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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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骁吩咐要带动群众的激情,廖开汶他们是混在人群的中央,这时候就比较难逃跑了。洪墨雅几个护持着婕妤往往边上靠。
一辆四百万的宾利GT狂按喇叭的往婕妤的方向开过来,虽说慢了点,但还是靠近了,这也造成了婕妤周围人流的激增。
程世南的心系在了秦骁的腰带上,望着秦骁的那个方向,却见到她扶持的那杆大旗被人放倒了,不由大急,没命的就往前赶,别人的老婆跟自己的老婆比起来算个屁啊。
廖开汶不知道程世南为什么发了癫痫的往前冲,转身想叫住他,被小车驱逐过来的人潮将他冲的老远,剩下洪墨雅一人守着婕妤,她的四周门户大开。洪墨雅又不敢去拉着婕妤的手,人说“嫂溺援之以手”,但他清楚的很,要是伸手了,云生那妒忌狭隘男,非得跟他跳脚。人群一冲击,洪墨雅和婕妤也被冲散了。
那辆宾利GT在婕妤的面前停下,杨少匆匆下车,伸手想去拉婕妤的柔荑,“先上我的车。”一句话引来无数艳慕的眼光。
婕妤却是站在原地,双手自然的交叠在身后,淡淡一笑,“谢谢,我在在这里等他就好。”
杨少呆在原地,望着她背负的双手,那支生凉玉手,等的只他一人是吗?周围呼啸的嘈杂人海,仿若嘲讽,杨少苦笑一声,落寞的背影,被火热的马路蒸腾的越发单薄。
一个美女楚楚可怜的望着走到杨少的身边,“帅哥,可以搭个车吗?我卡在这里了。”杨少连正眼看她的机会都不给,转身就进了车,抽出一根古巴雪茄,慢慢的发动马达,跟着婕妤的闲庭信步。爱她最后一次,至少保证她不被条子大兵骚扰吧。
……
云生披丑男斩美女,一路横冲直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靠近了芹泥。
芹泥芹泥正被人海挤兑的不知所措之际,冰凉的素手被一双温暖粗糙的大手握住,云生不讲情理,以不可拒绝的语气对她说道:“跟我走。”说着就拉着她往人行道挤去。
那一刻,她的鼻尖发酸,眼泪倾城而下。默默的躲在他的身后不说话。一直以来,我都不听你的话,这一次,最后一次,今生今世,只此一次,让我听你一次,宛如从前。只是你的胸膛,撑出的天下,再也不是我一人独霸的港湾了。
云生拉着芹泥跑进了一家咖啡厅,里面人满为患,他叫了杯咖啡,摸遍了全身,整出了几毛钱,尴尬的伸手找芹泥讨,“不好意思,钱都在老婆包里,欠你一杯,以后请。你坐在这里,等人群散了再回学校,我得去找婕妤了。”
只是云生不懂,就算禾孝扛棺再怎么心细如麻也不曾料到,人生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的阴错阳差,欠下的,没有以后。有些人路过一次,就是永恒的图画。夜夜流年,对着一副亘古画面焚香膜拜,没人看的到懂的了,你不死,此画烟不灭。
芹泥站在原地,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消瘦的身躯在江南阴冷的风中萧瑟,怔怔的望着云生走远的背影,孤立在人来人往的喧闹里,收回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蹇泻而出。如果你不能陪我到最后,你又何必再来徒增情怀?如果不能陪你到最后,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离开?唉!
