹,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最后,他把目光转给了亚馨:“你怎么说?”他说:“我尊重你的意见。”
亚馨擦干了眼泪,她扬起了下巴,目光迎视着钱佑宇,她极为清醒肯定而决绝地说:“你带我走。”
“不可以,尹亚馨,你敢,”永逸声嘶力竭地喊。他害怕了,亚馨那异常坚决的表情吓坏了他。他拉住她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好,我们回去谈谈,如果经过今晚,你决定走,我不拦你,但是,我今天宁死都不会让你这么走掉。”
然后,他转头看着钱佑宇,“钱先生,我们今天这个见面有点尴尬,事实上,你可能对我一无所知,而我对你却特别了解,也知道你对亚馨的照顾。说实话,你一直是我最忌讳的人物,在亚馨所有的追求者中,你是我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希望我们彼此尊重,你不要乘人之危。”然后,他不由分说,抱起亚馨就走。
亚馨拼了命挣扎,她用脚踢他,他瞪着她,“你最好保持风度,因为你这样子很难看,不要让你的形象在你那个钱总面前毁于一旦。”“好,你放我下来。”这句话很管用,亚馨真的不动了。
永逸放下她,直接拉着她回了他那间房。打开门进去,和屋里面的两个男人打了声招呼,寒暄了两句。那两个男人看见那脸色青白不定的永逸,和那哭的跟梨花带雨的亚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愣住了。
在那两个人的惊愕中,永逸拿好包拉着她退出了房。
钱佑宇正在门口靠墙站着,看见他们出来了,他直起了腰,把亚馨的包递给她。他研究地看着她的脸色,声音和缓地说:“和他谈谈吧!如果你是在心平气和的状态下乐意跟我,我求之不得。但是,这样的状态下,即使这位先生不提醒我,我也不会乘人之危。”
然后,他去看永逸,他潇洒地冲着永逸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一直对亚馨有好感,我一直以为她是慢热的那种人,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耐心来慢慢追求她,但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她不是慢热,而是她根本就不想给我们机会。不过,我仍然不会放弃,因为,我的感觉告诉我,你身上有空隙,所以,我提醒你,如果你填不满她的寂寞,那她就是我的。”
永逸直视着钱佑宇,钱佑宇这寥寥几语几乎等于给了他一棍。他真希望这个钱佑宇庸俗一点,市侩一点,讨厌一点,但是,如此状态下能说出如此有感有理的话,他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欣赏,不得不更加充满了担心和惊恐。
两个人走出歌厅,亚馨的眼泪依然在流,永逸依然紧紧拉着她,生怕她跑掉了。但是,她完全没有跑掉的意思,任由他拉着,像一块毫无思想意识的机器人。他没有去找他的车,喝了酒,加上他那混乱的情绪,为了稳妥起见,他们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拥着她上了车,亚馨依然不挣不动,任由他拉着,她知道她挣脱不了他,所以,她心灰意冷了。整个人心灰意冷地靠在那儿望着窗外,那被泪水浸泡的黑眸子,雾蒙蒙的,灰暗暗的,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永逸竟然是来歌厅玩的,而且他竟然还找了女孩,这打击了他,使他的好一下子大了折扣。谈吧,看你能说出什么?男人,男人都是一个样,男人换誓言就像换内裤一样。
永逸无言地伸手去给她擦眼泪,那眼泪就越擦越多。他心里一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她看见?昨天两个人还如胶似漆呢!今天就是这个场面,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很痛,那么就不是在做梦了?他在一种异常恐慌的心态中体会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车子总算停了,付了车资,拿好包,永逸拉着她上楼。她依然乖顺,太乖顺了。开了门,他拉着她进门,“你要不要洗个澡?”他低声下气地问:“或者,我们一起洗。”
亚馨摇摇头,总算说话了,“我不洗,你有话快说,如果不说,我累了,我想睡觉。”她真的就往床上走,然后,她直接躺到床上,眼泪依然往下流。
永逸直接绕到床头的地方,跪在床前,他看着她的脸,拿起旁边的纸巾,替她擦眼泪。他忍耐地懊丧而祈谅地说:“亚馨,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痛死了,你说一句话,哪怕一句就行好么?”
她扬起眼珠瞪着他,瞪着他,眼泪突然喷溅而出。她翻身而起,悲愤万状地喊:“叶永逸,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你是个骗子,玩弄感情的骗子,你玩弄女性,你竟然还去找女孩,我恨死你了,我不再相信你了。”她的眼前又闪现出那个肉弹一样的女孩,醋意就叫嚣着往上冲。”
、占有
永逸腾身而起,抱住她的头,心神混乱地把她按在胸口。他一叠声地道歉,“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找女孩,即使有应酬,我也该事先和你说一声,征得你的同意。大家一起去那种地方,你想如果我保持个性不找,其他的人就不会自然。你要知道,男人之间总有事情是不得不妥协的,但是,找了不代表我对她有非分之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怀疑么?还吃醋么?你在那种地方工作过,你应该知道,很多男人去那里完全是为了应酬。”
显然,他的话解释的不高明,因为,亚馨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他在这瞬间一下子醒悟过来,他快速地移开她的头,审视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要提你的过去,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我去那里不代表我有什么想法。”
“你看,”她叫,眼泪又出来了。她无限悲伤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是轻视我的,你已经知道怎么样可以打击我了。因为我在那种地方工作过,我就应该对你谅解,我就应该感同身受,我就应该比一般人大度对么?那个女孩和你有肌肤之亲,她可以缠着你,那么明天我也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行么?”
“你还说,”他的记忆被挑起来了,刚刚的那个画面回到了他的眼前,他的怒气也来了。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他的怒火更旺了。“我还没有问你,你去歌厅干什么去了?你看,我一晚上没来,你就出去了。而且那个人还是那个钱佑宇,你明知道,我对他忌讳,你还跟他出去,我看你才是故意让我生气呢!”他理直气壮了,混乱中本能地想找个她的不足来抵消他的那份错误,他就口没遮拦了。“而且,你竟然可以在我面前亲他,那么我不在眼前,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亚馨瞪大了眼睛,脸色变白了。永逸一下子回过神来,扑过去抱住她,没等她说话,他就惶恐地说:“对不起,我已经糊涂了,害怕了,我急于想找个你的错误来抵消我的那个错误,我实在应该骂,我不该怀疑你,亚馨,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一叠声喊了十几个我爱你,他喊得心痛,喊得心酸,喊得充满了感情,
“你知道,我现在是不清醒的,我一看见自己被你看见了,我就心神大乱了。我不是要去提你的工作,你一共没有在那做过几天,而且,陪的还都是我,所以,你无需避忌,在我面前你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