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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妻折红杏妾偷欢-第25章

小说: 妻折红杏妾偷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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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府门,万望姐姐恕罪。”
人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此悦耳动听,杜十七心里不觉悻悻,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故意哼了一声:“哟,大家闺秀啊,说话就是绵里藏针,杀人一刀都不带血的哈?你恪守阁训不敢出门,那么我这样四处乱逛,是不是算做不守妇道?要不要你寒大小姐根据女则
阁训,为小侯爷找出几条下堂的理由来?”
杜十七一边说话,一边忍着笑,因为她阴阳怪气地说着话,这声调这口吻,实在恶心。
寒惜裳低着头,可是很明显地看出来,她本来就袅娜轻盈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连身上的衣裳都随之飘曳,好像一缕青烟,只要风稍稍强烈些,她就会随风而逝。
挑衅地看着寒惜裳,杜十七心里盘算着这位寒大小姐会如何对付自己,临行之前,沈七城千叮咛万嘱咐,说寒惜裳此人貌若仙子,心深如海,绝非一个简单人物。
开始的时候,杜十七并不相信一个才十五的女孩子,又是长在深闺,能厉害到哪里去?等到沈七城举了一些例证之后,杜十七方心生慷慨,如果沈七城所言非虚,这个寒大小姐绝非一般的杀人犯啊。
寒扬膝下,只有寒惜裳一个女儿,自小充做儿子,延请西宾,读书习字,五六岁上,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才女神童了。
依照寒扬的原意,本来想让女儿寒惜裳入宫。三年前,才十二三岁的寒惜裳为了能够引起太武帝拓跋焘的注意和赏识,居然根据汉人礼仪和鲜卑风俗,编著了《女则?阁训》共五卷,亲自呈给了皇帝拓跋焘。
很可惜的是,皇帝拓跋焘并没有注意到寒惜裳这个人,反而很赏识她写的《女则?阁训》,看完后立刻吩咐有司,在大魏王朝内弘扬施行,并且督命朝中文武臣工,必须让家中女眷熟悉恪守,不许逾规。
就是因为寒惜裳编著的《女则?阁训》中著述了妾婢之道,累及多少侧室婢妾惨遭鞭笞,连早已经嫁给昌安侯沈思多年的阴姒,也难逃一劫,她被责打了二十板子,又累及当日执板的丫鬟可喜无辜殒命。
杜十七也奇怪可乐的姐姐可喜为什么被牵累至死,但是沈七城谈及此事,只是含糊带过,她也不好多问。
此番前来,也是沈七城相烦,只要她能让寒惜裳知难而退,不要再说嫁入沈家之事,无论她用什么手段,惹下多么大的篓子,沈七城都替她一肩承担。
只见寒惜裳此时把头垂得更低,仿佛又两颗晶莹的泪珠儿,从她的腮边滚落到地上,柔肩微耸,寒惜裳双膝一曲,竟然一跪落地:“惜裳失言,冒犯了姐姐,请姐姐责罚。”
她一跪下,那些丫鬟仆妇们都跟着跪下。
果然够阴狠,怎么说这是她寒家的地盘,人家都委曲求全得如此,就算她杜十七是个泼皮破落户,也不好意思再为难寒惜裳了。
心中冷哼了一声,杜十七一旦认了真,还真有股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劲儿,她手中舞弄着马鞭,忽然啪地一声,在空中打了个脆响儿,吓得寒惜裳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向她,果然满面泪痕,双眼微红。
任是寒惜裳神情凄楚得我见犹怜,杜十七还是不为所动:“《女则?阁训》上说,妾室卑下,以色取悦夫主,乃为婢仆贱役耳,故入室之初,当责杖二十,以为惕警,寒大小姐,姐姐我此次前来,就是要请君入瓮,请吧!”
