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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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齐去老地方放松的时候,发现这个妹夫也在,径直走过去拎住他,“你才结婚也好意思到这里来。”
秦弦醉眼稀松地冲着他笑,“你也说我结婚啊,可我怎么觉得我就是请了个厨娘回家。她就知道做饭,一日三餐照顾得妥当了,可别的,她从不过问。”
聂齐把他身边围着的女人赶跑了,好心地劝他,“我妹妹都愿意给你做饭了,证明还在乎你死活,还想着怕你没饭吃怕你饿了,可你就这么对她的?她怀了你的孩子,孕妇嘛,脾气都好不到哪里去。再说,她也不是心甘情愿……”
“我知道,我也想等她,可你没看过她那个样子……她眼里没有我……”
他真是让人又可怜又可恨,聂齐怒其不争,“那你心里有她,你又来这种地方?秦老五,你别不知道珍惜,聂翼已经嫁给你了,对她来说是下了多大决心才做到的。”
秦弦又开始喝酒,“她人是嫁了,心却不在我身上。”
聂齐抢过他的酒,嘭地一声扔在地上,“你该知足了,她再不乐意,也是你老婆了,你就不能让着她,对她好点。她怀着你的孩子,如果她知道你来这里,你说她得多伤心。”
“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保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秦弦喝醉了犯浑,“你不信,你看着……”聂齐看他摸出电话,给聂翼打了过去。
深更半夜,聂翼都睡了,这时手机响了。她懒得接,但还是看了一眼,是秦弦。“喂,你怎么了……”
“老婆,聂翼,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秦弦肆意地说着,就想她能生气,被她骂这样才能感觉她还在乎。
聂齐怕他说错话刺激了孕妇,马上对着电话嚷,“没事,真没事。二哥也在,我们一起出来喝酒的,是我拖着他出来的,现在把他灌醉了,你别理他,他逗你玩……”
聂翼把电话挂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他真没做什么,聂齐会这么紧张?
聂翼躺在床,心里在想,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他也就是个烂人,她一早就知道了。结婚半个月了,她对他不冷不热,给他吃饭也只是做多了,没有养狗,不然她宁愿喂狗也不会便宜他。他看她的样子,总让她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对她动手。但有时候,她又觉得他可怜,本来那么自在的一个人,现在娶了她,就老老实实地回家来把她守着,想对她做点什么,她又反抗这么激烈……他一定是被憋慌了吧……没节操没底线的人,哪知道什么是克制……春天的狗哪有不发情的,更何况他眼里,四季如春……
聂翼想着想着,一看落地钟,已经三点了。这个贱人,居然害得她晚上睡不着,。她起床喝水,倒霉催的被拖鞋绊倒了。直挺挺地扑到在地,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肚子疼……她惊叫着妈妈,宋爱娟连忙跑过来看她……
这时她有感庆幸,如果是一个在家里,秦弦不在,她的死活是没人管了……
她起身之后见了红,宋爱娟被吓得不轻,带着她到医院去做检查,还好,并无大碍,只是提醒了宋爱娟,要注意孕妇的心理。聂翼的表现,已经出现有抑郁症的征兆。
这下是活见鬼了,抑郁症不就是精神病吗?她怀着孩子又不能吃治疗的药,那就任由病恶化下去,万一真的精神病了,她杀人不眨眼怎么办……
聂翼对宋爱娟说,明天她就要回家。
宋爱娟不放心道:“你这样子回去了,谁来照顾你。你家里那个完全靠不住,你又出意外怎么办?”
聂翼却心想,要大开杀戒也该回家里,要杀只杀那祸害一个。除了他该死,别人都无辜。“我自己会小心的,我会爱惜自己的,妈,你别担心我。”
聂翼回答家里时,秦弦就在沙发躺着。他昨晚喝醉了,聂齐把他扛回来的。聂翼皱着眉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喂?”
