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肋骨-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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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伟摇头失笑,“她就这样,别介意啊。”
迟冬至表示无所谓,其实她也这样。
卫姑娘一趟卫生间半个小时才回来,匡伟让她坐下,好笑似的问,“洗手没?”卫姑娘猛点头,经这么一折腾,谁都忘了相互介绍的事。
一顿饭卫姑娘吃的也不消停,不是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再不就是缩起来尽量让大家忽略她的存在。
匡伟用手指敲她的头,让她剥螃蟹给匡小某吃,自己帮迟冬至剥,心细的男人。来之前薛平打电话无意间提起,说匡伟打听她的喜好。
“冬至,冬至……”
迟冬至回过神,“怎么了?”她看着匡伟。
“脸上粘东西了。”
“哪边?”
“那儿……”匡伟很自然的想伸手帮着拿下来,本来不能造成尴尬的事情,双方都没有在意,谁知卫姑娘这时猛的冲出来截住匡伟的手,话从牙缝里往外冒,“这可不能随便摸啊~~~~哥~~~~”
他们都看她,卫姑娘急的一张脸通红,拉住匡伟的手却说什么也不放开。
“你今天怎么了?”
“哥……”
“说正题。”
她嘴闭的更紧了,正在这时,桌角飘过一抹绿。迟冬至本来注意力都在那两人那里,条件反射性的看了那抹绿半眼,当时就像见到鬼似的,差点蹦起来。
“你……可来了!”
这话,是卫红旗说的。
第四十章
“夏末?”
迟冬至惊觉的发现,说这话的人竟然是匡伟,这两人……认识。
“好巧,竟然碰到了,约了人?”
梁夏末眼底刮起了龙卷风,漫不经心又牛气轰天的撇了匡伟一眼,“是啊,真是巧,反正我一个人,不如一起吧。”
除了匡伟愣了一下,其余一个孩子不知情况,剩下那两个……一点不意外。
“哦,好。”
匡伟站起来挪开椅子,请梁夏末坐下,顺便招手把服务员叫来。“再加几个菜。”
这顿饭让两个人吃的如坐针毡,一个是迟冬至,一个是卫红旗。迟冬至想想真是莫名其妙,竟然从头到脚都心虚的要命,细扒想下来,这心虚的源头不是梁夏末,而是匡伟,迟冬至对梁夏末开始心虚,像是被他抓了包。
她下意识坐的离匡伟远了些,迟冬至可以跟梁夏末分手、离婚,可以把他放在心里角落不提起,但她永远不会在他面前跟另外的男人亲密来伤害他,这一点她做不到,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梁夏末的朋友。
梁夏末一口一个花生豆往嘴里扔的欢快,形象什么的本来就没有,这会儿更是迅速跌成负了。迟冬至真是有些坐不住了,想走,想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跟匡伟说明她跟梁夏末的关系。迟冬至知道,这段还算不错,开始没几天的恋爱大概也差不多到头了,他们是军人,军人的崇高性是不允许有挖战友墙角的事情发生的。
迟冬至在心里暗暗对这段恋爱告别,或许她自己也弄不清,是因为梁夏末是匡伟的朋友,怕匡伟难做?还是,因为匡伟是梁夏末的朋友,怕梁夏末难堪?看似同等的理由却包含两种相反的含义,前一种是为匡伟着想,而后一种,是心疼梁夏末。迟冬至不愿意深想,可她不知,不愿意深想的原因,其实就是间接承认了她不想承认的那个理由。
席上两个男人喝了酒,匡伟最后帮迟冬至叫了一碗肉丝面,小声说,“舅妈说你胃不好,吃面吧。”
梁夏末这时拿筷子敲桌子,“哎哟这么大一碗也吃不了啊,分我一半吧。”说完,自己动手。
匡伟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卫红旗捂着肚子就哼唧起来,“哎哟哥,我肚子疼。”
“忍着。”匡伟没好气的说。
“忍不住,快送我回家吧。”
迟冬至拍拍匡伟的手,“你送她回去吧,我呆会儿自己走。”
匡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梁夏末一眼,没再说什么,扶着妹妹,领着儿子默默离开了。那两眼,既迷惑不解又意味深长。
只剩下两人,迟冬至饶有兴味的看着吃的嘴角都是汤汁的梁夏末。“我刚想起来,卫红旗?呵,我怎么就忘了呢。”
梁夏末一直在吃,面条是什么味道他不知道,只知道满口都是酸的,连带着脑门儿和鼻腔都酸起来。她太狠了,太绝了,她凭什么,凭什么连一个挽回的余地都不留。梁夏末吃完自己的那半碗面,抢过她的那半碗,无声,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噎的好险呕出来,噎的眼泪一直往出冒,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迟冬至抢他的筷子,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梁夏末整个人俯在桌子上大声咳,突然大声哭起来,“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迟冬至拨开他的手,笑盈盈的看着他,平静好一会儿,拿着酒杯碰了碰他那只,两人同时仰头喝尽,之后又倒满。
“我陪你喝几杯吧。”
“醉了怎么办?”
