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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生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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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不能,却是无聊的很。
不了解自己以前的为人,但在他了解这一切之后,心中却莫名泛起了一丝不愿,他的心仿佛不受拘束,要像鸟儿一样翱翔天际,才能满足自己的本源心性。
但是,说道底,他还是向往长生,向往那无极之境。
为何?为何会有这种欲望?
究竟是谁?在那膨胀?
恍如冥冥之中那个沧桑的声音:你,命中注定……
蓦地,青年脑袋一疼,黑白相间的眼眸突地布满血丝,恍如筋疲力尽声嘶力竭之人最后的呐喊。他张开嘴,双手抱头,满脸写满痛楚。
他怎么了?
这时在场所有人的疑问。法悟站在旁边,立马上前一步扶住了青年,却感到他的身躯不住地颤抖,张着地嘴想要大喊,可最终只发出“嗤嗤”地压着嗓子才迸而发出的呻吟。
一时间他也是难有作为,这时四个大和尚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面带疑惑,慧远则是几个大步迈了过来,一手抚上青年的脑袋,顿时金光一闪,化成萤火溶入青年体内,旋即青年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法悟急道:“师傅,他怎么了?”
慧远眉头微皱,道:“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内心深处的记忆复苏时打乱了原本的精神。”
“那会有什么伤害么?”
“这个不会,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想他再次醒来,咱们就能了解泗水村惨案的经过了。”慧远双手十合,颂了声佛号,缓步坐回原地,声音转为严肃:“这次的泗水村惨案发生在我们大佛寺脚下,实属藐视我佛圣地!我等身为大佛寺第二十七代弟子,不仅没能避免丑闻发生,而今半个多月过去了,竟然还没能查出凶手,甚至连一点头绪都没能找出,这真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三人听罢,同时颂了声佛号,已表忏悔,而坐于慧远左边的一名斜眼和尚发话道:“师兄说得极是,如此惨无人道的案件,必定是民间那些恶俗门派之间的纠葛所致,如今他们发展鼎盛,为数众多,胆大妄为,不仅似人命如草芥,而且滋染我佛圣地,实在不可饶恕!”
慧远叹了口气,道:“慧持师弟说得极是,可我等修行之人,怎能对那亿万百姓进行管束?太多,太多,就算联系上三清宗和霸天门,我们都不可能对其做到真正的约束,阿弥陀佛,人心险恶啊……”
这时慧海插嘴道:“我早就说过,在那些民众门派还未发展起来的时候就严令制止,如果那时做了,现在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长期山下游走,对民间的一些事情了解还是颇为精细的,他们之所以自行成立门派,就是因为平和生活过长了,兴起了长生的欲望,人人都想长生不死,都想拜入我们修行大派,天下众生何止亿万,我们收人苛刻,他们不服,所以收集一些低速功法开宗立派,满足他们生活的空虚和心中的梦。这样一来,久而久之就乱了套了,门派太多,遍布各地,至此便出现了为了领地而大打出手的状况。人性贪婪,利益纷争犹如生命,生命便成了草芥。恕我直言,他们中有些人的本性比之魔教妖人还不如!”
话落,几人顿时一惊,直愣着看着慧海,满脸的惊异,只有一名坐于慧海右侧的和尚不为所动,张口喃喃道:“我们自己人说话,何必如此认真?依我看来,慧海师弟说得很有道理,前人说过:太平盛世百姓乐。我看说这话的人修行不会有多高,至少精神认识不深刻。我们佛门子弟,理应了解人的本性,七情六欲就连我们自己都不能避免,更何况凡人呢?现今的状况,我们早应料想到,如慧海师弟所说,早些制止可能会有成效,可我认为不会有多大用处。如果真如我佛所言:人性本善。那我们还做什么引渡苦海,帮人超脱,不如直接隐世起来,一心专修长生道,不理人间万般情。”
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却又不可避免的与佛家真言起了矛盾,慧远身为住持,一时间很难接受,想说什么又难以出口,这时慧持又发话了:“慧明师弟这般说话可是对我佛产生了怀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岂不是全成了假性情?而那些为祸人间的魔教妖人反而是遵循本性的真君子了?”

第二卷 新生 第四章 疯子

慧明一瞪,音色提高了几分:“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师兄非要歪意曲解,那你大可以驳逆我佛的禁律对我进行惩戒!”
“惩戒?师弟你也太……”
慧远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有异议,我们私下探讨。”
便在这时,青年已经醒了过来,瞪着茫然的双眼四处看了看,有点不知所措。
慧远道:“小兄弟,你醒了吗?”
青年拍拍脑袋道:“我……不是醒着么?”
慧远淡笑道:“我是问你,想起什么了么?”
想起什么?
“没,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
几人惊了一声,慧海急道:“什么噩梦?”
“这个……”青年有点迟疑,扭头看了眼法悟,看到他微微点了下头,才继续道:“说来,这个噩梦从失忆到现在我已经经历很多次了,可没有一次向现在这样突发过。”
“突发?”
“是的,突发。我总是感觉脑中隐藏着什么,经常在梦中下意识去摸索,可最后却依旧是浑浑噩噩,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梦到了什么?”
“梦到从高处掉下来,并且一直掉,一直掉。四周一片幽暗,只有我一个人在呐喊,呼叫……”
几人眉头都皱了起来,慧远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眼三个同伴,示意他们有什么疑问便问吧。
慧持问道:“我问你,在梦中可听到过什么声音?”
声音?
