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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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立马跑到她面前,笑容可掬的叫道:“好姐姐,漂亮姐姐,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以为村头的张寡妇已经是漂亮的顶了天了,见了你才知道,那就一村姑……”云生吹的上天下地,一点也不脸红,这要归功于云生整日和颜全戏厮混中耳濡目染有样学样。
那美女笑的花枝乱颤,估计还没见过拍马屁这么直白这么不要脸的,笑嘻嘻的道:“你少忽悠我,不过听着也开心,我就带你去吧。”说着就带着云生往一个角落走去。
云生跟个孙子似地跟在美女屁股后面,浑圆丰腴的臀,久经沧桑后还是努力的摇曳出对生活的乞讨。换成平时云生早就把眼睛贴上去了,不过这时候他没心情去细细欣赏女人的第二面孔,不知道等下见到婕妤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是不是该把赤落落的她从床上拉起来盖一巴掌?
转眼云生就跟在美女屁股后面到了舞场的边缘,前面已经是一堵墙,美女还是直直的走,云生正好奇的这会,美女已经到了墙根,顺手一推,一扇旋转门应手而开。惊讶的云生合不拢嘴,真是社会大了什么门都有啊,嫖个娼也整这么先进。
美女带着云生进去,按下电梯。美女笑着说道:“小弟弟,我知道你不看到她不会罢休,她在四楼,我也只能陪你到这里,上面还有专门的接待人员,你一问就知道。”
电梯的门已经开了,那美女示意云生进去。云生摇摇头,“我不喜欢坐电梯,把小命挂在一个铁箱子里,没安全感。我走楼梯就好。你帮了我,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我叫云生。”
那美女看了云生一眼,宛若穿越时空般回望的惋惜,眼里像潮水一般呼啸恍惚,旋即归于淡漠,平静的道:“奉劝你一句,杨少不是你这种小人物惹的起的,他点了名禾孝婕妤是他的禁胬,榕城就没有谁敢上禾孝婕妤的床,你懂了吧。见到婕妤叫声姐,杨少的红包没一万也有几千。”
云生自嘲的笑笑,“谢谢姐姐。”
美女摆摆手,也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喃喃的自言自语,“当年他来的时候,电梯都不会坐呢。”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没有人听的懂听的到。
云生目送她走出去,转身就吧嗒吧嗒的上了楼。
到了四楼,一盏硕大气派的水晶吊灯,光线柔和暧昧,很容易就会让人产生想在这里挥霍粪土,骑上胭脂马,指点美人的意气风发。
一条长长的大红沙发上,坐着几个一品美女,裙带很松。见到云生进来,齐刷刷的站起身来,对着云生巧笑倩兮,说好听点是风情万种,难听点那就是卖弄风骚了。
云生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一阵紧张,小和尚老老实实的一动不敢动,得得瑟瑟的问,“额,请问禾孝婕妤在吗?”
