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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武林谣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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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更甚‘摧心碎肺’数倍,老子当真打心眼里喜欢佩服这小子,年纪青青便能卓然成家。江湖上搬弄是非的那都尽是些瞎了狗眼不识货的东西,真假不分、黑白颠倒,当成什么狼心狗肺掌?当真无知无耻!你们江湖衙门自恃武林擎天一柱,我看,嘿嘿,也不过,嘿嘿……”当下嘿嘿连声住口不说,不以为然之意了然无遗。 
小朱回想巴天吉的废话,道:“那焦点当年开革出门竟只是为着这套‘撕心裂肺掌’?” 
“那自然。十年前焦点不过是个少年,能在江湖犯得什么恶来,又如何能有什么大逆不道之事非要开革出门不可?还不就因这孩子当年苦志求学拜在姓巴的门下,姓巴的却只将上乘功夫传给自己儿子,老子我看不惯便私下教了焦点这孩子跟我习武,结果青出于蓝,武功竟高过了所有的小辈。这姓巴的疑心重,生怕将来儿子武功差了掌门之位坐不稳,居然想了个‘走火入魔、自创邪功’的罪名将焦点开除门墙,嘿嘿嘿嘿,荒唐啊荒唐、可笑啊可笑。” 
小朱沉吟。 
孙伯正自长声冷笑,忽地一阵急咳止住,似察觉天色不早,又似自觉失言太多,叹道:“算啦,本门丑事也不宜跟你外人说得太多,那焦点虽多年不见,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他能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衙门虽然名声不赖,也保不齐偏信偏听,你若真自认不是太黑,嘿嘿,就去江湖多打听打听。要问再多我可也不知了,不过你倒是还可以去问问他的女人。” 
小朱奇道:“他有妻室?” 
“什么妻室?是他的老相好,就住在这山下县城的蝶香苑,是那的红牌妓女,什么名字可不记得,反正焦点就爱叫她什么、什么,是了,叫‘易筋经’。” 
“易筋经?” 
“是啦是啦,不说了,这担子你若不要我就抬了回去。”孙伯当下拾了坡下翻落的担子,佝偻着身子重又上了山去,一路兀自喃喃:“乌鸦又岂有不黑的,嘿嘿,倒也希奇……” 
小朱不管乌鸦是黑是白都不会希奇,但一个妓女居然会名叫“易筋经”当真想不希奇都不行。 
(三) 
“谁是易筋经?!”朱若愚站在蝶香苑的天井如此大叫,蝶浪天香阁里的妓女、嫖客、龟奴、杂役全都一古脑探头出来瞧着他、就像看见个疯子。 
小朱再唤了几声,连自己都快要觉得自己是“真蠢”,而不是“若愚”。 
世上又怎会有女人叫“易筋经”? 
“谁在叫老娘?”一个年纪大得也就刚够做新娘的女人睡眼惺忪地从阁里摇晃了出来,身子软得就像面条。 
世上居然真有女人叫“易筋经”! 
小朱:“焦点。” 
那女人身子一震,豁地快步上前正要一粉拳捶将过去,却又半途蓦地停住,上上下下打量:“你是焦点?” 
小朱不答:“你他女人?” 
女人指着自己鼻子:“我他女人?我呸!他有多少银子包得起老娘?老娘包他还凑和!上回还从老娘这骗了三十两银子去贴对门红袖馆的小妖精,这个天杀的!瞧老娘不把他……慢着,你是谁?你他什么人,他干么老躲着不敢来见我?这死王八蛋、臭乌龟,你叫他来,他再不来我就天天给他十八顶绿帽子戴戴……” 
小朱:“他死了。” 
女人怔住,摇晃着退了几步、斜眼瞅着小朱,过了好半晌才嘴角微一抽搐冷笑起来、显是不信,忽地待要张口痛斥却陡然喉头如哽、嘴角一撇,泪水如泉涌出、哇地哭道:“他怎么会死?他那么好本事怎么会死?哪个杀千刀的杀的他?是不是你杀的他?你个王八蛋……” 
小朱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他能知道世上还有个女人肯为他这样伤心,也许就舍不得死了,只可惜我现下却不知道他的下落,你若能知情相告,我兴许明天带他活蹦乱跳站在你面前也未可知。” 
女人蓦地止住哭声瞪眼道:“那就是还没死啦?!你敢耍老娘?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们又要想着新鲜法子骗老娘的钱是不是?你他妈的到底什么人?你、你……江湖衙门?”女人瞪着小朱手里缓缓拿出的腰牌,骂声登时小了,满脸惶惑。 
小朱收起腰牌:“不知易姑娘还能否将关于焦点之事一一相告?” 