他像是真睡着了。聂翼放下戒心,蹲在他身前,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他现在睡得像个孩子,那么安静,让人掉以轻心,差点忘了,他一旦醒过来,会造成巨大的杀伤力。他的长相属于斯文败类型,更确切地说,他比较妖孽一些,俊美阴柔,漂亮。好看的东西容易让人产生喜欢,所以,很多女人都喜欢他……所以,他不够特别……
聂翼尤其喜欢的是那些稀罕少有的东西,像这种随便谁看到都会发狂趋之若鹜的,她敬而远之。她想要的幸福,是简单的,触手可及的,她不想生活在水生火热中,随便一点东西都得竭尽全力去保卫。她只想享受幸福,没想过要遭幸福的罪……可现在,她不是嫁给这个人了,不就得为了赶苍蝇而披荆斩棘……好吧,她唯一可以安慰的事,孩子的模样她可以放心了,不管是男孩女孩,长得像她还是像他,一定都不赖!
她看着他发呆。秦弦从她开门进来就醒了,一直在装睡,装着装着笑声来,“老婆,我现在才知道你也想我。才几天不见,你就看我看得眼馋了。”
聂翼默默地站起来,“回屋里再睡会儿吧,我来做饭。”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秦弦就权当她是故作镇定了,心中大喜,“好呀,睡醒了就有饭吃,我好福气啊。”
秦弦又回房里睡了一会儿,她把饭菜做好了就进去叫他吃饭。她的声音轻轻地,像是怕他吵醒了,秦弦听她这么温柔,心里暖洋洋的,之前什么郁闷都没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我当然要陪我老婆孩子吃饭了。”
聂翼给他盛饭,脸上没什么表情。秦弦逗着她道:“你这绷着脸的样子,知不知道我看了心里有多累,笑一笑不行吗?笑一笑,对孩子好嘛。”
“你有什么可笑的?”聂翼冷声道:“我看你不是心里累,你是腰累吧。外面的妖精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还是收敛点,我现在不想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你也要有分寸。”
“吃醋了?”她仅仅是眼神微动,也让他高兴地笑了,“别忙着吃醋嘛,你老公我呀,也是有节操的,知道自己有老婆了,怎么还会出去乱来。”
聂翼低下头夹菜,“你高兴就行了,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你是我老婆,我要为你守身如玉的,我的便宜只给你一个人占,别人想都不许想。”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她就是在害羞,秦弦这么自我安慰着,斗志高昂地认为,只要他够努力,聂翼迟早回接受他的。
或许他的想法没有错。因为结了婚的人,有时候也会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而且又是一对一选择,没有别人的打扰,很容易让人想要妥协的。聂翼也不会免俗。但,他努力的地方不对。造成的后果,伤亡惨重!
由于聂翼后来也渐渐不太冷漠了,起码对他也会笑一笑,发呆的时候也会任他抱一抱。他便越发肆无忌惮,会搂着她说,“老婆,我想好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孩子的名字,这个不劳他们操心,早有双方家长费心尽力了。他能取的,也就是个小名,自己在家里叫着孩子过过瘾。“说吧。”
他们在看动画片,秦弦搂着她在她耳边说,“辉辉,就叫辉辉。”
聂翼斜睨他,“你最近是不是喜羊羊看多了?”
秦弦正色道:“哪有啊,我这个名字有出处的。”
“哪里?”
“熠熠生辉,翼翼生辉,你看,这个名字好吧!”他眉飞色舞地冲着聂翼笑,想要得到她表扬似的。
聂翼只是一撇嘴,“行了,真要是取了这么个歪名,我还宁愿不生呢!”
秦弦紧张地看着她,分不清她浅淡的笑里,是嬉语还是笃定。这孩子是他绑住她唯一的砝码:“那怎么行?”