几个美女听了这话,有点失望的跌坐回沙发,玩手机的玩手机,深沉的深沉去了。人说戏子无情,一动情就是一生的苦难。她们唯一的舞台和归宿都是床,从进入这一行开始就再没有情这个字了,那里有谁会在意云生想找谁。
前台坐了一个中年妇女,完全不似小说电影里的老鸨那样肥不溜秋,还长了一双方孔眼。那妇人,姑且这么称呼吧,挺素雅的气质,看不出年纪,抬起头来看了云生一眼,老辣的目光一望就知道不是有钱的主,还是很热情的迎了上来,“欢迎光临,禾孝婕妤晚上有客人了,是不是换一个人?旁边这几个姐妹也是很漂亮啊,包你满意。”
云生怎么摆放自己的手脚,都觉得自己跟嫖。客一样,局促的说道:“没,我是她朋友,就是来找她的,你可不可以叫她来见我一下?”云生顿了顿,补充道:“有急事。”
那老鸨深深的望着云生的面孔,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端倪,却见到云生满脸通红,还以为云生是真的有事。哪知云生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多的美女随他挑上床,估计要不是他的目的是禾孝婕妤,还真有那个心就把自己的初夜交代在这里了。
老鸨对着一女子招手,“叶子,带他去36号包厢找婕妤。”
一个美女“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冷漠的就往过道走去,云生赶忙跟上去,“辛苦姐姐了。”
那叫叶子的美女还是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哦”。人情冷暖,对她们来说,那只是一个文人骚客的无病呻。吟罢了吧,她们没资格去对谁冷暖,也没谁会对她们人情,这就是生活在这个社会底线的女人必须有的觉悟。
云生一路好奇的看着,偶尔还能听见里面客人鬼哭狼嚎的在唱歌,皇城夜总会,是集桑拿歌房等娱乐为一体的赢利型夜店,对满意的的服务小姐,当然可以拿几张廉价的人民币去践踏她们的尊严。
转了几道弯,就到了36号包厢门口,叶子转身,冷漠的对着云生,“就是这了,你自己进去找她。”说罢转身就走,连一句谢谢的机会也没给云生。
里面传来一阵歌声,云生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见到赤落落禾孝婕妤,酝酿了一下情绪,敲了敲门,不安的等着里面的回应。
过了许久,云生敲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来开门。估计里面的歌声太大了,云生犹犹豫豫的还是不敢去推门,懦弱的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禾孝婕妤,“我在皇城,在36号门外。你出来。”
发送出去,云生靠着墙壁,点起根烟,静静的等着。
……
短信铃声响起,过了一会,禾孝婕妤装着不是那么生硬的挣脱身旁一个男子的手臂,拿起看了一下。吓得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风言风语,谁会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一生呢?
禾孝婕妤记得,高中那会,那个青涩的男孩,望着她口水快掉出来的样子,她就想笑,任她打骂不走,死皮赖脸的粘着她,陪她上医院,让她倒在他的臂弯,在她那时候懵懵懂懂,恨死了像她爸爸一样的男人,完全活在了阴影里。
云生就像一道穿破黑暗的阳光,照进她的心扉。
一个闯进过她心里的男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男人,哪个女子不想留给他最美的背影。现在这种场面,这种情形下,叫她该如何去坦然面对云生?禾孝婕妤已经没了主意,只想逃避,呆在这里不出去,如坐针毡坐立不安,或者,她能变身,从这间房间消失,想象着自己拥有超能力,可以瞬间从此消失。
可是如果她真有,还用不用为了生活,活的这么撕心裂肺?人生是否有很多这样的场景,让你上天无路遁地无门?
要不要回个短信?说实话还是撒谎?婕妤浑然没了主意。
南党第一人。
第四十二章
禾孝婕妤刚想回个短信,旁边的男子一把揽过她的身子,禾孝婕妤淡淡的蹙眉,“我有事,先回个短信。”可是拿起手机有没了勇气,就那么怔在那里。
那个男子不怒反笑,他就喜欢这样女人,浑不似风月女子那般阿谀奉承。禾孝婕妤越冷漠,他就越想去征服。
旁边还有几个男人,二十五六这样子,也各自揽着一个甚或两个美女,在谈笑唱歌,杯觞交错其乐融融。
最边缘的地方还有个人,你道是谁?却是前面提过的,云生的英语老师阿土,他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不似其他人一样,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婕妤身边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只是自顾自的喝着小酒,连个陪聊给摸的姑娘也没有。好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品一样,但是却也坐在了贵客才能做的沙发上。
其中一个打着耳洞的男子,头发发黄,傻子都知道他不是营养不良。对抱着禾孝婕妤的那个男子说道:“杨少,这次阿胶的股票跌了,我亏了好几万,今年都没零花钱了,以后你享受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我这个一起扛着抢打遍各地美女的好兄弟啊。”
只见那个被称为杨少的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举止温文尔雅,一动一息,皆有威严的气势流露出来,身子骨算不上精壮,可是每一块肌肉都是那么协调,充满了力量美。像一只初登群首的壮年豹王,眼神之锐无人能挡,又宛若一个儒将般,温文尔雅之际却是一切都在他手腕之间的淡定从容,动息之间皆有一股上位者气势升腾。
杨少淡淡一笑,“商青,少在我面前装,你老子在警察局里坐着,什么事不干也是日进斗金的主,你只要□还挺着那杆机枪,你家老爷子还巴望着你赶紧到处播种呢。”
商青也哈哈笑道,“哪能跟你家的老爷子比,黑道白道官商通吃啊,真羡慕你有个那么成功的爸爸,哪像我,还得到处去赚外快。你也是杨家嫡室唯一的一把枪,杨氏集团毫无疑问的储君,估计你的家产都够你吃好几辈子了。”
杨少淡淡的喝了一杯八二年的法国干红,不置可否。
商青尴尬的转移话题,“杨少,前几天北方的那群孙子过长江来找茬,多亏了您啊,要不是您一人力挽狂澜于大厦将倾之际,北方的那帮龙蛇以后来南方还不横着走路?”