女人又自饮泣嘟囔:“这王、这小子又有什么可说的,长得不高不俊又穷酸,就会仗着一张甜嘴讨人喜欢、讨得人家十五岁上便什么都给了他,可心里却从没记得人家一点过,净会占人家便宜,人家对他好一点、还给人家脸色看,现在却又、偏又看上了别的女人……”当下说得好不伤心。 
小朱叹息:“看来他实在不是个好男人。” 
女人怒道:“屁话,逛窑子的还能是好男人?好男人早都死绝啦,这世上还有不好色的男人?!” 
小朱微笑:“他很好色?” 
“他好个屁,要好色就不会不要老娘、去跳到鳄鱼池喂鳄鱼。”女人越说越上火。 
“鳄鱼?” 
“不懂?这都不懂?大鳄!华阳知府张大颚,皮粗如鳄、嘴阔如鳄、人凶如鳄,这什么都跟鳄鱼一般的人的女儿还能好看到哪去?可焦点这小子却偏偏迷上了这大鳄鱼的女儿不要了老娘,一门心思要做人家上门女婿,这天杀的……” 
小朱凝神思索:“张大颚的女儿就是人称‘羞死西施’的张绣思?” 
“羞个屁?还真亏她有脸说,羞死东施倒是真的,当真不知羞耻!连老娘拔根脚毛都比她好看,这姓焦的不长眼珠子的东西……” 
“这么说他已入赘了张府?” 
“他妈鬼知道,一年多不见这死东西,谁知是不是早被鳄鱼吞下肚了,你居然还跑来问我他在哪,我要知道早跑去砍他成十八块,这死王八臭乌龟……” 
…… 
听易筋经唠唠叨叨的骂完,小朱走在去华阳府的路上只觉头昏脑胀,来来去去想的只有一个问题——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会喜欢上易筋经这种女人? 
易筋经这种女人又有什么好能让焦点这种人看得上? 
焦点这王八蛋又干嘛要给女人起个古怪绰号叫易筋经? 
可惜临走时问她,她就是吃吃地笑不肯说。 
他奶奶的,乱了,这好像是三个问题,小朱拍拍脑袋。 
无奈小朱再拍脑袋也想不到的是一到华阳府才知道张大颚半年前就居然已经死了,满门十六口被诛殆尽,其女张绣思更遭奸杀,凶手至今仍未擒获。 
城里尚贴满了通缉告示。 
凶手又是:焦点。 
小朱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发花,决定问问。 
“请教两位官差大哥、张大颚大人府上怎么走?” 
衙门两名当值捕快瞪着朱若愚:“什么张府?你眼睛瞎了?张府早改阎府啦!” 
“不知张大人是高迁还是另调他处?” 
“死啦、早死了,这城里的告示你看不见、存心找茬是不是?你到底什么人,找个死人有何要事?” 
“我想问问关于焦点……” 
“啊也!”两名捕快闻言登时变色、蓦地跳将起来,但听呛啷拔刀声响:“呔,大胆毛贼,没来由打听什么土匪乱党,必是与害死张大人的奸人一路,大伙给我把他铐起来!”话音未落,衙门立时涌出一群衙役将小朱围了个结实。 
小朱也不反抗,任众人镣铐加身,然后伸出两指向镣铐—— 
一剪。 
断了。 
镣铐节节寸碎、散在地上。 
众衙役怔住。 
两名为首捕快骇然后退、连忙刀花急舞护住全身大叫道:“反了反了,当真要造反了,贼人爪子硬,快多叫些兄弟来给我并肩子……” 
朱若愚不缓不急掏出腰牌。 
那两名捕快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凉气:“一眼名捕、朱朱——若……愚?” 
