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飞坦养成计划-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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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像坏了。”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家伙跟辛吉尔报告着。
辛吉尔的脸色顿时黑的有如锅底,比这群脸上糊着黑灰的男人们的脸色还要黑上几分,他瞪着那群不知道怎么把东西鼓捣坏的男人们,再度怒气冲冲的转回了头,只是当目光落在夏天身上的时候,那些怒气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局促和不安。
祸从天降,夏天不知道自己目前状态如何,但感觉那黏在头发还有衣服上的东西……估计是糖浆之类的吧,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是平时,夏天估计就得怒了,但此刻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能欣赏到飞坦多变的脸色的缘故,夏天竟然没觉得有多生气——反正洗洗就干净了。
不就是糖么!她是这么乐观的想的。
辛吉尔手足无措的抓了抓头发,事实上夏天此时的样子狼狈极了,头上糊着黑糊的东西,散发着呛鼻的异味,还在缓缓地滑落中,眼瞧着就要滴到衣服上了,而身上也沾着如脑袋上一般的半固体,中间还夹杂着没爆开的玉米粒——说老实话这一坨坨的东西就跟那消化不良的人排出来的“嗯嗯”差不多。
辛吉尔顿时觉得脸上恼羞的热的不得了,同时升腾起的还有种慌乱的情绪——要知道他大敌当前都从未慌乱过的,几时像现在这样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他看着夏天,半晌才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抓夏天头上的异物,不过那东西已经粘在夏天的头发上了,夏天的头皮被他扯得疼的跟要被扯下来似的,连忙抓住他的手。
夏天没注意在抓住辛吉尔的手的时候,这汉子本如黑锅底一样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要、要不你先回去洗洗吧,”辛吉尔瞪着被夏天抓在手里的手,神情恍惚,不自觉的便把心里的那点小心思都说了出来还不自知,“电影的事回头再说……会有爆米花和可乐的!”
电影?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辛吉尔,夏天皱起了眉头。
什么电影?流星街还有电影院呢?!
出来一趟,平白遭了横祸,但金手指的真实性也得到了证实,夏天还是十分心满意足的,她冲辛吉尔笑了笑,而后松开了抓着辛吉尔的手,期间还因为黏在辛吉尔手上的糖浆而费了点事,不过最终还是与辛吉尔分开了。
”大家吃好喝好!”冲着辛吉尔身后那一排脸上抹满了黑灰的探照灯们挥了挥手,夏天连跳带跳地跑出了基地。身上那奇怪的”装饰”吸引围观人士目光无数。
、第二十九章
回了家照了镜子夏天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惨,不光是头上身上的已经凝固的黑糊糖浆,她脸上也沾了一道道的黑灰,也不知道离那么远是怎么溅上的。把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篮里,夏天进了自己房间内的浴室,赤身裸体的站在喷头下任由温热的水冲击着自己的脸颊。
过了一会却又响起了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冲不下去!”
糖这东西用热水冲冲就掉了,夏天是这样乐观的想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下她用那烫的她都快秃噜皮的热水冲着头发,这黑乎乎的东西却顽固的黏在她的头发上,不管怎么弄都弄不下来。
夏天留的是披肩的中长发,而那些黑黑的黏糊糊的东西则沾在头顶,趋近于发根的位置,假如把这些黏了东西的头发剪下来……夏天抽了抽嘴角,那她头上估计要秃好几块了。就算再不在意自己魅力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好吗!
于是她只得再度和这该死的东西奋战起来,一边战一边诅咒着那群有力气没处使的单身汉们,娱乐室内顿时一片连绵起伏的喷嚏声。
就连正忙着修机器的辛吉尔都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迁怒的拍了下旁边某个汉子的头,根据大家的供词,就是这家伙把自己偷偷藏得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了机器里才把爆米花机弄坏的。
这位光头汉子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手上黑漆马乌的东西在脑袋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印记都不知道。
“我那可是好不容易抢来的蜂蜜呢——据说超级甜超级好吃的——”
“蜂蜜有黑色的吗!!!你个蠢货!!!”辛吉尔再度恼怒的拍了下他的头,而那汉子只得手足无措的胡噜着自己的光头,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解决了他青年谢顶的烦恼。
镜头拉回养成小屋。
正在与可恶的不知名物体战斗的夏天并不知道飞坦在她出门没多久便回来了,此时正平躺在自己房间的单人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她破口大骂的声音穿过三扇门进了飞坦的耳朵里,飞坦翻了个身,听到夏天叽叽咕咕的抱怨,似乎都能感受到她几近聚现化的怒火,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飞坦并未听到淋浴的声音,只当夏天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他在脑海里幻想着夏天气急败坏的样子,本单纯的笑容便慢慢带了丝并不恶毒的恶意。
飞坦便又如此跟个神经病一样一边脑补着夏天的表情一边无声的笑了一会,而后终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想了会后出了自己的房间,直奔夏天的房间而去。
他在门前站定,并未敲门,只是懒洋洋的推开了眼前的门,人未到声先至,“怎么————!!”
剩下的话在他看清眼前情景的瞬间便被丢到爪哇国去了。
少年的双眼不由自主的瞠大,瞳孔更是因为震惊缩成了针尖般大小,他无意识的张了张嘴,只觉得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沿着尾骨向上,顺着脊椎直通到了大脑,整个人都如同过电了一般,更甚于他的脑仁都有些麻麻的。
夏天正赤身裸体的半蹲在床对面的柜子前,她背对着飞坦,飞坦本来只看到了一大片光裸的白皙皮肤,但是因为听到飞坦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了下头,饱满的浑圆以及上面点缀着的红点飞快的在飞坦的视野里一闪而过。
那是——!
