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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此涧无鱼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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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作为当事人的她的父君,从来不提这档子事,只是在应怜问过之后,摸摸自己乖觉的女儿,对她说:“怜儿,你的母亲,是个好女人。”
应怜自己听过的版本也是林林总总,不下数十种,自己整合下,自己的父君和母亲当年演绎的,约莫是这么一个故事,不缠绵悱恻,但的确是惊心动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59
应怜的母亲仪琳是阿修罗界罗刹国罗刹光华王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却不似罗刹国国民般彪悍嗜杀,反而是医术精湛,妙手仁心,时不时的在外面救治些生灵回宫,虽说言行不符合罗刹国的民众性子,算是整个嗜血阿修罗界开出的一朵良善奇葩,但她却是被整个罗刹国上下爱戴。
在她两千岁生辰时,她遇上了当时遭受鸢尾弃婚情伤的应龙神君,当时应龙以一尾蜷缩白蛇的姿态蜗居在一个熊妖的洞穴里,不吃不喝,摒绝自己的一切神的气息,好似自我放逐,也摒绝了自己的记忆,有意识的令自己处于沉睡的状态。
熊瞎子哪管什么神与不神,它只想要拿这一尾蜷缩成菜盘子一样的白蛇来文火慢炖,炖出个冬季养生汤。它直立起身,厚实的熊掌一抓就将应龙化成的白蛇盘子嵌在了指甲缝里,也戳伤了它的尾巴骨。
是路过此处寻找受伤七色鹿的仪琳救下了他。
应龙蛇目一睁,看到的便是一张鲜丽的如同花儿一样,有着清波兰一样清丽的容颜的女子拿着细木板给它的尾巴骨处抹上了冰冰凉的药膏,还用纱布给它的尾巴骨处细细的缠绕,“呼呼,不疼哦,小蛇”她说。
应龙那一刻,有着一种触动龙心的感觉,少女清香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蛇身上,竟然令他脑中一片空白,忘却了自己不是一尾萎缩的白蛇,而是一尾闪闪威风的金龙,还是除了八部天龙外龙族最为尊贵的龙神。
在那段时光里,他如同真正的白蛇,用信子发出嘶嘶的响声,告诉她他最近心情不错,也享受着仪琳纤细的手轻轻的将盘成一团的他放在手里,拿些鸡蛋和糕点来喂食。
想来这段难为外人道的岁月,应龙神君最为庆幸的是,不是仪琳的救命恩德,而是她在宫中,能够不听那些短视的侍女的建议,喂给它例如老鼠之类的令他恶心的东西。
同吃,同住,还一同嬉玩。
应龙确信他是爱上这个善良的罗刹公主,但当时他的意识还未觉醒,还没意识到自己可以化形,只能够以蛇的身份,每日在仪琳的手臂上环着,向一切靠近她的异性,发出嘶嘶的威胁声,宣誓自己对小公主有着绝对的所有权。
每当这种情况出现,仪琳都是含笑的看着,轻轻的拍拍小蛇的头,偶尔亲昵的亲吻它的头顶,安抚着小蛇躁动的心,将它对旁人的威胁化去。
而应龙小蛇总是在她的亲昵示好之后像是害羞般在她手上盘成一团,将头紧紧埋在仪琳温凉的手心。用额头微微碰触,一点一碰,示意对她付出身心的虔诚。
小公主不知道,小蛇萎顿不堪的外表下,有一颗渴望真爱的神龙的心。
应龙的觉醒的日子来的很快。
那一日,仪琳穿上鲜红的嫁衣,含着泪光,依依不舍的将陷入睡梦的他捧起,红唇轻点,喃喃道:“小蛇,我走了,我已经吩咐阿姆等会儿将你放生,你,要好好的。”说完,她留恋的再看了它一眼。
应龙噌的将上半身立起来,蛇信子不住的发出嘶嘶声,他的心中,无名火突起,他不喜欢什么阿姆,那个肥硕的老太婆总是在她不在的时刻,用那油腻腻的手摁住它光洁亮丽的蛇身,且用那种看肉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看它,若是一定要形容,就是如同熊瞎子想要将它炖成蛇羹一般的眼神。
真令它恐惧和恶心!
