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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女儿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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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身影,许多顾客无不投出惊疑的目光:“这姑娘怎么啦?”
张西民还在傻痴痴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忘记了手中倾斜的酒杯,杯中的酒出口杯口,不偏不倚,酒液正巧淋在他自己的裤档上。
他不由“啊!”一失声叫出口,随即站起来,用手扯住裤裆猛劲地抖掉上面的酒液。然而,裤裆已经淋湿了一大片。他的伙伴们瞧见他这副难堪的窘相,忍不住捧腹大笑。
徐立夫哈哈笑道:“西民,你、你对当初的校花真是爱之难忘啊,一见到她连尿也流出来了……”他说完,笑得更厉害了。
卢雅妮娇声浪地说:“你呀,一见着李秋霞眼睛就发直!”
“她长得太漂亮了!”张西民惊叹地说,“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我经常想她、追求她,每次她总是给我啐沫。虽然她恨我,看不上我,可是她一直是我的精神佳肴,梦中情人……”
“不,我不许你心里有她的影子,不然,我就不和你玩了!”卢雅妮用一只嫩白的手不地拍打着张西民的肩膀,娇嗔地说。
张西民捏了捏她的盈盈地面颊,说:“亲爱的,你别吃醋嘛!我的心爱你,也在爱她,而且梦幻着有一天晚上我把你和她两个美女一起搂入怀里。”

 
作者有话说: 汽油涨价了,只能为自己码好这部书多吼几声:加水!再加水!
 
 
 






 
  
 
 
   

 
 
   
 




第64章 痛苦的心


 