金色的眼眸闪了闪,少年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他忙别过头去,脑海里的画面却怎么都无法抹去,定格一般在大脑内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以至于他的下身都不自觉的骚动了起来。
飞坦压抑的喘了口气,他默默按捺住身体的冲动,耳边是夏天恼怒的吼叫声。
但是这些吼叫全都被他当做了无足轻重的背景音,事实上他只听见内心的声音有如来自地狱的鬼魅般一遍又一遍的魅惑着他:再看一眼好了,反正早晚都是他的,现在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是呢,早晚都是他的。
飞坦差点就被这的低语说服了。
他低着头看着暗色的木质地板,含糊的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腹间被用力推了一把,他暗自诧异的盯着出现在视野里赤裸的脚丫,不自觉的抬了下头,门却“嘭”的一声在眼前甩上,厚实的门板瞬间拍上了他的鼻梁和额头,飞坦的眼泪顿时便被酸了出来。
飞坦泪眼模糊的怔怔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发呆,总觉得在关门前似乎又看到了什么……
想着,温热感涌上了又酸又胀的鼻子,飞坦下意识的摸了一把,木呆呆的瞧着一手的血迹。
皮肤真白啊,像奶油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好想舔一舔,就连脚趾头也圆圆的好可爱——
少年神情恍惚地想着,鼻血顿时如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喷溅到了地板上。
虽然只隔着一扇门,此时门内的夏天的心情与飞坦自然是截然不同的。她揉了揉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感觉脑仁胀痛的厉害,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冲到外面把那该死的飞坦撕成两半丢出去。
忍住,夏天,你可是人类,不是什么野兽!
——她还不如当只自在的想吃就吃,想杀人就杀人的野兽呢!
夏天郁闷的坐在了床上。
因为怎么都弄不掉那该死的不知名固体,她最后只得绝望的关了水摸出来找剪刀,她记得之前好像在柜子里看到过。
因为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她当然没什么防备,话说回来就算是在外面,念能力者夏天也几乎是没有防备的。
再加上自己有念力护体,夏天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她便如此光裸着出了浴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没有洗着澡忘了什么然后湿哒哒的跑出来找东西的时候啊!她正翻腾柜子翻腾的欢快,手也摸到了剪刀,却冷不丁的听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没有隔着什么,直接穿透了空气送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飞坦这家伙竟然门也不敲的闯了进来!
活了二十多年,没谈过恋爱的她竟然就这样被看光光啦!被飞坦看光光啦!这坑也太大了点吧!
夏天内心的郁闷顿时排山倒海般呼啸起来,说老实话,她并不觉得羞涩,充斥在心间的反倒全是山一般厚重的愤怒,有种被占了便宜亏大发的感觉。
就算是被被她当做小朋友一样看待的飞坦看光了……那也是被看光了啊!
为啥这么倒霉啊,在自己屋子里还会出这种事!
夏天抓狂极了,忍不住揉起头发来,结果一不小心动作大了点,把那还黏在头发上的东西以及头发全都扯了下来。
夏天一边疼的直嘶嘶的倒抽凉气,一边拎着自己的头发,瞪着那块黑乎乎的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过了半晌,她突然神经质般嘿嘿的笑了起来,并且下一秒又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阴影打在她平静的脸上,这让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阴森恐怖,好似能看到聚现化在她脸上的黑色线条。
远在娱乐室的单身汉们齐齐打了个冷战。
“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怎么可能!……其实我确实觉得有点冷……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
、第三十章
如同贞子附体般阴森的在床上静坐了十多分钟,夏天幽灵般飘进了浴室,在镜子前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仔细寻找着属于那几十根阵亡头发的“老窝”。
没多会她便寻找到了两三块直径三毫米多一点的头皮,光秃秃的,呈现出可怜兮兮的粉红色,像是被蹂躏过一般。
看到它们的时候夏天呆了一瞬,而后立刻抓狂的吼叫起来。
“秃了!!!真的秃了!!!”
她在浴室里急的又蹦又跳,整个人都贴在镜子上苦着一张脸专注的盯着那几个创伤部位。
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她要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啊,毁灭地球的心都有了好吗!!!
夏天痛苦的都想在地上打滚了。
因着她的吼叫,一直站在门口发愣的飞坦终于回过神来,他试探性的敲了下门,结果只收到一个吼破音的字:滚!!!
飞坦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难得没有同夏天顶嘴,他用拖鞋底蹭了蹭地板上的血迹,灰溜溜的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什么嘛,不就是看光了么,躺在床上,飞坦撇着嘴不屑的想着,大不了让她看回来好了,最好两个人一起互相看,少年把持不住的想着,夏天的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鼻子也蠢蠢欲动起来,他连忙捏住了鼻子。
浴室里,夏天小心翼翼的拨了拨头发,尽管那几块头皮轻易便被浓密的头发遮盖住了,但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那几块头皮会绽放出刺眼的光芒,并且具现出几个大字:快来看我一样。
这自然都是她的心理作用,事实上除了她自己,谁没事会扒着头皮看啊,再加上她还是长头发,随便遮遮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夏天的心在滴血,她真是恨不得冲回娱乐室,把娱乐室里那群除了打架别的啥都不会干的单身汉子们挨个抽他个半死才算解气。
她气呼呼的喘着粗气,瞪着镜子里因为愤懑而憋得满脸通红的自己,再度觉得看不见的头皮在发光。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逃也似的扑到了床上,用枕头压着自己的脑袋,憋闷的尖叫声吞噬在被褥里。
最后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个毛线帽套在了脑袋上,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