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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头传说-第4章

小说: 魔头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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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麦子前些时候怎么没作出这样的决定呢?”
“这个嘛……大概是杨天做过之后又不认帐……女人嘛,都想从一而终的,既然杨天不认帐,就只好杀掉他了……”
“这个杨天真傻哦,麦子那么漂亮……”
“就是就是……”
我在那段日子里,既成了淫贼,又成了始乱终弃的陈世美,遭到江湖的唾弃。大人不让小女孩出去玩耍,过去的借口都说:“外面有妖怪。”现在都改成了:“杨天在外面。”
一些好吃懒做,不愿下田耕作的女人,过去的借口是:“这几天不舒服。”但毕竟不舒服的情况一个月只有一次,现在好了,都说:“不能去下田啊!遇到杨天怎么办?”
我的名字在大街小巷里疯狂地流传,人们可以不知道县太爷的名字,却不能不知道杨天,淫贼杨天成为那一年十大新闻人物之一。同时,因为麦子在《红叶通讯》上发布追杀杨天的独家信息,又和红叶谷签订了合同,允许红叶谷独家跟踪报导,直接导致《萧园快报》的阅读群体都去关注《红叶通讯》了,展鹏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吃螃蟹,自己无奈地在《萧园快报》上每天刊登一些转载文章。
《红叶通讯》每天都要公布麦子的行程,以及明天的计划,成为江湖人每天必须关注的广播,我能保证自己不被麦子捉住,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每天都收听《红叶通讯》,所以逃亡的过程很轻松,无惊无险。麦子似乎也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我们心照不宣地每天早晨都给看客们新的希望,每天晚上又让他们的希望破灭。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左右,《红叶通讯》的收听率开始降低,《萧园快报》趁机发表了许多社论,专门讨论我和麦子的问题,并组织了几个说书的艺人进行编写,连载这个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一时间《萧园快报》又变得洛阳纸贵。红叶谷的木巾很郁闷,终于联合六扇门以扫黄打非为名,在《萧园快报》里找到了几个敏感字眼,把萧园给封掉了。
为了再次提高《红叶通讯》的收听率,木巾在某一天早晨发布了假信息,于是我进入了女侠麦子的视线。
女侠麦子师出四川唐门,暗器和用毒是两大绝学。她首先用暗器对付。玩暗器的人都知道,使用那飞刀、袖箭一类的东西要看使用者的膂力和准头,但唐门比较会耍赖,他们制造了一个铁筒子,里面装上弹簧,一扣扳机,里面的暗器就能弹出来。按理说我应该死定了,但那天麦子的暗器发射装置出了毛病,里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暗器飞出来的方向呈四十五度角倾斜,把一个看热闹的看客扎的嗷嗷直叫,旁边一群看热闹的江湖侠客或者山贼立刻对这个倒霉鬼怒目而视:“闭上你的鸟嘴!你嗷嗷喊还让不让人看了!”
麦子发现今天暗器并不管用,就开始用毒。小说上写的那些扬一扬手帕或者喷一口毒烟,对手就能倒下的说法纯属是对江湖凶险的夸张描述,如果真能那个样子,每个人都去学用毒,就没有拿刀带剑的侠客了,在江湖上,用毒都是偷偷摸摸下在酒菜里,骗对手吃下去,然后估计药效发作的时辰快到了,就对中毒的人说:“倒也!倒也!”这是规矩。中毒的人听见对方已经喊“倒也”了,就证明自己已经中了毒,必须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颤微微地指着下毒的人说:“卑鄙!”然后倒下去,这也是规矩。至于女侠被淫贼下了春药,感觉浑身发热的时候,淫贼往往要先淫笑几声,然后说:“嘿嘿嘿嘿,小美人,你可知道你刚才的酒菜里被我下了什么?”女侠就只好无奈地躺下,等着淫贼想干什么干什么,因为根据江湖上的规矩,女侠被下了春药是不能反抗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淫贼忙活,或者等着侠客们来营救。同样是按照江湖规矩,淫贼在放倒女侠之后,不可以直接做出什么兽行,而是要厚颜无耻地调戏,以便给侠客们充分的营救时间,直到淫贼吹了蜡烛,好戏才可以开始。
麦子发现几天暗器失去了准头,决定改成用毒杀我,但附近没有酒店,即使有酒店,下毒也是一件偷偷去做的事情,总不能在我面前往我的酒杯里放上一包老鼠药,让我喝下去吧,所以就按照江湖规矩对我抱拳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作为一个邪派人士,我这个时候必须也说几句,但根据我现在的身份不可以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话,我得一本正经地对麦子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五章 再擒麦子
更新时间2006413 9:38:00  字数:3260

 看客们对我和麦子的草草收尾很不满意,都觉得我们应该大战三百回合,或者她把我一刀杀掉,然后举到面向天空,说:“苍天啊!我终于报仇雪恨,杀掉了淫贼杨天!”然后去出家当尼姑,一个女侠如果被那样了,似乎就不该再抛头露面。再或者她被我再次捉住,我再次使用流氓手段,动手动脚,语言淫秽下流,在做完了所有前戏,准备正式进入正题的时候,看客们再一起出手,把我暴打一顿,然后扭送到六扇门领五十两银子。也有人说可以再等等,因为后面的情节可能更精彩,但考虑到自己是个白道的侠客,所以必须及时出手,看来做邪派有时候比做正派占优势。
由于《红叶通讯》在此之前进行的浓墨重彩的炒作,所以看客们对我和麦子的表现非常不满,进而怀疑起红叶谷的职业道德,一个情绪激动激进分子借着酒劲跑到红叶谷的大门,狠狠踹了几脚,发泄自己顶风冒雨跟踪观看等待好戏,最后发现被骗的郁闷。红叶谷作为武林圣地,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一群小喽啰当即抓住醉鬼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这个激进分子鼻口流血。展鹏立即在《萧园快报》上大做文章,发表社论《一篇报导引发的血案》,一时间让这件事情家喻户晓,我和麦子的名头也因此水涨船高。
