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见人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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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秦晓文试图去拔戒指,晏阳召却忽然将她按倒在床上,他一只手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死死将她往床上按,秦晓文被他的腿压住,疼得嗓子发不出声音,只是手脚无济于事的乱动。
晏阳召伸手一把扯烂她内搭的雪纺裙,就像在发泄着什么痛恨和怨怒,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秦晓文闭上眼睛,痛苦得呻|吟着,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哭泣着抽搐着。
晏阳召从后面狠狠进入,他吻在秦晓文光滑的肩膀上,那吻简直就像恶狠狠的啃啮,秦晓文被他从背后压着,痛得哭不出声,只是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床单上。
他的动作很激烈,手死死按在她后颈上,有几缕头发缠了上来,又冷又腻,如同一条条吐着舌头的小蛇,他听得很清楚,她在低声哭泣,戒指勒在她的手指上,她的指尖几乎要抓破床单陷入其中,他粗嘎沉重的鼻息喘息着。
他看着身下的秦晓文,心里有种无可救药的绝望。
哪怕这是场梦,他还是不愿放手。
他那样渴望她,那样不甘心!
如同饮鸩止渴般,哪怕她是杯毒酒,他还是无法抑制的想去饮。
晏阳召盯着她手上的那枚钻戒,熠熠闪光,简直耀得人眼睛都花了。
她显然很疼,白皙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晏阳召心里像被掏空似的难受,他的手慢慢滑过她的皮肤,他知道以后再也无法得到她的馨软了,他所有的强迫都会化为乌有。
晏阳召忽然从她身体里抽离,他松开手略整理下衣服,竟毫不停留得摔门而去,甚至连看也不曾看秦晓文一眼。
门嘭的一声狠狠被合上,没有了他的压力,秦晓文噗通一下从床边掉了下来,她虚脱的瘫在地上,修长的秀发倾泻在冰凉的地板上,满眼只能看见令人晕眩的天花板。
他走了,终于走了。
秦晓文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在蠕动,她伸手去摸竟是一滴泪。
我怎么哭了,他走了,我有什么好哭的。
秦晓文自嘲的躺在地板上笑,但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她的脸庞,嘀嘀嗒嗒落在地板上。
晏阳召走在夜晚萧凉的街道上,天有点冷,风有点大,他一个人走着,经过路灯下早已废弃的电话亭时,他停了脚步,路灯昏黄的光洒在破旧的电话亭玻璃上,他想起,有晚送秦晓文回家,寒风呼呼的刮着,“又快到冻手冻脚,还没人疼的季节了。”秦晓文一双晶晶的眼睛望着路的尽头,“我觉得找男朋友,就是不想冬天一个走路回家。”
听到她这句话时,晏阳召的心一阵颤动,他紧张又害怕的伸出手,紧紧攥住她试图挣扎的手。
他想陪她,不让她在冬天一个人走路回家。
晏阳召觉得脸颊有点凉,他仰起头才发现,下雪了。
今天是农历的大雪,昏黄的路灯下,天空飘下片片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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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轻点,疼死我啦!”秦晓文不住的叫唤起来;“怎么会这么紧;我用点力,你忍忍哈。”“不行;不行;受不了啦,真的好疼!”“再忍一下;我马上就搞定!”
“你俩干嘛,搞基呢?从外面听你们俩的声音真让人浮想联翩!”陆玖渊笑着放下手里的包。
“搞你妹啊;老娘都快疼死了!”秦晓文冲陆玖渊使了个白眼;丁寂秋用尽浑身力气去拔,但戒指却像长在秦晓文肉里似的,怎么用力也拔不掉。
“你再拽一会,她的手就变成香肠了。”陆玖渊边嗑瓜子边笑话她们。
秦晓文看着微微红肿的无名指,几乎要哭了,“怎么办嘛,这戒指死活拽不掉!”
