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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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芹泥才会卸下对男子的防备,云生才有机会靠得这么近,看的这般清晰。
云生望着芹泥的容颜,不觉已经痴了,只见她那柔美的秀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峨眉若远山,一只秀气的鼻管仿若玉箫,双眸微蹙见者怜惜,一张秀气冠玉的俏颜,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在圆润的下巴处戛然而止,让人叹息之余觉得这面靥,真乃完夺天地造化之神奇钟尽天地之灵秀,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用在芹泥的身上,比上黛玉的清瘦妩媚,黛玉给人感觉不近人情,芹泥则独具丰润动人的气息,更加容易让人在不经意间沉沦。
芹泥的玉颜已然苍白,唇边还有些纤细的绒毛,一方玲珑小巧樱桃小嘴,在白净的脸色之下更加妖艳妩媚,云生不自觉的就凑了上去,温香软玉,其间滋味千言不足以白其万一。
谁的发线沉沦进了谁的眉梢,眼波流觞,现世安好。
云生已经完全醉了,手上打拍的慢了,忽的呛了一口水,云生一个激灵,用劲一划方才稳住身形。再次望向芹泥,这才发觉她的嘴唇沾上了些水珠,云生没有余手去为美人拭去,想着是不是派嘴唇上,这才惊觉自己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想起刚才的行为,只得自顾自的安慰自己,刚才是情不自禁的,多有唐突,打死我也不说出去。
用了小半个时辰,两人这才从浅滩缓流处游上了岸边。
芹泥也不重,云生抱着她上了岸边,赶忙找了块平地将芹泥放下,云生从电视上学到过一些常识,知道把芹泥的头放高,好让她呼吸顺畅。
云生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探探她的鼻息,只觉气息微弱。一个邪恶的念头浮上云生的心头,人工呼吸,电视上喷血的场面终于是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试上一试了。
云生知道人溺水之后一定要按出胸腔积水。当下也不细想,双手按了上去,只觉入手柔软弹性质感,不免一阵心猿意马,只是眼下救人要紧,云生也只顾不断使力,按了七八下,芹泥歪着头吐出了几口水,嘴里叮咛一声,又是晕了过去。
云生大喜,停下手来,大声叫道:“芹泥,芹泥。”唤了五六声也不见她回答,云生一想旋即明白,芹泥突遭横变,惊骇之余又在水里拼命挣扎,早已脱力,现在不能立即醒来,也是正常。
云生知道芹泥已无性命之忧,心中略宽,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芹泥。
芹泥一袭白衣,由于沾水的缘故,衣物搭在酥胸之上,随着轻微的呼吸,轻微起伏。“漫说酥凝,休夸菽发,玉润珠圆比更饶。”双峰宛若两只狡猾白玉兔藏身于青草之上,故意不动,殊不知早给敌人瞧出,又若穹窿倒扣高耸,雪堆玉彻及尽奢华之神奇,巫峰丰盈,让云生觉得自己刚才一按,就对准了心脏,实在是大大的本事。
云生看着又呆了,想着是不是再来一次,手掌举在半空,自觉这一手下去,对美人实是大大的不敬。可是手痒难耐,似对那感觉已然上瘾。心里天人交战,云生那犹犹豫豫武断不果的性子显露无遗。
就在这时芹泥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云生也没听清说什么,但是已立即觉的自己有愧人家的一声“哥”,实在卑鄙无耻,停在半空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拍的一声响,在夜里尤其响亮,心道:“刚才就偷亲了人家,还可说是情不自禁。现在又要趁人之危,实是大大的无耻。”
云生站起身来,放眼望去,只见四下荒芜远近并无灯光人烟。摸出手机,被水一浸已经死了。身上只有一包被浸的稀巴烂的烟草和一个打火机,甩去水滴,打火机倒是还能用。一阵风吹来云生冷的一阵抖索,全身上下已经湿了个透,看来的去找些干柴烤烤火。
打定这个注意,云生便四下找了起来,芹泥还在岸边,也不敢走的太远,胡乱寻了些枯枝杂草就转了回来,看到芹泥还躺在冰冷的沙滩上,寻思着是不是吧她叫醒找片草地再睡,可是芹泥这一天跑去烧烤,已经玩的疲乏,不如让她多睡会,若是再去抱她,又觉有趁机吃豆腐的嫌疑。
云生转念一想,哥哥抱妹妹天经地义,我就当她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妹妹。只是云生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抱着芹泥竟觉得和她靠的好近,叫醒她,她自然会自己走,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这样抱着她走,云生还没察觉自己已经情根暗种,就是心下有千万个不愿意把她叫醒,好似这么看着她睡觉就是永恒一般。
当下就把芹泥横抱起来,可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云生自己心里有鬼,一颗心跳的砰砰直响,心道:“要是能永远这么抱着多好啊,就这么走下去,不用去想明天到了那里,要去面对什么人,从此隐在深山老林,那日子多好。”
云生猛的想到何小婉,当初怎么向他承诺的,“你好着,我陪你去想去的地方,你残了,我推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言犹在耳,佳人安在?
