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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丘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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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宁恨恨道:“你若胆敢伤害于她,九重天宫势必踏破你这不毛之地!”殿中的金光透过金床反照在则宁的脸上,此刻的他沐浴在金光之中竟是如上古战神屹立,充满着说不出的威严与桀骜。我竟是被他的气魄看的就那么呆了一瞬。心底深处响起了某个声音:宁颜神君,七弦此生立誓,君若不离,定当不弃。

那誓言犹如昨日历历在目,响彻耳畔。心中某个地方似是被轻轻地唤了起来。 甩甩头不愿再想,转而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老者,他看着我笑的神秘:“呵呵,羽落,古雅咔叽奴。”那名他唤作羽落的黑人转身去了一间小房间里,一阵叮当声便看到他手中提了茶壶茶杯而来,则宁坐到桌前自己捏了茶杯倒了一杯,皱着眉头听着这老者的讲诉:“千万年前,渊灵生出盘古大帝,手执开天斧,劈了玄天陨落的空虚葫芦,天地初现,混沌一片。自始便有了盘古开天辟地一说。

大帝辟出这片新天地,耗费自己毕生精力守护,遣了女娲为这新的世界造出全新的生命,赋予这个空虚的世界真实和生机。然而天外众神对这新的世界都充满了统治的欲望。弄得人间惨状连连,盘古隧化身混沌,将世界划出新的平衡之术。上有九重天宫,下有冥界九幽。世间幻出六道生灭,轮回盘往而复始,生生不息。

然渊灵即生一神物,便必要生出一魔物,遵循平衡之道。盘古生出之时便同他一起生出一至邪魔物。那时魔物尚还不算魔物,因为他也生有六根,存着善念;爱心。和盘古大帝亦是情同兄弟。并在鸿蒙游历之时,与一个幻化而成的红莲相遇,从此相知相爱。只是在他体内的魔戾之气却也在他成长的同时愈发的控制不住。终于在盘古感知自己将要归于混沌之时,他的魔性也便爆发了。盘古大帝与他在鸿蒙之地大战三百天,终是将他打败。从他身上剥下了善念和爱心用自己的神力加以强化。自此那魔物便被封印在了九幽之下。那红莲得知心爱之人落于九幽,心中悲伤,自愿被封去元神。

妖帝东皇那时收有一徒,天生神离,必须要有一神力很强的宝物摄住元神,才可以将元神封在自己体内。红莲便将自己的元神封在了那小童的身上。大帝知道将不久于人世,也明白那被封印的魔物将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便耗费自己最后心力将从魔物身上剥离下来的善念凝成神形,并加以自己的禁制之术相传,这凝聚成形的善念便是七弦你了。而那爱心便是你手中的七弦琴。只有那魔物自己的善念和爱心才能永远禁锢他体内的魔性。”

老者的话让我震惊,我竟是那魔物身体里的一部分?当真是可笑,这些许年我所坚持的正道,所维护的安宁,却终不过只是我的本身要毁灭的。这世间的正邪又是什么?

我一直以为这世间,黑便是黑,白便是白,却从不知道这世间本就不是黑白分明的。那我究竟又算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这十几万年来我所守护的又到底是些什么?我所信仰的我的信念又是什么?封印九幽,本不为仙?的确,我哪有什么资格称之为仙?称之为上神?我终不过是和那魔物连为一体,我非但不是什么仙,却是真真的魔!

笑却止不住流出的泪水:“那尊者可有什么要差遣弦歌的?到是让弦歌去做些什么?!”冷冷的对着那个老者,语气之中净是充满着不屑。

老者深邃的目光望向我的眼里,句句铿锵,字字珠玑:“你知道你自己该做什么,彻底消灭它,你要得到不死林中树王所结的不死之果,归墟之中银河众水所聚的无根神水,和鬼帝土伯的一碗心头血。因为魔物九幽最怕此三样,不死之果的仙气,无根神水的纯净,和鬼帝心头血的煞气足可以毁掉它的元神。”

我冷笑:“你与我说了这些便有用了么?你怎的知道我就一定会去做?前生已是魂飞魄散一次,今生我还要去重蹈覆辙一次么?此生弦歌,只做自己,九幽兽与我再无任何关系。”说完踏步离去,喊了则宁:“你若不走,便一直留在这里吧!”