一叹断人肠,凝眉枉,再叹老人颜。
寄语薄情郎
第六十七章
秦骁看着躺在地上的大旗,一条街上横七竖八的小旗,被千足万鞋践踏而过,满目疮痍。
警车呼啸而至,秦骁果断的踩了大旗一脚,随着人流慢悠悠的往旁边走去。
这些条子的反应时间还真快,距离阿土提前发出警报不过十几分钟,中南海不是布衣,对于上级的命令,不会像平时那么怠慢的。
时间太短,人潮只散了一半,一众条子冲下车来四处抓人,他们主要针对的还滞留在马路上的人,人行道的没空去抓,能抓些重点的才有的赚。
这些条子如虎如羊群,人堆里顿时爆发出不满的反抗,乱七八糟的声音次第响起,“干吗抓我?你们还讲不讲法制?”……“我是无辜的。”……“我没犯法啊。”……“我不是来游行的,我是被人流冲到这里的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顿时众志成城万口如一无比团结一致的说道:“我不是来游行的,我刚才在这里逛街,就被卷进来了。”
不过条子是不会管你说什么的,挑丰满的就扑上去按住。
人群中发出一个惊惧的声音,“别抓我,领头的是那个女的,就那个穿大红衣服的,对,往人行道走的那一个。”
程世南要赶过来找秦骁,刚好赶到说这句话的人的旁边,他真想冲上去把那丫的嘴巴撕烂,几个干警已经往秦骁那里冲了过去。程世南大惊失措,跟在后面往前赶。
云生刚从咖啡厅里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切,迎面将程世南拉住。他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云生差点没被他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拖住了,气的云生大骂,“草,别冲动,保存实力要紧,去一个就多进去一个,想想怎么救她要紧。”
“草。你大爷啊。赶紧给我放开。”程世南两眼发红,几欲喷火。
云生震到了,和程世南快一年了,哪怕睡觉往他金箍棒上涂牙膏,也没见他急眼过。云生也认死理,怕程世南这时候精虫上脑干了出阁的事,不放就是不放。
程世南减肥减的没什么力气,那里扭的过扛了一个月大米和老婆的云生,红着眼吼,“生哥,你个王八蛋,我求你了,我怎么能让秦骁一个人在监狱里过,哪怕只一夜。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可以不在?对了,刚才我看见婕妤和墨雅冲散了。”
婕妤丢了?云生想都没想,拔足狂奔,在她需要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情债是最欠不得事物啊。两个男人刚才还拼命的抱在一起,现在一人一个方向,往自己的全部天下赶去。
程世南被云生这么一阻,警察已经夹住了秦骁的去向,他装着气急败坏的指着秦骁开骂,“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一手布置策划的游行啊,叫你领头,你却给我先跑了,现在兵散如山倒,让我怎么收拾?你的工资休想找我领了。”
两名条子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异彩,原来大头是这个啊。这次立功了。一名干警立马逼向程世南,亲切的说道,“我是警。察,跟我走一趟。”
秦骁大急,“程世南,你胡说什么啊,给我赶紧滚。”
程世南这一刻爆发出了一个男人的霸气,一反往常对秦骁的千依百顺低眉顺目,怒骂道:“草,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给我闭上。呵呵,警。察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没犯法吧,我这次主要是想组织大家去拜祭戚将军,你不可以抓我。”
那名条子心情愉快,“小弟弟,你先跟我回去,没事的,问个话就好。”
程世南的小乌龟。头飞速旋转,灵光一闪,“哎呀,妈呀,不会这么严重吧?骁,你得救我啊,赶紧打电话给你爸,虽说你爸在江浙,不过省长的手脚应该伸的到榕城吧,赶紧回去想办法捞我出去啊。”
站在秦骁边上防止她逃跑的那个条子听了程世南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谨慎的看了秦骁一眼,心道,“怪不得刚才拦她的时候,她那么的镇定,原来是有后台的妖怪。省长的千金啊,妈的,我有几条狐狸尾巴够他剁的?”
