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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盛唐秘史(出书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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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如听听武才人何辩?”面对难以化解的尴尬,徐惠以帕遮口淡雅笑开。
“也好。武才人,朕问你,你为何要拔刀杀狮子骢?”唐太宗满怀期待开口。只要媚娘回答,她是为了救人一命,亦或是她回答为了自救,他就有理由将所有过错归咎在狮子骢身上,再次将那个可人儿拥入怀中。
媚娘感激看了李治一眼,顺道看了众臣圈外为她担忧的玥月一眼,然后她含着闪亮的目光静静望向唐太宗。
从他的眼中她能看见他的欲望,能看见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只是她不愿,至少此刻再不愿做个顺从的女子。
“回陛下,妾杀它是因为它不听话。对于不听话的畜生,可用铁鞭抽它,再不听就用铁楇打它的头部,再不老实,就应宰了它!当时,妾手中仅有匕首,也只能宰了她。”柔柔却又坚定的话语泄出,那刻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气话,亦或是她内心真实想法。
不过既然道出,她就不后悔。若唐太宗真心爱惜他,若唐太宗真心喜欢她刚毅的心性,他就能理解她话中的涵义。
这是刚才顺从依靠在他怀中的媚娘吗?这样的驯马方法比裴仁基“一手撮耳,一手抠目”更加残忍。
她若是武将他一定重重赏赐她,不过她是个女人,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他欣赏聪慧、勇敢、温柔、甜美……的女人,可是他的身边不需要如此残忍的女人。
“呵呵。”唐太宗轻笑了两声,那份刚刚燃起的蜜意,彻底消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是需要给足教训的。
他瞟了媚娘一眼,领着众臣和嫔妃离开了马场。从今天起,这个武才人就会退出他的生命吧!只是为何他会觉得有点惋惜?甚至感叹为何武才人不是男子?
——————————————————————————昨天发现一个很适合这个文的歌《倾国倾城》,嘿嘿建议大家边听边看这个文。
正文  月初上1
——望着彼此,情早已藏在青丝之下夜风抚平初夏燥热,绿湖倒映着寂静的星辰。一身桃红团花纬锦儒裙,素面朝天,梳着慵懒坠马髻的媚娘坐在湖边,呆呆望着平如镜的湖泊。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喜嗔与色。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胜似天下最娇艳的姚黄的女子,何时露出过如此忧愁的表情?
玥月静静站在媚娘身后,眉心锁了一层又一层,十指绞了一遍又一遍。这样的媚娘是她不愿见到的……可是她能帮媚娘什么?她又能改变什么?
“媚娘,我们回家吧!”她能做到的不过是声呼唤。忧心的神色宛如水中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在灵魂中荡开。
“家?”苦涩的笑在媚娘唇角扯开,“我祖籍并州,出生长安,生长利州,何处是我家?”
媚娘的失落透过凉风袭上玥月心头,她不由将双手握得更紧:“很晚了,回去吃饭吧!”
多少天呢?从狮子骢事件开始算,唐太宗对媚娘不闻不问也有十多天了!这就是君王对桀骜不驯的妃子的惩罚。
不,若是惩罚还好。惩罚有结束的尽头,若是放逐……那只有红颜白头。媚娘虽然特别,但唐太宗身边美人众多,又加上朝政繁忙,要忘记媚娘对唐太宗来说并非难事。只是一心挂在唐太宗身上的媚娘,真能如历史书中那样轻易放弃唐太宗吗?
也许历史在她到来那刻就已经改变。媚娘不再是铁血的武则天,而只是一个依唐太宗为天的小女人。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将玥月逼得全身发颤。
她真的想帮她!无论历史如何,无论未来如何,她都想看见那份率真的笑颜从新回到媚娘脸上。
双掌握成拳头拽得紧紧地,玥月看着媚娘寞落的身影深深呼吸:“媚娘,你想陛下吗?”
媚娘没有吭声,只是望着湖中倒映的宫灯理了理肩上轻柔的披帛。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回头。
“他是我的天。”刹那,泪水盈满她妩媚的眸眶,“我曾发誓,不嫁则罢,要嫁就嫁给天下第一人。贞观十一年,我如愿进了宫。只可惜他不属于我,一直都不属于我。其实我也就知道一切,也不奢望他能属于我。但我没想到他就这样抛弃了我,就这样抛弃了我!小月,我真的连匹马都不如?”