 第64章 痛苦的心  
徐立夫在旁边搭讪道:“雅妮,你不理解我们男人的心,谁不是嘴里吃着一个,眼睛又盯着另一个呀……”
“啊,原来你也是一个多心的花花公子呀!”坐在他身边的姑娘没等他说完话,气恼地站起来欲走。
“呃,你、你别走嘛!我只是打个比方。”徐立夫忙拉住自己的女友坐下。
张西民解释道:“立夫的意思是说,男的想找一个漂亮的老婆,就象你们女人拼命追求一个俊美的白马王子一样。”
卢雅妮撒的更娇更嗲了,她扭捏着腰肢说:“难道我不漂亮么?红润的嘴唇,长长的睫毛,亮亮的瞳孔,还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只是鼻子大了一点,嘴唇厚了一点,不过这也很性感的呀!李秋霞算什么叫,绣花枕头罢,光有张好看的脸蛋,可惜她不知道向男人求爱。唔,我不许你想她,我不许你爱她!……”她把自己的骚情全部从娇滴滴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两只手不停地揉着张西民的脖子和胸口。
张西民把卢雅妮拉近跟前,吻一下她的额门,刚想说些什么,一声雷吼似的声音炸响在他们耳边:
“住口!不许你们这样放肆地污辱秋霞!”
两对男女同时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李炳南怒目圆睁地警告他们说,“你们这些调情弄骚的家伙,小心有一天尝尝我的拳头!”
他说话时,把两道闪着寒光剑一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攥紧拳头,抿着嘴巴,大步向楼阶口走去。
卢雅妮吓得脸色一阵苍白,许久才愣怔地问道:“他……他是谁?”
张西民缓过一口气,鄙视地说:“哼!李秋霞的叔叔,今年初被我老爸解雇了,有什么了不起!”
气得欲昏的李炳南下楼后,扪住胸口,忍不住遽烈地咳嗽起来。他扶着楼阶旁的扶手,咳了好一阵功夫,直到把一团带有血丝的浓痰吐在墙角,才缓缓地喘过了一口气。
酒店里,楼上楼下,许多人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穿着华丽的客商大款们尽情地大吃大喝,不断响起觞觚叮当的声音。有的人喝得醉醉醺醺,不时津津有味地说起黄段子,逗得女人们发出一阵阵尖笑声,给男人们激起更厉害更疯狂的欢乐……
李炳南忍着饥饿悲伤和愤慨,迈着铅一般沉重的双腿,走出了喧闹的酒店……
晚上,李秋霞回家了。她郁郁不欢地吃晚餐时,李炳南望着她那张瘦陷下去的脸庞,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忍了忍,还是让她吃饱饭洗过澡后再说吧。
这一天,张巧丽回来得比秋霞早些,她已经听到丈夫给她讲了白天的事情,心里也很痛苦。晚餐后,她看见侄女拿起扁担要去挑煤球,就把扁担拿过来说:
“秋霞,你白天太累了,让我去挑。”
李秋霞洗过澡后准备搓洗自己换下的脏衣裳和小妹的脏衣裳,张巧丽又把装着脏衣裳的木盆端过来,说:
“秋霞,你休息一下,我来洗。”
“婶娘,我不累,我的脏衣裳怎么好让你洗呢!”李秋霞觉得有些奇怪,婶娘这是怎么啦?
“别犯傻啦,”张巧丽拖过一张板凳,把洗衣板架在盆子,哗啦哗啦搓洗起来。
李秋霞坐在婶娘旁边,愣愣地望着她的脊梁背随着双臂搓洗衣物的动作,一屈一伸地前后活动。她不时用手背掠一把挡住视线的头发。
李炳南坐在侄女对面,一双眼睛目不转眼地望着她。张巧丽停住手中的活,也把目光投在侄女的脸上。夫妻俩凝望着有些发楞的侄女,心里象被什么揪住似的。
姑娘见叔父盯着自己,目光久久地停在她脸上,表情有些异常。她转头看看婶娘,婶娘的眼神也是如此,他们的目光就好象第一次见到陌生人一样,仔仔细细地揣测她的脸、她的眼睛。聪慧的姑娘迅速联想到方才婶娘不给她挑煤、不给她洗衣服的情景,瞬时敏感地意识到叔父和婶娘的神情很异常,她思忖道:“难道他们知道了我的事情了吗?”
不多时,李秋霞惴惴不安地探问道:“叔,你们今晚这是怎么啦,一直静静地看着我?”
李炳南终于忍不住内心压抑的激动的感情,难过地开口了:“秋霞,你不该瞒住我们啊——”
这个倔强的汉子刚说一句,哽住的心头再也说不出声了,他一把拉住侄女,双手颤粟地抚摸着她的面孔,反复掠动她的鬓发,簌簌淌下的泪水代替了他心中许许多多的话语。
“叔——”李秋霞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唤了一声,便扑在叔父的肩头难过地抽动喉咙。
许久,李炳南吃力地把话说下去:“孩子,你不该对叔叔和婶娘撒谎啊!他们不给当演员就算了,为什么要对家人说假话呀!……”
“叔,你、你别说了……”李秋霞一声高一声低地啜泣着说。
李炳南用手支起侄女瓜子型的下巴,轻轻地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劝慰道:
“好孩子,别哭了,叔叔不会怪你,婶娘也不会责怪你……”
两行止不住的泪水仍然象喷泉那样,簌簌地从姑娘那双充满忧伤凄楚的眼睛里涌出来。
妹妹晓霞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满脸欲哭的样子,低咽着喊一声:
“姐姐——”

 
 
 






 
  
 
 
   

 
 
   
 




第65章 困 惑


 