这时旁边一个不知名的男人也说开了,“是啊,杨少真不愧是南党大当家,前几天在南都金陵的那场比试,可多亏了杨少,赛车射箭搏击。杨少您样样是第一,特别是搏击,以一人之力连下七城,奠定了这场赌局的胜负之分,让北方那帮孙子把宁夏的地盘也丢了。
现在我们南人可是扬眉吐气了,北方龙蛇以后要过长江,超过三十辆车子就要我们的经手,光是这个条约就能让北人十年之内直不起腰杆来。我们终于出了这三十年来的一口闷气,以后我们也算划江而治南面称王的主了,我南太子党能有今天的局面,就因为出了一个杨少您啊。”
杨少不咸不淡的听着,他知道这些是阿谀奉承的马屁,他更注重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但是,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婕妤,她听见自己这么多的光环,那个天仙谪尘的女子却依旧淡淡的坐在那里,波澜不惊,这才是杨少现在注重的。
禾孝婕妤淡淡的听着,她手机短信铃声又响了起来,禾孝婕妤吓的身体震了起来,拿起来一看,“你不出来我就等着一晚上。”那一刻禾孝婕妤已经心如死灰。
杨少看到禾孝婕妤的脸色不好看,已有七八分醉意的他也没那个脑子去细想。喷着酒气,体贴的问道:“怎么了?”
禾孝婕妤漫不经心的回答,“没事,我身体不舒服,想去上个洗手间。”说罢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另一个女子立马就粘到杨少身旁,撒娇道:“杨少,一整晚你都只疼那个冷美人禾孝婕妤一个,理都不理人家,人家会伤心嘛。”抱着杨少的手臂,使命摇晃,在自己傲人的凶器上蹭来蹭去。
杨少眉头微皱,淡淡的微笑看着那个美女,不言一语。
商青看着禾孝婕妤出去关上门,“杨少,嫂子是挺漂亮的,但也不至于把你迷成这样吧,你睡过的女人,黑种白种黄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人大腿有点力气的,能把杨大少爷您夹住的?”
杨少笑骂道:“少绕着弯骂我,你的脑袋才被女人的大腿夹了。”说着,一杯见底的喝完八二年的葡萄酒,那是上千块的往胃里砸啊。一旁的美女拍着小手叫道:“杨少爷好酒量,好帅。”
杨少已经有了八九分醉意,开始絮絮叨叨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不懂,还真就婕妤这样的对我的胃口。她倔强,我说要包养她给她栋别墅住,不让她在这里让别的男人看。她说‘哪怕万人说我贱,我靠自己赚钱,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她纯真,不像一般风月女子那般放浪形骸破罐子破摔,她跟我说她赚够了钱翅膀硬了就走。她清高,从来不奉承我,可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唯一让我又爱又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