“挺好的,赶跑了男人,还免费得个钻戒多划算!去掉干嘛?”陆玖渊站着说话不腰疼,瞅着大汗淋漓的秦晓文和丁寂秋不住的笑。
“快来帮帮忙吧,晓文想把戒指还给晏阳召。”丁寂秋也是百般无奈。
“现在娘们儿都笨死了。”陆玖渊扔掉瓜子壳,接过秦晓文的细手。
“寂秋,你去拿点冰块来。”陆玖渊打量着秦晓文的无名指,耀眼的钻戒像紧箍咒般死死勒在她的指头上。
陆玖渊小心翼翼的将冰块敷在她微肿的手指上,“洗洁精。”陆玖渊伸出手,如同往日在手术室熟练接过丁寂秋递来的瓶子,“肿得不厉害,用冰块来消肿,再涂上厚厚一层的洗洁精,别硬往外拔,转圈,慢慢转着往外拔,一定要慢。”陆玖渊就像在对病人讲服药方法,他边说边轻轻转动钻戒。
丁寂秋紧紧地盯着陆玖渊,他温柔的眼神与往常截然不同,仿佛生怕丁点的动作都会伤害到秦晓文。
“天啊,终于拔下来了!”秦晓文惊呼一声,她捏着铂金钻戒对着阳光,钻石折射出无比灿烂的光芒,“这么个小东西可难去掉!”秦晓文怜惜的望着自己发红的无名指,稍稍一碰仍是痛不欲生。
陆玖渊对着水龙头洗去滑腻的洗洁精,“这戒指也奇怪,你戴上倒不勒手,怎么这么难去?该不会天注定,你就得收下这枚戒指吧?”
丁寂秋附和道:“还是天注定你要嫁给晏阳召?”
秦晓文沉默不语,只是将戒指放进口袋内,手指却疼得锥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十指连心。
**
办公室的暖气很热,秦晓文后背有些渗出汗,她盯着震动不停的手机看,好像那是怎样奇异的一个东西。
桌子旁边的小董老师实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工作,有些不耐烦的说:“晓文,你的电话在震,怎么老不接啊?”
秦晓文被她一惊,这才像如梦初醒,恍恍惚惚的按下了接听键,“喂……”
手机另外一端的声音略有些吵杂,似乎是在马路上,周围的汽车不时发出阵阵的鸣笛。
秦晓文的手心出了汗,滑腻得快要拿不住手机了,好像随时会滑落掉在地上。
对方也沉默着,唯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声。
“莫景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秦晓文开门见山直接开口。
莫景川似乎还是犹豫了下,方哽咽道:“晓文,我现在在去火车站的路上。”
“去火车站干嘛?”
莫景川吸了口气,“回新疆。”
秦晓文的心猛然一震,她听得异常清晰,却仍又问了句,:“你要回新疆?”
“嗯。”莫景川默默的回答,随之两人继续无尽的沉默,中间不断夹杂着窗外车轮滚滚的声音,莫景川终于忍不住,对着话筒激动的说:“晓文,我是真的……”
忽然电话另一端传来嘶一声急速的刹车,司机大吼道:“要撞上啦!”噼里啪啦一大串的杂音,手机似乎瞬间被甩出窗外,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各种尖利刺耳的声音顷刻钻进秦晓文的耳中,就像把锉刀顺着她的耳朵,狠狠锉进她心里,“喂喂喂?莫景川,你那边怎么了?”
任秦晓文如何的心急如焚,电话另一端却只剩嘀嘀的短音。
秦晓文的手机啪一声落在了地上,这一刹那,天旋地转,秦晓文眼前一片混沌不清,唯有各种恐惧和害怕像无边的黑海,将她悄无声息的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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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莫景川在哪个病房?”秦晓文急切的趴在看诊台问道。
护士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哪个莫景川?”
“能有哪个?出车祸被送进来的!他在哪个病房?”秦晓文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护士也被吓得一惊,丁寂秋赶紧拦住浑身颤抖的她,“晓文,你别急,没事的,他肯定没事!”