“醉了有醉了的办法。”
“小命儿没了怎么办?”
“小命儿不要了呗!”
梁夏末就开始跟着她喝,心情不好时谁都醉的快,没一会儿,两人迷糊起来了。梁夏末难得的少话。
“哎,你怎么深沉起来了?”
“其实,我的性格本来就很深沉。”
迟冬至抽抽嘴角。
梁夏末干挺了一会儿,泄下气来,“能不变么?你不要我,以后没人再惯着我了。”
迟冬至喝多了酒,气性上来,话就多,扳着手指在离他额头三厘米处比划,“我还不惯着你吗?这狼心狗肺的,你今天来搅局我都不稀罕跟你一样的。”她又喝了一口,翘起一只脚,歪着头,“怪我不再惯着你?摸摸良心吧梁夏末,你惯着过我吗?对我好过吗?小时候对我爱理不理,长大后对我不情不愿,我心里想要什么你知道吗?就算我说出来你会给吗?你说你爱我,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没感觉出来。”她又自顾自点点头,“一点儿都没感觉出来。”
梁夏末气的直咬牙,“小时候不愿意跟你一起玩儿是因为我们的兴趣爱好不相同,可兴趣爱好不相同也不耽误我爱你呀!长大后对你不情不愿?我什么时候不情不愿了,你不是我老婆么!咱俩用得着弄那套虚的吗?”
迟冬至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说,“你操心过家里吗?你做过一回饭吗?你关心过我的生活吗?你连问都没问过,还大着脸好意思说爱我?总之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好,我承认,你心粗,想不起来关心我我认了,家里事都扔给我我也不在乎,前提是我需要你给我信心,你得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得在乎我的付出,并且让我感觉到你的在乎。你懂不懂我就想要这些,你不懂,你懂个屁。”
梁夏末恨的咬牙切齿,上次见面的平静一扫而光,想要就这么掐死她算了,省的被她的不识好歹气死。
“你他妈没良心,我对你不好?谁挨打挨骂不还手不还口?天天热脸贴你冷屁股,好吃的先仅着你,睡觉帮你暖被窝,肚子疼一宿一宿帮你揉眼睛都不敢闭,就怕手劲儿轻了重了。我不说就等于不关心吗?你他妈好好想想,从小到大,我什么东西不是先仅着你,偷几个破山楂都得巴巴跑回家先给你……”
迟冬至理直气壮不起来,“是扔,是扔给我,像对付要饭的一样。”
“我操|你八辈祖宗迟冬至,你不识好歹,那我也不用对你客气了。”
可能很多人已经开始注意到,餐厅窗边的这一侧,一对男女正在清算他们纠缠了二十几年的恩怨。男人似乎轻易就被刺激到了,双手突然钳住女人的头两侧,使力把她给提了起来。
迟冬至用力挣扎,踢他一脚,转向就跑。梁夏末一把没抓住他,摇摆不定的身体向下栽去,脑门儿朝地。
迟冬至吓坏了,赶紧跑回来扶起他,梁夏末顺势捏住她的手臂和脖子,“你怎么敢说我对你不好,我对你比对我妈都好。我心粗,我嘴贱,我别扭,我不拘小节,我爱撒谎撂屁儿,我他妈缺点一大堆,你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可从小到大每一天我对你都是实实诚诚真心真意的。我就这样的人,学不来那些虚的花哨的,我所有的都给你了,不信你扒出来看看,你不能说我对你不好。”
迟冬至被捏住后脖子,咬着唇挣扎。服务生过来劝架,梁夏末把钱包和军官证掏出来扔在桌子上,“楼上开一间房。”
服务生心想今天可算见识了,人民军官大白天开房,连点儿避讳都没有。