聂翼眯了眯眼,有些犯困,“我想睡一会儿,你别耍宝了。”
哪知,一个周过后,这孩子真的掉了。
发生这种事他们都没想到过,是事出突然。聂翼只是和曲画逛了逛街,哪知出商场的时候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她看到秦弦旁边勾搭了个女人,可她却不想被他看到,她曾经无数次地说着笑话,说遇到这种事她要怎样怎样。现在看到了,居然只知道逃避。她想也没想就往边上躲。可刚巧有人牵了一只金毛犬过来,她被绊倒了。
这次没这么幸运了,她不止见红了,简直血流如注。秦弦听到曲画的尖叫,立马跑过去。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她醒过来的时候,两家的父母都在。宋爱娟就坐在床前,对着她哭。聂翼摸摸自己的肚子,问她,“我的孩子呢?孩子哪里去了?”虽然嘴上还在问,但心里,她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7活着?
聂翼闭上眼睛,什么人都不想看见。
最近这几个月,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在太狗血了,她是倒了什么霉才遇到这个扫把星。秦弦,但凡和她作对的事,全有他的份,是怎么闹心怎么来啊,一会儿喝醉酒把她强了,害得她失去了追求简单生活的机会;一会儿害得她孩子掉了,害得她失去了做好妈妈的机会……他就像是个丧心病狂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平时隐藏得很好,一旦爆发就能把她毁得支离破碎,残渣化灰……
宋爱娟知道女儿闭着眼睛,有些想要逃避现实,心里纠结的东西太多了,她不想去面对其他人同情可怜的眼光。尤其还不想见到秦弦。
王燕乔给秦弦使眼色,发生这种事,她认为聂翼最想要的是秦弦的安慰,而且其中也有误会,如果误会解不开,今后他们这对小夫妻的日子,该怎么过……
秦弦伸手握住聂翼的手,“老婆,别伤心了,孩子掉了我也疼,但我们还年轻,今后还会有的……”
“你休想!”聂翼抽回了手,转身背对着不想见他。秦弦赖着不走,还想和她说话。宋爱娟不许他放肆,他当这个丈母娘是吃素的,他都欺负女儿到这份上了,还在这里添堵,是当聂翼心理承受能力很强,还是在考验她的抗打击能力?!他真是怎么可恨怎么来啊……
宋爱娟心中一恨,扭着秦弦就出去了。聂洋、秦晋笙紧随其后,只留下王燕乔守着聂翼,对她轻声说,“翼翼,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事都是秦弦的错,你心里委屈就哭出来吧,妈妈守着你。”
哭?有什么可哭的?哭对于现在的事有什么帮助?聂翼的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人挖了个万人坑,怎么也填不平。她不想说一句话,也不想理任何人。她在住院时一直很沉默,没见她哭也不见她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情绪很低落,什么都无法使她高兴起来。
其实,从结婚开始,她的心里就很压抑,有很多事情她总是憋着,想要爆发出来,却又好强以为自己可以撑过去。像以往那些可以让她开心的事,结婚之后,秦弦在对她做,已经无济于事了。她总是处在一种无法释放,无法快乐的状态,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什么都不想过问。她想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但眼前整天晃着的人,她又极度的想要摧毁他……所以她只能用下厨去发泄,她可以想象那些菜都是他,他可以对他砍、剁、切、炸,以泄心头之恨……可现在,她失去了孩子,原本闷闷不乐的心情彻底可以爆发,她再也没有需要顾忌的牵挂了。但与此同时,心中自怜自艾的情绪又使得她无法不悲伤……尤其是还躺在医院里,宋爱娟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生怕她不将息自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担心她小产的时候不调理好,今后再也无法生孩子……聂翼很想问,她要和谁生孩子?那个贱人吗?
住院的日子她度日如年,每天都浑浑噩噩,看到不同的人来看她,说着不同的话。她听聂齐说,秦弦被他爸打了,伤得很严重,也趟医院了;她听曲画说,伤她的那只狗抓到了,秦弦说要扒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