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压群芳-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狐狸,你想说什么?”王天壤眼睛一瞪,凶芒毕露:“想挑衅?”
“唉唉,瞧你这模样,我老头儿一个,早就不以筋骨为能,怎么会挑衅你,只是觉得奇怪罢了,王公子为人,老头儿还是有所知的,可不是随便哪位都能让你如此青睐,我就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巴巴地送上厚礼让卫贤弟抽你孙子的脸么?”王天壤撇着嘴将陶侃的话堵了回去。
陶侃却没有生气,他微笑起来,这一代年轻人,果然都不是善茬。
自己两个为人所知的孙子,虽然平庸了一些,可那个不为人所知的,或许也能成为和王天壤、卫展眉一样的风云儿呢。
就在这时,卫展眉动手了。
他一出手,便是“大风歌”,而且是毫不犹豫地施展了“威加海内”一剑!
这原本就是海天之间空阔之处,大风歌施展出来,凌人的狂飙顿时掀起,呼啸扑向那满脸横肉的汉子。
就算王天壤向来高傲,见到这一剑时,也不禁目光一凝,心中盘算着,若这一战技是攻向自己,自己当如何抵当。
“唯有退……便是我的战技,也无法硬挡这一剑,唯有先退,避其锋芒,等他战技用尽元气衰退时,才可乘机反击!”
以王天壤的实力,他有把握避开卫展眉这一剑,那满脸横肉的汉子却绝无可能。按满脸横肉的汉子想法,卫展眉与他动手,应该会谨慎,先试探一下,然后再寻找一击毙敌的机会,却没有料想,卫展眉根本不试探,一出手就是强攻战技!
这种战技一般都会有后患,攻后破绽会比较大,只有在自觉拥有绝对把握的时候,武者才会施展出来。因此,看到卫展眉这一剑,众人都是一惊,没有料想到,卫展眉面对比他高出一个大档次的对手,竟然还有这么强烈的自信!
剑芒带起的飓风虽是虚幻的光影,但附著在剑上的元气却是实打实的,满脸横肉的那个武者脸上的表情还带着错愕,他做出了他能做的最好的反应,同样施展战技,要与卫展眉拼个同归于尽。
或许,他还可以凭借自己元气上的优势,扳回这种不利的局面。
王天壤冷笑了。
第一击先机已失,双方战技上的等阶差距在那儿,哪怕那武者是九段大师,也不可能凭借肉身去硬扛卫展眉手中的赤帝剑!
那可是一柄让王天壤都有些眼热的通灵中品宝剑!
扛不住,那就是死,人死元散,满脸横肉看似威猛的一击又有什么用处?
正如王天壤所料,卫展眉手中的赤帝剑快了不足眨眼的功夫,刺中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咽喉,元气爆吐之中,那家伙的头颅炸得粉碎,喷出来的血扬起两米高!
而那家伙企图同归于尽的招数,也就成了笑话。
一剑击杀大武者!
而且直接碎首,死法甚为恐怖,即使是见惯了生死,不少武者还是倒吸着冷气,那些在船上服侍的普通人甚至传出惊呼。
看到这一幕的武者,倒有大半皱起了眉,卫展眉这一击太凶残,出手便要人性命,让他们不免有兔死狐悲之叹。
刚才认为卫展眉必输的人,现在都闭上了嘴,就算喜欢与人唱反调,觉得卫展眉还是有胜算的人,也都无意去夸耀自己的先见之名,因为一个武体期武者一剑击杀大师武者,这是谁都意料不到的。
“既然要当某些人试探我实力的马前卒,那么就要有成为弃子的觉悟。”平静地拭净剑上的血,卫展眉扬声说道:“我不管是哪一位想知道我的实力,但只要是派出这样的货色来,来一个,我杀一个。”
他的话语一出,周围的武者又是吸了口气,有他这一句,谁都意识到了这背后的可疑之处。
能到大武者境界的,有几个是笨人,卫展眉与王天壤、陶侃在一起,就算看不惯他一个武体期的也上了星河槎,可总得给王天壤、陶侃面子,另外此间主人都没有说话,怎么会有哪个来的客人上前的道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满脸横肉的死鬼想要试探卫展眉的实力!