“看什么看,两口子,赶紧的。”
服务生看向迟冬至。迟冬至正忙着跟梁夏末撕巴,一边忙着翻白眼瞪人,一边骂,“滚一边儿去。”
相比来说,还是穿警服的管的更直接,说话好使,服务生就站住不动了。梁夏末转了个身把迟冬至往桌上一按,瞬间菜汤酒渍沾了迟冬至一身。
迟冬至气坏了,“你怎么不往你自己身上洒。”
梁夏末手一挥,“赶紧开房间。”说完也不管她怎么踢腾,扛着就往上楼走,好在迟冬至只是挣扎,还没有不怕丢脸到喊救命。
进得房间,梁夏末直接把她扔在床里,自己压上,手脚不停的解她的衣服,顺着脖颈捉到胸脯,用力又揉又摁,像是想穿过这里掏出些什么东西。
“挖出来看看,到底长没长心呢?”
梁夏末一边亲吻一边嘟嚷,“十三岁我爱你,接吻之后兴奋的腿儿都软了,整一宿没睡着觉;十八岁我爱你,第一次,生手,不会做,弄的满床都是血,好几天睡觉都是笑醒的。你求婚,我拒绝,你在家哭,我在部队哭,半夜躲在被窝里哭,明白得让你过好日子啊,可那时还做不到怎么办。你现在不要我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挽回,可我就是爱你啊,就像不知道怎么挽回你一样,明知是错误,还是改不回来,没能力改回来。”
迟冬至只是摇着头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努力抬头想坐起来,又被他用力掼回去,嘴巴顺着吻下去,又吸又咬,狠的像是在惩罚。
梁夏末扒光了两人,赤|裸裸贴着赤|裸裸,肉粘着肉,手指钻进下面,梁夏末愣住了。那里面又湿又热,比以往每一次来的都快速激烈,脸可以骗人,心可以骗人,欲不能,身体在迎合他,身体渴望梁夏末,比以往每一次都渴望。
她可能是觉得羞|耻,急的一直在哭在扭动,多少心思和想念被明晃晃的扒开露在阳光下,骗自己这么久,梁夏末一根手指就卸下了她伪装的面具。
梁夏末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什么都计较不起来,倾身上前细细吻着她的脸颊眉尖儿角落,“宝贝儿宝贝儿,是我啊,你不想我吗?我想你想疯了。是因为你啊,就是因为你是你,才每次见到都想做,你身体要是不好,我一辈子不做都行。你说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可支配它的是大脑和心脏啊,脑子里不想你,心里不爱你,下半身也没有思考的能力啊!宝贝儿你有心的对不对?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我不可能白疼了你这么多年啊……”
他哄着她软了身体,诱拐她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腰,他松开她的手,她却没有松开他的腰。梁夏末心里狂喜,顶分开她的双腿,挤身进入……
第四十一章
醉酒、乱|性,跟前夫上|床,迟冬至没有矫情到事后追悔莫及,但清醒时这种事情是打死也干不出来的。尤其是睡醒后,两人迅速分开的身体,僵硬着抱不到一起去。梁夏末翻身背对着她,点燃一只烟,回头悄悄看了一眼装睡的迟冬至。梁夏末觉得不光是眼前,连心里也蒙上了一层烟雾。
最终抚上她光裸的后背,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在他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