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嫦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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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变化,脑子也有些糊涂,这些青梅都知道吧?”
青梅迟疑着点点头,嫦曦瞅着她问道:“那,青梅可觉得,我象是另外一个人?”
青梅又点点头,嫦曦闭上眼睛,慢慢隐了笑容,换上一脸哀伤,手捂着脸闷声道:“青梅啊,我大概是病糊涂了,以前的许多事,只记得少许,忘了很多,今日太子妃说我故意喝药落胎,真的有这样的事?”
青梅有些慌乱,摇头说道:“没有的事……”
嫦曦哦了一声:“那么是太子妃胡说?下次见着了倒要问问。”
青梅咚一声跪下来磕头:“王妃,都是过去的事,忘了最好,为何还要问起呢?日后好好的不就行了?”
嫦曦看着她:“可是王爷嘱咐过你?”
青梅迟疑着,嫦曦冷哼一声:“还想不想嫁个如意郎中,过寻常日子了?”
青梅挣扎着,半晌下了决心:“王妃容禀,奴婢若说了实话,并不是背信弃义,奴婢只是认王妃为主子,王妃既然问起,奴婢就说,王妃若是不问,打死奴婢也不会乱说一个字。”
嫦曦微微笑了笑:“起来说话,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丫头。”
青梅站起身老实说道:“红蔷伶俐,王妃一直带她更好些,其实奴婢在王妃跟前伺候,只不过为着有些头脸,有能多得些银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并没有嘴上那么忠心,如今是因为,王妃病好后将奴婢当人看,以前从来没人关心过奴婢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嫦曦摆摆手:“行了,不用表忠心了,你忠心呢,我自会是好主子,你不忠心呢,我也有的是法子。说正事。”
青梅紧闭了门窗,坐在榻前的脚凳上,背对着嫦曦:“大概元宵节前后,王妃身子有些不好,就召来太医诊脉,得知有了身孕,王妃有些意外,在屋里呆坐半日,说一句,既然来了就要搏一搏,然后吩咐人去请王爷,王爷知道后,欢喜得半天没有说话,王妃一反冷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高兴得搂了王爷脖子,第二日,皇后娘娘召见王妃,王妃从宫中回来后,破天荒去书房找王爷,王爷出门去了,夜里也没回来,第二日一早奴婢进来,王妃两眼红肿满脸是泪,午后王爷一进门,王妃打开手里的药瓶,看着王爷吃了下去,王爷笑问吃的什么,王妃说自然是安胎药,只过了半个时辰,王妃就腹痛不已,太医赶来已经晚了,王爷愤怒不已,要追查此事,王妃躺在床上看着王爷,冷笑道,叶怀瑾,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在夹缝中挣扎,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要你的孩子,我恨不能马上转世投胎,忘了你……忘了你们这些人,你,就忘了我,当从来没有我这个人,你……”
“王爷当时的神情,我们看了都不忍,他坐在地上看着王妃,王妃却不看他,别过脸去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王爷起身夺门而出,王妃看着门哭了起来,夜里王爷没来,却请了最好的太医,又不时差人来问,王妃咬牙道,看来你不会死心,也罢,我去了,你,你好好的吧……再后来,王妃就不肯用药,进食也很少,一心求死,任谁劝也不理,本来就身子弱,这么一折腾,眼看就不行了,王爷整夜整夜在书房枯坐,只是不肯过来,后事都准备好了,谁知突然有一日早晨,王妃醒了……”
嫦曦点点头,心想这个醒来的就是我了,你们的王妃如愿轮回去了,仔细想着这位王妃说的话,问道:“青梅再想想,这些话可是一字不差?”