这几句话,是沈七城交给杜十七,颇为拗口,杜十七对这些话半通不通,但是她记忆力极好,过耳不忘。
听到杜十七的话,可乐将身后的包袱解下来,里边包着的是一根藤条,几步过来,奉到了杜十七的手上。
仰头望着杜十七的寒惜裳,转头看看那根暗红乌亮的藤条,已然是花容失色,檀唇微动,眼泪真如同断了线儿的珠子,一双一对地从眼角滑落,凄然地唤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百转千回,犹如离群孤雁,叫得人心内酸楚,不忍卒听。
杜十七咬着嘴唇,才要说话,那寒惜裳泪眼朦胧地央求道:“姐姐,惜裳知道,该自己受的,早晚要受,惜裳不敢求姐姐宽宥,只求姐姐给惜裳留些颜面,要打,到屋中再打。”
啊?!
杜十七倍感意外,寒惜裳竟毫不抗争,对自己登门折辱,坦然而受,只是楚楚可怜地求她在屋内施刑,不知不觉,杜十七感到自己此行可能徒劳无功,尤其在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法子强横地坚
持要在院子里边动手后,寒惜裳已然起身,将杜十七让进了屋子。
到了屋子里边,寒惜裳吩咐丫鬟们先抬进来一条春凳,又满面羞红地吩咐她们都退了出去,泪眼汪汪地看着杜十七,抽抽噎噎、含羞带愧地俯身趴到春凳上,语音凄楚:“惜裳恭领姐姐责罚,请姐姐动手吧。”
咳咳。
杜十七开始干咳,寒惜裳犹如待宰羔羊般逆来顺受,她就是再拼力装作恶人,此时也心有余力不足,攥着藤条的手满是冷汗。
半晌,寒惜裳没有等到杜十七动手,抬头看着她,泪水落得更快,那双泛着浅红的眼眸,此时满是凄绝之色:“姐姐是怪惜裳不懂去衣受责的规矩吗?求姐姐给惜裳留些颜面,只等惜裳嫁入沈府,一身一姓,皆有得大少奶奶和姐姐发落。”
说到去衣,杜十七机灵一动,来了主意,手中的藤条抖了抖,发出嗖嗖的破空声,意在震慑寒惜裳,果然春凳上趴着的寒惜裳已然在瑟瑟发抖了,杜十七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表情:“好,你要我给你留些颜面,这个面子,姐姐我给你,不过,你也得给我一点儿能交代过去的理由。听说大小姐是我们大魏有名的才女,好吧,汉朝时的卓文君,听到司马相如另纳新欢时,写过一首数字诗。现在你也给我写一首数字诗,嗯,就写洞房花烛夜吧,写不出来的话,别说衣服,连裤
子我都给你扒了。”
说完这句话,杜十七感觉自己更像个流氓,不过她也为自己的这个主意暗暗叫绝,寒惜裳是大家闺秀,有名的才女,自然矜持腼腆,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就是给她一百张脸皮,也不好意思写什么洞房花烛夜。
既然无法下手打人,杜十七就想出这样的法子,逼着寒惜裳知难而退,打消嫁入沈家的理由。
寒惜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乎是惨无人色了。
尽管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杜十七依然道:“如果寒大小姐无此诚意,不屑于此,杜某也不强求,沈家的门槛低,攀不起寒大小姐这尊菩萨……”
杜十七话音未落,那寒惜裳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泣不成声地:“一铺清凉月色寒,双摇花影夜合欢。三更雨润草凝碧,四面风侵樱含嫣。五探巫山孤舸倦,六出阳谷宿鸟还。七夕针乞桃花水,八月蝶飞傲霜园。九度梅开殷簇簇,十香帐暖意恹恹。百日恩情千般趣,千年修得百世缘。十分娇嗔九分怯,八幅罗裙七幅偏。六弯秀丝绕藕臂,五瓣胭脂点额间。四屏风光皆旖旎,三春绮梦尽缠绵。双栖双宿神仙妒,一笑一颦惹君怜。”
她一边说,一边哭,哽哽咽咽地吟哦出一首诗来,听得杜十七糊里糊涂,不太明白寒惜裳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外边有人哈哈大笑:“惜裳,对牛弹琴,方知牛之蠢钝,虽茅石不及万一也。姓杜的,听不明白是不是?好,大爷今儿给你讲的直白一点儿,方才这首诗的意思就是:
一张床铺,两个人睡,三更半夜,四脚朝天,五指乱摸,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久久不放,十分过瘾!”