青年一个激灵。
那个声音……说?不说?他怎么知道有声音?他?……
“没,没有声音。”青年看着慧持,猛然感觉他原本和善的面目变得险恶阴冷起来,活像露出尾巴的一只老狐狸。他轻甩了甩头,再看过去却又变回了原样。
“我问完了。”慧持说,然后站了起来,“但我觉得这青年还有什么隐瞒没有说的。”
四人向青年看去,除了迷茫的双眼外,却什么也没发觉。
慧海这时说道:“法悟,你一直照料着这位小兄弟,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回师叔,没有。”
慧海点点头,道:“阿弥陀佛,慧持师兄,你可听清楚了?”
慧持还不死心,直直看向法悟,逼问道:“法悟,出家人不打妄语,你确定没有诡异的地方么?”
法悟一愣,小心地看了眼师傅慧远,然后才答道:“除了……”
“除了什么?”慧持眼中精光一闪。
“除了刚才那一幕,在没有别的什么了。”
话落,慧持脸上一呆,像斗败了的蛐蛐,不吭声了。
慧明低哼了一声,语带讥讽道:“慧持师兄,我们都知道你是戒律院长老,一手管理整个大佛寺的禁戒,位高权重劳苦功高,却是不该继续在这件小事上就劳神伤身了。”
“多谢慧明师弟关心,老衲身在此位,不得不多些顾虑,而我所作的一切也全是为了大佛寺的声誉,可不像某些人,身在高位,却只晓得自己修行,只怕落了人后,丢人现眼。”慧持平静反击。
慧明一僵,紧接着笑出声来:“阿弥陀佛,师兄说的极是,极是。哈哈,小弟就改,今后就像师兄学习了,学习一下怎么在寺中小僧偷吃一个馒头后将其打得半死,学习一下……”
“不要说了!”慧远喝了一声,“你们还是孩子么?都活了二百多年还是这个摸样,见面斗嘴,见面就斗嘴,这要是传到外面成何体统,难道让三清宗霸天门笑话我们四大圣僧原来就是集市上吵闹的毛头小孩么?”
几人瞬间不吭了,一个个面带不满,不屑和别的什么意味看向青年和法悟,倒弄地这两人很是尴尬。
“现在,慧持你去把那中年人带上来,看这位小兄弟是否能想起什么。”
慧持最后扫了眼青年,然后快步朝后殿走去。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上寂静无声,焚烟袅袅,悠然飘飘,只剩下道道低沉的呼吸。金色镶镀的大佛永恒的微笑似乎饱含深意,青年愣愣地看着它,看着它微笑着祥和地慈悲地看着自己,空气中仿佛逐渐弥漫起了一种使人安详的气韵,使人平静使人无忧的气韵。
青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呼出……低沉快速的脚步声传来,他再次睁开眼,突然觉得天地都变得清朗起来。
两个身影从后殿走了出来,一个是离去不久的慧持,一个是蓬头灰面,面相痴傻的中年男子。青年将视线放在中年男子身上,看着他那张不太自然的痴傻模样,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倒还算英俊,两道不浓但黑的眉宇间,隐隐地带着微不可察觉的忧郁和悲伤。
这人是谁?有点熟悉。
同时同刻,那个中年男子也是盯着青年,浑身剧烈一抖,无神的双眼光芒一闪,包含着的意蕴竟然是莫大的惊喜。只不过那只是一瞬,只是一个非神非得道非永生的人不可能察觉到的莫大的却又微小的惊喜。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大殿中央,慧持从中年男子身边走开,回到原处道:“师兄,人我带到了,有什么你问吧。”
慧远点点头,道:“小兄弟,你可认得这个男子?”
“不,不认得。”
“可真不认得?”慧持突然一个逼问。
“真的。是有点熟悉,以前可能认识,可现在想不起来了。”
慧远眉头微皱,道:“慧持师弟你何必如此,这位小兄弟失忆了,想不起来只在常理之中……”
“咦哈!咦哈……红红的,白白的,红红的……”
突然,那中年男子叫了一声,紧接着歪着脖子又唱又跳,手舞足蹈癫狂疯傻,并在离青年不远处摔了一跤,正好脸朝地,大手抓在青年脚上,竟是把玩起来。
青年满脸惊愕,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那人也跟着爬了一步,双手握住青年的脚腕,张开嘴在鞋上如狗般啃了两下。
法悟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大步走过来的慧持伸手打断,只见他在途中信誓说道:“我就说了,这人是个疯子,而这位小兄弟也失忆了,怎么可能问出什么嘛。”说完,已是走到男子身边,面上凶光一闪,便欲将其抓起来。不料男子一个鲤跃,却是让他抓了个空,蹦到了两步开外。
只见他仍是一脸憨相,双手挥舞着掰开自己的嘴巴,里面是一些细小的碎步,而他则是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除了慧持,其余三个大和尚都一时不知所措,而慧持则是黑着脸,一把抓起男子的手腕,然后朝后殿走去。说也巧,只要一被慧持抓住手腕,男子便一下子安静下来。
看着两人急步走来又急步远去,在场的几人都不觉生出一股烦闷的愁绪。一晌都没人发出声音。
长相憨厚的法悟关心地看了眼青年,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安好。青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好,然后他看向佛像下坐着地三位大和尚,小心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是泗水村惨案的幸存者,你应该和他一样,也是幸存者。”
“那他,”青年指了指自己脑袋,“这里不正常么?”
“是的,我想他应该是被那血腥场面逼疯的。”慧远叹了口气。
“疯了……,”青年惨淡一笑,“那他是如何逃生的呢?”
“是我救回来的,”慧持再次从后殿回来,正好听见青年的疑问,接话答道:“难以想象,他是藏在茅厕里才得以逃生的。”
青年面上一滞,淡淡道:“除了他和我,就再没有一个活人么?”
仿佛向宣判死刑的声音,慧持怀疑地看了眼青年,道:“没有。”
没有,没有?代表着什么?代表如果我是村子里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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