青梅想了想:“一字不差不敢说,意思定错不了。奴婢觉得王妃和王爷挺可怜,一直留意你们的一言一行,就盼着你们能好。”
嫦曦托腮笑道:“可怜?也许吧,成亲三年多,本是有情人,却到这个地步,我倒觉着是太笨,抑或没有尽力争取。”
青梅眨巴着眼睛,摇头表示不懂,嫦曦拍拍她肩,指指妆台:“盒子里的首饰,青梅中意那个,就拿那个,赏你的,你是个伶俐丫头,也有些良心。”
青梅欢喜跑过去,兴高采烈拿一副最不起眼的金耳环,嫦曦笑道:“可取贵重的。”
青梅举起来那对金耳环:“够了够了,太贵重的,我也配不起。”
嫦曦由着她去,过一会儿带进一个丫鬟来,磕头说是叫做采莲,是三夫人若漪的丫鬟,过来禀报王妃,三夫人这月过了月信,只怕是有了身孕。
青梅脸一僵,怕王妃不痛快,岂料嫦曦只嗯了一声,过一会儿,看采莲还在磕头,嫦曦讶然道:“此事二夫人可知?”
嫦曦来了以后,听青梅说以前彦歆倚重舜英一些,王府里小些的事务多是舜英做主,就顺水推舟,让舜英来打理王府,开头舜英自然不肯,嫦曦软硬兼施,她只得应了,如今大半年过去,王府里的代主母做得当心应手。
采莲磕头道:“二夫人说王爷子嗣事关重大,她不敢做主。”
嫦曦摆摆头:“请郎中诊脉将养就是,这有什么不敢做主的,还不给看了不成?”
采莲还要说话,嫦曦打发她道:“去就是了,就说我吩咐的。”
不大工夫,舜英就疾步来了,嫦曦一笑:“还是那句话,请郎中诊脉,若是有孕,就静养安胎,这是王爷的子嗣,待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舜英迟疑一下,终是没有说话,答应着告辞离去。
08设坛捉妖
次日若漪过来磕了头,嫦曦看着窗外黄叶飞舞,笑笑说道:“安心养着吧,怀胎十月孩子最大,休要惹出什么风波。”
若漪应着告辞,嫦曦又喊她回来:“有任何事找二夫人就是。”
秋叶落尽,天气一日日寒冷起来,嫦曦常常裹了斗篷,坐在廊下暖阁中,或美酒烹香,或扫雪煮茶,过得舒适惬意,偶尔也想,如此好吃好睡,会不会痴肥?捏捏腰上,依然是薄薄的肉,就笑起来,这副身子竟是怎么吃也依然纤瘦。
这日正坐在暖阁中看雪花飞舞,有人疾步冲了进来,近前一看,是采莲,采莲一头跪在雪地里,哭着说道:“三夫人小产了,在房中哭个不住,闹着要上吊。”
嫦曦愣了愣,这些日子都风平浪静的,怎么就小产了?招呼采莲到暖阁中,坐在矮凳上,让她慢慢说,听到若漪这些日子束缚腰身,常常跳舞,心下了然,对采莲说道:“她对孩子不好,孩子可不要走吗?二夫人呢?”
采莲低了头:“二夫人一心避嫌,只是请了郎中过来,说已然没了,她也没有法子,三夫人就哭闹起来,一屋子人也劝不住。”
嫦曦点点头:“采莲回去这样说,就说王爷不在府中,她再梨花带雨也没人看,再说这孩子怎么没的,她心里应该有数,说了这些,她还是闹的话,就说想上吊,没人拦着,由着她去。”
采莲张张嘴匆匆去了,午后嫦曦小憩醒来,趴在榻上醒神,青梅过来低低说道:“二夫人在外间等着,等了一个时辰,象是有急事。”
嫦曦懒懒说道:“那就进来吧。”
青梅扶她起来,靠坐在软垫上,睡眼惺忪让舜英进来,青梅麻利为她整整衣衫盘上发髻,方对外面唤了一声,舜英一瞧见嫦曦就滴下泪来,嫦曦惊道:“这若漪竟经不得激,上吊死了?”
舜英摇摇头,眼泪滴得更多,嫦曦忙问:“府中出了大事?啊?不会是王爷出事了吧?”