则宁提剑已是赶了出来,只留那老者兀自在殿里,然他的声音却浑厚有力的穿透墙壁,竟是比在他跟前所听到的更是震耳发馈:“你当真要抛却拯救苍生的责任么?若是你不除去九幽,日后必将天界震动,三十六重人间沦为地狱,只有你可以拯救世间。你根本就不是只顾自己之人,七弦。。。。。。。。。”

则宁捂住我的耳朵:“弦歌不要听,他说的全部是假的,你相信我,九幽兽只交给我们天族对付便是。”

我却发了怒火:“你没有听明白是怎么?他说得清楚,我弦歌与那九幽是一体的,九幽若灭,弦歌便也随之消散!”则宁松开了捂住我耳朵的双手,僵在了原地。不去管他,为了避免再次遇上那些没耳朵的兔子,捏了法诀招来祥云乘云而去。 将将飞了没一会便被后面的则宁追了上来,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随我而行。本想既是见到了青天白日,也定是可以飞的出去,却不想此处的天却是封死的,不通外界。

看样子只能原路返回,捏了法诀转了方向,朝着森罗殿方向而去。路上则宁说要下去查看一番,免得等会下了地碰上那群兔子便不好应付。正好也不想再行路,坐在云头等着他。 个把时辰都过去了,眼见着青天白日便要被黑夜代替,依旧不见则宁返回,心中有些焦急,本想等他回来好好数落他一番,现下却是满满的担心,也不知他是不是遇上了麻烦。坐在云头越来越是不安,却又不敢走开,怕他回来寻不见我。

月华清冷,漫上黑雾的天空在边角露着几点孤星。我于夜色中打了个冷颤,心想再不能坐下去,正欲撤了云头下去寻他的时候,隐隐看到有一个身影向这边飘来。似是则宁,疾步迎了上去。但见他似是受了重伤,脸色在月光下竟是透着惨白,我的心微微颤抖,竟是像被针扎的一般疼。是被那些兔子伤的么?这个男子为什么一定要这般执着、前生今世,过的了,淡的了,却怎么能忘却的了。只是今生,我的一颗心又如何能分给两个人。

扶着他的手臂,担忧的问着:“是碰到那些兔子了么?伤的可算厉害?”除了问问他的伤势,我的任何话对他都是苍白无力。他有他所坚持的,我亦有我所坚持的。他虚弱的对我笑笑,淡淡的说不打紧,想是耗费的体力过多了些,休息休息便是。我扶他缓坐在云头,让他无力的身体稍稍靠在我的身侧,告诉他今夜不赶什么路了。他的表情很安然,静静的靠在我身侧,嘴角溢开了一丝弧度:〃真希望弦歌你的心是在这里。”

他指指自己,似是无奈,也掺杂着隐忍的痛楚。我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漫出丝丝歉疚,随即还了他个好看的笑。 星光点点,月华辉辉,霜露渐重,丝丝凉意袭来,这里的天气当真是古怪,白日里还是如三月清风一般,半夜里倒是有如九月竟是让人顿觉寒冷。身侧的则宁睡的正香,我却是不敢合眼。如今这般也不知道好是不好,穹苍他们有没有找到被我不小心触碰的机关,那里又是唯一的出入口,回去倒是要好生找找看下面是否有什么出去的法子。不免叹了口气望天。