但在真正令他生气的,却不是这一点。
恰恰是她最爱的家人,为了保住他们的富贵荣耀,要将她献给阿修罗界的夜叉国的王,做他的第十六任妻子,来换取罗刹国少则百年的平安。
他们怎么能!
他决定去救她,劫亲也罢,总得让这个如花般的女子能够真正露出笑颜,而不是嫁给一个比她父亲还老的王寂寞一生。
当日,阿修罗界的盛世大典在夜叉国的游弋宫举行。
阿修罗界最大的国的国君要娶第二大国国君最为疼爱的小女儿,说是公主与大王结亲,其实,是明媒正娶的国嫁。整个阿修罗界都在侧目,这是不是昭示:罗刹国对夜叉国屈服了,要强强联手?
坐上十六个夜叉抬轿的八抬大轿,新娘仪琳内心很是忐忑,她的父王母后将她送出了罗刹国的关外,就被喝令止住了步子,夜叉国的来使令她换乘了轿子,由十六个夜叉国羽林军扈从充当轿夫的轿子平稳有力,脚下步步生风。
“嘶嘶”应龙嘶叫着攀上仪琳的脚踝,冰凉的触感,令仪琳险些尖叫出声,她瞪大眼睛,将不安分的应龙小蛇拎起,瞅着他,半响,才皱眉蹦出一句:“小白,你怎么来了!”
自己这一去,处境堪忧。宫中的侍女,夜叉王也是不允许在自己的宫中带出,说是一切配给用度,游弋宫都能提供最好的。
这一尾危险的白蛇,该如何能够躲避他们的视线,安好无恙地离开。
“小白,你得回去!”仪琳将头低下,对应龙小蛇说道,语气里有着殷切的期盼。
回答她的,是应龙一如既往的亲昵,应龙迅速的攀上仪琳的脖子,在她的脖颈处松松的绕了了两圈,首尾衔接在一块儿,含着自己的尾巴不松口,有着决绝的不离开的态度。
到了现场,仪琳在喜娘的扶持下走出了轿子,小步款款向殿堂走去。裙摆曳起的风姿令人心折。
众位贵胄来宾倒吸一口气,发现夜叉国这一任娶的王妃不同一般,面貌没什么好说的,是声名远播的清丽,地位嘛!也是无可比拟的大国帝姬。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点,就是这副新娘的妆束,令他们侧目。
在她还未踏上殿门时,他们离的远,只见这娇小的新娘子神情淡定,脖子上却是一个硕大的银环,银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亮,亮光摄入他们的眼中,晃得他们眼睛刺痛。暗想这一任的王妃莫不是个小财迷,将自家的银饰熔了,铸成一个硕大的银环,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待到近了,他们才不敢置信的发现,这新娘子脖子上哪是挂着银饰,分明是一条手臂粗细的白蛇,这白蛇首尾衔接,面目凶恶,正一脸凶煞的看着瞅着新娘子的各方。
座位上的夜叉王—将夜将他的一干妻妾全带上了殿,给她们安了软座,自己则身着暗色的玄龙朝服,坐在主位上,没有丝毫成亲的喜庆,只是在旁边内侍的提醒下,戴上了一个深红色的胸前簪花。
他正和离他最近的爱妃婉婉说着话,这小妖精昨晚让他很舒爽,此刻正一脸媚意的朝自己勾勾小指头,红唇亲启,撒着娇。
直到穿着新娘装的仪琳款款的踏上殿,他才在侍从的轻声提醒下,回过头,看向他新一任的王妃。
新王妃是很漂亮,但他的宫中从不缺靓丽的女子。要不是两国结盟需要,他也不需要再为自己找来一个了无生气空有美貌的女子。
但,这个王妃好似有些不同。
让他饶有趣味的,是这个新王妃的装束,脖子上那一圈明晃晃的,是什么东西?
直到走的近了,座上的来宾都倒吸一口气,他才发现,“吓”这女人脖子上的,竟然是一尾凶狠的白蛇。宫内的女人见状都柔弱的发出惊呼。
这…?莫不是下马威?将夜面上不愉,吩咐侍者将爱妃们带下去歇息,好好平复心绪。
自己则缓缓的踏下铺就漫红色地毯的王座,来到已经停下步子的新娘面前。仪琳的面上没有表情,抿着唇,神情淡然,但内心不止紧张,还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堂堂一国公主,被当做货物般对待,不止不能享受该有的尊重,还要受到夜叉王的上下打量和莽汉们的评头论足,若不是,只能忍,她真真是要自戕也比站在这儿有尊严!