试探别人真正实力,这本身就是不怀好意的一种表现,而且又是又挑衅的方式进行,这更是证明包藏祸心,既然如此,卫展眉一剑将之击杀,也就不为过了。
王天壤同样想到这点,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卫展眉不过武体期,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试探他的实力?
船上的侍者上来将尸体拖走,又打水清洗甲板,动作倒是干净利索,片刻之间,甲板上就又光洁如镜,看不出刚刚还有一人惨死了。卫展眉微微抿着嘴,他目光转了转,然后看向陶侃。
王天壤同样看向陶侃,在东海城中,最有可能要试探卫展眉实力的,恐怕就是这位陶侃了。他的孙子受到折辱,原本想利用卫展眉充当磨砺孙子的磨刀石,结果也被卫展眉摆了一道。
陶侃笑着摆手,老眼之中闪过一丝无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怕有人连我一起算计了。”
身为地头蛇,他在现场,这本身就是一大嫌疑。卫展眉倒并不真正怀疑陶侃,这老家伙老奸巨滑,如果他要试探,那天初见时便自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他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一遍,或许,那个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在这些武者中还有探子……
其实还有人有嫌疑,例如谢家,谢家家主或者不将卫展眉放在心上,可谢蕴与王天壤的关系……谁知道她会不会派人来调查?以谢家的实力,在东海城指使一两个大武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人陶前辈可认识?”想到这,卫展眉低声道。
“不认识,从来未见过,星河槎每年来一次,这人从未在东海出现过。”陶侃也压低声音:“不是谢家,没有这个必要。”
显然,他也猜到卫展眉在怀疑谢家了。
卫展眉正犹豫间,看到码头上一阵乱,似乎有新的客人赶到,他凝神向那边望去,却看到秦伯埙夹杂在一群武者当中,正快步走了上来。
“王公子,原来你已经先到了,我还去了谢家寻你呢。”远远地望见这边三人,秦伯埙笑着拱手。
卫展眉目光与他目光相对,两人都是若无其事,但当卫展眉转开视线时,心中却是一跳。
“这厮……也是有嫌疑啊!”他心中暗想。
“方才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人人都往这边望?”
秦伯埙表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情形,他上了船后立刻向这边靠过来,脸上带笑地问道。
“没什么,杀了个不开眼的货色,教训它背后的蠢材罢了。”卫展眉若无其事地回答。
按道理说,秦伯埙与王天壤最熟悉,应该由王天壤来回应的,但卫展眉很自然地接过话题,看似无意,却让王天壤心中微动了一下。
与卫展眉认识以来,他可是吃过苦头的,知道卫展眉言行举止之中往往藏有深意,接过话题,说出这种近乎侮辱的话语,只证明一件事情,卫展眉在怀疑秦伯埙!
因此王天壤就特别注意了一下秦伯埙的表情,秦伯埙倒是没有什么神情上的变化,只是目光闪了闪:“原来如此,也不知是哪位招惹了卫郎君,有王公子在侧,卫郎君还怕谁来着?”
卫展眉哈哈笑了起来,目光却冰冷至极,秦伯埙同样是满脸堆笑,目光也同样冷如寒霜。
两人都明白了,但卫展眉是真明白,而秦伯埙则是自以为明白。
“诸位请小心,百人已齐,星河槎将启航了!”
