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见人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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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奉上,秦晓文却没有接而是河东狮吼般大喊:“莫景川,有种你别跑!”莫景川扔掉气门芯拔腿就蹿,边跑还不忘反唇相讥:“有种没种我知道,不用证明给你看!”
温柔体贴的丁寂秋瞧着气鼓鼓的秦晓文,“你怎么了?”
秦晓文发狂的用圆珠笔尖扎向木桌,“没事!”她盯着前面莫景川的头却不停的用力狂戳着桌子,仿佛那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今天是谁值日,为什么没擦黑板?”老师将一摞书狠狠摔在讲桌上,粉笔末瞬间在空气内乱飞。
秦晓文一惊,蓦地想起今天她就是值日生!
她不仅忘了写黑板上的课程表,连上节课老师写过的黑板也忘了擦,秦晓文颤颤巍巍正准备站起来,可她前面的莫景川却忽然起身,径直上去将黑板擦得干净。
秦晓文趴在桌子上将头埋于臂弯内,这个黄毛真是古怪,开学时骑车险些撞到她,军训时借腰带给她,虽然骑单车载她回家,却可恶的拔她的气门芯,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帮她拦下责怪。
“晓文,我听邱泉说他班有好几个女孩子给莫景川表白了呢。”
“哦,他们班女生眼光真奇葩!”
丁寂秋见秦晓文毫无反应,又换了个说法,“而且我听说楼上班也有几个女生跟莫景川表白了。”秦晓文百无聊赖,“哦,楼上班女生的眼光也奇葩。”
“不是,秦晓文,你!”丁寂秋指着秦晓文气得说不出话,秦晓文却抢先道:“唉,我给你说,这次月考我选了座位后还是把旁边的位置留给你!”秦晓文的成绩位于上等,月考后排座位时她常能选到适当的位置,每次总会耍小聪明的把同桌位留给丁寂秋,倘若丁寂秋之前有人敢靠近她,秦晓文必定用眼神将其狠狠杀死,直到逼得对方只能去另觅新位。
丁寂秋乌黑的眸子在眼眶内转了圈,笑着靠在秦晓文的肩上,“当然了,我们每次都坐同桌!”
丁寂秋说出昧心话时,不自觉朝一旁聊天的莫景川使了个眼色。
月考后依旧是按成绩先后顺序选座,秦晓文进去时座位还剩一大半,她仍是选了靠近窗户的位置,丁寂秋的成绩较烂,甚至莫景川都在她之前。
秦晓文依靠窗户等待她可爱的丁寂秋,莫景川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一边去!”秦晓文咬紧牙,齿缝间发出细微的声音,恨不得将他咬得粉碎,莫景川却目空一切,丝毫瞧不见她一般,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秦晓文只差没踹出脚,可碍于老师在场终还是忍了。
倒是莫景川嬉皮笑脸,“你好啊,新同桌!”
秦晓文丝毫没发现莫景川同丁寂秋卑鄙的交易,蒙在鼓里的她仍是对丁寂秋恋恋不舍,“同桌,我好舍不得你,都是那该死的莫景川,害得你离开我,看我这个月怎么收拾他!”
丁寂秋无奈的笑了,要知道她秦晓文是何人,那是人见人怕,鬼见鬼傻的青春小美女,只怕这次没帮到莫景川,反会害了他。
“喂,老师来了叫我,我先睡会。”莫景川不由分说的趴在桌子上酣睡,秦晓文皱了皱眉,小声碎碎念:“就不叫你,就不叫你!”
自习课静得如一潭死水,甚至可以听清笔在纸上沙沙的写字声,秦晓文忽然觉得有些饿,她呼啦啦的翻起抽屉,半天也未找到吃的东西,她东张西望之时,却瞅见莫景川半开的抽屉里居然放有半袋薯片,“莫景川!”