听到外边的声音,杜十七还没有吃惊了,泪痕殷殷的寒惜裳吓得噗通一声,从春凳上跌落在地,外边的人听到动静,咚地一声把房门给踹开,冲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泪!
虽然是文中故事情节需要,但是写了这个数字诗,再回想之前写的竹叶青赋,我觉得,我精分了。
鄙视自己,痛恨。
溅红
屋子里边的气氛,立时戏剧化地凝固起来。
委顿于地的寒惜裳,瑟瑟发抖,我见尤怜,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儿,怯怯地蜷缩在角落里边,等着人去抚摸、爱怜。
所谓小鸟依人,自当如是?
藤条犹自在手的杜十七处变不惊,心里不屑于寒惜裳的娇怯之态,然后冷眼看着冲进来的这个人,一个锦衣华服,气度雍容的贵族少年,看上去颐指气使,神采飞扬,此时满眼愠怒地瞪着杜十七,恨不得把杜十七撕零碾碎,生吞活剥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杜十七心中暗自猜测来人的身份,究竟这是哪路的神仙,方才她进府时也看到寒家恪守儒家那些俗不可耐的礼法,那些年幼的小厮儿都不能进入仪门之内,这个少年已经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在古代,尤其是民风剽悍的少数民族之中,已然算是成年,怎么会如此毫无顾忌地闯进来。
那少年嘴角掠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忽然疾步欺身,飞掠过来,挥手一拳,径直打向杜十七的鼻子。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杜十七已然感觉到他内心的怒意,早已经有所防备,只是在打架拼斗的时候,杜十七习惯了一番云淡风轻的样子,总给人以毫不设防的错觉。
如今看着这少年门户大开的一拳打来,力道不小,可惜路数直露,根本就是把她当成麻瓜,一点儿也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嘿嘿,把姐姐我看成沙包了?你也不称四两棉花纺一份,我杜十七是谁!
杜十七心里冷笑,男人打女人已经够丢人,这个混蛋居然还打她的鼻子?
照过很多回镜子以后,杜十七感觉这张不知道姓氏名谁的脸,唯一比她原有零件漂亮的,就算这个直挺如悬胆的鼻子了,要是被这个家伙一拳头打塌了,实在遗憾。
眼见着那个少年的拳头都要沾到杜十七的鼻尖儿了,杜十七手中的藤条背在身后,笑吟吟地负手而立,纹丝不动。
稍微愣了一下,那个少年心里很诧异杜十七的反应,若是她被自己吓傻了,怎么会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
小子,该你姐姐我出手了。
心动,脚动,手动。
其实杜十七真正出手的时候并不算多,所以见过十七姐身手的人,无不慨叹她身手之快,快得令人发指,若不是她长了一副蜜糖般甜蜜的loli面孔,真的可以和闪灵魅影有的一拼了。
啪嗒,哎呀。
几乎是没有看清楚杜十七怎么到了自己近前,那个少年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杜十七来个漂亮的过肩摔,不偏不倚地摔到方才寒惜裳趴着的春凳上边,不同的是,寒惜裳是顺着春凳趴着,他是横着搭在春凳之上,肚腹正好压在冰凉坚硬的凳面上,未等他回过神来,耳后恶风不善,一道冷风夹着呼呼之声,臀股交际之处,重重地吃了一记藤条。
尽管隔着衣裳,那藤条却是极为坚韧之物,杜十七腕力不浅,这一下也让少年吃痛不已,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还没有叫出声来,旁边趴着的寒惜裳已经惊呼出声,花容失色了。
可是打过一下之后,杜十七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朗声笑道:“怎么样,寒小姐,还要不要和我学武功啊?我就说,练武可不像你绣花写文章,看着花团锦簇,其实背地里是暗紫青红,摔得可怜。就方才这招顺手牵狗,棍棒加身的招式,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练成呢。”
笑容可掬的杜十七,灿烂得犹如阳光,她心里暗笑,寒惜裳,天底下不只有你这种酸文假醋的人会装可怜,我十七姐混迹江湖装loli的时候,你老人家早已经驾鹤西游多年了,既然要装腔作
势,咱们两个pk一下,看看谁更狠。
说着话,杜十七抖了抖手中的藤条,破空之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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