月华将媚娘婆娑的泪眼照亮,晚风将玥月担忧的灵魂包裹。那刻四周静得只听得见夏虫的低吟,还有两颗相依的心跳。
“媚娘……”沙哑出声那刻,心酸的泪婆娑而下。玥月艰难移动脚步,坐在媚娘身旁,捧起媚娘冰凉的手掌紧靠在脸颊上。
没有君王的磅礴心性;没有嫔妃的奸狡心机;没有臣子的忠顺心思,有得只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失望。
这就是她认识的媚娘!有着骄傲,有着才智,有着桀骜……更多却是带着淡淡哀伤妩媚地小女儿性子。
玥月扬着柳叶眉望了媚娘好一会儿:“去内文学馆吧!”那古朴的书籍也许能分散媚娘的心力,冲淡媚娘的悲伤……甚至将媚娘从自怨自艾中解脱。
记得第一天进宫,在掖庭宫看见日夜抬头望着甘露殿的白头宫女那刻,她就告诉自己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变得像那群宫女那样阴森可怕。
她不要选择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待一个没有结局的梦;她不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期待一场奢侈的爱情;她不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忆曾经的龙宠……对于此刻的她冷清的内文学馆,是逃开一切最佳的抉择。
只是——,真要在暮气沉沉的内文学馆度过下半辈子吗?媚娘颦着眉望着天上的星辰。
她想到与她泪别的母亲;想到曾与她毗邻而居的徐惠;想到将她带到陛下身边的德妃;想到照顾她到坠井的明月;想到与她共苦的玥月……那刻,她忽然觉得女人就像水中星辰的倒映,再耀眼也只能随波而散,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快速在她内心深处扩展。
恨不能生为男儿身!媚娘猛捡起一块石子,用力向湖中扔去。
“噗咚!”石子落在水中,激开一圈圈深墨色的涟漪,推散湖中美丽的倒映。
看着那圈圈涟漪,媚娘的苦闷的心锁,渐渐解开。这辈子,她要做激起涟漪的石子,绝不做水中星辰的倒映!她扬扬峨眉,紧握着玥月的手,重重吐出:“好!去内文学馆。”
天气一日日燥热,更坏的消息传来,原本在唐太宗身边负责安排帝王宴饮的媚娘,被调到掖庭安排宫中女子蚕丝纺织。
无论是谁安排此次调任,所有宫人都明了一点——傲视群芳的武才人无论如何美丽,都再难见天颜,此生再难重获荣宠。
无聊的宫人们开始放心握着团扇幸灾乐祸奚落媚娘的点滴。那是种极度的耻辱!刚开始媚娘总是忍着泪,努力高昂着头从她们中间走过,然后夜夜搂着玥月大哭。
但很快在许多人眼中那个暮气沉沉的内文学馆,深深吸引了媚娘。这里的藏书广阔且丰富,讲课的宦官虽老迈但却有着很高学问。就连高祖的后妃薛婕妤也常来这里听课,兴致佳的时候薛婕妤甚至会站在台上授课。
翻着泛黄的古书,听着夫子讲述世情,望着薛婕妤安定的笑容。面对燥热的天气,免得失宠的局面,她的心反而静下心来。
每日她都起得很早,早膳后若无事,她便将自己沉浸在书海中。她也再度练字,放开邀宠的心态后,她深深陷入书法的世界。她一日一日的临摹王羲之的书法,甚至屡次因此忘记吃饭,非要玥月插腰对她大吼她才不舍停笔,匆忙吃完饭后,她又拖着玥月继续练习书法。
只可惜玥月天分有限,就连最简单的“一”字,她也能写得像毛毛虫似的。见练习毫无成效,习惯签字笔的玥月轻易放弃书法修养。
不过玥月很爱看书,虽然许多繁体字她不认识,但她乐意与媚娘向媚娘请教。为打发无聊时光,玥月选书并不挑剔,无论是《论语》,还是野史小说,她都能高兴捧在掌心细读。
当白日燥热消退后,她们又会坐在空旷的湖边望着满天星辰,那时玥月会将许多星座的传说细说给媚娘听;若无星,媚娘则会取出古琴耐心教导玥月拨弦;若玥月觉得古琴无趣,媚娘就会端出棋盘逼着才学会围棋的玥月与她对局……日子平淡而宁静的过着,媚娘常微笑告诉玥月,能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
只是玥月知道,媚娘宁静的眼瞳后藏着不甘。看着在书籍中性情越来越沉稳的媚娘,她亦知历史依然在前进,“素多智计,兼涉文史”的媚娘会在那只无形的大掌推动下,一点点碾碎灵魂中的儿女情长……她只希望到那时,她们的关系还能如现在这般单纯。
“小月,在想何事?”转动黑亮的眼珠,媚娘俏皮地拿着毛笔在玥月耳边轻挠,“你是在看书,还是在看窗外的云彩,抑或发呆?”