 第65章 困 惑  
春去秋来。转眼间,一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李秋霞一直在寻找工作。她是在公园附近碰上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的同学——安娜华和她的男朋友华家卡的。朋友邂逅,自然很高兴。
安娜华的个子比在学校读书时长高了许多,身体的各个部位已经发育成熟了,是一个很标准的姑娘。她妩媚的眼睛依然象以前那样,十分敏慧、活跃、机灵,鼻子纤细秀巧。不过,她的发型和过去不相同了,由过去用辫子卷成的一个圆圈高耸在额端前改为蓬松的马鬃头,脚上穿的轻巧的、奶黄色的高跟皮鞋擦得发亮,半透明的薄纱衬衣把贴体的乳罩明显地衬托出来,十分引人注目。还是象在学校一样,她一见到李秋霞,就免不了一番不正经的逗闹。她开口就问:
“秋霞,你和你的白马王子结婚了吗?”
李秋霞面颊蓦地泛起一阵桃花似的赧颜,嗔怪她说:“你真是,一开口就问这些。”
安娜华咯咯地笑起来。
华家卡的衣着令人吃惊。在学生时代的他,穿着方面还比较随和。而现在,上身是一件大花格衬衣,下身是黑白线条的灯笼裤,脖子挂着一条银质手项链,手中拎着两只胀鼓鼓的纸袋,里面装着面包,香蕉、饼干、香烟、包装精美的奶糖……
起初,李秋霞无意瞟他一眼,只见他的头发又乱又长,曲卷的头发几乎把耳朵遮盖住了,如盛开一朵黑菊花。倘若从背后看去还以为是个姑娘。他戴着一副浅蓝色的眼镜,鼻子很大,嘴唇上端留着一撮胡髭。她觉得他好象有点熟悉,就附在安娜华的耳边问:
“娜华,他是……”
“怎么,他不认识我啦?”华家卡摘下眼镜,打断李秋霞的话说。
“哎呀,原来你就是华家卡呀!”李秋霞聊博一哂,“看你这副时髦前卫的派头,我哪还敢认啊?”
安娜华说:“走到社会上,我们的思想、意识和生活方式都改变了,而你呢,还是同过去那样。”
李秋霞沉默着。
一会儿,安娜华又说:“秋霞,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一块,今天又是礼拜天,我们不妨到公园玩玩吧!”
星期天的公园,游人如织。绿荫蔽日的柳树下,有打牌的、下棋的、闲聊的,一对对伉俪坐在石椅上交谈、接吻,有的青年在拉小提琴,有的在弹吉它,有的看书,有的干脆叉开腿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在动物园这边,许多夫妇牵着孩子,观赏活蹦乱跳的猴子,看它们做出各种怪异的动作,不时惹人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来。
李秋霞他们来到一处花圃旁边,附近的石椅坐着谈情说爱的年轻人。三人正要找个地方坐下,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对年轻人离开走了,他们很高兴,就到那儿坐下。
柔和的轻风里,弥漫着一阵阵清新馥郁的花香。
花圃里盛开着千姿百态的奇葩——红色的洋芍药、紫色的郁金香、黄色的西蕃莲,白色的玉簪花……
华家卡从纸袋内取出一串香蕉。他们边吃边聊。
“秋霞,上次我听说你考上了剧团,我真替你高兴。”安娜华剥掉香蕉皮,说道。
安娜华的话再次挑起李秋霞内心的苦楚,她愤愤地说:“别提那件事啦,真叫人气死!”
“怎么,没考上?”
“考上又有什么用?主管部门要凭一份艺术学院的专业证书才能招聘,结果被取消了。”
“那你现在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吗?”
“没有。你不知道,如今我为这事苦恼极了。”
安娜华这才注意起李秋霞的容颜来,她确实比在学校时消瘦了许多,面颊上的娇颜有点象在病态中的血色,眼睛虽然还有些光泽却缺少神采、灵气,仔细看得出,她的心事很沉郁。
安娜华从手碗上取下精制的鳄鱼皮抻包,拉开链扣,取出100元递给她,说:
“秋霞,拿去买些营养品吃,看你苦恼得把身体都弄垮了。”
李秋霞双手推辞道:“这、这怎么行呢?”
“怎么啦,我们在学校时是一对要好的朋友,你嫌少吗?”
华家卡说:“你拿下吧,我们俩每个月都能挣工资,反正手头稍有宽余。”
李秋霞拗不过他们的真诚情意,只得感激地接过来。她思忖道:“以后找到工作了,再想法子还给他们吧,反正不能白花朋友的。”随后,她问他们找到了什么职业。
安娜华说:“不瞒你说,我最近在市内一所小学当老师,干这行业真有意思,每天早上带领一群小学生读书呀、唱歌呀、做游戏呀,工作挺轻松的。家卡他在一家工厂里当描图员,一天到晚和铅笔、图纸、圆规、尺子、三角板打交道,活儿也够轻松的。”
华家卡接过她的话说:“轻松是轻松,就是薪水太少了。照目前的收入,想攒钱买辆小轿车至少要奋斗一百年。每回发行彩票,我们都去博彩,可惜上帝总是不开眼!”
“算了吧,靠彩票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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