那个条子惊慌之下也没仔细去斟酌程世南话里的诸多破绽,宁信其有,不可拿前途开玩笑啊。立马笑出一张褶皱的菊花脸,殷勤的对秦骁献好,“大小姐,您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万一发生暴。乱怎么办?我叫王有福,是榕城的一名小干警,要不要护送您离开?这里太乱了。”
秦骁被程世南搞的晕头转向的连爸爸是谁都不认识了,迷迷糊糊的道:“不是……”
“不是你个鸟,你还不赶紧打电话叫你爸,要是让我在里面过上一夜,你信不信我出来就日了你。”程世南不给秦骁开口说话的机会,慌不择言,日思夜想的那个字顺理成章的溜了出来。
那个押着秦骁的王有福,急于在省长的千金面前表功,愤怒的瞪着程世南骂,“你小子张狂什么?在正义化身的警。察面前也敢如此大逆不道。大小姐,要不要我教训他?”
秦骁仍是没有领会程世南闹的是哪一出,呆呆的望着他。王有福还以为秦骁这种高贵典雅的世家千金是被程世南的污言秽语骂傻了,摩拳擦掌的正准备上去动私刑。
程世南猝不及防的猛朝秦骁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牵羊的袭击了一下她的前胸,目的纯洁的是希望能惊醒她。顺势再撞开王有福,给她制造逃跑的时机,自己也没命的往前跑,越混乱,她的机会越大,哪怕这样是与法律对抗也在所不惜了。
两名干警也是身经百练的人,只一愣神的功夫,另一个人就发足朝程世南追去。
秦骁被袭胸了,二十一年来还没人涉足这块白土地呢,但她一向没把自己当男儿身去折磨,还是没反应过来程世南干了什么,指着他逃跑的方向,“你,不是,你,……”
王有福心领神会,“大小姐,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您在这里等着。”说罢也朝着程世南追了过去。
留下秦骁一个人和胸口的一个巴掌印,呆在原地。
……
一辆军车开出扩音器,“不许游行,这是非法的,闲杂人等尽快散去,此处戒严,此处戒严。”
婕妤一个瘦弱女子,挤不过土匪悍妇,索性慢悠悠的随着人潮走,阿土开着商青的车,跟在她后面。
陆军17团的团长郑光祖,拿着望远镜在总揽全局,看到商青的车跟着一大美人,乐呵了,丫个败家仔泡妞泡到这里来了,看我这次不好好的敲上他老子一笔。扔下望远镜就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郑光祖赶到那辆宾利GT的旁边,指着婕妤,“美女,你被我征收了,站在原地不许动。”抡起大拳头,用力的捶着车窗,“商青你这个龟儿子给老子滚下来。”
车窗慢慢的摇下来,露出杨少没有表情的脸。
郑光祖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夹紧肛瓣,露出尴尬的笑脸,“杨少,您怎么在这里?我不知道是您,我这就叫军车来给给您开道。”
杨少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了,前面那女子是我的人,你叫人不要打搅她。”
“是是,是我有眼无珠,您放心,我在这伺候着,没人敢过来。”心思迅速的旋转,莫非这个就是最近在私底下传疯了的禾孝婕妤?她跟着跑的那个男人呢?
……
云生赶到这里,看见婕妤身后站着个大兵哥,不禁吓了一跳。又有一辆车停在那里,顿时猜中了七八分,楞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刚刚抛弃了婕妤,现在是不是还有脸面去面对她?
婕妤望眼欲穿的等着去疼惜别人的男人,见到云生,惊喜的朝他挤过去。
云生紧张的拉着她,失而复得,这个词是不能轻易尝试的。他看不到杨少,也没那个胆量去挑衅他。只好亲热的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老婆,没事吧。”懦弱的他只会这样做。杨少,你看到了吧,这是我的,我不允许别人染指。
婕妤安静的微笑,“我没事,芹泥呢?”
“安顿好了。刚才,我不在你身边,怪我吗?”
婕妤挽着云生的手紧了紧,“有担当才是好男儿。”
云生愧疚的摸摸婕妤的额头,一个人分不出那么多的心,顾此失彼,人最不能欠的就是情债,欠了,那就一辈子都还不清。
杨少见了这一幕,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凭什么你个第三者一来就坏了我一生的幸福?
郑光祖发现杨少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刚想顺着杨少的目光去看看情况,聪明缜密如杨少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