小朱点头。 
但听“当啷”声响,两柄钢刀同时落地,随即“啪啪”一阵密雨急响,两名捕快竟正自打耳光:“都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江湖衙门的侠客神捕光临驾到,小的实是罪……”二人前后举止反差如此之巨倒把其余捕快骇得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该不该跟着这两位头儿照做。 
小朱上前阻住两人双手,笑道:“江湖衙门可管辖不了官府衙门,两位给的面子可太也过啦,认错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两位何必自责这般客气,还没请教两位公差大哥高姓大名?” 
一人讪讪道:“江湖衙门、武林独尊,威名远播庙堂、天下谁人不敬?小的瞎了狗眼,责打罪有应得。神捕问我高姓大名可不敢当,低姓小名却是有的,我叫牛顿首。”另一人道:“小的马月佥。” 
小朱笑笑:“误会一场、澄清便好,大家同是衙门当差,也算半个同道,朱某请两位移驾喝两杯交个朋友如何?” 
牛、马二人满脸堆欢:“不敢不敢,好极好极,多谢多谢。” 
菜齐杯满,酒过三巡。 
“适才听二位说起张大人遭了那焦点的毒手,却不知那焦点与张大人到底有何恩怨?” 
“焦点?”马月佥直摇头:“这小子,不识好歹、不识抬举。” 
“哦,可否详告?” 
马月佥转眼瞧牛顿首的意思,牛顿首呷了一口酒品味良久,笑道:“这个、嘿嘿,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小朱回头高声道:“店小二,再来两坛竹叶青!” 
“够了够了,哪里喝得这许多,神捕忒也大方。”牛顿首眉花眼笑,随即清清嗓子道:“说到这焦点那可得从大半年前咱们护送张大人路过穷山说起。” 
马月佥接道:“那时张大人正欲去京城受皇上嘉奖、一路有咱弟兄相保自是稳稳当当,本来倒也一直太平无事,哪知路过穷山之时却碰见了一伙‘恶水寨’的悍匪前来行劫。乖乖,这股强盗竟有、竟有一万多人,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咱们兄弟虽再英勇无惧可毕竟只有千把兄弟,又不像您江湖衙门的各位英雄豪杰个个神功盖世,又如何能以寡敌众?眼见张大人便要给那伙草寇削了脑袋、张小姐便要被强人掳了去做那压寨夫人,可偏巧这时也不知从哪杀出个程咬金来。” 
小朱把酒给二人斟上:“这人就是焦点?” 
马月佥忙自起身争接过酒壶:“不敢劳您驾,咱自己来、自己来。”接着又道:“没错,这人就是他。那好家伙,这小子一件兵器不要,一上来就光凭着一双肉掌把这群悍匪打得七零八落,眨眼功夫便把张大人跟咱们一并救了。” 
小朱笑道:“你是说他一个人顷刻间打败了一万个强人?” 
马月佥一怔,神色微感尴尬:“这个这个这个,嘿嘿这个……小的最近听说尊师郑大门主座下第一高手高大神捕如此武功也不免折在这焦点手下,这焦点想必除武功高强之外定还会些什么妖魔法术了,是了是了,多半就是仗着妖法邪术取胜也未可知。” 
“咳咳咳……”牛顿首忽地急咳数声,断道:“朱神捕失礼失礼,马兄弟记糊涂了,其时实是那焦点用了擒贼先擒王的法子,伺机拿住了那伙人的大当家叫什么李破刀的逼其就犯、胁其属下,大伙这才安然脱身。” 
小朱沉吟:“这么说焦点岂非是张大人及各位的救命恩人?” 
马月佥狎笑道:“恩人?哈哈哈哈,倘若那小子识相,将来何只是恩人,只怕还能做了咱张大人的倒插门女婿。你可没瞧见咱们张小姐偷眼瞧那小子含情脉脉的模样、那可真是……”忽听牛顿首又是一阵急咳,神色登时一阵尴尬,随即脸色一正又接道:“嘿嘿,只可惜张大人虽对这小子救命之恩心存感激、本有心提拔要带他同入宫中引荐给皇上,哪知这姓焦的竟然不识好歹、居功自傲,还口出狂言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差点没把张大人当场气死,你道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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