“好痒!”玥月皱皱眉,忙抓住媚娘手中的毛笔,顺手在耳廓上挠了两下。“你太皮了!”玥月撅起小嘴瞪着媚娘,右手更不直觉在指尖转动起毛笔。
“噗哧!”媚娘捂住嘴朗笑开。
“还笑!”将手中的毛笔扔在一旁,玥月一跃扑向媚娘,灵活的十指向媚娘腋下袭去。
“咯咯咯咯……”怕痒的媚娘无法抑制笑着,口中喘着气求饶,“好玥月,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还有下次没?”口中念叨,手指却不停歇。
“没了,没了!”大笑激得媚娘双颊艳若桃李,柔美的声音更透着丝丝亲昵。
“这还差不多!”停下动作四目相触那刻,愉悦中那丝莫名的心跳逼得玥月心慌。她真能和女皇成为挚友?她们这能如此携手一直走下去吗?
“走吧!回去用午膳。”将因疯闹而弄乱的衣衫整理好,又理了理头顶的盘桓髻,媚娘上前一步理了理顺玥月微斜的领口。
“嗯。”将媚娘体贴的举止印在心田。无论日后如何,那也是始终是将来。与其担忧将来,还不如活好现在!
总之,此刻她们很珍惜彼此的友情,这样就足够了!“走吧!”拍拍媚娘娇艳的脸颊,玥月轻松笑着,挽着媚娘的手臂大步向门外走去。
“武才人安好。”在玥月和媚娘迈出门外那刻,一道爽朗的声音忽然顺风传来。
惊愕看着石阶下的李泰和李治,慌张止住笑声,放开与玥月挽在一起的手臂,尴尬行礼回应。
啊,偶的神啊!这两尊大神跑到这种冷情堪舆冷宫媲美的地方干嘛?玥月僵住笑容,在媚娘提示下慌张行礼:“奴婢见过魏王、晋王。”
____________老规矩星期六和日休息,因此今天多更一点。
正文  月初上2
“此处并无旁人,无须多礼。”李治温和笑笑,目光一直停留在媚娘身上。
眼前这个白皙修长,温和内敛的王爷,已不再是她刚进宫时撞见那个躲在角落,为长孙皇后离去多次恸哭的雉奴。
不知日光太烈,还是李治的目光太热,媚娘的心跳止不住加速,她微微颔着眼睑努力用最平常的声音道出:“不知两位王爷亲临内文学馆所为何事?”
“我……你……”最近可好。他很想向媚娘问好,很想给予媚娘更多关怀。可是他知道她是父皇的才人,他不该也不能泄漏太多的情愫。
哪怕是他早在十岁那年,在媚娘将丝帕递给他拭擦泪水那时,在媚娘柔声安抚的丧母之痛那刻,他已偷偷将她声容印在了灵魂之中……他亦不能向任何人稍稍透露他对媚娘的深厚迷恋。
“我来找薛婕妤。”他吸了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对媚娘的关怀,费力移开落在媚娘身上的眸光,“不知薛夫子在否?”后面这句已完全归于平淡,仿佛他从没将目光粘在媚娘身上,仿佛他从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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