秦晓文哗啦啦的哭着,呜咽着说不出话,“你放心吧,我们医院的技术特别高超,他肯定不会有事!”陆玖渊安慰着秦晓文,但他自己说话已毫无底气。
“莫景川就在这间病房。”陆玖渊伸手去帮她开门,秦晓文却阻止了,她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好半天才慢慢拧动手柄。
虽然秦晓文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开门的一瞬间,她几乎晕厥过去。
病房内迎面扑来一股呛人的焦糊味,每一口都闻得令人作呕,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身体,彻底被烧得无法辨别,灰黑色的脸颊与木乃伊无异。
连身为医生的陆玖渊也看不下去了,他将丁寂秋挡在门外,伸手捂住秦晓文的眼睛,屏气带她出来,“别看了。”
陆玖渊只感觉到秦晓文的眼泪顺着他的掌心滚落下来,她一声不吭,已经痛苦得完全发不出声音。
这一切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当头一击,秦晓文浑身不住的哆嗦着,她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嘴唇紧紧闭着,试图在抑制正要爆发出来的叫喊。
陆玖渊死死搂住她,“晓文,没事,你看我,你看着我,你现在要冷静!”
秦晓文脖颈发硬,两眼直直的瞪着,眼泪不住从眸子里滚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晓文的声音嘶哑起来,抽泣得快连话也说不出来。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她没有办法接受,他那样端正的五官,一双会笑的眼睛,见到秦晓文时忍不住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现在居然变成一具烧焦的躯壳!
“什么叫你喜欢我,但可能没办法喜欢我?”秦晓文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她瞬间瘫坐在病房前嚎啕大哭起来,“莫景川,你给我起来,你说为什么你可能没办法喜欢我,你说啊!”
陆玖渊去拽坐在地上的秦晓文,但她四肢麻木,心里的疼痛像电波一股股的袭来。
“我偏要你喜欢我,我……”秦晓文不断抽搐着,眼泪淹没她所有的视线。
秦晓文耳中不断回荡着那句熟悉的话:秦晓文,我很喜欢你,但我可能没办法喜欢你。这;句话发自小巧的mp3,他的声音那样柔和,却也那样冰冷。
“莫景川,你最后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哪句话?”“就是音频里,你最后干嘛说那句话!”“不懂就算了,我不想跟你解释。”
周围的病人不时投来同情的目光,而她却如癫狂的疯子,使劲用指甲抠着关上的病房门,指甲一个个断裂了,血肉模糊的粘在门上,“我就是不懂,你起来跟我说,到底什么意思,你起来啊……”
“晓文……”身后响起似曾相识的声音。
这声音在秦晓文的耳朵里,如同末日审判的号角般洪亮骇人。
秦晓文的哭泣戛然而止,她就像根木头被钉在地上,她望着眼前之人,完全分不清现实还是自己的幻想。
“莫景川?莫景川!莫景川!”秦晓文扑过去狠狠搂住他,她一字字喊着,重复着他的名字。
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管了,哪怕他现在真的只是幻想,她也要紧紧抓住他,决不让他灰飞烟灭。
莫景川一手拄着拐杖,腾出另一只手拥抱她,秦晓文的眼泪落在他肩上,莫景川埋头于她的发丝间,轻嗅那期待已久,令他无限眷恋的味道。
陆玖渊站在原地,看着秦晓文同莫景川相拥,他的视线却落在莫景川打着石膏的左腿上。
“有辆卡车闯了红灯撞上我们,送到医院时医生说我的腿骨折了,但因为有个液化气爆炸烧伤更严重的病人,重症病房不够用,就暂时把我的房间让给他了,医生说晚点给我转病房。”莫景川说着,用手温柔抚摸过秦晓文的秀发。
秦晓文的手却始终同他紧紧相握,生怕他又会从她眼前消失。
“我已经给军区递交了病历,可以等腿好了再回去,别担心了。”
秦晓文似乎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莫景川,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牢牢盯着他,简直恨不得将他烙印进瞳孔中。
秦晓文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仿佛是在确认他是否真实。莫景川挺直的鼻梁上贴着创可贴,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