就在这时,船上传来一个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过去,卫展眉看向那个方向,心里却在盘算着秦伯埙。
如他所料,满脸横肉的大武者背后,应该就是这个秦伯埙。知道这个结果,让卫展眉心中悬起之余,又放下了一半。
秦伯埙果然不知道,在丰砀城外驿站里坏了他计划的,就是卫展眉,否则他就应该知道卫展眉有猝然一击杀死大武者的实力,绝对不会再派低段大武者来送死。想要试卫展眉的实力,还有别的办法,因此,卫展眉不用担心杀了王贵和王雕儿的事情,会惹来武神的愤怒。
但同时,他刚才一举击杀满脸横肉的大武者一事,必然引起了秦伯埙的怒火,方才他甚至没有做过多的掩饰。
“他为什么要派人来试探我……唔,虽然对我心怀怒意,但他还是到了这边,而且缠住了王天壤,看得出,他是在刻意与王天壤结交,那么,试探我的原因,就只可能是王天壤了,他大约以为我和他一样,也是有意来找王天壤的,至少他心中有这个怀疑。我一剑杀了那个大武者,他对我的实力更加莫测高深,只怕已经误认为我是某个隐藏势力派来的人了……”
卫展眉迎着海风而立,脑中飞快地想,如果有机会,这个秦伯埙必须死,但前提是能掩盖住蛛丝蚂迹,不至于被人知晓。
就在卫展眉伤脑筋的同时,星河槎的一间密舱里,有侍者正将船头发生的事情细细禀报给人听。
除了那侍者外,舱中还有四人,两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和谢蕴、谢幼度。
“东山,你觉得这事情背后是否有蹊跷?”中年男子中稍胖的那个听完后问道。
另一个看上去相貌清瘦,双眼虽然深邃,但如同普通人一般,并没有武者的光华。听到询问,他淡然一笑,不带丝毫烟火气息:“这事情……自然有兄长处置。”
看得出,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被他称为兄长的稍胖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面容转为肃整:“幼度,阿蕴,你们怎么看?”
“当然是有人故意试探那个卫展眉!”谢幼度毫不犹豫地回答:“那个卫展眉性子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来路也有些古怪,陶家的陶浣青应该早就与他认识,可具体认识经过,陶家却没有传来丝毫风声,想必是在为卫展眉遮掩……陶家那头老狐,如此重视卫展眉,其背后必然有一股极大势力。而且卫展眉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丹道大师,也确实值得陶家在他身上花些本钱。”
他年纪虽幼,而且在与卫展眉的有限相处中,也表现得和同龄少年没有什么两样,可这个时候分析事情,却能抓住细节,让微胖的中年男子连连点头。
“阿蕴,你为何不说话?”等了一会儿,谢蕴却没有开口,微胖的中年男子道:“此事与王郎君有关,你不可不为之谋划!”
“王郎……”谢蕴听到王天壤,粉颊微微泛红,却不是羞涩,而是羞恼:“家中叔伯父辈,都是杰出人物,同辈的阿元、阿琰、阿度,也个个英武不凡,王家名声比我们谢家大,我只道王郎也是卓尔不群的人物,可是现在发觉,不过如此啊!”
听到她口中抱怨,微胖男子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当初正是他一力主张,王家与谢家的婚姻才得以缔结,他本来是希望谢蕴能嫁与王家最出色的子弟王景略,但结果却是嫁给了王天壤!
“天壤也是不错,现在不是进入伪宗境界了么?”咳了一声后,微胖男子道。
“伪宗虽然离宗师只是一步之遥,可这一步,王郎只凭资质,怕是一生都难迈出。”谢蕴批评自己丈夫毫不留情:“王家修行之道,景略得其神,右军得其骨,子敬得其肉,天壤只得了些别人不要的皮毛罢了!”
“阿蕴,对待自己夫婿,怎么能这样尖刻?”微胖男子表情更为尴尬。
“我跟着三叔惯了。”谢蕴倔犟地说道。
微胖男子看向谢东山,表情颇有些无奈,自己这个侄女儿,品性高洁,倒是象极了三弟。他咳了一声:“莫打岔了,只说今天这事情,幼度方才说的是否有理?”
“幼度只见其一其二,却未见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