云生找了块草地,放下芹泥,就在芹泥身边烧起火来,火升了起来,云生脱下上衣放在枝桠上烤着,正为难着是不是把芹泥的衣服脱下来考考。
望见芹泥洁白无瑕的脸庞,立时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么一个纯洁开朗的小姑娘,你怎么可以污人清白?再有杂念的那就是畜。生了。于是在芹泥左近多升了几个火堆。
过了一会芹泥一侧的衣服干了些,又把芹泥的另一侧移到火堆旁边。原本南方气温就高,他们穿的衣服少,自是干的容易。云生记得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说在野外求生可以将一些树叶多的枝桠铺在炭火上,睡得极是舒服。
当下有模有样的学了来,把炭火铺成一片,折了许多树枝,放到炭火上,哪知炭火仍然极热,烧焦了青树叶,冒出许多的焦烟,熏得云生眼泪鼻涕一大把,好不容易等青烟缓了下来,再把芹泥抱到树叶上。把自己已经干了的上衣盖在芹泥身上。这下就光着膀子了,想想也没什么,以前打球的时候,男斗鸡们都是经常光着膀子吸引眼球的。
云生自己的裤子也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忙了大半宿,早已累极,很想躺下去睡觉了,但处在野外,说不定有什么野兽什么的,两个人都睡了,会不会出事?云生脑袋一转,计上心来。
云生在左右折了些小树枝,插在芹泥的一侧,围成一个小篱笆的样子。树枝的断面折不成尖锐的头,□泥土实在不易,不知什么时候云生的手心也划破了一道伤口,实在不想再插了,插的树枝也够成为一个半圆,自己躺在芹泥的一侧,那就没问题了。
做完这一切,云生躺倒在树叶上,只觉说不出的轻松,好似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的男子汉一般,一侧过头去,借着微微的月光,见到芹泥被火烤的暖和了,双颊微晕,似两朵云霞留恋于面靥,妩媚不可方物,呼吸轻微,吐气若兰,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香薰动云根。一口小巧诱人的小嘴,说不出的娇艳秀妍。
云生怕自己又有轻薄之举,赶紧把目光移开,这下目光又钉在了那傲然的双峰,从侧面望去竟是更显伟大。
望了好久,云生收回念念不舍的目光,转过头去,暗暗的的骂自己下流无耻。又自我安慰道:“我只是望了一会,嗯嗯,此乃男儿本色,看了一会而已。”嘴上这么说,可是这位幻想家的心里,却想着什么豹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等等一大堆的歪念头。
云生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一江春水碧揉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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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泥悠然醒来,抬头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感觉一阵的晕眩,四肢酸软头疼欲裂。猛的记起自己昨晚落水了来着,发现胸口正盖着一件白衬衫,转过头去,看到云生光着膀子睡得正香呢。
“是他,救得我吗?”芹泥一声不发的看着云生,脸上长着痘痘,皮肤黑黝黝的,瘦的跟猴似的,胸口上到处都是骨头,跟白马王子一点也不沾边。
芹泥有点想笑,英雄救美吗?这人那里像英雄啊。笨的要死,估计他昨晚够累的,现在先不吵醒他吧。
芹泥轻轻的坐直身子,惊讶的发现,旁边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排树枝,树枝上还有些枯掉的树叶,树枝有高有低的,歪向外边的,歪向里边的,还有的都倒在了地上,兔子都挡不住啊,再看云生的一边,没有插树枝。
一瞬间芹泥就泪流满面,古井无波的心里开始颤动,“为了我跳河,为我盖上衣服,为我插上树枝,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呢?”