莫景川吓得一个哆嗦,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老师来了?”“来什么来,你个贼人!居然偷吃我的薯片!”莫景川慌按下秦晓文挥拳的手,“嘘嘘,小声点,大家上自习呢。”四周爆出一阵嘲笑,秦晓文只得勉强安奈下愤怒的焰火,她使劲掐在莫景川的手臂上,两指恨不得拧下一块肉来,莫景川张大嘴做出狰狞的表情,却不敢发出一声,只是疯狂的抓挠桌子。
“饿都饿死了,好歹也是同桌,你总不能独食吧,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莫景川胆战心惊的瞧着自己被掐得发青的手臂。
秦晓文却紧抱着剩下的半包薯片,她故意嘎吱嘎吱嚼得清脆,“我告诉你,少废话,下次再敢碰我的薯片,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莫景川嘟嘟囔囔不满的抱怨着,简直将秦晓文在心里暗骂了七八遍。
这个黄毛就是很奇怪,居然偷吃她秦晓文的薯片,还不停得同她斗嘴。
“莫景川,你要去哪?”秦晓文隔着老远就开始喊他,莫景川身边的男孩子跟着起哄,“莫景川,你老婆喊你呢。”莫景川瞪向他们,“你老婆!”男孩子笑得张狂,“算了吧,这么凶的老婆我可不敢要!”
秦晓文离得远并未听见他们的吵闹,她只是屁股不离座位的继续喊:“莫景川,给我带个肉夹馍!”莫景川急着同他们去踢球,他无暇顾及秦晓文,更不愿在旁人面前显出对她的特别,“要买自己下楼去,懒死了,你上个月欠我的五毛钱还没还呢。”“等一下,别走啊……”秦晓文鼓起两腮,气得捶起课桌,“真小气,五毛钱还惦记着,抄了我多少作业我都没找你要过钱!”
秦晓文写了会儿作业,极不耐烦的啃起了笔头,正所谓书画琴棋诗酒花,从前事事不离它,而今七事都改变,油盐柴米酱醋茶。没吃的秦晓文如何扛得住长时间的书海奋战,她揉了揉饿得发扁的肚皮,叼着笔发昏的望向窗外。
教室明亮的玻璃外是学校的足球场,秦晓文随意瞅着绿地球场上的男孩子,偌大的草坪她却一眼就看见了莫景川,他穿着蓝白相间的10号球服,秦晓文对足球不甚了解,只是觉得那球服显得他越发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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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川似乎是主力,他敏捷的奔跑在足球场上,如同一道浅蓝的光线,萦绕在对手和队友之间,他动作快得简直就是一头猎豹,快准狠的一脚踢进了球。
秦晓文托腮看着窗外,“还算有两下子嘛。”秦晓文一向对规则不甚敏感,她只知进球就是赢,莫景川是校足球队的风云人物,球场上的他动作流畅,奔跑周旋于几人之间,与对手进行激烈的争夺之时,却能轻易的急停转身跳跃,一路带球所向披靡。他进了球时竟会撩开上衣,发疯的和同伴围着球场乱窜,简直与猴子无异。
“疯子。”秦晓文红着脸低声骂了句,她忍不住又看了眼,不过他整日在阳光下运动怎么还浑身皮肤白皙,乍看下他倒颇像古人口中肤若凝脂明眸皓齿的丽人,秦晓文蓦地觉得脸灼热发烫,她不好再看向球场上英姿矫健的莫景川,他已将脱去的上衣搭在了肩上,若无其事的同别的男孩子勾肩搭背的聊起天。
“看什么呢?”一只手忽然触在秦晓文的背后,秦晓文吓得一颤,险些尖叫起来。
回头却是丁寂秋俏皮灵动的眸子,秦晓文喘了口气沉沉的嘟哝道:“吓死我了,你跑过来干嘛呢?”丁寂秋倒若无其事的坐在了莫景川的座位上,上自习的教室静得鸦雀无声,丁寂秋的声音低如蚊蚋般,“你看什么呢,都看了足足一节课啦。”
秦晓文慌抓住笔在纸上乱画起来,“哪有,我一直在写作业呢。”丁寂秋却故意瞥了眼窗外,“老实说,是不是在看你同桌?”秦晓文心中一惊,她哗啦啦的翻动起书页,“没有啦,谁看那个白斩鸡啊,又没啥好看的。”
白斩鸡是秦晓文给莫景川起的外号,过去她总喊他黄毛,可如今他的头发早已染了回来,她只得另辟蹊径从皮肤下手,为莫景川起个如此文雅动听的名字——白斩鸡!