想到此处,仪琳挺起了胸膛,脖子上的小蛇能够感受到她的委屈,吐出含了许久的尾巴,亲昵的用头蹭蹭仪琳的面颊,这一番人兽和谐的作态令夜叉王将夜皱起了眉,他指着应龙,对仪琳问道:
“爱妃,今日是你我成婚的大喜日子,你将此物带上来,是怎么个意思?还是这新娘戴着凶物拜堂,是你们这等蛮夷之国的习俗?”
他的话音甫一刚落,周遭的早就想吞并罗刹国百万亩丰腴土地的武将们就嚷嚷开来,哄堂大笑,叫嚣着“罗刹蛮夷,还有这等习俗!哈哈哈…”
仪琳的面如同泼了鲜血,红的鲜艳,却不是娇羞的反应,她的拳头紧握,抬起眼眸恨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父亲一直以为将她送来就能满足眼前这个男人,却不知他就像一只饕餮,打着想要她的幌子,实际想要的是她罗刹国绵延百万里的大好山河。
“狼子野心,却不仅限枭雄之志。”仪琳的内心充满憋屈,更是愤怒直上心头。将夜要当霸主,怎么会容忍他们来当老二分一杯羹汤呢?她的父亲和兄长的想的太过轻松。
国之大患,不日而至。
仪琳屈辱的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今日是带着罗刹国的善意来结亲的,不是来这里遭受你们侮辱的!夜叉国若是无意这门亲事,我回去便是!”
说着她转身就走。仪琳脚步很快,她祈祷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将夜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戏谑道
“爱妃的脾气挺倔,这可不好,我俩还未成亲,你这说走就走的性子可真令孤头疼。
孤可没有逼你的意思,若是刚才言语不当,孤对不住了。
只是,你来了,今日就不能走。”
应龙在仪琳皓白纤细的脖子上对着将夜发出嘶嘶声,作威胁状。
将夜不满,大手伸出,欲将仪琳脖子上的白蛇擒下,说道:
“今日之事,起于这尾白蛇。
你若将白蛇放下,我们成亲,一切如常,我亦不会令你在后宫中受委屈。至于两国之事,再议。”
仪琳身形一晃,避开了将夜的手,她是看清楚了整个夜叉国的态度,他们要吞并自己的国度,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自己作为和亲公主,并不能保住自己的国度,这亲,结了与不结,都是在做无用的挣扎,还成亲,就是在毁她。
她宁愿回宫和自己的国家共存亡,和自己的小白在一起,也比呆在这里做游弋宫的亡国金丝雀鸟好的多。
她摇了摇头,挣扎道:
“放开我,我不嫁!”
众位宾客哗然,还有提前来夜叉国的罗刹国使节,煞白了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的小公主。
刚才夜叉国国君将夜的侮辱行径令他内心不满,但也只能是不满而在心头苦苦压抑。
可小公主却为此要离开,倒时两国邦交异常,事情就往大为不妙的方向发展。
被当众拂了面子,将夜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为王多年,他一直是顺风顺水,连带女子,也是从来自己想要就要,难得压低姿态,还被这贱人当众拒绝。
他生气的抓住应龙小蛇的尾巴,捏狠了,将它一扯掷在地上,应龙被将夜欲要他碎骨的手法弄得生疼,在地上挣扎许久还是没法子动弹,尾巴,已经变形了。
“小白!”仪琳尖叫着要去将它救起,却被盛怒的夜叉王将夜擒住了手腕,“你做什么!放开!放开我!”仪琳一脸怒意的瞪着他,不住挣扎。
将夜将仪琳往肩上一扛,对轰然大笑的宾客们喊道:“今个儿,王让你们看下,孤怎样驯服烈性的母马”说着,还侮辱性的拍拍仪琳的臀部。
仪琳被他用术法箍住,挣扎不得,头朝下,不住的淌着泪水。
应龙见此情景,是痛不欲生,压抑下尾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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