芹泥嘴角的弧度慢慢勾绕出三寸天堂,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青葱玉管支起皓首,拿起草茎挠云生的鼻孔。
云生打了个打喷嚏醒了过来。芹泥咯咯嗤笑,“我一个人好闷啊,你起来陪我玩。”笑靥格挡住了一片阳光明亮,宛若朝阳下晶莹的水珠,明媚无边。
云生想起自己昨晚的举动,脸上发红,好在他脸黑看不出来,云生无话找话的,“你醒了?”
芹泥满脸的笑意,“为了救我跳下来,你不怕死吗?”
云生一怔,她不知道我是被拌下来的吗?对了,那时候四下黑乎乎的,他们都没看到我是被藤蔓勾着,而且我比她晚掉下来,是以大家都以为我是为了救他跳下来的。我要承认吗?我不承认吗?这些念头在云生心里交战。虚伪渐渐占了上风。
云生模模糊糊的就“恩“了一声,恩完云生的心就沉了下去。这个谎言,伴随了云生一生,有如附骨之蛆剔之不去。
对于云生的失常芹泥浑然不觉,还以为他是害羞,笑了起来,“你昨晚有没有吃我豆腐啊?”
这句话对于云生来说无异于石破天惊,平常就看这丫头风风火火的到处胡闹,这种事情也敢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啊?很久以后,云生才懂,她那如火如荼如烟花绽放的风华。爱一个人,一次就燃尽一生的光亮。
云生明显的被这句话噎到了,条件反射立马辩解,“没有。”因为心里有鬼,脸涨的跟猪肝一样,再黑也压不住了。一颗心怦怦直跳,天地之间只剩下芹泥咯咯的笑声,随着一江的春水流上天堂。
芹泥吃吃直笑,不失大气与妩媚。接着说,“既然醒了,那我们回去吧。”
云生如蒙大赦,唯唯若若的答应着。
当下两人在简单的收拾一下,开始在这个高山四围的地方找出路。
……
在这个高山四围的地方,闻如是秦骁他们正急的团团转,一个晚上都在祈祷,打了电话报警,条子第二天早上八点上班,吃了早饭再来干活,阵仗弄得挺大,捞尸船都叫来了。一群人都不知道云生会游泳,都以为他们死定了,在河流的上游到处找尸体。
闻如是红着眼圈,顺着河边找,叫着云生芹泥的名字,要不是秦骁和颜全戏拉着她,夜晚天黑会迷路,林密草深多有瘴气毒虫什么的,她早就奔下来了。
闻如是一路疯疯癫癫喃喃自语,“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说要去河边玩,他们不会掉下去。是我害了他们。”
颜全戏不停的安慰她,“老大,不要这样说,命由天定,若是他们命中注定的劫,你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闻如是听风就是雨,被人这么一说心下略宽,抽噎着问,“哦,真的吗?”她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啊,可是我觉得都是我害了他们。这样说不通,你骗我,你得给我个解释。”
颜全戏……
这时候云生和芹泥两个路痴正在穿山越岭的找路呢?
芹泥蹦蹦跳跳的跟在云生后面,一点没迷路的样子,跟秋游似地到处拈花惹草,“哥,我怎么感觉这地方刚才我们来过啊?”
云生特淡定的挠挠后脑,“没有吧,信生哥,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