“呦,原来你在看莫景川啊?我说的同桌可是我这个老同桌哦。”丁寂秋逼得秦晓文不打自招。
秦晓文气得撅起嘴,“丁寂秋!”丁寂秋却故意应着哎呦了一声,“真是喜新厌旧,没想到你盯着新同桌看了一节课!”
秦晓文慌捂住丁寂秋的嘴,生怕周边人会听见。
该死的白斩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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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白斩鸡。”秦晓文嘟哝着,不由自主的慢慢贴近他的后背,莫景川稍侧头回望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她,他的唇在风中不由微微上扬,这让他想起多年前骑单车带她的时光,她紧张的坐在车子的横梁上,他的双臂将她拥入怀中,秦晓文的马尾总不经意间扫到他的下巴,莫景川觉得心里有些痒,却颇有趣。他故意骑得很慢,就这样拥着她在都市中行走。
“晓文……”莫景川觉得喉咙很干,叫出这两个字有些扭捏。
秦晓文的皮肤刚触到他的白衬衫,却如触电般,瞬间缩了回来,她正襟危坐,不敢再靠近他,隔了好一下,她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是在叫自己,这样的陌生。
“怎,怎么了?”秦晓文生硬的问。
下坡路刚好到头,前方是阴暗的隧道,巨大的阴影顷刻将阳光驱走,莫景川双手紧攥住车把,他的声音在风中瑟瑟发抖,“晓文,我……”
忽然一列火车呼啸着从隧道上的铁轨驰过,火车轨道间的轰隆声,完完全全将莫景川的话吞噬,秦晓文一个字也没听清,她扯大嗓门喊道:“你说什么?”
莫景川的眼神中透出迷茫,火车如巨兽咆哮着远去,莫景川想了下,却淡淡的说:“没什么。”
秦晓文想知道他说的话,但心里却有点恐慌,仿佛她真听见他刚才的话,两人之间短暂的暧昧就会立刻变味。
奶茶店的装修一如往昔,数年没有丁点变化,秦晓文习惯性飞快跳下自行车,就像年少时活泼,但她的脚刚着地,却从脚趾到小腿传来一阵麻意,如同无数只白蚁在啃噬着。
秦晓文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她竟忘了自己早已摆脱学生时代的帆布鞋,八厘米的高跟鞋着实咯得她疼得后背冒冷汗。
“是不是咯到了?”莫景川刚停好自行车,就要伸手去帮秦晓文揉,秦晓文噌的往后退了几步,笑嘻嘻的说:“没事,老了而已。”
奶茶店一推开门,浓郁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莫景川照样点了两杯柠檬茶,坐在他们曾经最常坐的窗边。
“我是不是应该喊你一声学姐?”莫景川的笑从嘴角扩散到脸颊,连眼睛也是掩不住的喜悦。
秦晓文浅吐了下粉舌,“好啊,反正我比你大一届呢。”
“是吗,那学姐,工作找得怎么样了,还是打算读研?”莫景川的瞳仁里只有她的脸庞,依稀眷恋的凝视着她。
“最近刚参加一家公司的笔试,还在等面试通知,不打算读研,再读下去就读成黄金剩斗士了,谁还敢要啊?”
莫景川迷离的眼睛紧锁住她,“怎么不敢要,我就敢。”
秦晓文觉得这气氛简直太过诡异了,她只觉脸像火烧似的,尴尬得无处可躲,“别开玩笑了。”秦晓文费力的想着各种话题,想要岔开这些,但越是着急,大脑越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秦晓文轻咬着杯中的吸管,每一次吮入口中的柠檬茶似乎都有股怪怪的味道,她低埋着头,努力转移话题,“这家店不知道是不是换老板了,怎么柠檬茶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莫景川却故意不回她的话,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简直想从她身上钻出个洞。
两人相谈甚欢时倒还不觉,但四周一安静下来,又加上这样应景的话,莫景川便大着胆子,忽然伸手抓住了秦晓文放在桌子上的手,秦晓文如同受惊的兔子,未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竟吓得打翻了杯子。
杯中的柠檬水哗啦洒在她的裙摆上,莫景川慌站起来帮她擦拭,但秦晓文却刻意避开他,只自己整理着衣衫,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