舜英忙擦掉眼泪,有些讪讪说道:“并没有什么大事,惊着了王妃,实在是妾的罪过。想来王爷子嗣艰难,好不容易若漪有了,王妃吩咐妾照应,如今落了胎,岂不是妾的不是?妾本就自责愧疚不已,午饭前若漪闯了进来,说先是王妃的孩子没了,现今她的也没了,绿竹是个与世无争的,她怀疑是妾,妾做了什么手脚,妾实在是冤枉……”
舜英掳起衣袖,赫然有几道抓痕,又拉下衣领,露出几道血印子,嫦曦点点头,舜英有道:“妾想着,既然府里不太平,是不是请来白云观的玉虚道长作法,一则去了妾的冤屈,二则也好安定人心。”
嫦曦接过青梅递过来的茶,浅嘬一口道:“若你认为有用,请道长作法也可,只是要避开我的院子,我禁不起闹。”
舜英忙说声好,告辞要走,嫦曦唤了声回来,看着舜英笑道:“作法确实可以安定人心,却无法洗去舜英冤屈。”
舜英温顺说道:“王妃言之有理,只是舜英总得一试,否则王爷回来,妾百口莫辩。”
过两日就听院子外比往常喧杂,青梅也跑去看热闹,过一会儿跑回来说道:“玉虚道长果真是高人,设坛做法后,说三夫人落胎皆因冲犯狐妖,说我们府内有妖气横行,要到后花园捉妖去。”
嫦曦手中茶盏紧了一紧,忽想起被泼狗血之事,难道说,是自己太过张扬不知隐藏,引得某些人动了疑心?这时有丫鬟奉命去藏书阁取书回来,嫦曦翻看着,想起头一次进藏书阁看的《太平广记》,心下一动,命人去请绿竹。
没等到绿竹过来,门外就是一阵喧哗,舜英进来低眉顺眼说道:“禀王妃,特意吩咐了不得惊扰王妃,可玉虚道长各个院子察看后,说是狐妖藏身之所只余一处,就是王妃的院子,少不得惊扰。”
嫦曦淡淡一笑:“我若不允呢,舜英的冤屈可就到了我身上,那就进来吧。”
几个小道士簇拥着一位道长进来,给嫦曦揖首行礼,嫦曦端坐着抬了抬眸:“想来这位就是玉虚道长,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咱们话说在前,若玉虚道长自认为修行足够,就尽管作法,若是有不足之处,还请自回道观,休要再来惊扰,乌烟瘴气实在麻烦。”
玉虚自信满满,持剑摆个花式:“王妃,贫道可就开始了。”
手中厚厚的符纸一扬,在他念念有词催动下,排列成一条龙的摸样,跟着他的剑气在院子上空不住盘旋,最后停在嫦曦头顶,颤动不已。
玉虚喝一口符水喷了出去,在水光中看向安王妃,头顶似有微微的白光笼罩,连破三次中指抹在额头,竟看不出是何来头,心中一急,一口鲜血喷出,噗通一声仰倒在地,空中的符纸翻飞飘落,落了嫦曦满头满脸。
嫦曦淡笑着,慢腾腾揭去那些符纸,站起身掸掸衣裳上的灰尘,看向舜英,舜英脸色一白,忙让呆立的小道士扶玉虚回去,嫦曦唤青梅过来沐浴更衣,对舜英道:“看来这玉虚徒有盛名,吩咐人收拾干净了,休要再提此事,若漪那儿,事已至此,自己去想吧。”
绿竹进来时,正对上舜英苍白的脸,低头问了安,垂手等着嫦曦沐浴过,嫦曦出来瞧见她笑说道:“是想问绿竹一句话,我头一次去藏书阁,看了什么书说了什么话,绿竹可对人提起过?”
绿竹恭谨说道:“二夫人曾问起过,当时王爷也在场。”
嫦曦嗯了一声:“绿竹何故记得如此清楚?”
绿竹声音清亮:“妾别无所长,惟博闻强记,王妃当日之语,见解独到超出世人,所以奴婢一一记在心里,且以前王妃从不看书,王妃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以奴婢倍受轻视,也就王爷偶尔去谈论诗书,才得二夫人照拂。”
嫦曦点点头:“博闻强记,好本领,夜里留下用饭可好?”
绿竹也不推辞,爽快答应下来,与嫦曦喝茶畅谈,嫦曦赞她腹有诗书,她敬佩嫦曦见识广博,对嫦曦说道:“想来王妃也是闺阁女子,如何见识过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江南烟雨,海上仙山?”
嫦曦一捂嘴,因和绿竹谈得来,一时兴起说多了些,顺口推脱说:“我也没有亲眼见过,都是怀瑾说的,怀瑾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