以前在天涯海阁还可以使个性子,闯几档子祸事,便是在青丘,也可以在花海安静的看看天。从穹苍醒过来,我便觉得众人有事情瞒着我,白日里那老者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要寻找的东西了。要确认的也不过就是九幽兽会在什么时候复活。那老者用腹语千里传音的话还响彻在耳畔:“七弦,我知道你心中装着的自是这天下苍生;再怎么掩饰也终究不是只顾自己。”我亦同样用千里传音回了他:“即是知道,就不用再问了吧!”他只笑了两声,“我定会助你的。”。




、第二十二章


则宁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下午,想是体力耗费尽的原因,身子也颇是虚弱。

这黑绿色的不死林好是好,只是弄不来什么野果子可以吃食。与醒来的则宁商议一番,便准备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去,看看能不能在跌落下来的地方找到什么机关。

这古怪的地方,说什么是不能再待下去。 走着便察觉前方似是有山洞一般,想来那就是之前奔出来的地方了。

降下云头改为步行,一直以为则宁只是耗尽体力,下了云头才发现他竟是站立不住。他这般样子怎么能过的去,那成千上万数不尽的恶灵此刻怕是早已醒来翻飞起舞等着我们回去做美餐。便是我有七弦琴,怕是这次也不能使他们全部睡去。

心思急转间已是下了决定,找了棵树让则宁靠下,轻声道:“我去帮你寻些树上的汁子疗伤,顺便寻些吃的。”

正欲转身离开他却一把将我握住,嗫喘着道;“没有用的,我早就试过了,那些树汁一点作用都不起。”顿了顿:“寻些吃的吧,你也饿了。”

口中应着,心里却自己拿了主意,寻了几个野果子,仍是固执的弄了些不死树的汁液。拿回去给他涂了,却丝毫不见起色。心中有些不甘,起身便要再去寻些回来。他想抓住我却是手下一滑,接着牵动身上的伤剧烈地咳嗦起来,竟是一口鲜血喷到了地上。 

我赶忙跑回去扶住他,“你这究竟是让什么伤的?若说是那些兔子,我是断断不信的,凭你的本事,那些兔子怕是伤不了你。则宁,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去寻树王了?你的伤也是被树王伤的对不对?”想是吐出了淤血便好了些,止了咳嗽轻拭去嘴角的血迹,温尔的向我笑笑:“弦歌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生气,“伤成这般还要打趣于我,你的命倒底是还要不要?”

他浅浅的笑:“弦歌,我会死在这里吗?我很不想死,我还想娶你,还没有让你重新爱上我,若是就这般死去,我会遗憾。”听着他的话心里很是伤感,无论如何不可以让他死去。

趁他不备敲昏了他。“你们谁都不可以死。我也不要你们任何人为我受什么伤害。”右手紧握法诀,左手引出一阵仙气将他层层围起,随着仙气越来越浓他也随着慢慢腾到半空,手中法诀反转,低声吟诵:“寒潭之水,汇集穹极,而今相用,召唤水灵。”不过瞬间寒潭水灵已是出现眼前,似水似幻,看不真切却实实存在。

一串水珠翻转只见现出一轻灵的的少女模样:“上尊,竟真的是你?灵儿听到你的召唤还以为是听错了。”

看着她几万年来不曾改变的身形,虽有不忍但还是开了口:“灵儿,我找你来是有事求你帮忙,只是,只是怕会有损你的元气。你愿意帮我吗?”

她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哪里会损到什么元气?你不在的这些许年我又不是贪玩去了,现下莫说是救人就是让我把个死人复活也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她这番话我倒是有些诧异,一直没有再寻穹极的任何人,是因为我从心底不想再做回七弦,只是如今,不管是我关心的人还是我不曾关心的,都会因为没有七弦而受到伤害。即便是我不愿意,却再也没有可以逃避的理由。

水灵穷其一生修炼复活之术不过是为了救活死去的七弦。

我现在却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胡乱理理思绪,满心的难受:“这十几万年苦了你们了。”她看我满脸的难过也是一阵伤感,默了半晌终是对我扯了个笑脸:“上尊活着就好,我们哪有什么苦与不苦。只是上尊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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