我知道麦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作为一个女侠,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名誉,哪怕身体千疮百孔,也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的面子完好无缺,舆论逼着她来杀我,她就没有理由不杀。我猜她会对我用毒。
用毒的方法有很多,分为从小到大若干个等级,最小的方式是把老鼠药投放酒杯或者饭碗里,药量要控制好,按照一定的比例,否则如果投放少了顶多肚子疼一会,拉几泡稀屎了事;如果放多了就会出现异味,食用者即使不知道有毒也会吐掉;再如果放的更多一些,就会粘乎乎的呈粥状,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根本不会去品尝。这些都是投毒中最小的方式所该注意的事项,大一点的投毒方式是把毒药放到井里,能毒倒半个村子,那属于轰动朝野的大案,一般用毒的人都不敢去尝试。在投毒界最大的案子发生在去年,用毒高手调制了一种叫做“苯”的毒药,投放进了大江里,整个几个省的老百姓都不敢喝水,不过这样的事情更是百年不遇的,所以我分析麦子至多拿我的酒菜当作投毒媒介。
按照江湖的规矩,检查酒菜里是否被人下了毒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使用银针,第二种是让一条狗先吃。我翻遍了身上的衣兜,只找到了一锭银子,据说只要功夫深,这个东西也是可以磨成针的,但吃饭恐怕来不及,所以只好采取第二种方式,牵来了一条黄狗。黄狗的食欲很好,在我还没有反应明白的时候,就三下五除二吃了半盘牛肉,还用爪子把余下的半盘踩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办法吃了。我只好让伙计再端来一盘,没想到黄狗一口又吞掉了半盘,还把余下的半盘弄掉在了地上。在黄狗开始试验第三盘的时候,终于产生了反应,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喘气。我非常高兴,让左翼找来一个兽医,检查一下黄狗是不是中了剧毒。兽医趴在黄狗的身边观察了好一会,分别施展了“望、闻、问、切”的中医手段,当然“问”是问我,其余三招才是对黄狗用的。兽医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得出结论:“吃多了撑的。”黄狗好像听懂一样,站起来跑掉了,临走的时候还冲着我们摇摇尾巴,作为对三盘牛肉的感谢。
黄狗在吃过我的十几盘牛肉之后终于毒发身亡,临死的时候一脸哀怨地看着我,又有几分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假如它能说话,一定会对我说:“你丫的不仗义,给我吃肉压根就没安好心,枉我拿你当同类,看来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样我就会对它说:“教会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懂得了这个道理下辈子能少受点儿骗,安息吧……”
不管怎么说,麦子对我的第二波攻势又被我化解了,按照江湖规矩,麦子是不会再次来下毒的,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规矩就是这样定的,下毒只可以下一次,否则一个下毒的、一个防备下毒的,一辈子天天忙着这事,就没时间干别了,那江湖就太意思了。
根据《红叶通讯》的后续报导,和《萧园快报》的评论员文章,经专家分析,麦子下一步将对我使用迷香。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我觉得麦子不会那么做,因为用迷香是淫贼的典型行为,名门正派的人对这种招式极为不齿。
麦子的迷香事件发生在一个月黑凤高、阴森恐怖的晚上,其实根据江湖规矩,月朗星稀、夜色如水的晚上是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所以可以安心睡大觉。
在那样一个阴风怒号的夜晚,一个小竹管伸进了我的窗子,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跳起来,施展出对付迷香的最好办法,张嘴叼住竹管,鼓起腮帮子使劲往里吹气,只听窗外扑通一声,想必是中招了,这次是麦子违背了武林规矩,她应该在我大喊三声“倒也!倒也!倒也!”之后倒下才对,但当时情况紧急,我又用嘴叼着竹管无暇说话,所以违背武林规矩的责任也不能完全由麦子来承担。
我到院子里把昏倒的麦子抱进屋里,窗子上立刻趴满了看客。
我在麦子的脸上打了几巴掌,她嘤咛一声醒来,在烛光下看到我似笑非笑的面孔,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开始进行激烈的反抗。
我赶紧威胁她:“别动,我已经给你下蒙汗药了!”
这句话比较好使,麦子想既然自己都被下了蒙汗药,那么接下去将要发生的事自己就完全处于被迫状态,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立刻进入状态,很配合地带着哭腔哀求:“不要啊……不要啊……再撕我的衣服我就要喊了……”麦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没有开始撕她的衣服,看来这个女人比我有敬业精神,能够很快融入角色。
由于屋里的场面过于香艳,窗外的看客们都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纷纷想往前靠一些,看得清楚一点,互相挤压难免会弄出一点声响,由于某人踩到了某人的脚,或者某人不小心碰到了某人肿胀的器官,难免会怒目而视,或者引来几声谩骂,总之让麦子听到了动静。
麦子一惊,下意识地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大喝一声:“外面什么人!”
外面瞬间没了声息,看客们都在想,如果刚才冲进去就算英雄救美,如果现在冲进去就等于承认听窗被发现,这是一件有辱侠名的事情,所以纷纷不动声色,继续静观事态发展。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小腿,对麦子大发雷霆:“都中蒙汗药了,你怎么还有闲心管外面的事!”
麦子一想也对,自己已经中了蒙汗药,按照规矩应该处于半昏迷状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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